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我们今天给大家说段相声,一改传统相声的传统。
乙:小心宰了你。
甲:谁敢!
乙:慈禧太后敢。
甲:我觉得有点凉嗖嗖的。
乙:说学逗唱,你改不了。
甲:你会学?
乙:就会学。
甲:真的?
乙:不假。
甲:来段狗叫。
乙:(学了几句)
甲:这是狗吠,狗叫是这样(学狗叫)
乙:这是母狗。
甲:过时了!我主要说。
乙:改革了。
甲:把小说搬上相声这个靠打诨吃饭的艺术形式。
乙:纯种二百五。大家听说过吗,百家姓中他姓二。
甲:过去的包袱有原子核,我的包袱里有——
乙:有什么?
甲:原子能。
乙:我看你瘦的像瘦肉精。
甲:这就是个性,人物!
乙:说人物也行,要有个性,有故事也行。小心慈禧在找你。
甲:我说个人你听听。
乙:说人的不是好东西。
甲:在舞台上的好的不多,都是想耍嘴发财的。
乙:说吧,别胡说了。
甲:我说的这个人叫蛋壳先生。
乙:水浒上的?
甲:不是,你邻居。
乙:我邻居真的好吃蛋。
甲:蛋壳先生是这么叫起来的。蛋壳先生是我的同事,当年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那时还是计划经济年代,整个社会生活水平很低。单位又条件差,大家住得都是平房,一户两小间,官兵都一样,厨房都在屋外也都挨着。大家除了睡觉不在一起,别的事都了如指掌。那年代,工资都差不多,生活都很简朴,来了客人才炒个鸡蛋吃。
乙:很正常吗?
甲:可是蛋壳先生家是经常端着鸡蛋向厨房里走,有一年秋天风大,蛋壳先生又端着鸡蛋向厨房里走,可巧一阵风扑来,他盘子里的鸡蛋刮在了地上,并随风在满地跑。后来才知道,她经常端着出进的是几个空蛋壳,后大家就叫他蛋壳先生了。
乙:有意思。再说。
甲:再后来他的传闻就更多了,什么肉皮擦嘴、买豆腐渣等等。可笑得是他做了一条裤子和老婆同穿,他穿上出门老婆就在家光着。有一天蛋壳先生领着个朋友来家玩,老婆不知道,没穿裤子下来开门,一看有人就顺便躲在门后了,朋友问蛋壳先生门后是什么人,蛋壳先生答:那是我弟,穷得吊都没了。
乙:这是人们演绎在他身上的,我知道我邻居还到不了这一地步。
甲:蛋壳先生的老婆很漂亮,高高的个子,很白净很水灵,当年在农村时那是被人都羡慕的女人。
乙:看上人家的女人了,想插足?
甲:他骗来的。
乙:精明啊,我骗狗行骗人不行。
甲:你二百五。据说是他当年下乡时从农村回城市来回都大包小包的(包里装着些旧衣服),农村人认为他在城市是很富有的家庭,那时农村姑娘有向往城市人,再加上他巧言花语的,老婆就这样跟了他。后来老婆也跟着蛋壳先生进了城,老婆在单位里干了临时工。
乙:抓到老鼠是好猫吗。
甲:别乱用成语。
乙:说吧,天不早了。
甲: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说改革开放后。改革开放后,人都各有各的门路都富起来了,没富起来的也都混上了个一官半职的。可蛋壳先生还是干他的小职员,日子过得特很清贫。
乙:富得总是少数吗,别眼红!
甲:女人总是老婆老婆总是女人。
乙:屁话。
甲:他老婆有时就挖苦他说:“你看人家都有办法,你的心眼就没用在正地方,你看你,把从外面捡来的些什么易拉罐香烟盒放到门口里做什么?你以后别搞些充眼珠子俄肚皮子的事,再这样我和你离婚!”
乙:这就快了。
甲:俗话说,家里无食鸡飞墙。老婆和一个当小老板的相好,小老板也经常来蛋壳先生家玩,
乙:坏了!真的。
甲:小老板来家中玩也总是不空着手,经常给蛋壳先生带着带那的,蛋壳先生想来道也很安慰。
乙:男人不怕戴绿帽子,发财就行。
甲:生活总在变。后来都搬进了楼房,再后来家家都按装空调。但蛋壳先生家没按装空调。
乙:都富了。
甲:空调这玩意儿也怪,一半在屋外,一半在外,大大的外机都在外墙上趴着,谁家按了谁家没按一看就知道,蛋壳先生为此显得很没有面子。老婆也不住地埋怨他无能,时间长了蛋壳先生真是吃不下老婆的这口气。
乙:喜欢戴绿帽子的男人也是男人。
甲:屁话。男人总归是男人,男人都是高瞻远瞩的,蛋壳先生想到了抵押。
乙:这是真男人。
甲:他把房产证背着老婆到银行抵押了七千元,买了一台立式空调。老婆问他:“你哪来的钱?他回答:“女人家就不用管哪么多了,你就不用再受那闷热的苦了,先享受再说。钱的事我有办法。”就这样一台空调就分别挂在了蛋壳先生的家里家外,又是名牌,蛋壳先生一时美滋滋的。
乙:很好,这叫超前消费。
甲: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这,转眼就到了还款的日子了。自从贷了款蛋壳先生也是动了些脑筋想了些办法,但都没有实现。蛋壳先生明白,欠银行的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是要承担责任的。
乙:戴绿帽子的男人都是有责任的男人。
甲:精屁。
乙:精品。
甲:他想来想去还是把贷款的事告诉了老婆。老婆一听就火了:“你这得样的男人,咱这套福利房一共才值一万你就用它贷了七千,你这不是想叫我们娘俩流浪街头吗……”蛋壳先生一声不吭,心想你打你骂全在你了。
乙:孔子曰:这是绿帽子也。
甲:日子还得过,人还得活,事已这么做了,一家人总归还打个正谱。老婆过去一段时间气也就就消了。
乙:女人就是老婆老婆就是女人。
甲:孔子曰的?
