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口相声邻居李大爷
甲:您好?!
乙:(端详甲)唉呀,您怎么弄的这么脏啊?
甲:(看看自己的身上和双手,不好意思地)扒垃圾啦。
乙:怎么,丢了什么东西吗?
甲:没有。
乙:那您扒那干什么呀?西服革履的扒垃圾堆,真新鲜。
甲:您真是少见多怪。
乙:确实没见过。
甲:您知道吗(神秘地)垃圾值千金,可别小瞧了它。还真有拣破烂发财的。
乙:聚少成多。不过像“破烂王”那样发家的不多。
甲:我指的不是他那样的。那多辛苦,咱坚持不了。
乙:那你想一天拣个金山,连捡带偷也得一段时间哪。
甲:告诉你吧,我们邻居李大爷,每天早晨,天刚亮就推着小车拣破烂。
乙:老头没有工作,为了生活。
甲:不。李大爷是位退休老工人,有劳保。
乙:那还辛苦什么?
甲:老人家不睡早觉啊,闲不住,有人劝他练法轮功,他说:那东西太“玄乎”不可信。
乙:李大爷还真有觉悟。
甲:他说,拣破烂也是运动。一是有助于国家收旧利废,二是可以填补自家的收入……他:还有两个孩子没结婚啊。
乙:可也是,一举多得。
甲:一天,雨过天晴,他又早早地起床,推着小车,呼吸着格外新鲜的空气,精神抖擞,:看着建筑工地上的大吊车,情不自禁地唱起来。
乙:还挺有兴致。他唱了什么呀?
甲:(学唱《海港》中马洪亮唱段中的调子)
大吊车,真历害。
成堆的砖瓦,
它轻轻地一抓就起来!
哈哈哈……
现代化把城市的面貌改,
看的我热泪盈眶心花开……
乙:还真有点味儿……哎,下雨天,有人倒垃圾吗?
甲:你还别说,李大爷在垃圾堆里扒来扒去,你猜他扒着什么啦?
乙:这我可猜不着。
甲:他扒到钱啦!
乙:一定是谁家扫地不小注意,扫出去的。
甲:扫地也不过是一元角八的,还值得一提!
乙:那是多少呢?
甲:是个大钱包,你猜有多大?
乙:一个钱包顶多半尺长吧(比划着)。
甲:比这大。
乙:那么是皮包,一尺多(比划着)。
甲:比这还大。
乙:那是钱包吗?
甲:(比划两米长)这么大。
乙:别开玩笑啦,谁有那么大的钱包啊?
甲:是床破褥子。
乙:嗨!一个破褥子,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甲:破褥子里装着五万元钱,你说这算不算钱包?
乙:(惊讶)是啊!这回李大爷可发了。
甲:当时,他都惊呆了,他从来也没有这么多钱哪。
乙:生活很坚苦。
甲: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一看这烧破的褥子,琢磨着:这钱是不是给死人烧的阴票哇……不对,这明明是伟人像啊。他对着东方的晨光照了照“嗯,主席相在里边……”这才确信这钱是真的。
乙:赶紧推回家吧。
甲:李大爷回到家里,爷儿三个商量着处理办法。
乙:改善生活,鸟枪换炮。
甲:他儿子快三十岁了,因为家庭条件差,吹了好几个对象。
乙:这回可以改善改善了。
甲:他女儿也是这么说,让他拿这笔钱,在单位买间大一点的房子,她哥哥结婚也好有个住处。
乙:这主意不错。
甲:李大爷不同意。他说:这钱不是自己的,不能发不义之财。昧着良心,损人利已的事儿不干。
乙:觉悟真高。
甲:李大爷在儿子的建议下,把钱送到了银行。
乙:留着结婚用。
甲:人家是为了支援国家建设,不能把钱闲在家里。
乙:想的多周到。
甲:李大爷在垃圾堆附近打听了好几天,也没有线索,又不敢声张,怕别人冒领去。
乙:怎么不送到派出所去呀?
甲:他有顾虑呀!
乙:顾虑什么?
甲:他说在“文革”期间,他老伴跳忠字时,在回家的路上拣到一条羊毛围巾,立即送到居民组长家里,求她帮助归还失主。没过几天,你猜怎么着?
乙:物归原主啦?
甲:那个居民组长,竟厚颜无耻地围着那条围巾,在跳忠字舞呢。
乙:真不像话。
甲:他老伴气的得了一场病。
乙:怎么不找那个组长说理去呀?
甲:不敢哪。
乙:怕什么?
甲:李大爷正在“牛棚”里蹲着哇。
乙:牛鬼蛇神哪!
甲:不是。
乙:那为什么进“牛棚”啊?
甲:一天,李大爷在街上看着一个老干部带着大牌子,站在卡车上请罪,大冬天,头上没载帽子,冻的直打颤。
乙:东北的冬天是够冷的。
甲:他看不过去,顺手摘下自己的棉帽子,扔给了这个老干部。
乙:李大爷干了好事,真是好心人。
甲:感动的那个老干部的眼泪夺眶而出。
乙:能不感动吗!
甲:李大爷因此住进了“牛棚”。在那是非颠倒、人妖不分的时期,上哪儿说理去呀!
