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蜀州芳草绿,
洛阳牡丹红。
杨家小女灵秀,
深闺初长成。
一笑群芳失色,
一舞万众心惊,
倾国又倾城。
天真自快乐,
不为悦己容。
公子怒,
皇子恨,
天子病。
真心难断,
花有颜色人有情。
享尽荣华富贵,
走罢歌舞人生,
过眼烟云梦。
骊山冬水暖,
马嵬夏月冷
1,片头画面后移。说书人上。
说书人:上回咱们说到,忠王李亨和寿王李瑁约好以赛马争胜负,决定杨玉环的归属权。这可是哥儿俩私下里的协议,没敢让杨玉环知道——那是,回头让姑娘知道了,心说:怎么着?你们这儿干嘛呢?拿我当什么了?——这确实伤人的自尊心。尤其是忠王李亨,已经向姑娘表露过爱慕之心了,说得是有情有义,却反过来在背地里拿人家做赌注,那你到底爱不爱人家?是不是?
其实李亨这么做还真是迫不得已,怎么呢?寿王倒不要紧,关键是武惠妃可惹不起。回头寿王心里一委屈,把这件事跟他娘一说:噢,明明是我们同时看上的女人,凭什么就归了他?武惠妃听了岂能答应?谁敢欺负她的儿子?那不是找死吗?所以,出于对武惠的惧怕,李亨不得不出此下策。另一方面,通过这件事咱们也可以看到张良娣的为人,要没有她从中挑拨,其实寿王很可能也就放弃了,因为李瑁这孩子特单纯、特老实,这一点,您以后慢慢看就知道了。
那么,张良娣怎么就那么容不得李亨跟杨玉环好呀?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本来就是李亨的贴身丫环,论岁数,比李亨大那么两三岁,等于从小陪李亨一起长大的,时间长了,自然有了很深的感情,就像《红楼梦》里大丫环袭人对贾宝玉那样,主人要什么她给什么,当李亨稍微懂些事情的时候,她就做了第一个青春奉献者。所以,等李亨长大娶妻后,她便做了偏妃。说是偏妃,实际上还是个宫女头儿,所有王府里的大小劳务都由她管理操持着,那,对李亨真是忠心不二,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护。后来王妃死了,这个女人就开始有了些想法,心说,这回王爷该把我扶正了吧?毕竟人活着得有个名份——你是干嘛的?属老几呀?对不对?在过去那种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这尤其重要。哎,她既然怀有这样的念头,杨玉环的出现对她当然就构成了威胁。无怪乎她要从中使坏了。
咱们闲言少叙,话说转眼就过了十几天,在这十几天里,李亨什么也没干,每天就是出城跑马,带着他的一丈青熟悉比赛场地,煅练脚力;李瑁呢,也一样,也是整天在外边练骑马,暗中叫劲儿,非要赢得这场比赛不可。张良娣则始终不动声色,心里打着她自己的小算盘。哎,等到了腊月二十这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可就起来了。(退出。画面满屏。)
2,黎明前。宁王府。室内。张良娣醒。翻身坐起,轻轻下床。来到李亨床前看看,见李亨仍在酣睡,蹑手蹑脚出了门。
3,黎明前。宁王府。马厩。张良娣至,看看四周无人,解下一丈青的缰绳,牵马离开。
4,黎明前。宁王府大门口。张良娣牵马出。众卫兵打招呼。
众卫兵:'呦,姑娘早啊!''姑娘这是上哪儿?'
张良娣:我去给王爷溜溜马。(上马加鞭。)
众卫兵:'姑娘慢走。''姑娘当心。'
5,黎明前。洛阳街道。张良娣骑马来至一家'郑记马掌铺'前,下马敲门。一会儿,伙计披衣开门。
伙计:……呦,姑娘这会儿来干嘛?
张良娣:想请你帮个忙。
伙计:帮忙?铺子还没开门哪……(话音未落,一块金元宝已经递过来。)
张良娣:拿着,这些够不够?
伙计:这怎么说的?你请。(开门。张良娣牵马进。)
6,黎明前。马掌铺院内。张良娣牵马跟伙计进。
伙计:好马!好马!一看您就不是一般人。怎么着,是修掌还是长掌?
张良娣:松掌。
伙计:松……松掌?
张良娣:你把它的一只后蹄子给我松一下。别松大了啊,只要它跑着别扭就行。
伙计:嘿,新鲜!小的干了这么些年,来这儿的主顾可都是想着法儿让马跑利落的……
张良娣:废什么话?你干不干?