乙:孔子曰:你快说吧。
甲:——老婆也由原来的挖苦变成了忧愁。生气时说得那些气话一句也不能实施。老婆知道人是一种山难改性难易的动物,蛋壳先生的性格很难给他改变了,离婚吧,都这么大年龄了,想来想去路还得一步步地走下去。
乙:孔子曰:日子哉日子也。
甲:不管怎么说蛋壳先生是个文化人,他读过《孙子兵法》,他明白,第一计是“瞒天过海”他实践了,不是吗?虽然老婆就是蒙来的,但钱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好蒙的。最后一计是“走为上计”也是不能实施的,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为万儿八千的人民币吓跑了吧。一天他灵机一动计上了眉头,“美人计”!
乙:这回孔子不曰了。
甲:他想来想去,越想越感到可行,他开始和老婆商量。
乙:孔子曰:思者智也。
甲:蛋壳先生想,和老婆没有说不开的话,事情就得商议吗。有一天他和老婆说:常来的那个小老板,我听说最近又发了一笔财,现在也不经常来玩了,是不是又找上了年轻的女人了?忘恩负义的男人不是些好东西,和这种人讲面子就等于东郭先生和狼……”
乙:孔子曰:东郭也和狼也。
甲:他老婆说:“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糊涂了,有什么就直说好了?”
乙:孔子说:女人糊涂的都是精品。
甲:蛋壳先生说:“你应该明白,我是想向他借点钱,有恩不得过期无效吗。”
乙:孔子不语。
甲:老婆说:“借了你不也得还吗?”蛋壳先生知道,女人对一个人有了感情有时会出傻气,即胳膊肘向外拐的。必须说服老婆实施他的意见。
乙:孔子说:女人耐小人也。
甲:蛋壳先生对老婆说:“小老板把你给忘了,你知道你他对你有多少情?女人永远不认识男人?”
乙:孔子说:女人啊女人也。
甲:蛋壳先生的激将法是奏效的,女人总归是女人吗。蛋壳先生明白。
乙:孔子说:你先说吧。
甲:老婆问他:“你看有什么办法?我向他借一点看如何。”蛋壳先生说:“你应该知道,凭现在的关系他不能借给你了,他是个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知道吗,借不如偷,偷不如白给。”
乙:孔子说,继续也。
甲:老婆问:“什么叫白给?”蛋壳先生说:“他再赚你的便宜你抓他一下子。”在蛋壳先生的引导下老婆总算明白了。
乙:孔子说:抓贼容易放贼难也。
甲:就这样两口子把这一事反复的商议好了,也就这样敲定了。
乙:孔子又不说了。
甲:孔子没法说了。
乙:这一天终于来了。
甲:是。这天蛋壳先生躲在楼下的暗角处,一看见那小老板在老婆的“邀请”下来到了蛋壳先生家。
乙:孔子说:好事多磨也。
甲:此时,这蛋壳先生回想起过去的事,心总不免隐隐作痛。那时碰到小老板与老婆在家里幽会,总有一种管不了但心里则酸溜溜的感觉。不能说没有冲进去的念头,但还是就这样硬把一块铁蛋子吞进肚里了。他恨自己的懦弱,恨老婆的不忠,恨有了点钱人的花心……可今晚,一股由衷地复仇和愤恨情绪交织在一起,此时他躲在暗角里就像一只看到了猎物的猎犬,充溢着十足的欲火和一旦发现目标便一跃而起扑向猎物的勇气,并有一种与猎人共享收获的冲动。
乙:孔子说:坏了!
甲:结果是这样的:蛋壳先生的大腿被小老板用刀子捅了一刀,小老板跑了,老婆把蛋壳先生送进了医院。
乙:孔子又说:真的坏了。
甲:原来是这样一种情况,那位小老板进了门就熄了灯,小老板是很明白的,蛋壳先生是一个家丑不可外扬的人,面子大于生命。为此小老板早有所准备,一旦出了问题小老板先来个“三十六计”中的先下手为强之计,蛋壳先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了。
乙:孔子在叹气。
甲:果真如此,蛋壳先生是因“与入宅盗窃者拼搏而受伤”伤势很重住进医院的。
乙:孔子问:此事怎么了解哉?
甲:伤好后蛋壳先生坐上了轮椅。有人说,现在蛋壳不滚了,而用车子推着了。
乙:孔子说: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甲:孔子说:吃饭去吧。
甲乙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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