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北骄子
中嵩
以崇高的敬意——献给为解放四平而献身的人民英雄!
1.炮火纷飞,硝烟弥漫,敌碉堡在爆炸,铁丝网飞上天。城市高耸的建筑物笼罩在黑浓浓的烟雾中。
一阵排炮,高高的城墙被炸开一段缺口。
在嘹亮的冲锋号声中,我人民解放军宛如汹涌澎湃的浪涛卷进城墙缺口,向敌阵地勇猛冲锋。
字幕并画外音:一九四七年夏季,在党中央、毛主席的布署下,我英雄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向盘踞在东北军事重地——辽北省省会四平街的国民党守敌发起猛烈的攻势。这就是声震中外的“四战四平”中的第三战役——“四平攻坚战”。
本片的故事就发生在当时四平街的郊北。
几颗信号弹腾空而起,美丽耀眼,划破沉沉夜空。信号弹由远而近,迅速变幻成片名:“辽北骄子”四个雄劲刚健的大字。
在炮火硝烟、我人民解放军冲锋陷阵的画面上,划出职演员表。
2.夜。四平街。
国民党城防司令部门前,碉堡座座,戒备森严,一群头戴钢盔的美式装备的国民党兵在守卫着。灯光暗淡,阴影重重,更给这处禁地罩上一片神秘莫妙的气氛。
一辆辆吉普车、小轿车不时开来,车上跳下前来参加军事会议的国民党高级将领,径直登上台阶,走进楼门。
一辆美式小轿车驰来,车门打开,走下一个五十岁年纪、身材微胖的少将军官,军装笔挺,一撮小髭胡留在上唇,神态沮丧,忧心重重,他就是敌北沟前线指挥官王师长。跟在后面的是他的副官李海山,
二
十
七、八岁,大盖帽下闪烁着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
李海山赶上两步,轻声地:“师座,我师惨遭共军攻击,损失重大,开会时您可要当心一点儿。”
敌王师长:“我心中有数。”
敌守兵敬礼,敌王师长趾高气扬跨进指挥部楼门。
3.敌守军高级将领联席军事会议,设在楼内一个豪华的大厅内,墙上挂着蒋介石全副武装的秃头巨照。
敌城防司令立在首席,神态不可一世地向众将领讲解着:“四平街是党国在东北的中枢纽带,能否守住此地,事关长春、沈阳、锦州的安危。委座万分注重,现又亲自拍电督导……”
众军官“唰”地站起。
敌城防司令拿着电报,深沉地念道:“四平前线全体将士,此城只可守,勿可退,东北战场成败系于此城。望我官兵上下精诚团结,振作军威,誓与共军血战到底!凡私通敌者,怯阵不前者,逃跑流窜者,杀无赦!蒋中正。”
众军官口心不一致地:“愿为党国效劳!”
敌城防司令一挥手,众军官参差不齐地坐下。
敌城防司令,巡视着:“王师长!”
敌王师长心有余悸地站起:“有!”
敌城防司令:“你师战绩如何?”
敌王师长哭丧着脸:“我师坚守在北沟第一线,首当其冲,共军炮火猛烈,不断发动进攻,我部伤亡惨重,只剩下一个半团的兵力。为仅存实力,请司令对我师应作适宜的调防。”
敌城防司令:“王兄,此言差矣!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在党国与共军激战之刻,怎能说出如此不当之词呢?”
敌南京国防部特派前来督战的赵高参愤然站起:“一切应以委座电谕为准!怯阵不前者应予军法从事!”
敌王师长争辩地:“赵高参!我师独挡北面战线,拼力阻截共军进城。但有的友军却坐山观虎斗,难道这叫做精诚团结效忠党国吗?”
敌城防司令:“王兄,请冷静,冷静。据我所知,你有一个独立团尚在西辽市,为何不命派来守四平街?这恐怕另有用意吧?”
敌赵高参:“有人敢违抗委座旨意,必受军法惩处。昨日,国防部已下令西辽一线全体官兵必须日夜兼程前来保卫四平街!”
敌王师长:“那我的独立团……”
敌城防司令:“当然也不例外。现在,我受国防部旨意命令:王师长立即乘军用飞机前去西辽一线接迎你的独立团前来四平街参与守防!”
敌王师长:“这,这……中途如遇共军……”
敌赵高参:“你被共军吓瘫了吧?共军没长三头六臂,小米加**,有什么可怕的!王师长有困难可请蔡特派员前去助威!”
敌蔡特派员笑吟吟地:“愿与王师长携手并肩、同心协力,为党国效劳!”
敌王师长:“这,这合适吗?”
“轰!”一声巨烈炮响,大厅玻璃震坏,人们骚乱起来。
敌城防司令:“镇静,大家镇静!”
特大的爆炸声,电灯熄灭,大厅骤然黑暗,吵嚷成一片。
4.黎明时刻。两辆小轿车直奔四平街郊外机场。
第一辆小轿车里坐着赵高参、蔡特派员和他的副官,赵高参透过车子后面窗户看到跟上来的第二辆小轿车,狡黠地一笑,正了正眼镜讲:“王师长动摇不定,易被共军软化,实属危险分子。你此去,如发现他有不轨之迹,可立即除掉!”
蔡特派员自傲地耸耸肩:“对付这个草包,我还是胸有成竹的。”
第二辆小轿车里坐着敌王师长和李海山。
敌王师长长嘘短气:“赵高参比闫王爷还厉害,硬逼着我把独立团从西辽市调回来,共军不把我们一扫而光吃掉,他是不会安静的。”
李海山推推大盖帽,沉静地:“师座,我军在四平街伤亡惨重,独立团不回来,我们更被他们瞧不在眼里了。”
敌王师长:“我总有一种预感:此行凶多吉少。那个蔡特派员不是块好饼……”
李海山:“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师座要多加谨慎。独立团调回四平街,我们定可重振师威。”
敌王师长凄然一笑:“说得容易,做得难啊!国军在四平街的军事设置虽说是步步严密、固若金汤,也难逃覆灭的下场!”
