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鬼语
序
江城武汉,河湖众多,水网密布。城郊座落着一所大学,即江湖政法大学,该校建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据说,当时校址完全是汪洋一片,这片土地是无数农民工围湖造田的产物,而在这浩大的工程中,曾经倒下过许多死难者,甚至被永埋土里。直至20xx年,这阴魂仍然不散,搅得政法大学鬼气缭绕,怪事奇出。
20xx年9月,又是一届新生入学,有七个孤僻怪异的家伙分在同一宿舍生活,他们白天无所是事,可一到晚上便开始活动,演绎着一个个离奇而又凄美的爱情、友情、亲情故事,而这些故事绝大部分都是通过他们在夜间11:00,学校关灯后讲出来的,他们兴致盎然,谈得天昏地暗。这就是《午夜鬼语》。
主要人物:
伟哥,正名邵雷子,20xx年生,来自云南;
豹哥,正名徐卫子,20xx年生,来自江苏苏州;
博士,正名王夫子,20xx年生,来自江苏苏州;
铁锤,正名邢西子,20xx年生,来自海南;
小白脸,正名白亚子,20xx年生,来自福建;
危剑子,20xx年生,来自江西;
吕号子,20xx年生,来自江苏淮安。
第一夜
晚11点,很准时,宿舍,灯灭了。
徐卫子:“呀?就息灯了,黑啊!妈的,忙了一天,床还没整好呢,怎么睡啊?兄弟们,你们都睡了吗?你们谁有火呀,借我用用。”
王夫子:“老乡啊,快睡吧,今天报到,忙了一天,累死了!”
徐卫子:“我他妈的床还没铺呢,睡棍上啊?兄弟们,谁有火,谁有蜡烛,借我用一下,很快就好了嘛,危剑子,你有吗?”
危剑子:“没的,今天报到第一天,也不知道晚上几点关灯,没有准备,明天得买火了。”
徐卫子:“那我怎睡呢?看来非得爷我跑出去买了,噢,不行,刚刚我回来时,看门的老头已经把大门锁上了,11点过后就出不去了,妈的,学校管得真严,一点自由也没有,我们又不是囚犯。”
邵雷子:“徐卫子,不用铺了,邢西子今晚不回来,你干脆睡他床上吧。”
徐卫子:“噢?是吗,他的床铺好没有,我来摸摸看。”
邵雷子:“他前天就来了,他爸、他妈、他女朋友都来了,床是他女朋友铺的,帐子也挂好了,你先睡一晚吧。”
徐卫子(邢西子的床是上铺,徐卫子摸了摸,闻了闻):“对,没错,他妈的,还有香味呢,邵雷子,他老婆是不是很骚啊?”
王夫子:“哎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烦死了!”
徐卫子:“好好好好好,不说了,我去刷牙洗脸,唷,他妈的,牙膏还没有呢,这谁的?先用一下。”------
吕号子:“呜------,妈------!”
白亚子:“谁在哭,还叫妈呢?”
危剑子:“是吕号子吧,第一次离家,可能是想家了。”
白亚子:“号子号子,别哭了,坚强些,离开家,我们都不习惯,不过,你还有老乡,有朋友啊,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
邵雷子:“是啊,号子,别哭了,离开了父母,我们七个人却走到了一起,这是老天爷给的缘分,从今天起,我们要在一起度过四年的时间,我们会像兄弟一样互相支持,互相爱护,特别是你,号子,你是我们宿舍最小的小弟弟,我们都会像哥哥一样关爱你的。”
王夫子:“哈哈,真是小孩子,还哭鼻子呢,别哭了,想开些,今晚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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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子(洗簌回来):“啊?都睡了,我也上床吧,妈的,还得往上爬嘛。”
哐啷!哐啷------!
徐卫子:“嗷吆!嗷吆------!”
白亚子:“徐卫子,怎么了?”
徐卫子:“我拷,他妈的,这叫什么床梯!老子踩滑了,我拷,好痛啊,他妈的,狗屁学校,这么早关灯,一点亮都没有。”
白亚子(从床上爬起,去扶徐卫子。):“徐卫子,你没事吧?”
徐卫子:“还好还好,老子皮厚骨头硬,摔不死,兄弟,谢谢你噢!”
白亚子:“要不然你去我床上睡,我爬到邢西子床上睡。”
徐卫子:“不,不用了,爷我就不信搞不定这张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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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剑子:“呼------噜------,呼------噜------!”
徐卫子(小声的):“妈的,谁在打雷啊?”
吕号子,黑夜里,睁着黑色的湿润的大眼睛,一直睡不着。------
第二夜
白亚子:“兄弟们,都上床了吗?我要说个事。”
危剑子:“是的,都在床上呢,不过,邢西子今晚还没回来。”
徐卫子(笑):“这几天又不上课,人家还不跟老婆在一起啊。”
邵雷子:“是啦,白亚子,你有什么事要说啊?”
白亚子:“是这样的,班长今天通知我,要咱们宿舍选一名舍长,大家看是不是商量一下,选一选。”
王夫子:“什么?是班长告诉你要选舍长的吗?真可笑,一个小小的舍长都要选,那班长呢,什么时候选的?我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徐卫子:“班长?我们班还有班长?是哪个婊子?”
白亚子:“你不知道吗?”
徐卫子:“不知道,我连班主任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班长了。”
危剑子:“徐卫子,今晚7点钟班主任到宿舍来过了,你不在,所以没看见。”
徐卫子:“我吃完晚饭就去看录象了,怎么,你们当时都在吧,班主任都说了些什么没有?”
白亚子:“他主要在班长他们宿舍谈了很长时间,在我们宿舍没呆上一分钟就走了。”
徐卫子:“他妈的,那为什么?搞种族歧视啊?”
邵雷子:“她觉得我们宿舍脏,又臭,还有许多蚊子硬打硬上的要喝她的血,她是被吓跑的。”
王夫子(笑):“哈,邵雷子,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她进来时,你小子刚洗完澡,正在床上换内裤呢,光着个屁股,我看,班主任一定是被你给吓跑的。”
徐卫子:“哈哈哈哈,看来,我们班主任还是一个怕羞的娘么啊,你们知不知道,他有多大了?结婚了没有?”
