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三十 三

肖雷：那么小气，当心将来女儿不好找婆家。

杜小玉：去你的乌鸦嘴。

王强和方怡在通电话。

王强：阿方啊，听说幸福路新开了一家酒店，饭菜的味道不错，今天下午我们过去尝尝怎么样？

方怡：好啊，

王强：那这样，你先过去订两个位子，我手头还有些事，等我忙完马上就过去。

方怡：好吧，你可要快点，别让我久等。

王强：行，再见，宝贝。

方怡：再见。

下班时间。

肖雷对杜小玉：小玉，走，今天我请客，请你吃一顿。

杜小玉：呦，今天太阳大概都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是从北边。轮到你这铁公鸡拔毛可真不容易。说，为

什么？

肖雷：感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啊，要不是你那么帮我。我们能那么快生产出这么畅销的产品，步入正轨吗

？再说了，吃了你那么多次饭，怎么着也得回请一回不是。

杜小玉：那行，我可要好好吃一顿，宰你一刀。

肖雷：我说你可别把刀磨得太快，得让我少出点血。

杜小玉：瞧你那样，还没吃就吓成这样，我们去哪？

肖雷：地方随你选。

杜小玉：听说幸福路新开了一家酒店，味道不错，要不我们就去那里吧。

肖雷：行，我是主随客便，哪都行，

《肖雷和杜小玉来到迎宾酒店》

服务员：二位，想吃点什么？这是菜谱。

肖雷接过菜谱，递给杜小玉：杜小姐，请吧，想吃什么随便点，轮到我肖雷请客可不容易，过了这个村就没

这个店了。

杜小玉：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本着为你节约的原则，就来一个糖醋排骨和一条红烧鱼吧。

肖雷对服务员：再来一只清炖鸡和一盘油焖虾，外加两瓶啤酒。

《菜上齐了。》

肖雷夹了一个大虾放在杜小玉碗里：来，吃，别客气。

杜小玉笑了笑，也夹了一只虾放在肖雷的碗里：你也吃。

《这时，方怡出现在酒店门口，看到肖雷和杜小玉先是一惊，然后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肖雷面前，用了一种

压抑了愤怒，冷淡而平静的声音：呦，感觉不错啊，下了班不回家，跑这浪漫来了。

肖雷扭头一看是方怡，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来这里？

方怡：我怎么不会来这里，打扰二位的雅兴了是吧？

肖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这里碰上你有些意外。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的同事，杜小玉。

这是我爱人，方怡。

杜小玉站起来，伸出手：你好。

方怡并没有伸手：难怪，我们家肖雷成天魂不守舍的。下了班也不回家。原来是外面有人啦。不要脸。

方怡转身，在肖雷脸上掴了一巴掌：姓肖的，我告诉你，我方怡可不是好惹的，背着我来这一套，将来

有你好看的。

她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冲杜小玉脸上泼去：二位慢慢享用吧，不打扰了。

《做完这一切，方怡跺着高跟鞋出了酒店，迎面正赶上王强开车过来，见方怡气呼呼的样子，他追上去：

宝贝儿，怎么啦？是不是嫌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方怡：哎呀，不关你的事，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气死我了。

王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道是说清楚啊。

方怡：还不是我们家那穷鬼，平时给我花钱的时候抠抠唆索的。可今天他却带了个女的来这摆阔。我说

这些日子就觉得他不对劲。一进家就跟闷葫芦似的在那发呆，原来外面有人了。刚才那情景你是没

看见。又敬酒又布菜的，恶心死人了。

王强：我当是什么事啊，原来是因为这呀，这不挺好吗？你正好借这个机会和他离婚。这样我就可以堂堂正

正娶你进门了。

方怡：说什么呢？告诉你，即使是我方怡不喜欢，不想要的东西，那也得我仍完了以后别人才能捡。想这样

从我手里硬夺，门都没有。

王强：你这又是何苦呢。分开不是对你们两人都好吗。你走你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比什么不强。

方怡：他想的美，我要是和他离了，那他不就更没管束了。你说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窝囊事。

王强：好了，不离拉倒，你也别生气了，走，我带你换个地方吃。

酒店内。

〈肖雷和杜小玉还僵在那，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战争来得太快了，以至于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方怡已经撤离了

