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自己的命苦啊,穷得叮当响,买不起书,还特别喜欢看书,这在我的世界里是个突出的矛盾,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没解决好。当然,那时以学习文化知识为主,课外阅读很少。
后来,在县城读高中的时候,学校里有了图书馆,班里指定一名图书管理员,负责统计借阅的书名及收集借书证。每星期允许借阅一次,那时我每周必借的,自己借的书先看,看完了再看同学借的书,等能看的书都看完了,离再借书的时间尚有几日,这段时间憋的慌啊。同桌理解我的苦衷,他是城里人,见多识广,告诉我,县里也有个图书馆,你干脆办个县图书馆的借书证吧,我一听来了精神。当天下午,我就跑到图书馆咨询,结果喜忧参半,忧的是:需要花20元钱,10元钱证钱,另外10元为押金;喜的是:图书馆里的书可以任我选。
自此,暗下决心:攒钱。那时家里每月给我5元钱生活费,让我买菜吃的。当时学习任务重,需要隔三差五吃点菜,补充营养的,我才顾不上这些呢,我让家里给我炒了几罐头瓶咸菜,勒紧腰带、省吃俭用,历时5个月,凑足那20元钱,将借书证搞定。
图书馆位于胜利山下,楼旧了点,借书要要先查找目录,找好了书名,从小窗**给管理员,管理员再到书架上找书。等上半天,管理员推开窗子说:“没有。”于是再去找目录,这次多找几个书名,让管理员有选择的余地,等上半天,就能从窗口拿到书。图书馆条件虽然差了点,但并不能阻挡借书读书的热情,那时最多的时候,我一天跑图书馆四趟,平均一天读30多万字,再加上繁重的学习任务,一天下来,觉得自己特别充实。时间长了,跟图书管理员很熟了,图书管理员对我没有什么顾忌了,把一些很昂贵的书也借给我。曾经有段时间,许多人不惜不要押金的代价,将一些多年珍藏的书据为已有,那段时间图书管理员向外借书都很谨慎。我一脸老实相,又爱书如命,绝不会做那种勾当,加上我们很熟,什么书都敢借给我,古今中外,天南地北的书都让我看了个够!
后来,到外地上学了,我与图书馆暂时分开了三年,学校借不到书的时候,也会想起我与县图书馆的那段幸福时光。那段时光,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光,我将永远铭记在心。
毕业了,我被分配到了偏远的乡镇,忙里偷闲,也经常光顾县图书馆,多的时候是到县城办事,顺便借书、还书,图书管理员的面孔也都变成陌生的了。这时的图书馆,比以前有了很大改观,新书进了不少,借书者可以凭借书证进入图书室自己找书。而且还购置了桌椅板凳,有了阅览室,方便了许多。
那一年,乡里工作任务特别紧,好不容易到县城一趟,忙完工作,急切的来到图书馆,挑来挑去,选中了梁晓声的《雪城》,上下两册,我想全部都借走,毕竟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说不定以后十天半月难再进一次城,可制度规定每次只能借一本啊。
我就苦口婆心的跟一位大姐讲述我的处境,说来说去,她怎么也不松口,坚持说这是制度。大概我苦苦哀求了半个时辰,我的可怜相可能打动她了,她有了一点松动,就是担心我不还书了。我灵机一动,对她说,将我的押金收据押在这里吧,实在不行,就把我的身份证也押在这里。她同意了,乐得我一蹦三丈高,口中高呼:“万岁!”。
半个月后,我将两本书还上,当时我心里有一种得意的炫耀:我很讲信用吧!我和大姐就这样“熟识”了,我似乎又有了从前的那种幸福感!
这几年,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加上县委县府十分重视社会文化事业,图书馆乔迁新居,搬进了文化苑,住上了新大楼,“硬件”有了大的提升,并实现了电子查找与自己查找相结合查书方式,并配上了宽敞明亮的阅览室,借书、读书、还书更方便了。
俗话说,“十病九医”。读书读多了,难免手痒,动笔写作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通过一番照猫画虎的模仿和练笔,我的名字终于开始频频和报刊亲密接触。如今我已在《淄博晚报》、《齐鲁晚报》、《杂文报》、《微型小说》、《百花园》、《山东文学》、《北京文学》等市以上报刊杂志发表作品100余篇,多篇作品被《文摘报》、《杂文选刊》、《微型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作品多次获奖,并有幸成了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
回首过去,图书馆俨然我的师长和伴侣,指引我从稚嫩一步步走向成熟和自信;图书馆在党和社会的关怀下,也与时俱进,实现了质的飞跃。环顾当下,图书馆则如我的挚友和亲朋,充实和丰富了我的精神生活,激发我施展才华;瞻望明天,不断优化、扩容的图书馆还必将是承载着我梦想的航船,带领我驶向更美好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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