南方秀才(电影剧本)
卖点:谁会想到富裕的南滨三角洲还有处于贫困线以下的在编教师?谁会相信向来低头做人的教师们也敢在他乡挺身争取自己的利益了?但这确是铁的事实。鉴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地点和人物均为化名。(作者简介见文后,如收到或有意,望能及时来信告知)
地点:南疆省
南滨市(南疆省省会,富裕的南滨三角洲的中心城市,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
南平市(南滨市属,县级市)
南光养殖场(南滨市属,县级,后改为南光镇)
南光中学(南光养殖场子弟中学,企业办学)
人物:欧语,男,青年教师,来自外省。
容斌,男,青年教师,来自外省。
席东生,男,老教师,来自外县。
魏慈恩,男,校长兼党支部书记,已近退休,来自外地区。
曾化辉,副校长,已近退休,来自外地区。
叶禄旺,养殖场老书记,本地人,已近退休。
潘财宏,新场长,后转为镇长。
徐永圆,男,中年,本地教师。
林保福,男,青年教师,来自外县,爱泼冷水。
肖敏君,女,青年教师,来自外省,敢于说话。
巫静蓉,女,青年教师,对内凶,对外软,来自外地区。
陆祯琴,女,青年教师,两面派,来自外地区。
李卉娴,青年教师,本地媳妇,来自外地区,对内凶,对外软。
张帷英,青年教师,本地媳妇,来自外县,敢于说话。
梁慕兰,女,青年教师,也敢说话。
故事梗概:
20xx年6月底,南光养殖场一如其他地方那样,张灯结彩地,准备与全国人民同庆香港回归,但南光中学的教师们却没多少喜悦心情,因为中小学教师们的工资又被拖了,去年的奖金则还是白条。欧语老师去了三次银行,都说还没工资,还被银行的职员取笑一番,险些跟他们打起来。欧语老师一气之下,独自偷偷到街边打电话到了市里和省里,都没效果,还跟省里接电话的人吵了起来。欧语最后把电话打到养殖场的直属上级——南滨市渔农局——那里,威胁说老师们准备罢课了。渔农局的人说一定马上去电过问,叫老师们稍安勿躁。几天后,有了工资,并且7月份的工资也如时发放了。教师们又有了笑脸,尽管奖金还是白条。欧语则一直沉默,懒得跟同事们去讨论猜测中的投诉者。
20xx年初,南滨市要大力开发原来的南泽镇,将之扩成了县级的南泽市,南光养殖场也被并入南泽市,成了南光镇。原来的中小学也顺势归了地方,但南泽市只有个开发指挥部,还没有相应的职能部门,财政也不到位,所以,南光镇中小学的人事和财政还由向来自私并吝啬于教育投资的南光南光养殖场原班人马全力负责着。教师们忽然从报纸上看到公务员的工资又加了,镇里没被转成公务员的村干部们去吵了一通后,工资也被镇里加了,平均下来,每月都有四千多了,但教师们的工资依然是平均一千二左右。经个别教师提出后,大家写了一份申请书,且几乎是集体签了名,准备上访,其间大家冲破了校领导的阻拦,抛开镇领导的拖延伎俩,索性将材料寄给了省市有关部门,在省市有关部门的信件过问下,教师们的工资得以调高并相对及时地发了下来。教师们又开心了,欧语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南泽市的职能部门依然还没成立,更没财政拨款给南光镇的中小学。南滨市又有了文件,要裁减部分教师。欧语在担心自己是否会拿着一级教师的证书和一大叠的获奖证书重新去讨饭。他继续钻研教学之余,更加勤奋地搞起了业余文学创作。至于前途如何,欧语也常感茫然。
具体情节
1
20xx年6月底,南光养殖场一如全国各地那样,准备将庆祝香港回归的活动推向高潮。街上挂满了大标语和国旗,警察在盘查着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市场管理员在赶走乱摆卖的小贩。南光中学的一级教师欧语没多少兴趣观赏这庆回归的街景,只顾冷冷地朝银行走去。
欧语:(走进深邃的柜台)请问教师的工资入了吗?
一个个子矮小,粗头粗脑,却也戴着眼睛的职员冷冰冰而略带揶揄地说:“还没有,可能明天才有,明天再来吧,反正你们教师坐多了,多走几趟也好。”
欧语听着就心底里冒火,但抬头看看,又左右看看,发觉银行里装有摄像机,几个保安也在盯着顾客们,忍了,走了。
2
隔了两天,欧语再去银行,他心里在想:(话外音)“如果还碰着那混账职员,如果他还说混账话,那就顾不得什么教师形象了,跟他干一场仗再说。”结果更糟,是欧语教过的学生在当班。欧语想退回,但想想又觉得柴米油盐比面子更重要,便厚起脸皮靠近柜台去。
学生:老师,还没你们的工资呢。怎么,钱又不够用了?少去那种地方混嘛。
欧语:(苦笑)我连锅都快揭不开了,还能去那种地方混?这几天你当中午的班吗?
