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人剧本
编剧:徐瑞杰
教堂,一对新人正在交换着戒指。新娘摘下那对钻石耳环,带上他亲手赠送的戒指。
花童们把美丽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洒在逸白和婉婉身上,周围的亲友一阵欢呼。
花瓣散落,形成红的字,粉红的底,片名出现:兄弟情人。
某酒吧,强烈而闪烁的灯光晃来晃去,酒吧里弥漫着啤酒和烟草的味道。音乐开的震耳欲聋,许多衣着时尚的青年在舞池里像病人一样扭动青春骄傲的肢体。浩然带着三人挤到椭圆形的吧台前,对显是认识的酒保说,四杯冰啤,哦不,只要两杯,两杯雪碧。
婉婉(抗议着):不要!我会喝啤酒的。你给我啤酒,加冰的。
cindy夸张地跳起劲舞来.
那个朋克头的调酒师笑了笑,随手递给她一瓶纯净水。不一会,酒吧里的音乐停了下来。浩然带着一个四人乐队大踏步走了上去。
他换了黑色的透明t恤,黑色的长发披在肩膀,胸前是南美革命领袖奎瓦拉的头像,腹部凹显出六块肌肉,背着光亮的电子吉他;cindy是鼓手,不亏了她那修长的胳膊;还有两位分别是键盘和电子琴。
浩然(大声叫喊):来吧,让我们“木马乐队”敲打你们薄弱的音乐神经!comeon!everybody!
逸白(心里琢磨着):木马?难道又与希腊神话有关?
强烈的摇滚音乐响了起来,节奏有力地捶击着现场人的心脏,全场人在魔鬼般强烈的音乐里继续开始他们疯狂的摇摆舞蹈。
逸白(端着雪碧):婉婉,音乐不错吧,来,干杯!
一不留神却把婉婉的杯子碰到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在酒吧的噪音掩盖下倒也不响亮。
逸白:怎么?你很少来这样的地方?
婉婉(有点失态地回答):没,没什么,他的音乐真的不错。
逸白:你觉得我兄弟长的怎么样?
婉婉(握紧了逸白的手):很帅,不过,我不喜欢出来混的。
后来浩然又唱了一只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youcancheckoutanytime,butyoucanneverleave……
浩然的家,黄昏时候去的,绚丽的晚霞像节日的烟火镶嵌在天际,浩然抱着木吉他在家门前的石凳上弹唱。是一首轻快的美国乡村民谣。婉婉站在身边陶醉地哼唱着,踩着节奏拍着手掌。
浩然抬头看了看逸白,又瞥了瞥闭着眼睛的婉婉,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吉他优美的旋律还在傍晚的空气里飘扬……
吉他突然“迸”地一声停了,第二根弦断了。
马路的远处传来轿车行驶而来的声音。
车上走下一个身穿华伦天努名贵女装的女人。长的很漂亮,尖尖的下巴,高高的鼻梁,深邃如泉水的美眸,梳了个高耸的玫瑰发型,特别是耳垂上戴着精美的钻石耳环,精美无沦。
婉婉看的目瞪口呆。
浩然的妈妈轻移莲步,仿佛一脚一个花瓣地走过来,嘴角显现出淡雅的酒涡。
她轻咬嘴唇,吐出了兰花般的一个字。
某酒店,豪华的包厢。
浩然的妈妈(温柔地说):随便点,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
可是大家都默默相对,谁也不敢发出细微的声响。婉婉从头到尾一直盯着浩然妈妈的钻石耳环看。她真是个无可挑剔的女人,优雅而高贵。吃到一半,妈妈点燃了一支mildseven,用纤指优美地夹着,柔荑般的手像兰花一样娇丽。
浩然的妈妈:然,你想说什么吗?