白亚子:“哈哈,徐卫子,你是想泡她吗?可惜晚了,他早就被研究生给占有了,唉!已经为人妻了。”
邵雷子(笑):“没关系的,徐卫子,管她结没结婚,你啊,一样照翘!我看你还是很有机会的,她老公虽然是研究生,但看上去像小鸡似的,肯定不行。而你就不一样了,你,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尤其是你那黑黑的、浓密的大胡子,实在性感,班主任今天是没看见,她要是看见了定会被你迷死的。”
徐卫子(笑):“兄弟们,你们都听到了,这些想法都是邵雷子的噢,我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邵雷子,你个婊子自己想翘就翘嘛,何必拿我做挡剑牌呢?要说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你可是比我强多了,中午咱俩扳手腕,我可是甘拜下风的呀。”
邵雷子:“那是因为你当时没吃午饭。兄弟,大方点嘛,有点献身精神好不好,你要是把班主任给翘定了,我们不都跟着你占光啊?”
危剑子 (笑):“是啊,徐卫子,女人三十如虎,班主任肯定喜欢你这种充满野性的货色的,只要你干,我们兄弟一定全力支持你!”
徐卫子(笑):“完了完了,各位兄弟,你们饶了我吧,你们这样串通起来搞我,我真受不了,吕号子,吕号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想家?”
吕号子:“你们讲的真肉麻,让人有点受不了,班主任是我们的老师啊,我们应该尊重她才对。”
白亚子:“号子说得对,兄弟们,开玩笑应该适可而止,你们这么大声,被其他宿舍同学,尤其是班长听见,去告诉班主任,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徐卫子:“怕什么鸟班长,人活得要潇洒一点,饭可以不吃,酒可以不喝,但话不吐不快。”
邵雷子(拍手):“好啊,徐卫子,你讲得太对了,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你了,《笑傲江湖》里的令弧冲说过:‘人生在世,有酒不能喝,有话不能说,不如死了算了。’”
徐卫子:“我拷,邵雷子,你打住吧,我可不喜欢同性恋噢。”
白亚子:“许卫子,邵雷子,你们说得都对,但我们也不能图一时之快而不顾后果啊,主席教育我们,与反动分子斗争还得讲究个策略呢。何况,你们可能还不知道,班长与班主任的关系可不一般呢。”
王夫子:“是是是,那帮家伙比咱们可精多了,他们是只做不说,我们是只说不做。你不要看他们表面上装得像个谦谦君子,满口的仁义道德,其实内心里一肚子坏水,不知道背地里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呢。这样一比,我们可算是光明磊落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好公民呢。”
徐卫子:“瞧,我老乡不但知识渊博,还有敏锐的洞察力呢,看问题就是深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某些小人的卑虐伎俩,我提议,咱们今后就叫他‘博士’吧。”
邵雷子:“我赞成,正二八经的叫名字,我不习惯,应该给你们每个人都起个别名,徐卫子,你性情粗野,力道丰厚,就叫‘豹哥’吧。”
徐卫子:“邵雷子,其实你比我力气大,为什么见到班主任就泄了,干脆你就叫‘伟哥’吧。”
邵雷子:“不行不行,豹哥,你他妈的怎能这样对我呢?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宿舍你最年长的,是你们的老大哥,你们应该尊敬我,你们可以有别名,我可不能有。”
豹哥:“伟哥,有名不在年高嘛,何况我们叫你伟哥与尊敬你并不矛盾嘛,大家都是兄弟,应该一律平等嘛。‘伟哥’,哈哈,不错,叫起来挺爽!”
伟哥:“不行不行,他妈的,你可别瞎叫啊!”
王夫子、危剑子:“伟哥,叫不叫是我们的事,可由不得你了,伟哥!伟哥!”
伟哥(笑):“惨了,惨了,你们这帮小瘪四,大爷被你们害惨了!”
博士:“现在该白亚子、危剑子、吕号子了。”
白亚子:“得,你们可别给我瞎起噢!”
豹哥:“白亚子的脸白,小模样挺好,眼睛挺勾人,伟哥,咱们就叫他‘小白脸’吧。”
博士:“小白脸,好,就叫小白脸。”
白亚子:“好啊,博士,你激动什么呀你?不过,小白脸还行,你们爱叫就叫吧。我听起来反正是肉麻稀稀的。”
伟哥:“下面该是危剑子了,今天下午他的女老乡来叫他,第一口用江西话叫,着实瞎我一跳,豹哥,你知道危剑子用江西话怎么叫嘛?”
豹哥:“什么?女老乡,又是个小娘么?长得漂亮嘛?”
伟哥:“豹哥,你怎么一听到女人就很敏感哪,听我把话说完嘛。”
豹哥:“他妈的,我们苏南老乡都是爷们,是吧,博士。”
博士:“对,有一个是女的,但长得五大三粗的,唉!谁说江南出美女啊?”
危剑子:“兄弟们,我看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早点睡,明天上午学校还要开‘迎新会’呢。”
小白脸:“那先把舍长选一下好嘛?”
豹哥:“我觉得我们不要玩这些虚头,有什么好选的。”
伟哥:“我选小白脸。”
博士:“我要睡了,我弃权。”
危剑子:“我也选小白脸,号子呢?号子是不是睡着了?”
吕号子:“我选小白脸,哎?危剑子,你早上是要跑步吗?明天早上叫上我好吗?”
危剑子:“没问题,小号子,祝你今晚做个好梦,明天一早起来跑步。”
伟哥:“豹哥,你是投票还是弃权啊?表个态,别不配合嘛,如果要是班里的选举,我第一个不参加,可选舍长是咱们自己的事,咱们是兄弟,是一家人,应该配合白亚子的工作才对呢。”
豹哥:“好好好,我选小白脸。”
伟哥:“好了,4票赞成,1票弃权,我宣布我们的舍长是小白脸先生,恭喜你,小白脸先生。”
小白脸:“谢谢谢谢,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很感动!”
豹哥:“你感动什么呀?按照党的理论,任何‘长’都不应该是‘长’,而是人民的‘公仆’,以后宿舍的杂活,比如扫地、抓蚊子的事都包给你了,我们的白大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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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
小白脸:“号子,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嘛?”
