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

珍宝

一对精美的手镯，手镯上还镶有几颗闪着幽暗神秘光芒的宝石。

重叠片名，演职人名。

一个疲惫不堪的女人出现在村头，她扑向村头的水沟，大口大口地喝着。

一个放牛娃看着她。

女人发现有人看着她，她抬起头，看着放牛娃，慢慢倒下。

放牛娃跑向村里。

放牛娃在村里喊着，跑着：“来新媳妇了，来新媳妇了。”

人们从家里出来，涌向村头。

人们围住倒在地上的女人，纷纷议论着。

妇女干部挤进人群，抱起女人。她喊着：“哎，姑娘，醒醒。”

女人勉强睁开眼睛，又闭上。

妇女干部说：“她肯定是饿晕了，你们哪个有吃的没有？”

有人递过来一个饼子。

妇女干部把饼子喂给女人吃。

女人一下象似活过来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妇女干部说：“姑娘，你慢点，别噎住了。”

周围人都笑起来。

妇女干部说：“有什么好笑的。都走开。”她又对女人说：“能走吗？我扶里到村委会去。”

村里，一位大娘从家里走了出来，她看见过来的一群人问：“你们在干什么，又有什么新鲜事？”

一个人搭腔说：“王妈，你快去看看你的儿媳妇去。”

王妈说：“你嘴巴就不能积点德。”

那人说：“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不信你到村委会去看去。”

又有一人说：“王妈，那姑娘可是个能生儿子的种。”

大家都笑起来。

王妈有些不高兴，她思忖了一下，向村委会走去。

村委会里，妇女干部正在驱赶外面围观的人：“都走，有什么好看的，不要忘了，你们中的有些人，我都不愿说。走走走，都走开。”

王妈从人群中挤进来，她仔细观察着女人。

女人丰满的身体，圆润的臀部吸引了王妈的视线。

妇女干部跟她说话，她都没注意。

妇女干部说：“王妈，怎么样，先让她到你家住下吧。你也好有个伴。王妈，你听见我说了吗？”

王妈一愣，说：“那好，你说什么，叫我把她领回去，给我做个伴？行啊。”

王妈走上前对女人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愿意到我家去吗？”

姑娘点点头，没有着声。

王妈眉头一纵，但她没有表示出拒绝。

妇女干部说：“那好，王妈，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我明天跟老肖说一声。”

王妈说：“姑娘，我们走吧。”

人群中人们说开：“王妈，这回找了个好媳妇了。”

“王妈，你可要管住你儿子。”

“应该是关住媳妇。”

王妈没有理睬人们的嘲笑，领着姑娘走了。

王妈领着女人进了家门，她把后面跟来的人赶了出去。

王妈对四下打量的女人说：“你先去洗一洗，我给你找几件换洗的衣服。”

女人穿着干净的衣服走到王妈面前。

王妈说：“你看这一收拾，精神多了。”

女人羞涩地说：“谢谢大妈。”

王妈一愣，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太好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今年多大了？”

女人说：“我叫秀梅，今年二十五。我是•••••••”姑娘停止不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妈说：“我知道了，秀梅姑娘，你不愿意说，大妈我就不问了。你就在我们家住着吧，我们家现在就我一个孤老太婆了。”

王妈把秀梅领进一间房里，说：“你就先住我姑娘的房间。”

秀梅走了进去，床头一幅姑娘的彩照吸引了她。

王妈看见了，说：“这是我闺女。她叫秀珍，跟你的名字差不多。”

秀梅说：“她出嫁了吧。”

王妈说：“没有，她前年出了车祸，走了。”

秀梅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王妈感慨地说：“这人就是命啊，她走了，就留下我这孤老太婆。不过，我也习惯了，我就当她是出嫁了，出了远门了，她的东西，我一件也没动。留着，她好象还在家里。”

秀梅走上前说：“大妈，我会做事，我会陪你的。”

秀梅走到客厅里，看着墙上挂着的几张照片。

王妈走到她跟前说：“这老头子，就是我那死去的老伴。”

秀梅指着照片上的一个英俊小伙说：“他是谁？”

王妈说：“他是我儿子。”

秀梅不解地看着王妈。

王妈说：“他呀，在矿上工作，就住在矿上，很少回来，有等于没有。”

秀梅问：“那你儿媳妇呢？”

王妈的表情有些微妙，她说：“她已经不在了。”

秀梅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王妈说：“没什么对不起的，不在就不在。秀梅我们等下吃什么？”

秀梅说：“我来弄。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厨房在哪？”

王妈靠在门边，看着手脚麻利的秀梅忙碌着。

夜晚，王妈起夜，她好象听见秀梅的房间里面有动静。她走了过去。

秀梅在做恶梦话，她四肢乱动，嘴里在喊着“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王妈走进去，喊她：“秀梅，你醒醒。”

秀梅睁开眼睛，看着王妈，扑进王妈的怀里，哭着说：“大妈，我死也不回去。”

王妈说：“姑娘，有王妈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秀梅在晾晒被子。

王妈说：“秀梅啊，你不要一天到晚都做事，就我们两个人，简单点就行了。你要注意休息。我去张妈家打牌去了。”

秀梅说：“大妈，你去吧，我不累，大妈，您多赢点。”

王妈高兴地说：“我最近手气特别好，这都是你给带来的。我走了。”

