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乡乱事＞１５、１６

第十五集

方正：秦莉！晶晶，怎么会是你们？

秦莉：（没理）撒开他们！我有话说。（张所长看了看，点点头，干警们松手）

（走到凌花跟前）你叫什么名字？

凌花：我叫燕凌花，你是谁？

秦莉：你认识方亦轩？

凌花：我和亦轩哥从小就是朋友，是同学，我们还是夫妻。

秦莉：那你说说，你们 怎么成为的夫妻。

方正：秦莉！

秦莉：（不理睬地）说!

凌花：我们有过孩子的。

秦莉：那孩子呢？

方正：秦莉。

凌花 ：孩子？孩子，（想）（四处找）我的孩子，他们给我弄哪去了

秦莉：你根本就没有孩子。

凌花：我有，我有！（眼泪下来）

秦莉：我是方亦轩的妻子，我们结婚八年了，我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晶晶你过来。你看看，我知道你们以前的关系，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们都有自己的家了，为什么还缠住我的丈夫不放那？

刘杰：（哭腔）哎呀，大姐，你可来了，说说你们那个姓方的吧，不要勾引我老婆，你们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抢我的老婆干什么？

方正：你……你怎么满嘴喷粪!

秦莉：（转向刘杰）我问你他到你家去了？

刘杰：去了去了，我老婆就犯病了。

柳杨：大嫂，不要听他胡说，那是乡里几个人走访贫困户，去了他家，无意中碰见他老婆的。

秦莉：我没问你。（转身问刘杰）他去了几次？

刘杰：啊，就一次，可我老婆尽往这跑哇!

柳杨：就从昨天开始，不知谁告诉他老婆，方书记在这工作。

秦莉：（白了柳杨一眼，转身问凌花），你说，谁告诉你方亦轩在这？

凌花：她不让我说。

秦莉：谁不让你说？

凌花：刘添的老婆大喇叭不让我说，你们可得保密。

秦莉：你找方亦轩干什么？

凌花：我爱他，我们有过誓言的，他也爱我，我找他说说话，我都憋了三十多年了，

秦莉：他有老婆，怎么会爱你？

凌花：真的，不信你看，（她在身上找） 他托大喇叭给我一封信，（掏出）在这。

秦莉：（接过，大家一惊，秦莉展开看完，怒从心起，走到方正跟前，抬手把信甩在方正脸上）看你干得好事，（气的坐在椅子上抹起眼泪来，方正疑惑地看了看妻子，捡起信细看，一惊，转身奔办公桌，拉开抽屉，翻动本子无获）

方正：这是我写得一首小诗，但这后边两句，不是我写的，是谁添上去的呢？还有，这本来在我的日记本上，怎么会到了刘添老婆的手中呢？

秦莉：那是你送的。

方正：哎呀，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村子里我根本不去，不信你可以问问柳杨秋生他们。

刘杰：好哇，方正，这就是你勾引我老婆的证据，我要去县里告你，我要不去，就是他妈的大姑娘下的。

柳杨：刘杰，你诈唬啥？消停点啊！（要过方正手中的小诗，又看了看后两句）

这去了后两句，只能算是回忆过去的小诗嘛！怎么说是情书呢？这后两句说的和前面的内容，根本不相符，这个笔迹……，（思索）我知道是谁加上去的。你们看看，这笔迹，（传给秋生，老张，张所长）你们认得不？

张所长：笔迹是有差别，看来这个人是别有用心那！

柳杨：刘杰，你们是让人家当枪使了，以后别干这傻事了，这一次就不追究你们大闹乡政府扰乱公共秩序的责任了，走吧走吧!

秦莉：慢，（她从柳杨手中要过小诗，仔细地看了看）这两句真不是老方的笔迹（转身对凌花）你们回家吧，你的遭遇，我也挺同情，但是没有办法了，认命吧，以后不准再到这来了。

张所长：走……（刘杰还不走）（大声地）架走，（干警抓住 往外拥）

凌花：我不走，我不走，亦轩哥，救救我，亦轩哥……

刘杰：告诉你，姓方的这事没完（大声地）

凌花：（喊）亦轩哥，我还要来看你，亦轩哥……（哭）

秦莉：（摇摇头）好可怜的一个女人那。（叹了口气）

方正：秦莉，你们怎么来了？

秦莉：（不好意思地抹了一下眼泪）对不起了，昨天晚上九点多钟，一个自称是疯女人的大伯嫂子的，往咱家打电话，说你跟这个女人黑天白天在一起鬼混，逼得她男人又要喝药又上吊的，她让我来救救他们全家。

柳杨：是刘添老婆，张所长，你们应该调查一下，这一切都和刘添老婆有关，另外方书记写的小诗，怎么会到了刘添老婆手中呢？后边两句又是谁加上去的呢？这个人究竟是什么用意呢？（张所长点头）

方正：这用意我知道，一切都是冲我来的，他们是想把我挤出三村乡！

(刘添家门前，刘杰气呼呼地走来，刚进了院)