吕号子(额头上搭着一块毛巾):“发高烧了,很难过。”
小白脸:“毛巾取下来,我帮你洗洗,换换水,唉!怎么不小心呢?”
吕号子:“谢谢你了,小白,你赶快睡吧,我自己能行。”
危剑子:“武汉的鬼天气变化真快,昨天还是红太阳呢,今天早上就阴天了,下午又下雨了,气温一下子下降了十几度,谁能受得了?”
伟哥:“啊腿!我拷,惨了,我也感冒了,博士,你还有药嘛?给我吃一颗。”
博士:“有,新康泰克,给你一颗。”
豹哥:“还是博士会生活,这药还真是有备无患呢。”
小白脸:“兄弟们,我看大家每人都吃一颗,以防流感,博士,把你的药都拿出来。”
博士:“没问题,一盒都在这儿呢。”
豹哥:“我没事,我没问题,我不吃药,说真的,我从小到大还真没得过病呢,身体笨棒!”
伟哥:“老豹,别吹牛了,我劝你还是吃一颗的好,预防一下嘛。”
豹哥:“就知道你们不信,正因为我没有生过病,才不知道得病是什么滋味,小时候装病不写作业,一下子就被老师识破了,没经验,怎么装都不像,如果这次流感真能找上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伟哥:“真是只傻鸟,你这叫麻雀放屁:不识好人心!还叫饱汉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小白脸:“豹哥,你真不吃吗?那我们吃。”
小白脸(找水壶):“啊呀,不行,没有开水了,刚刚给号子换水都用完了,没水怎么吃药呢?”
豹哥:“哈哈,这回你们也吃不成了,其实年轻人,干嘛得点小病就吃药?”
伟哥:“老豹,你他妈的乐什么!我在门卫那里花一块钱打的一瓶开水,本来要留着喝的,却被你偷去烫脚丫子了,这么热的天,你不会冷水洗脚啊?”
豹哥:“伟哥,我也没办法,香港脚,特臭,自己倒能受,我就怕你们受不了。”
伟哥:“那你自己买开水啊!”
豹哥:“我看你买了,自己就不想跑了。”
小白脸:“门卫老头那儿买的水太贵,一块钱一瓶,我们还是去学校锅炉房去买得好,两毛钱一瓶,早晚一次。咱们七个人一人打一天,轮着来,你们觉得行吗?”
豹哥:“我可不干,水房那么远,早上谁起得来,还是花点钱在老头那里买,方便!”
伟哥:“你他妈的懒鬼,就知道贪图享受!”
豹哥:“好,伟哥,你骂吧,没水吃药,我知道你很生气。”
伟哥:“他妈的,爷我不要水,硬塞也把药给塞进去,我就不信,吃药还要什么鸟水!博士,把药递给我,爷我吃给你们看。”
博士:“算了吧,光吃苦,药粒大,难吞。”
伟哥:“苦算什么,你们知不知道,大爷我大便都吞过!”
众皆大笑。
伟哥(急):“怎么,不信啦?要不要大爷我详细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豹哥:“好好好,讲讲讲,讲出来我们就信。”
伟哥:“老豹,你真愿意听吗?”
豹哥:“讲嘛,别买官子了。”
伟哥:“博士、小白脸、号子、危剑子,你们都愿意听吗?”
众:“你讲嘛!”
伟哥:“好吧,那我就讲给你们听,让你们爽爽!”
伟哥:“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啊。记得那一年我12岁,念小学四年级,因为学习成绩特别好,小样又长得帅呆了,所以在我的周围总是围绕著许多小女生,就像是蝴蝶围绕着花儿一样。”
豹哥(兴奋):“像是苍蝇叮着大便,吹吧你,你要是从小长得帅呆了,现在能是这番尊容吗?”
小白脸:“豹哥,别插嘴!”
伟哥:“老豹,你要听,就他妈的安静些。哎?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吕号子:“你讲有一群蝴蝶围绕着你转。”
伟哥:“哈哈,号子,难得听你讲一句话啦。是的,有许多小女生喜欢我,偷偷地给我写情书,争相给我献殷勤。可当时的我是十分孤傲的,对这些胭脂俗粉从没一点兴趣,根本不予理睬。突然有那么一天,老师给我们班领来了一个新女生,当她出现在班门口的一刹那,我就被她的美艳惊呆了,这是在人间嘛?那时,全班的男生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个个垂涎三尺;全班的女生都低下了头,放声大哭。我他妈的真是命好,老师竟然把她安排与我同桌,还让我在学习上多帮助她,我一个尽地点头对老师说没问题,我义不容辞。从那以后,我与小红(噢,补充一下,这个漂亮小女生叫小红)便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如鱼得水,我俩相处得非常融洽,每天放学我都送她回家,每天早上我都要接她上学,就这样,我们彼此相爱了。然而,我俩的亲密接触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嫉妒,尤其是村长的儿子,念五年级,这家伙丈着他老子的权势,结交了一帮地痞流氓,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有一次,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一天放学时,天突然下起了雨,我与小红都没有带伞,我实在不忍心让她淋着雨回家,于是我让她在班里等一下,我赶回去拿伞,再回来接她。可是当我急匆匆地取回雨伞回到班里的时候,小红已经不见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么大的雨,一个柔弱的小女孩,会不会被------。”突然,我发现我桌子上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的字乱七八糟的,我只能艰难地辨认出‘村外牛棚见’五个字,于是乎,我顾不上打伞,便发疯似地奔向牛棚。是的,在牛棚里,我看见了他们:村长的儿子和两个小混混,小红被他们押着。
‘你们,放了小红!’我义愤填膺地对村长的儿子说。
‘你要我们放了她也可以,除非你把这堆牛粪给吃了。’他指着地上的一堆牛屎对我说,其他两个混混在大笑。
‘好,大丈夫说话算话,只要你们放了小红,要我干什么都行。’我弯下了腰,准备吃牛粪。
‘雷哥,你别吃牛粪,这帮混蛋的话不可信。’小红冲着我嚷着。
可我并没有听,在救我的心上人心切的心态的指使下,我竟鬼使神差地吃下了整块牛粪,我并不觉得臭,也不觉得难以下咽。我一边吃,他们一边笑,小红一边哭。村长的儿子说:‘大伙快看哪,看看这个平时孤傲、不可一世的家伙,今天牛屎也能吃,哈哈哈哈,爽爽爽!’。
‘好了,我吃完了,你们马上放了小红!’我以命令的口吻说。
‘哈哈哈哈,你他妈的可真是个傻瓜蛋,本来以为你有多聪明呢。今天,看在你拼命吃屎的分上,我他妈的就饶你一回,赶快给我滚回家。至于小红嘛,爷们还没有爽过呢,小的们,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光。’村长的儿子恶毒地说。
于是他们开始扒小红的衣服。我已气极,扑上去与他们撕打,可寡不敌众,很快就被他们制服了。我是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如何被一群恶鬼给轮奸的,当小红受到肉体上的摧残时,我的心却在流血,我发誓要杀了这帮狗日的。完了,恶鬼们走了,我也走了,留下小红一个人,赤裸着身体,倒在牛棚里。我一到家,就准备了一把杀牛刀,锋利无比,晚上,我潜入村长家,狠狠地给了村长的儿子二十刀,结果了他的狗命。”
伟哥:“哈哈,故事讲完了,那牛粪味道好极了。”
吕号子:“那下面呢,你杀了村长的儿子,后来怎么样?”