伙计:得,小的遵命就是。
7,黎明。宁王府大门口。张良娣骑马回来。
众卫兵:'姑娘回来啦。''姑娘辛苦。'(张良娣也不答话,下了马,牵马进门。)
8,黎明。宁王府。马厩。张良娣悄悄起来,栓好马,又悄悄离开。一会儿,马夫穿衣系带从屋里走出,打着呵欠开始给马喂草上料。
9,黎明。宁王府。室内。张良娣进,见李亨未醒,悄悄上床躺下,面露得意之色。
10,画面后移。说书人上。
说书人:瞧见没有,这就叫不达目的死不罢休,认准的事,千方百计也得给做成。这张良娣的意思是:马蹄子底下不利落,我看你拿什么争冠军?哎,就算你真能赢了寿王的千里烟,不是还有个陈继忠陈大公子吗?他爹那匹'玉麒麟'可是出了名的快马,你还能赛得过他去?这叫什么?这叫双保险,这回她算是踏实了。
咱们先撇下张良娣如何暗自得意不说,回过头来再说陈继忠。这小伙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缺心眼儿。要论起来,其实还就是他对杨玉环感情最深,恨不能为姑娘要了他的命他都干——您别说,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谈起恋爱来不顾一切,宁肯殉情也不能忍受失去对方的痛苦,像罗密欧朱丽叶什么的。哎,这种事陈继忠要是脑袋一热还真干得出来。可另一方面吧,他明知忠王和寿王做事荒堂,却偏要跟着一起瞎掺和,好象人家不论谁赌赢了就没他的份儿了似的。所以,经过再三考虑,他便心生一计,一开始他也没动声色,等到腊月十九的那天晚上,吃过晚饭,他跟他爹说:'爹,我回屋念书去了啊。'就走了。陈玄礼还说呢:嘿,我儿子有出息了——知道念书了,好事呀!也就没管他。可谁知这孩子前脚离开饭厅,后脚却奔了马棚,解下他爹的宝马良驹,偷偷出后门,一溜烟儿的没影儿了。哪去了?他跑到紧换城门旁边的一家大车店里眯起来了,只等着天一亮就出城去跟人家比赛。到了第二天早上,陈玄礼起来之后,梳洗完毕吃罢早饭准备出门办事的时候,才知道儿子和马都不见了。(退出。画面满屏。)
11,白天。陈家大院。陈玄礼出屋。陈三儿跑来。
陈三儿:老爷!老爷!
陈玄礼:慌什么?
陈三儿:回老爷的话,您老的玉麒麟……它不见了!
陈玄礼:什么?(往外就走。)
白氏:夫君别急,也许是让忠儿骑去了呢?三儿,你看见少爷没有?
陈三儿:小的正要说呢,少爷他也没影儿了!
陈玄礼:原来是这样。他偷走我的马做甚?
陈三儿:说的是呢……
陈玄礼:我知道了,他准是又找杨家的女儿逞能去了。去,到杨家问问。
陈三儿:是了!(撒脚如飞出了院门。)
12,白天。杨家小院。室内。杨玉环梳妆。
杨玉环:哎,我的胭脂怎么用完了?
张云容:上次不就用完了吗?噢,几天不使,你就给忘啦?别急,用我的。一会儿咱上街去买。(拿自己的胭脂给杨玉环。杨玉环对镜擦粉。陈三儿进。)
陈三儿:给小姐问安。
张云容:陈三儿呀,你来做什么?
陈三儿:我家少爷不见了,老爷叫我来问一声。
杨玉环:忠哥去哪儿啦?
陈三儿:嘿,小的要是知道,还能来问您吗?……得,看来您也不知道。回见吧您呐。(转身离开。)
杨玉环: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大早上的忠哥会上哪儿呀?
张云容:他呀,说不定上街买吃的去了。
杨玉环:咱们走!(起身出门。张云容跟出。)
13,白天。杨家小院门外。李亨和李瑁带着张良娣和阿娇骑马而来。
李瑁:三郎哥哥,我特紧张……
李亨:你呀,这会儿倒真像个小孩儿了,挺起胸来,别忘了,咱们都是男子汉。
李瑁:对,是男子汉……看!玉环她出来了!(李亨一看,果见杨玉环和张云容刚出院门。)
李亨:玉环!(催马跑上前去。李瑁急忙跟上。)准备好了吗?
杨玉环:没问题。我倒想问问你们准备好没有?
李亨:你看,我们的马都精精神神的。一会儿可就看你这个栽判的了。
杨玉环:放心吧,我保证最公平!……寿王千岁,你怎么啦?你不舒服?
李瑁:……没什么……玉环,你骑我的马。
杨玉环:不用,后头不是有马吗——容儿,上马!(和张云容各上一匹马。)出发!(李亨和李瑁相视一笑。众人加鞭离开。一会儿,陈玄礼出门,白氏送出。陈三儿牵来那匹拉车马。)
陈三儿:老爷,您凑合骑吧。(陈玄礼叹口气,上马。)
陈玄礼:我走了。
白氏:没事了早点儿回来。(目送丈夫远去,进门。)
14,白天。洛阳城外。山前一片空地。李亨等一行六人骑马而来。
李亨:好!就是这儿!玉环你看,从这儿出发,跑到最东边儿的树林那儿往回拐,再跑到西边儿山下的大石头那儿拐回来,谁先回到这儿,谁就是赢家!
杨玉环:知道了,知道了。
李亨:怎么样,十八郎,现在就开始吗?
李瑁:玉环,你说呢?
杨玉环:当然!你们去站好了。……等会儿,我来画条线!(跳下马,捡一块石头在地上画出一条直线。拍拍手上的土。)好了,准备吧!(李亨和李瑁打马来到线前。)准备好了啊,预备——(正要喊开始,忽见陈继忠骑白马从远处跑来。)
陈继忠:等一会儿!算我一个!算我一个!(转眼到了跟前。众人吃惊。张良娣暗笑。)
杨玉环:忠哥!你上哪儿去了?哇!这不是你爹的千里马吗?
陈继忠:怎么样?我爹借我骑一天!来呀,我也参赛!(拍马来到线前。)就从这儿开始?跑到哪儿?
李亨:陈公子,我们兄弟二人比赛,你就没必要掺和了吧?
陈继忠:此话差矣!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们王爷有马,别人家的马都是骡子生的?有道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对不对?我今天就要跟你们比一比,看谁比谁强!
李瑁: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陈继忠:不对!还有我呢!
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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