乙:无政府主义时期,是不好说理。不过现在早已拨乱反正了。还顾虑什么呀?
甲:他心有余悸呀。说现在也有不正之风。等打听着可靠的人,才能交出去,免得被人“匿”下。
乙:打听到没有?
甲:能打听不到吗?老人家在儿子的护送下,把储蓄本送到了派出所。
乙:这才是正理。
甲:您猜这钱是谁的?
乙:我哪儿知道哇。
甲:就是李大爷的儿子前几天见面的那个女方家的。
乙:这可太巧了,那他们怎么不通通气呀,人家该多着急呀!
甲:俩人见面之后,女方家就出了事,没顾得联系。李大爷家还以为女方又嫌他家条件差,不同意呢。
乙:那他家为什么把钱放在褥子里扔掉哇?
甲:这笔钱是女方父亲因车祸身亡,得的抚恤金。
乙:太不幸啦,怎么不把钱送到银行去呀?
甲:老太太不干哪。说送到银行看不见,摸不着,不像自己的,非要自己保管不可。
乙:还挺顽固。
甲:可她那不务正业的儿子,惦着这笔钱哪!今天要买金项链,明天要买手机……老太太怕儿子拿去挥霍,背着别人含着眼泪,把剩下的钱,缝在身下的褥子里。
乙:这倒很保险。
甲:她一边缝,一边叨念着。
乙:叨念什么呀?
甲:(学老太太说话)“老头子,我把你用性命换来的钱,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谁也偷不去,让它天天陪着我……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抽泣)你就放心吧……
乙:老两口还挺有感情。
甲:一天,她儿子领着媳妇又来要钱,跟老太太吵了一阵走了。老太太生点气,又想起老伴,心里难受,抽起烟来。
乙:解解闷儿。
甲:老太太抽着抽着,嘴就不好使了。烟掉在褥子上,身子也不好使了,小便失禁,尿了半褥了。
乙:哎呀,这可怎办哪!
甲:等她女儿下班回家一看,可不得了,老太太的褥子着火了,老太太昏迷不醒。
乙:这可太危险了。
甲:姑娘急忙把火扑灭,在邻居们的帮助下,把老太太抱起来,要送往医院。老太太这时又恢复了知觉,瞪着眼睛盯着破褥子,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乙:她是说那里有钱。
甲:别人不理解呀。还以为她心疼烧坏的褥子呢。
乙:误会啦。
甲:幸亏这姑娘回来的及时,不然液化气罐非爆炸不可。后果不堪设想。
乙:老太太抢救过来没有?
甲:没等送走就盯着破褥子咽气了。
乙:咳!
甲:姑娘在邻居和同事们的帮助下,把老太太发送了。
乙:老太太的儿子呢?
甲:在家挖地三尺找钱哪!
乙:瞎子点灯白费蜡。
甲:实在找不到,就想了个十拿九稳的办法。
乙:什么办法?
甲:收拾屋子,占上房子,反正钱跑不出这房子。
乙:姑娘上哪儿住去呀?
甲:净身出户,住独身宿舍。
乙:够损的。
甲:小两口折腾了一天也没找到钱,看着老太太的遗物,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那个破尿臊褥子。把老太太的东西,收拾到一块儿要扔掉。
乙:太失策了。
甲:老太太的儿媳妇捂着鼻子说:“该死的老太太,活着不干好事,死了还折腾人。这些破东西看着都恶心,真“个应”死了,快推远点烧了,别呛着咱儿子。
乙:只知道爱儿子,不知道孝敬老人。
甲:老太太的儿子把破褥子等东西,推到远处的垃圾堆中,刚点着火,就阴云密布,下起雨来。他急忙往回跑。
乙:大雨把火熄灭了。
甲:可不是嘛。这破褥子才落到李大爷的手中。那小子像落水鸡一样,跑回家中,连夜召开紧急家庭会议。
乙:还挺有组织能力……什么内容?
甲:反贪,向他妹妹追赃款。
乙:多少人参加?
甲:四个。
乙:都是什么人?
甲:老太太儿子是会议主席,儿媳妇是主席团成员兼记录员;老太太的两岁的孙子是群众:;老太太的女儿,是有严重经济问题的斗争对象。
乙:批斗会呀!
甲:差不多。逼的姑娘直哭。闹腾了一夜。忽然姑娘想起母亲临终时的可怕表现,才恍然大悟,三个人急忙往垃圾堆跑。
乙:长跑比赛呀!
甲:真像。到那儿一看,傻眼啦。
乙:晚了一步。
甲:开会耽搁的呀!
乙:可不是。
甲:小两口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
乙:才想起哭。
甲:姑娘看着他们这副德行,心里甭提多难受了,说道“在母亲尸体旁不掉眼泪,却跑到垃圾堆处嚎啕大哭,不感到羞耻吗?还不快起来到派出所报案去!”
乙:还是姑娘有主意。
甲:三个人急忙往派出所跑。
乙:男女混合赛。
甲:当民警把储蓄本还给他们时,把一家人感受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乙:是够感动人的。
甲:小伙子扑通一下给民警跪下,流着泪……民警同志急忙把他搀起说:唉呀,你怎么跪下啦!快起来。要感谢,也只能感谢人家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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