伟哥:“后来公安把我给抓了,关了一个月。因为我当时才12岁,未到刑事责任年龄,他们就把我放了。可是村长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死了,没有人传宗接代了,没有办法,我老哥被村长认作了上门女婿,娶了他家的丑八怪女儿。妈的,早知道,我杀了他全家,是我连累了我哥。”
小白脸:“那小红呢,后来你们和好了吗?”
伟哥:“没有,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有相见,听说她到县城里去念书了,她也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
吕号子:“真可惜,太令人遗憾了。”
伟哥:“唉,兄弟们,女人的心那,就像澜沧江的水,她曾经流经我的家门口,曾经滋润过我的心田,那时候总是阳光灿烂,我兴奋异常,快乐无边。可是,美好的事物总是不能长久,毕竟,她不属于我,她要继续顺流而下,她要欣赏两岸风景,她要与巨石为伴、与青山为伍,最后,她要溶入大海,而我,并不是大海。”
豹哥:“唉!伟哥,原来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情种啊!”
伟哥:“什么呀,什么情种?我刚刚讲的都是骗你们的,他妈的女人算什么东西,女人只不过是块面团,大爷我高兴的时候揉她,让她爽;不高兴时,大爷我捏死她!”
小白脸:“伟哥,你讲得太动情了,我们不得不信。”
伟哥:“啊呀!你们这帮娃娃,没见过事面,我真是骗你们的。吕号子,你也信吗?你头还痛吗?”
吕号子:“就算是假戏,我也当着真戏听。听了你的这一悲情往事后,我的头痛居然好多了,好象烧也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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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
今夜,小帅哥邢西子回来了。
邢西子:“哎?邵雷子,我的床是不是被人睡过?”
豹哥:“我睡过一晚上。”
邢西子:“是你噢,怪不得有一股臭味,他们都叫你豹哥是吧,看来你很拽噢!”
豹哥:“在你面前不敢当,再拽也拽不过你。”
邢西子:“听说你的大胡子从来都没有刮过,你的头发从来都没理过是吧。”
豹哥:“你个婊子听谁说的,我的头发虽然很乱,我的胡子虽然很密,但也不至于从来没刮过、没理过啊。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我不成野人了。”
邢西子:“可是我的枕头、被子上都还是臭臭的啊,你要是经常洗头的话怎么会臭呢?”
豹哥:“搞什么,男人嘛,打扮脸面,自己看得过去就行了,我与你不一样,你是个小帅哥,还有老婆管着,当然要注重仪表,每天把头发弄得乌黑润滑的,苍蝇都落不稳;我就不一样了,反正没有女人看上我,我也懒得打扮,反正自己觉得自在就行。哎?邢西子,给大家讲讲呢,这几天你跟你老婆都在干什么?”
邢西子:“我跟你又不熟,你问那么多干吗?”
邢西子:“白亚子,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班上有什么事没有?”
小白脸:“没什么事,昨天学校开了迎新会,今天发了课表,明天就要上课了。”
伟哥:“小白脸,明天都有什么课?”豹哥:“是8:00上课吧,太早了,我可起不来。他妈的,不就是政治嘛,小学就开始学的,到大学还要学,这种课不上也罢。小白脸,明天你帮我请假,就说我得流感了。”
小白脸:“好吧,明天如果老师点名的话,我帮你挡一挡,不过,明天是大学的第一次课,你不上,不觉得可惜吗?”
豹哥:“哈哈,又不是睡女人,有什么好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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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号子,今天觉得如何,感冒好了吗?如果不行的话,明天就别上课了,我帮你请假。”
吕号子:“今天危剑子陪我去医院打了一针,现在好多了,明天上课应该没问题。”
危剑子:“今天号子真有意思,医院小护士要给她打针,号子问打哪,小护士笑着说当然打屁股了,让号子脱裤子,号子却死活不肯脱,说男女授受不清,不能在女孩面前露屁股。最后不得不换了一个男医生给他打针,那男的没有经验,扎了三针才完事。”
众笑。
伟哥:“号子,小兄弟,要勇敢一些,大方一些。男人嘛,除了生孩子,啥事不能干?怎会被一个小娘么吓住呢?你看我,我敢在大街上撒尿,走一路,尿一路,一边还要大叫:‘小姐们,先生们,快看,快看!’”
豹哥(笑):“这个婊子,又吹了,疯子,变态!”
伟哥:“老豹,你他妈的怎么不信呢?大爷我从不骗人的,不信我明天表演给你们看,等明天上课时,我给你们表演脱衣舞,让老师给我提内裤。”
豹哥:“好,有你这话,明天我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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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夜
豹哥(踹开门):“妈的,又关灯了,牌刚出了两张,小白脸,你蜡烛借我用用,隔壁宿舍连火都没有,还要我回来拿。”
小白脸:“豹哥,你怎么还有心思打牌啊?今天老师上课点名了,就你一个人缺课。”
豹哥:“怎么了?你中午不都告诉我了吗,你不是帮我请假了吗?”