刘杰：（大喊）刘添，大喇叭，你们出来！（刘添、大喇叭迎出门外）

大喇叭：怎么回事，刘杰？快进屋，别站在外边说话。（三人进屋）

刘杰：你们干的这是什么缺德事呢？谁让你告诉凌花的，啊？让凌花去乡政府找方正？然后让我去闹，撮弄傻狗上墙呢？今天你们给我说清楚。

大喇叭：刘杰呀，这个事我也不知道你们保密呀，那天我劝凌花，凌花就跟我说起方亦轩了，我就说他在咱们乡里当党委书记，也干这下三滥的事，我也是不经意说的。

刘杰：别扯力格楞！那封信你怎么说？

大喇叭：（五官挪位，吭哧半天）啊……那封信那，那个什么……

刘杰：什么那？说呀。

大喇叭：咳，那是李助理让我交给凌花的。（刘杰疑惑）

刘添：明说了吧，刘杰你也别生气，方正这小子跟陶乡长不合，我的书记也是他撸的，凌花的病也是因为他犯的，有他长期在咱乡工作，凌花就不会好好和你过，离婚是早晚的事，所以陶乡长让咱们把他的丑事抖喽出去，让他在这没法干，老早滚犊子，大家不都心静了吗？

刘杰：这个事，你们也不能瞒着我呀，再说他给啥好处咋的？

刘添：不瞒你，戏演假了呢？陶乡长说了，只要方正滚了蛋，你要什么好处都可以。

刘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燃，吐了一个烟圈，）那我现在就要一千元钱，事成之后还得给我一百亩好地，他能给吗？

刘添：小菜一碟嘛。抓屎如泥一样！但你必须完成一件事。

刘杰：啥事？说吧。

刘添：陶乡长让你明天去县里找常县长，告方正勾引你老婆，你敢去吗？

刘杰：那常县长还不得把我抓起来呀。

刘添：说啥呢？那常县长和陶金生是一伙的。调方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你一告，东风就来了，借这个引子，就把方正整走了。

刘杰：这是真的？

刘添：真的，而且是常县长让这么做的，常县长你认识，你朝他要粮的那个，敢去不？

刘杰：那有啥不敢的，但这一百亩地光你答应不行，必须陶乡长答应才行。

大喇叭：给陶乡长打电话，让他亲自告诉刘杰！

刘添：（拿起电话按号）喂，陶乡长吗？（转陶家）

陶金生：是老刘哇。有事呀？

刘添：是这样，刘杰明天愿意去县委告状，但他有个要求，事成之后，要我们给他一百亩好地。还必须你亲口答应。

陶金生：你让他接电话！

刘添：（对刘杰）来，陶乡长让你接电话？

刘杰：（接过）陶乡长啊？我刘杰呀！

陶金生：刘兄弟，你放心去，事成之后我一定满足你的要求。我说话就算数，不过你得为我保密。

刘杰：那我知道，这事死活都是我一人干的。蹲监狱我去，与你们无关。

陶金生：好！刘兄弟仗义，回来见面我一定敬你三杯！

刘杰：（豪气地）听好吧！（放下电话，对刘添）拿钱来！

刘添：如果你要不去，耽误了大事怎么办？

刘杰：你真小看人，不去我就是大姑娘养的。

刘添：好，给他一千元。（大喇叭从柜子里取出一千元，交给刘杰）

刘杰：（嘴叨着烟，接过钱一打手，装在衣袋里）怎么告？

刘添：（拿出上告信）这是已经写好了的上告信，你把它在明天上午九点交给常书记就得。可别交错了人，记住，要准时，去县委书记办公室。

刘杰：不是常县长吗？咋又整出来个常书记呢？

刘添：一样，常县长和常书记是一个人。你去县委，就得叫书记

刘杰：真罗嗦，还俩名呢？（接过信）好嘞，走人。（转身出去）

大喇叭：（大声）一路顺风！（画面消失）

（次日早晨，天刚蒙蒙亮，刘杰穿着白茬羊皮大衣，戴着一顶栽绒棉帽，脚穿一双家做棉鞋，赶着毛驴车出了家门，直奔去县城的大路，未曾出村，见前面路口处一人拦住去路）

三船官：（身穿棉大衣）站……站住！

刘杰：吁……吁！三船官，起得这么早？

三船官：野驴，你去干……干什么？

刘杰：去县城办事。

三船官：正……正好，我……我也去县城，拉……拉着我。

刘杰：你咋没套车呢？

三船官：咳，拉……拉完地，车……车就坏了，我去县城买……买外带。

刘杰：别罗嗦了，快上车。（三船官上车）驾。（打了一鞭，小车如飞而去）

三船官：我说，野……野驴，去县里干……干什么？

刘杰：明人不做暗事，告状。

三船官：告……告状！告……告谁？

刘杰：告……告方正。

三船官：什么？你……你有病吧？方书记挺正派的人，你……怎么告他？咋没告陶……陶大笊篱呢？

刘杰：陶乡长也没碍着我，告他做啥？

三船官：那方……方书记怎么就得……得罪你了呢？你……不是狗咬吕……吕洞宾，不识真……真假人吧。

刘杰：他是骚仙，他勾引我老婆。

三船官：（嘻……摇着头）你不是张……三日了你老婆，你找李……李四算账吧。钻……钻你们屋子的，可……可是刘添呀。

刘杰：得得，闭上你那个臭嘴行不？闭上！

三船官：那还怕人说……说啥呀？上次就……就是刘添，钻……钻了你们屋子，让方……方书记把他撸……撸了，他咋会去勾……勾引你老婆呢？再说他……他们也不认识呀？

刘杰：谁说不认识，他跟我老婆是同乡、同学，他俩搞过恋爱，有过孩子，是老情人，知道不？我的老婆就是他给弄疯的。

三船官：哟，哟，哟，还……还有这事？不会弄…错吧。

刘杰：真的？我骗你是狗。

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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