秀梅目送着王妈出去。

秀梅在家里打扫房间，她一边打扫，一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秀梅又走到客厅的像眶前，看着照片。

秀梅在小卖部里买酱油。

女店主笑着说：“秀梅姑娘，这几天还过得好吧？”

秀梅说：“好，王妈对我挺好的。”

女店主说：“那当然了，王妈可是把你当成她的姑娘，媳妇看的。”

秀梅说：“什么媳妇？”

女店主说：“你不知道啊，王妈没跟你说吗，你可要注意点，她儿子这里有问题。”女店主用手指了下自己的太阳穴。

秀梅没好气地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秀梅说完就走了。

女店主说：“我好心告诉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秀梅没有理睬她的话。

王妈和秀梅一边掰着豆子，一边聊天。

秀梅说：“大妈，您看我们家后面院子里，可不可以种点菜？”

王妈说：“就我们两，费这么大事干什么，村里都有卖的。”

秀梅说：“自家种的菜好吃些，再说我一个人在家里又没什么事，您看行吗？”

王妈说：“行，就是以后别一个一个您的，听起让人觉得生分了。”

秀梅说：“那好，我就听您的，哦，不，就听你的。”

王妈说：“这我就听得舒服了，我以前那个丫头啊，就是没大没小的。开口一个你字，闭口一个你字，我都听习惯了。”

秀梅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大妈，我问你件事，人家都说大哥杀了他媳妇，是真的吗？”

王妈面露难色，不愿意回答。

秀梅赶紧说：“我就随便问问，我不听他们胡说就行了。”

王妈说：“这也没必要瞒你，我儿子他确实杀了他媳妇。不过，你也别担心什么，他只是一时性起失手而已。你应该叫他大哥。你大哥以前对他媳妇可好了，可是人啊，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都是我那媳妇，这能怪谁呢，哪个男人能容纳自己的老婆做那些事呢，她已经死了，我不愿意再说她的不是了。我们强儿完全变了个人了。”

秀梅说：“那大哥没再找一个？”

王妈说：“怎么没找啊，都把我给急的，有人家一听他的情况就打了退堂鼓，后来，你大哥根本就不见人家，还跟我急，还不是有心理障碍啊。秀梅啊，你可要帮助你大哥呀。”

秀梅打断王妈的话，说：“哦，差点忘了烧水，大妈，我去烧水去了。”

秀梅向厨房走去，王妈摇摇头笑了笑。

秀梅在院子里给鸡喂食。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冷漠地打量秀梅。

秀梅问：“你找谁呀？”

男人说：“我找谁，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是谁，你在我们家干什么？”

秀梅忙放下鸡食盆，说：“是大哥回来了，你快进屋来。”她朝里面喊了声：“大妈，大哥回来了。”

男人说：“喊什么喊，吵死人了。”

王妈走出来说：“强儿，你回来了。”

强儿说：“我回来了，妈，这女人是谁？她怎么跑到我们家来了。”

王妈说：“你们也该认识认识，来，秀梅，你过来，他就是你大哥，轩强。”

秀梅上前说：“大哥你好，我叫秀梅。”

轩强看了一眼秀梅，“嗯”了一声，进了屋。

王妈说：“秀梅，你去帮他放水洗澡，看他那脏样。怕是几个月没洗了。”

秀梅在给轩强准备洗澡水。

轩强走进来，说：“你在干什么，我自己来，你走。”

秀梅有些畏惧地看着他。

轩强说：“看什么看，叫你出去，你没听见。”

秀梅只好退了出去。

饭桌上，秀梅端着碗看着轩强。

轩强抱着酒瓶在喝酒。

王妈说：“强儿，你能不能少喝点，多吃点饭。”

秀梅鼓足气说：“对，大妈说的对，酒喝多了对人没有好处。”

轩强说：“你他妈的，你是谁啊，要你教训我，滚一边去。”

秀梅用请求地目光看着王妈。

王妈说：“秀梅，你给我坐着，这是我的家，我说了算。”

轩强看着王妈，喝完了最后一滴酒。他对秀梅说：“去，给我打瓶酒来。”

秀梅放下碗，准备出去。

王妈说：“要去你自己去，秀梅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轩强有些醉了，他站起身说：“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他双手有些抖动地去抓酒瓶，酒瓶倒了，秀梅去接，没接住，酒瓶掉在地上，碎了。

轩强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秀梅站起身哭着走了。

王妈骂轩强说：“你这混小子就知道喝酒，迟早会把你喝死。”

王妈在安慰秀梅。她说：“秀梅，怪我不好，我没跟你说清楚。不过，他只是喝醉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对他，你要挺起腰杆子，不要怕他，有我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秀梅说：“我知道大哥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这样的，我不要紧。”

王妈说：“习惯了也许会好一些的。上次我跟你讲了一些他的情况，可他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酒喝的越来越多，你没看见他的手抖的厉害吗，医生说了，这都是酒给弄的，秀梅啊，大妈我还指望你去开导开导你大哥呢。他是个病人。”

秀梅抬起头看着王妈说：“大妈，你放心，我会照你的话去做的。”

秀梅提着拖把走进轩强的房间。

房间里，烟雾弥漫。桌上和地上丢着许多废纸，还有一些酒瓶。轩强躺在床上正抽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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