小白脸:“对,我是说你感冒了,老师也没多问,可你也得适当装一装病嘛,下午生龙活虎地打蓝球,晚上又死打牌,谁会相信你感冒啊,如果有谁反映到班主任那里,那我不得跟你一起倒霉?”
豹哥:“谁他妈的无聊,告诉班主任!”
博士:“老乡,你的确应该收敛一点,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豹哥:“谁爱说说去,大不了写检查嘛,难道会开除啊?”
小白脸:“我可连检查都不想写,豹哥,以后你再有什么事,别让我给你支声。我也没蜡烛,有也不会借你。”
豹哥:“好好好,小白,算我错了,我不打了,睡觉。我这人性子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我而连累谁。”
伟哥:“豹哥,你别害怕,小白脸,你也别气。谁敢跟我兄弟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谁敢在外边乱说我兄弟的坏话,大爷我会一把捏死他。任何人,没有例外。”
邢西子:“哗!捏死他,伟哥,你去捏的时候一定叫上我。”
危剑子:“还有我!”
博士:“我来做策划。”
邢西子:“危剑子、博士你们就别去了,你们的架式还吓不住人,不单帮不上忙,可能还会被抓住当人质。“
危剑子:“邢西子,你可别狗眼看人低,实话跟你说,我练过武,打他十个八个没问题。”
邢西子:“是不是真的,没看出来呢。”
危剑子:“真的,我真练过武,记得我三岁那一年,得了一场大病,山里的道士说我应该习武强生,于是我拜了师,一直习武。”
伟哥:“噢,原来如此,难怪你小子打呼噜像打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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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伟哥,今天上课跳脱衣舞了吗?”
邢西子:“哈哈,还跳脱衣舞呢,老师点名的时候,伟哥站起来都脸红。”
伟哥:“邢西子,谁说我脸红啦?我只是很生气而已。”
豹哥:“又找借口,你生什么气?”
伟哥:“豹哥,你要是在场,更会生气的。政治老师,是个老头,60多岁,顶也谢了,牙也没乘几颗了。可是他竟然一点老者的风范也没有,每点一个女生的名子都要重复一次,乘机会仔细打量一番。比如他叫‘李萍’,‘李萍’站了起来,他很快靠过去,取下老花镜色色地看一眼‘李萍’,然后说:‘噢,你叫李萍,请坐!’。而当点男生的名子时却只点一次就完了。哎,真搞不懂,都快入土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好色?”
豹哥:“伟哥,他好色你不好色就行了呗,你生老头的气,是不是因为你看上了我们班的某位女同学,吃醋了?”
伟哥:“他妈的,大爷我只吃辣,从不吃什么鸟醋。老豹,你不知道,我们班的女同学长得都像猪八戒,一个比一个丑,那种女人谁见了都害怕,我还会吃她们的醋,那不是太阳要从东边出来了?”
豹哥:“那你光生气有什么用,你不会跳到讲台上,把衣服脱了,再把你的内裤套在老头的光头上啊?”
伟哥:“哈哈,豹哥,我一开始还真是这么想的,可我又想,一旦我脱光衣服,那帮丑八怪都向我扑过来怎么办?全班有二十几个丑女,肯定都没有男人要过,她们要是见到我健壮的,雄浑有力的肉体,还不一起扑上来把我给撕了。所以,我只有克制住满腔怒火,所以我才会脸红。”
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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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兄弟们,我有件事要说,大后天,也就是礼拜六,学校要组织一次宿舍卫生大检查,我觉得我们最好从明天开始就买些纸把各自的床位都布置一下,不求最好,但也得说得过去。”
危剑子:“小白脸,那你说是宿舍统一布置还是各搞各的呢?”
小白脸:“我觉得大家都是新来柞到的,谁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相互还不甚了解,还是各搞各的吧,这样还有利于各人个性的发挥,你们觉得呢?”
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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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号子,今天感觉如何?”
吕号子:“基本上好了,谢谢你的关心,我想我得快点彻底好起来,大家讲话太有意思了,等我好了,我也要插一嘴。”
伟哥:“哈哈,小号子总算开窍了,我就说嘛,老天爷安排我们七人一间宿舍,我们就是一家人,心是连在一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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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夜
豹哥:“我拷,今天博士真厉害,又好笑!”
小白脸:“是啊,查我们的人反倒让我们博士的架式给吓住了,不过你们知道吗?那个检查组的头,30多岁的男的,是我们的系主任。”
博士:“是姓胡吧,我听说他这人比较开拓,不死心眼,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今天的事找我们麻烦。”
小白脸:“他这人不错,毕竟年轻嘛,他应该理解年轻人的心态,不过,今天他推开门时,我们都在床上,没一人起来,而且,那时已经是11:00了,博士你还似乎很委屈、很有理地结巴着说:‘我,我,我,我们上午又没课,没课不睡觉干嘛?’要是当时就系主任一个人可能也没事,可他后面还跟着两个学生会的‘干部’,系主任不是很没面子吗?”
博士:“那怎么办呢,是谁?门也不拴起来,就睡?”
邢西子:“是老豹,总是要撒尿,尿完了又不关门。”
豹哥:“不是我,是邢西子,这家伙早上跑马了,上厕所换内裤,换下的扔在厕所里,回来后继续睡,门也不关。后来扫厕所的老太婆,拾金不昧,宿舍门一间一间地敲,问是谁的内裤丢到厕所里了,后来她推开我们的门,把内裤放到邢西子的桌子上了。”
邢西子:“你放屁,老太婆怎知道是我的内裤?”
豹哥:“是我告诉她的,她要进来的时候,我正要出去撒尿。”
邢西子:“这么说,老太婆进来后,你又出去尿了一回,就算我忘了关门,那你尿完后为什么不关上门?”
豹哥:“关什么门,天这么热,都是大老爷们,怕什么。再说,我本以为你与老太婆有一腿呢,我要是把门关上,老太婆进不来,我不坏了你们的事。可谁知道,老太婆没再来,倒把系主任给引来了。”
伟哥:“我拷,老豹,你是不是饥渴啦,太可怕了,老太婆也敢放进来,那大家不都露彩了。兄弟们,今后睡觉可一定得关门啦!”