战场。杜小玉当众受辱，委屈地哭着跑了出去。〉

肖雷匆匆付了钱，追了出去：小玉，你等等，听我说。

〈天阴沉沉地。要下雨。杜小玉还在奔跑，后来跑累了，靠在一棵小树上抽泣〉

肖雷追上来，充满歉意：实在对不起，没想到请你吃顿饭会惹出这样的麻烦，她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她大概电视剧看多了，受了影响，以为咱俩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杜小玉还在抽搐，一阵冷风吹过，飘起了蒙蒙细雨，杜小玉打了个寒战。肖雷见状，拖下西服披在她

上。大概因为又冷又气，杜小玉依旧浑身发抖。肖雷犹豫了一下，把她揽在怀里。杜小玉的身体又湿

又冷。他不由自主地把杜小玉搂得更紧了些。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气直冲他的心房。肖雷有些不能自抑。

一把搬过杜小玉的脸，俊俏的脸上泪光荧荧。更使肖雷无法自拔，火热的嘴唇便印在了那张楚楚可人的

脸上。〉

〈杜小玉只觉得肖雷的肩膀是那么宽阔，依偎在上面是那么安全，舒适，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她浑身绵软

无力。任凭肖雷吻干了她的眼泪。肖雷的嘴唇一直往下移。吻她的鳃，她的嘴唇。他的嘴唇滚烫。杜小玉

不禁回吻他，肖雷拼命吮吸着她的舌头。不由自主：小玉，我爱你。

杜小玉呢喃着：我也爱你。

〈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杜小玉一惊，她推开了肖雷。

肖雷：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

杜小玉满脸通红：我该回去了。

肖雷：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你了。

杜小玉：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有家庭。有丈夫，有孩子，我不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另外，

我也不想做一个可耻的第三者，破坏你的婚姻，伤害你的妻子。

肖雷神色黯然：你说的对，我们都有婚姻，有家庭，这就足够了，是我不好，不该奢望着份感情，

〈夜里，杜小玉展转一夜难以入睡，〉

〈第二天，杜小玉脸色憔悴，最后一个到岗。〉

肖雷的脸色同样不好，走过来，低声问：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头疼病又犯了？要不要

去医务室找些药吃，休息休息？

杜小玉：我没事，过一会就好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肖雷：没什么事，见你脸色不好过来问问。

杜小玉：要没什么事，我干活去了。

〈杜小玉转身走了，一整天除了工作上的事，她没和肖雷说一句话。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这天下班时间，肖雷叫住杜小玉：小玉，下班等等我，我有话对你说。

杜小玉：什么事？快说吧，我还要接孩子呢。

见没有人，肖雷一把抱住杜小玉：你为什么一整天一整天都不理我？我知道你在有意躲着我。难道我们

连做个普通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杜小玉挣脱他的怀抱：这种权利还是没有的好。

肖雷：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小玉，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也想彻底把以前的事忘了，可越是

想忘越忘不了，我怀念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我是真心爱你，求求你，别在折磨我了好吗？

杜小玉：肖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们两个是有缘无份。我不能

因为这段不期而至的感情把我的家摧毁，这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的甜梦而已，是不会有结果的。

现在放弃总比情到深处时斩段它容易的多。原谅我，把我忘了吧。重新过你自己的生活，就当什么也没

发生过。这样我们两个都会好受一些。

肖雷：不，我做不到。

杜小玉：那就慢慢尝试着去做吧。

〈杜小玉转身擦去满脸的泪痕，走出屋子。〉

第二天，休息室。

肖雷：宣布一条消息，元旦快到了，为了丰富广大职工的业余生活，厂里决定搞一台晚会，要求每个车间

都出节目，其他车间的节目安排已经报上去了，就剩咱们车间了，大家看看出什么节目好？

有人说：演小品。

也有人说：干脆唱歌吧，

还有人说：舞蹈也不错。

更有的人：我看不如来个诗朗诵。

肖雷：这些节目都不错，可关键是谁来当演员啊？

〈人群稍稍沉默了一下，紧接着又热闹起来：欧阳雪唱歌不错，让她唱歌。

肖雷：行，那就让欧阳雪唱歌，还有呢？

有人：谢利利的舞跳得好，让她跳舞。

肖雷：好，谢利利算一个，节目还不够啊。

有人喊：让杜小玉来个诗朗诵。

〈杜小玉正埋在一个角落里，听到有人提她的名字，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她。〉

杜小玉怯怯地：不行不行，我可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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