李海山:“师座,您的意思……”
敌王师长:“慢说共军进攻猛烈、战术灵活,我更为担心地是,国军内部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欺我诈,互相倾轧……唉!”
李海山皱紧浓眉思索着:“如果他们欺人太甚,我们也不可束手待毙!”
敌王师长默然地点了点头。
机场上,停着一架军用飞机。四辆小轿车开向前。敌王师长、李海山、敌赵高参和蔡特派员分别走下车来。
敌王师长指着机舱门:“特派员请!”
敌蔡特派员:“王师长请!”
敌王师长:“您是国防部的派员嘛,当然得先请。”
敌赵高参:“祝你们合作成功,凯旋而归。”
敌王师长:“多谢赵高参一片良苦用心。”
敌赵高参:“哪里,哪里。我怕王师长有难度,才派蔡特派员相助的。”
敌蔡特派员、敌王师长、李海山等走进机舱门。
军用飞机从跑道上腾空而起。
一颗颗炮弹呼啸飞来,在机场上爆炸。
5.东方欲晓,夜战已近尾声,枪声炮声渐渐稀疏下来。
四平街城外,我“英雄连”阵地上一片沉寂。战士们守卫在战壕里,握紧枪刀,密切地注视着前方。
田小虎向胖战士刘大明说:“我说刘大明同志,怎么回事?这一宿人家别的连队都在进攻敌人,偏偏我们在战壕里呆着没事干!”
刘大明诙谐地:“谁叫你编在‘英雄连’呢?若不,你赶快向上级写申请换换连队吧!”
田小虎拍着胸脯:“换连队?哼,我们连是‘英雄连’,很多人要来都来不上哪。要我出‘英雄连’除非是一腔血流完,革命到底了事!唉,枪呀,枪呀,没有仗打,你在手里连烧火棍都不如啊!”
排长陶建勇走过来:“田小虎!”
田小虎:“到!排长有任务吗?”
陶建勇:“听从命令,不许散布怪话!”
田小虎一摸脑袋:“怪话?陶排长,不打仗,我的肚里都要闷爆炸了!”
陶建勇一摸连腮胡,瞪着眼睛:“你先闷着吧。听从命令,再散布怪话按动摇军心处理你!”
陶建勇走去了,田小虎一伸舌头:“我的妈呀,说了两句话,就挨了这么大的克,再多说一点,排长非得把我脑袋扭下来不可!”
刘大明:“别胡说八道了。首长不让我们出击,一定是另有重要任务交给我们。”
田小虎:“对,对。我们是‘英雄连’,什么战斗拉过我们?好钢使在刀刃上,看来首长一定要交给我们大任务,你信不信?”
刘大明:“趁着没事,给连首长写请战书吧。”
田小虎:“对,对。”
战士甲凑过来:“我们‘英雄连’什么时候落过后呢。”
战士乙:“对,快写请战书吧。”
众战士掏出纸笔,一字一字歪歪扭扭地写起请战书来。
6.我“英雄连”的连部指挥所设在战壕的一处隐蔽部位。两只军用马灯悬挂在梁上,闪着暗淡的光辉。我“英雄连”连长张志军身挎短枪,一脚蹬着岩石,一手托着下巴,思绪重重地眺望着前方。
连指导员秦连文从隐蔽部钻出,轻轻来到张志军的身旁:“志军,你在想什么?”
张志军烦躁地一拍大腿:“嗯,心里实在憋不住!不知首长们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战斗呢?”
秦连文:“首长们只有首长们的安排。”
张志军拍着手里的一叠纸:“看,这是战士们的请战书,叫我这个当连长的怎么向大家解释呢?当兵不打仗,只看打仗,这叫什么兵?”
秦连文从兜里也掏出一叠纸:“我这里也有一些张呢。”
张志军:“怎么处理好?”
秦连文递过纸去:“你看!”
张志军接过纸,只见上面写着:
“精神可佳,耐心待命!秦连文。”
“经受考验,沉着镇静!秦连文。”
张志军深有启发,歪脖一笑:“哼,这个我也会。”说着掏出笔在一篇篇纸上写着:
“相信上级,服从命令!张志军。”
“不急不慌,大仗即临!张志军。”
秦连文看过,哈哈大笑,捶了张志军一拳:“真有你的,现学现卖!”
张志军:“当连长不但得学会打仗,也得会做思想工作嘛。”
陶建勇赶过来:“指导员,连长!战士们写的请战书……”
秦连文:“战士们积极要求参战,情绪很高,这是好现象。请战书我们已经处理完了,让大家按我们写的字办就行了。”
陶建勇接过纸页,看了几张,一伸大拇指,乐颠颠地:“连长,指导员!真有你们的,好,妙!使我少磨多少嘴皮子啊!”转身跑去。
电话铃声响,通讯员小郭从指挥部里探出头来:“连长,刘团长来电话!”
张志军、秦连文进指挥部。
7.连指挥部。
张志军接电话:“对,我是张志军。是,是,我们马上就去。”
张志军放下电话:“指导员,刘团长命令你、我立即去师部受命令!”
秦连文:“小郭,备马!”
小郭:“是!”
8.张志军、秦连文与小郭三骑冒着炮火硝烟,沿着铁路向师部直驱而去。
9.我师师部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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