豹哥:“伟哥,不是我,是邢西子,他饥渴了,他个婊子离开老婆刚一天就受不了了,就夜遗了,现在还有一股精味呢。”
邢西子:“老豹,你他妈的大胡子,我知道为什么老太婆会来我们宿舍了。你,大胡子,太脏了,臭气熏天,老太婆觉得奇怪,哎?怎么厕所扫完了,走廊也拖过了,为什么还有一股臭味呢?于是乎,她便顺着臭气找,确定是从咱们宿舍传出来的,所以她才推开了门,找到了你。”
众,笑。
豹哥:“邢西子,跟我们讲讲,今天早上做梦梦见谁了,是哪个婊子让你那么激动,是你老婆还是别的娘么?”
邢西子:“我梦见了我前几天住的旅馆的服务员了,她真好看,做个服务员太可惜了,我问她是哪里人,她说是湖南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帅的原因,她跟我讲话时竟然会脸红。我问她结过婚没有,她说还没对象呢。我问她除了干服务员以外,是否还干其他的事,她就是底着头笑,不回答。第二天早上9:00钟,我一人在房间里,光着屁股躺在床上给女朋友打电话,她突然开门进来了,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赶紧找块床单盖到身上。我问她干什么,她说给我换床单,我让她先出去一下,她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说我没钱,她气着说我没钱昨天还问她什么,后来她就走了。那时电话还没挂,不知我女朋友听见没有。”
伟哥:“邢西子,湖南的婊子很辣的,不好碰。”
豹哥:“邢西子,你真有定力,换了我肯定就顶不住了。”
邢西子:“那等哪天有空我带你去找她,咱们一个宿舍都去。”
博士:“我不去,这种女人肯定有艾滋,路边的野花最好不要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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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大家今天床位布置得如何了?后天就要检查了。”
博士:“忘了,怎会有那么多检查呢?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闲人太多了,没事干了。弄得人心惶惶的。”
吕号子:“我把纸买来了,明天贴。”
伟哥:“我也没买呢,老豹,你买了吗?”
豹哥:“不着急,后天才检查呢,今天下午打牌了,晚上看录象,忙啊,没时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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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夜
小白脸:“大家今天很辛苦,布置了一天,差不多了吧。”
邢西子:“ok,no problem!”
豹哥:“邢西子,你个婊子还真会弄啊,帐子上还有两颗红心呢。”
邢西子:“哈哈,这两颗心连心是我女朋友留下的,我俩是心心相印,天荒地老啊!”
危剑子:“你们俩感情这么好,真令人羡慕。”
伟哥:“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危剑子,你也可以弄个小妞嘛,我看你老乡对你不错呢,经常来找你啊。”
邢西子:“危剑子,你女老乡看起来对你很凶啊,她怎会如此粗野,早上还掀你被子?”
危剑子:“噢,是我失约了,她给我联系了一家家教,约好早上9:00到人家去,可我睡过了,她才会生气的。”
邢西子:“原来如此,难怪我逗她,她竟然骂我呢。她叫什么名子,那个系的?”
危剑子:“她叫梅兰,法律系的,她很聪明的,是我们市高考的文科榜眼呢。今年才18岁,与号子一般大。”
邢西子:“好啊,名子好听,人也不赖,梅兰梅兰i love you。危剑子,明天约她出来一起吃饭,我做东。”
豹哥:“邢西子,你不有老婆了吗,梅兰是危剑子的,你可别丈着自己一副好脸旦横刀夺爱噢。”
危剑子:“没关系,梅兰有选择小帅哥的权利,不过,邢西子,今天早上你留给她的印象不大好呢。”
邢西子:“为什么?我不就说:‘hi,小妞,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吗?”
危剑子:“她说你太粗鲁了,不懂得尊重女孩子,只穿内裤还神情自若。”
豹哥:“哈哈,那是邢西子的最大资本,藏在裤子里就显示不了它的勇猛了,就不能更好地吸引女孩了,邢西子,我们以后就叫你铁锤吧,邢铁锤。”
邢西子:“好,我邢铁锤要一锤锤便天下!”
众,大笑。------
伟哥:“危剑子,你床上是贴的泰森吧!”
危剑子:“是的。”
伟哥:“他是你的偶像吗?”
危剑子:“不,是邢西子的偶像,只不过邢西子还买了阿兰德龙与史泰龙他们,泰森是他贴剩下的,给了我。”
伟哥:“我看咱们宿舍门上也贴了一张猛男,是谁啊?”
邢西子:“是司瓦辛格,也是我贴的。”
豹哥:“很猛,很猛,与铁锤一样,只穿三角裤,浑身肌肉,还抱着一把机关枪。”
伟哥:“那以后的小娘么看到就不敢进门了,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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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号子呢,号子床边贴得什么画?”
吕号子:“有两张呢,一张是老鹰捉小鸡,老母鸡张开翅膀不让老鹰捉小鸡。另一张是一片翠绿的竹林。”
伟哥:“号子,你说公鸡跑哪儿去了,丢下老婆孩子受苦?”
豹哥:“他妈的,老公鸡早就另有所欢了。”
邢西子:“哈哈,这年头,鸡也兴包二奶啊!”
危剑子:“公鸡也可能正在打鸣,男主外,女主内,公鸡是责任心强,公私分明啊。”
博士:“可是现在这样的公鸡太少了,以权牟私,损公肥私的可太多了。”
吕号子:“不,公鸡死了,母鸡还要含辛茹苦,养育子女。”
小白脸:“哈,都有可能,大家想象力很丰富啊,号子,那竹林又代表什么?”
吕号子:“竹,我喜欢,它高洁、淡雅、幽静、坚贞、信达、淡泊名利、自得其乐。我读汉史,知道东汉有‘竹林七贤’,他们于竹林里抚琴吹萧,赋诗弄画,
饮酒对弈,好不惬意啊。”
小白脸:“你很向往那样的生活?”
吕号子:“是的,人,生来一具臭皮囊,功名利禄如浮云,但求死后黄土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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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伟哥,你呢,贴得什么?”