学生:不,只今天而已。
3
又过了两天,欧语再去银行。他特意选在中午去,但一路上还是在嘀咕:(话外音)“万一那学生临时顶班呢?万一那混账职员当班呢?”他若无其事地走过银行门口,象是路过那样,透过玻璃看到学生没在,但那混账职员却昂然坐在柜台后面。欧语犹豫了:(话外音)进不进去呢?不进?人以食为先;进去?万一真忍不住吵起来怎么办?肯定没人帮我的,说不定还被当成因钱而闹事的典型,罢罢罢,不划算。反正前几天跟本地阔同事借的那一百快钱还剩三分之一,大不了碰着债主时再厚点脸皮就是了。
4
退回来走到路口的欧语碰到了个毕业后做拉客仔的学生。
学生:老师,又去存钱了?
欧语:(笑问)你借给我存?
学生:我倒想有钱借给你呢,可现在满街都是车,有几个人愿搭我的车?如果我有你
那个文凭,早跑外面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受这钱气?
欧语:我也想走,但从商不是我的专长,从政又没人事背景。在南平市,连教个书也
都要靠关系了。据说现在要调进南平市,起码得三万买路钱,我那点工资紧够
吃饭,而且如今还发不出来了,哪有什么钱去进贡?
学生:老师,舍不得大本钱,赚不了利润,而且关系要靠平时去走的。
欧语:我也知道呀,可如今要是没有铁打的关系,谁愿意帮我?就算有人引着去找到
了庙门,可不熟悉的菩萨们从来都不说个准确的价码,要是弄不成事,总不能
去叫人家把钱退回来吧,谁还会认那个账?我一个外来人,那有什么管用的菩
萨?再说了,我们学校属养殖场管,是企业办学,跟地方上是不同的系统和机
构,南平市不承认我们的档案,而且,养殖场的领导仗着自己跟南平市同等级
别,向来就不买人家的账,甚至还去威胁过人家,说不准挖墙脚,谁挖谁负责。
所以,只要是养殖场的人,南平市的组织部门都会冷笑着摇头。
学生:啊,老师,我发觉你开朗多了,记得你教我们时,课后跟学生可没有那么多真
实内容的话呢。
欧语: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会跟你说这些,而且说了这么多,你可千万别以为我误
导了你们。
学生:放心,老师,我也知道的,学校和社会是两码事。
有一部公共汽车来了。
学生:(立即发动了摩托车)对不起,老师,我要找生活了,有空找你喝茶时再谈吧。
望着学生抢着去争客的背影。
欧语:(自语)起码顾客不会拖欠你的车钱。
5
放学后,欧语到一个熟悉的肉档里买猪肉。
卖主:老师,老规矩,三斤,是吗?
欧语:(赶紧摆手)不,一斤。
卖主:那么少,怎么够吃?你放心,都是老主顾了,我不会宰你的。
欧语:不瞒你说,没钱呐。
卖主:不是说加工资了吗?
欧语:那是人家地方上的学校,我们这企业办的学校,哪有这等福气?
卖主:为什么?
欧语:听说是经济不景气,政府又管不了。
卖主:你们现在拿多少钱一个月?
欧语:八百左右,还算奖金在内。
卖主:其他地方的教师呢?
欧语:不说远的了,象我这样拿到了一级职称的教师,在隔壁镇里起码能有两千块的
收入。
卖主:(凑近欧语)经济不景气,可场机关那些家伙的日子过得不错呢,平均有两千多
的月工资,这还没算不透明的部分在内。几乎个个都有了商品房和摩托车。
欧语:那我们又能怎么样?
卖主:(剁了一下刀)我们杀猪的用刀说话,你们读书人就应该用笔杆子说话嘛。
欧语:(摇头苦笑)光是一两个读书人说话,谁听?
6
早上,外县调来的黄老师一觉醒来,不见了丈夫,问孩子,孩子也说不知道。黄老师感觉不妙,赶紧去找。刚跨出门口,就看到有人急急忙忙地跑来通知说她丈夫在竹林里昏倒了,没死,已送到医院里。黄老师忙赶到医院。经人一汇报,警察和教卫科科长叫了黄老师去私底下询问。
警察:经现场观察,我们觉得自杀的可能性较大。黄老师,希望你能能配合一下,否
则很难工作。
科长:对,有什么事尽管跟警察同志讲清楚,也便于事后处理。
黄老师:(红着眼睛)我们是去年经种种关系调到这里二小的,半年以后,我丈夫就后
悔了,说在老家呆的是县城,到这里进了农村,把物价算进去后,工资和福
利反而不如在老家,于是想离开,但他又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恰好我有个
男同学在市里当着点不大不小的官,就叫我去活动活动。有时难免回家得晚
些,我老公嘴上不说,心里却自卑又别扭,后来发展到动不动就酸溜溜地说
些醋话,我气不过,也跟他吵起来。昨天晚上,我本来带了些好消息回来,
想告诉他,谁知他喝了点酒,阴着脸,对我不理不睬的,我们又吵了几句,
他到另一间屋里去睡了,谁想到他会悄悄地走这条路?
科长:唉,真是的,受过教育的人,怎么能因为一点点钱就想不开呢?
7
第二天早上刚到办公室里坐下,素有消息灵通人士之誉的同事陆祯琴就神秘地宣布了黄老师老公自杀的消息。
陆祯琴:(低下头,用手侧挡着嘴)各位受苦受难的同胞,告诉你们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们可别说是我散布的,从外县调到二小刚一年的叶老师自杀了,但未遂。
梁慕兰:为什么?
李卉娴:听说是工资朝不保夕后,前后一对比,就后悔了。为改善生活条件,他老婆
去联络在市里的一些同学,没想到给叶老师这家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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