大家都停下了筷子,看着不说话的浩然。他很安静,安静得让人感到窒息与可怕。像风暴到来前的静谧,让人深深恐惧的静谧。
浩然:他死了。(浩然举筷把青色的苦瓜放在口里细细咀嚼)
浩然的妈妈:我知道。
浩然:那你为什么不来看他一眼?(浩然依然平静,好像诉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浩然的妈妈:我不在大陆,再说,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
浩然终于停下了筷子,然后是彻底的安静,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浩然的发作。许久。逸白感到如坐针毡,那种等待让人绝望。
浩然:没事了。其实你回来也没有用,他是个不成功的人,他死的时候亲生儿子也不为他流泪。
逸白的家,外面下着很大的雨。
逸白还是没有睡着,他踱到窗口去看幽暗的外面,雨中路灯旁隐约有个高大的人影瑟缩在风雨里。
逸白:是浩然。
逸白撑着伞跑了出去,他把浩然带到自己的楼上。
浩然:我妈妈,她没走,但我以为她要走了。(说完就哭了)。
逸白:傻弟弟,以后不要做这么让我担心的事了。荷马史诗里,真正的英雄是哭鼻子的,比如奥德修斯。
浩然:恩。
浩然泪流满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裹着的盒子,是机场附近的千层糕,味道很好,我特地带回来给你吃。
逸白打开盒子,糕饼早就浸渍得不成样子了。可是他还是拣了一块放在嘴里。
逸白:很好吃,真的。逸白转身给浩然泡了一杯热茶。浩然双手抱着茶杯,他强健的身躯疲惫地坐在地上。
浩然:谢谢你,逸白。我等了她四年,只见了一次,下一次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知道,这不是我能掌握的事情。
浩然又开始啜泣起来。
逸白:我知道。不要坐在地上了,小心着凉,别想太多了,睡个觉天气就会放晴了,我想听你给我讲希腊故事呢。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逸白抱紧了哭泣着的浩然,浩然无助的哭泣的男生。这个无尽的黑夜就如此艰难地熬了过去。
某海边黄昏夕阳西下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你在读什么呢?逸白问轻声诵读古诗的婉婉。
你知道吗?陆游和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唐婉结为伴侣,两人婚后相敬如宾,然而,陆游的母亲不喜欢唐婉,婆媳关系恶化到强迫陆游和她离婚。陆游迫于母命,万般无奈之下与唐婉忍痛分离。
十年后的一个春天,陆游独自漫游山阴城沈家花园。正当他借酒浇愁之时,突然意外看见了唐婉及其改嫁后的丈夫赵士程。他触景伤情,正要抽身离去。不料这时唐婉征得赵士程的同意,给他送来一杯酒,陆游两行热泪凄然而下,扬头喝下了唐婉送来的这杯苦酒。然后在粉墙之上奋笔题下这首千古绝唱--《钗头凤》。
是吗?逸白看到婉婉的眼里充盈着泪花,他的心被婉婉的单纯打动了。婉婉,可是我不是陆游,我是你的李白呀。
婉婉正在伤感之际,却听得逸白这样一番巧妙安慰,不由破涕为笑。
婉婉,我们会幸福的。
对,逸白,不许耍耐喔,你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16某卡拉ok厅
逸白默默地为他斟酒,他自己也喝一点。浩然点燃了手中的香烟,翘起腿。
因为希腊神话里,真正的英雄都是喝酒的,只不过他们习惯兑水。
在灯光歌声都一绝的ok厅里,逸白说,浩然,还记得我们在河边结拜的时候吗?
记得,那时你还不会抽烟呢。浩然想了一下,拊额大笑起来,哈哈,你现在还是不会抽烟呢。
浩然,我们把那个誓言再说一遍好吗?
啊?浩然愣了一下,不用了吧。做兄弟,只要记在心里。
好。逸白说,好吧,苍天为证,我们做永远的兄弟!
来,我们干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浩然说。
那天阳光灿烂,逸白第一次在浩然面前觉得自己成长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逸白的家日。
浩然突然打电话来,逸白,我要走了。去哪里?那,那你一个人走吗?不,和cindy一起走。她非常爱我,我想我们可以在路上互相照顾。逸白你知道,和你分开后就没有人照顾我了。不知道。地球是圆的,我会回到终点的。那你妈妈呢?管不着了。其实她也很可怜的,后来我听别人讲,大陆的女人去了台湾很没有地位。只有受欺负,何况,那个台湾商人还有正式的家眷。哎……路都是自己走的。逸白,你要走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
在一火车站,在人潮汹涌的站台上,逸白和婉婉像两根无助的水草随波逐流。在潮水与潮水撞击的浪花中,他们终于和浩然和cindy相逢在同一个浪尖。可是火车只要十分钟就要走了。
浩然:逸白,没想到,你会来送我。(眼里噙着女人一样的泪花)
cindy在一旁默默地检点着简单的行李,仅管他们俩人可能早就准备过无数次了。行李用狭长的帆布包着,背在身上并不显得笨重。只是在阳光的投影下多了一份萧条和悲凉。
逸白和浩然紧密拥抱在一起。
浩然:逸白,不要忘记,我们永远是兄弟。
逸白:cindy,以后浩然就靠你照顾了。
cindy: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我们这次是去找唱片公司,况且我们不是去了又不回来的。
浩然解下背上的吉他,他在喧闹的车站自弹自唱了吴奇隆的《祝你一路顺风》: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沈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
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婉婉面带悲伤,眼泪挂在梨花的脸颊,默默地看着最要好的一对兄弟。cindy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开始检票,不时回过头来。
浩然:我们四个人都会很幸福的。
浩然重新把吉他背在肩头。浩然坐在火车里,刚好是在窗户旁。火车呜呜长鸣了一声,突然间,婉婉尖叫一声,然后她趔趄着不要命地追了起来。
逸白(焦急地喊):婉婉,你怎么了?
火车缓慢地开出站台,婉婉从怀里掏出一本精装的书,高高扬起,浩然,给,《thestoryofachilleus》.我特地为你借的……
浩然吃力地从车窗探出头来,舒展猿臂把书接了过去。
那一刹那,逸白的心猛的一阵颤抖。
背景音乐响起
婉婉生日那天,浩然还寄来了一个宝石手镯,刻画着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是送给婉婉的,浩然打了电话转告了六个字的正确汉语发音。
在某杂志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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