伟哥:“白纸,就两张大白纸,好白啊,还很滑爽。就像女人的肌肤一样,让人浮想联翩,你想她是山,她就是山;你想她是水,她就是水。”
豹哥:“你想她是牛粪,她就是牛粪,真香,真好吃;你想她是小红,她就是小红,真美,真漂亮。”
危哥:“是啊,老豹,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样,你要不要也上来摸一摸,爽一爽?”
豹哥:“好,你等着,我就上去。”
伟哥:“别别别,别过来,我刚抓完蚊子,你进来,会跟进蚊子一大批。”
众,笑。------
小白脸:“博士,你贴什么了?”
博士:“白天不都看见了吗,还问?”
伟哥:“哈哈,大家别看博士平时正二八经的,其实他是个大色狼呢。他床上贴得都是大美人,有港台的,有日韩的,竟然还有欧美的,哇,真受不了,一个个都是袒胸露臂啦!”
邢西子:“我拷,博士,欧美的spice girl你也敢搞啊,贝克汉母都搞不定呢!”
博士:“又没什么的,不就是女人嘛!”
豹哥:“哈哈哈哈,不就是女人嘛,伟哥,原来博士比咱们还野啊!”
伟哥:“是啊,真爽!”
豹哥:“哈哈哈,小白脸更野,贴得都是枪、炮与飞机。”
小白脸:“对啊,这正是我的高明之处嘛,阿兰德龙、泰森他们再猛,也挡不了我的一棵子弹吧;博士的女人再拽,不也需要,需要,这枪吗?”
伟哥:“哈哈,豹哥,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们都该退休了!”
豹哥:“好哎,让他们野去吧,爷我又要去撒尿了,伟哥、铁锤你们尿吗?”
小白脸:“豹哥,好象你还没弄吧!”
豹哥:“不急,明天才检查呢,明天我只要花五分钟就搞好了,你放心,我不会给宿舍拖后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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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夜
危剑子:“小白,咱们宿舍还不错吧,我看给检查组的人映象不错呢。”
小白脸:“是啊,我们一定会得奖,哈哈!”
豹哥:“得奖,多少钱?”
小白脸:“没钱,就一张荣誉证书,然后红榜公布。”
豹哥:“不,不要证书,要钱。我们大家花了那么多时间与精力布置,那帮检查组的就好歹看一下,头仰得老高,好象自己就是中央领导。我们真不值。”
伟哥:“是啊,不过,老豹,他们在咱们宿舍呆的时间也不算太短呢,因为咱们宿舍布置得太有个性了,他们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我看见那两个男的死盯着博士的美女看,两个女的死盯着邢西子和危剑子的猛男看。后来我不大明白,为什么那两个女的最后却被老豹你的床位给吸引了,仔细看了好长时间。老豹,是什么原因哪?”
豹哥:“我没买材料,就是邢西子剩下的两张白纸,又没有浆糊贴,还好,我急中生智,用早上吃剩下的糯米汤当浆糊,好歹粘了一下。因为粘度不够,很快便掉了下来,还好有帐子挡着。没想到,这纸上的糯米汤竟引来了许多蚂蚁,爬满了白纸。你别说,还真好看,万白之中几点黑,还是流动的黑。也许这才是吸引那两个娘么的地方吧,她们可能联想到了什么。”
伟哥:“那她们会联想到什么?”
豹哥:“你说呢,哈哈,伟哥你心里明白,还来问我。”
小白脸:“豹哥,你还开玩笑,我们宿舍如果拿不到奖,那都是你的原因,你看看你自己,纸也不买,铁锤的剩纸还贴不好;被子叠得乱七八糟,不如不叠;内衣短裤乱挂;桌子上的饭盒里还有剩饭,引来一群黑头苍蝇。不知道你怎会如此邋遢!”
豹哥:“小白脸,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我就是这样的人,这就是我的个性,如果要我按照你的那一套标准来行事,我就不是我了。”
小白脸:“豹哥,我不是指责你,大家兄弟一场,应该互相帮助、互相迁就、互相影响、互相改变,最终都是为了共同进步。我们宿舍是否得奖没关系,但是这次还要评出最差床位,如果你给评上了,名子被公布了,不但班主任会找你麻烦,恐怕对你今后的大学生活都有不利啊!”
豹哥:“小白,谢谢你的一片好心,但我仍然无法消受,可以说,我不会改,也不会迁就。我更不怕得什么最差,随他们去,爱怎样怎样!”
伟哥:“哈哈,老豹就是老豹,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我真有点佩服你了。”
吕号子:“是啊,豹哥,你就是你嘛,干吗要屈己从人呢,自己觉得怎样自在就怎样嘛。我也佩服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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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西子:“号子,今天下午来找你的那个女孩是谁啊?”
危剑子:“是啊,号子,我看她好象很害羞呢,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吕浩子:“她被门上贴的猛男给吓住了,铁锤你又鬼叫一声,她怎么敢进来。”
豹哥:“她是你老乡吧,你们怎么都有这么漂亮的老乡啊,他妈的,苏南怎么就没有一个美女。”
伟哥:“号子,那你们后来出去干什么了?”
豹哥:“伟哥,问这么多干吗?你是不是枯木逢春了,心氧了?”
伟哥:“怎么会,我只是担心号子,号子还小,没有经验,容易落入女人的圈套。”
吕号子:“哈哈,伟哥,不会的,她是个美丽而又善良的女孩子,比我们高一级,是我们对口班的。你们知道吗,她还是咱们学校模特队的队长呢。”
邢西子:“哇,模特,难怪身材那么好,比我还要高挑,号子,这种女人一定有很都男人追的。”
吕号子:“我想也是,所以你们可都别想打她的注意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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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夜
小白脸:“危剑子,今天去哪儿玩了,一整天都没见你。”
危剑子:“上午家教,下午陪老乡到市里买衣服,晚上开老乡会。”
伟哥:“都跟梅兰在一起吧,她有没有欺负你啊?”
危剑子:“哈哈,没有没有,我们老乡关系都挺好的,相互关心、相互帮助,尤其是梅兰,她表叔在武汉开酒店,因此她既是老乡又是半个地主,对我们特别热情,我的那份家教就是她帮联系的。”
小白脸:“危剑子,你的家教离学校远吗?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危剑子:“远也不远,近也不近。第一次,就是前天早上与梅兰一起去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觉得一会儿就到了,没觉得路远;然而今天早上我一个人去,不知为什么觉得路好远,大家也知道,这附近都是农村,羊肠小道的,不大好走,当中还有很大一片坟地,玩上一个人恐怕还不大敢走呢。我的那家家长就是梅兰表叔酒店的厨师,孩子念初三,明年要参加中考,我负责帮她辅导英语和语文,一个礼拜一次,周日上午9:00—11:30,每个月给150块钱。”
伟哥:“危剑子,你肯定是喜欢上梅兰了,她的青春、她的激情奔放、她的一言一笑都深深地打动了你的心哪。”
危剑子:“哈哈,不会吧,我在家乡有女朋友,我会移情别恋?”
伟哥:“危剑子,不要骗自己了,此时的梅兰就像一颗花骨朵,总要怒放的,你不上,别人也会上的。”
邢西子:“危剑子,你不要,我可要了。”
危剑子:“别别,邢西子,你先等等,让我再想想,可是我高中是的女朋友怎么办,这样地移情别恋太不道德了吧,哎呀,头痛,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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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猛踹开门):“谁,谁有女朋友?”
伟哥:“我拷,老豹,你跑哪里去了,没有你,宿舍里可不热闹呢。”
豹哥:“屁,我在隔壁宿舍打牌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还嫌不热闹?”
豹哥:“伟哥,有方便面吗?借我一包,太饿了我。”
伟哥:“有,在我抽屉里,你自己拿。”
豹哥:“我拿你一包,明天买来还给你,哎?我的碗呢,我的碗放在桌子上怎么不见了?”
博士:“被我拿到壁橱里了,放在桌子上招苍蝇。”
豹哥(去壁橱):“我拷,我的碗里还有饭嘛,对,今天晚上没吃完,打牌都忘了,伟哥,方便面还给你了。”
伟哥:“你不要了?”
豹哥:“我碗里还有饭,我吃饭。兄弟们,你们慢慢聊,我那边还有一轮没打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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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哥:“我们的豹哥真有性格,一点儿也不像江南人嘛,博士,你跟他是同乡,怎么一点儿也不象呢?”
博士:“废话,老乡就该一样啊?”
伟哥:“我拷,博士你火气很大嘛,是不是太压抑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小妞哪。”
博士(笑):“你去找嘛!”
伟哥:“我们班的胡贝贝不错,很适合你。”
博士:“伟哥,你怎么对我们班的女生特别留意啊?才上两天课就能记住名子。”
伟哥:“不是我留意,而是她长得有特点,人如其名,胡贝贝,一嘴小胡子,把胡子当宝贝,哈哈,博士,她很适合你的。”
博士:“谁说的,既然是小胡子,应该适合象豹哥那样的大胡子才对,我又没有胡子,她不适合我。”
伟哥:“不,博士,恰恰相反,男女搭配应该有特色嘛。你想,如果胡贝贝与豹哥在一起,显然大胡子会掩盖小胡子的光彩,人们就会认为,小胡子的胡子不是自己长上去的,而是在与大胡子亲嘴时,大胡子的胡须粘上去的;相反,小胡子与你博士在一起的话,一公一母、一雄一雌,泾渭分明啦!”
博士(笑):“什么叫一公一母、一雄一雌,谁是公,谁是母,谁是雄,谁是雌?”
伟哥:“我也不知道,你们走在街上,让路人去分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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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夜
伟哥:“号子,今天的英语听力课,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哪,可是老师提问时却偏偏问到了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哪?”
号子:“不知道,也许她是故意的,第一次,她点了你的名‘邵雷子’,你站了起来,她问:‘please speak out a word in this blank’。你没听懂,你问:‘什么?’,这时,有一帮家伙在暗笑。老师又重复了一遍,你仍然一脸茫然地问:‘老师,你说什么,请讲普通话。’这时,那帮家伙忍不住大笑起来。老师觉得没面子了,便说:‘sit down’,你仍然没有听懂,对老师说:‘老师,请用中文普通话跟我说话,什么‘腿裆’,我听不懂。’这时,那帮家伙开始笑得乐不可支了。班长见此情况,觉得可以拍一下老师的马屁,便站起来,很凶地对你说:‘老师让你坐下,‘腿裆’都听不懂,你没学过英语啊?’。”
伟哥:“号子,那我当时是不是很没面子,在同学面前丢丑了?”
号子:“没有,你面对同学的哄笑,面对老师的冷眼,面对班长的嘲弄,你都表现得镇定自若,不屑一顾。伟哥,夫子有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听不懂就说听不懂,这很正常,我真难以理解,这有什么可笑的。”
号子:“小白脸、危剑子、铁锤,你们说‘诚实’可笑吗?‘诚实’也可以作为某些人玩弄权术的跳板吗?”
小白脸:“当然不可笑,伟哥,我为他们的笑而感到可悲;我为班长的伎俩而感到羞耻,其实,他自己不也一样听不懂嘛,后来老师问他,他也答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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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猛踹开门):“饿,真饿,我的饭呢?博士,我桌子上的饭又被你放哪里了?”
博士:“在壁橱里,你怎么老是要放在桌子上,招来许多苍蝇。”
豹哥:“妈的,吃起来方便嘛,苍蝇怕什么,你又不是小娘么。”
邢西子:“豹哥,你又打牌啊,别打了,没有你,晚上好无聊啊!”
伟哥:“噢,邢西子,对不起了,刚才我们讲的话让你感到无聊了。”
邢西子:“没有没有,伟哥,你千万别误会。”
豹哥:“什么,你们刚才讲什么了,怎么会无聊?”
小白脸:“就是今天上英语课,老师提问伟哥,伟哥没回答上来,一帮家伙就笑了。”
豹哥:“就这事啊,伟哥,没关系的,我更听不懂。大家都是中国人嘛,都是华夏子孙、龙的传人,自己的话不好好说,干吗要去学英语、放洋屁?”
豹哥:“伟哥,英语老师她想干什么,干吗跟你过不去,下次别去上课了,跟我打牌去。”
伟哥:“咱们英语老师可不得了,是个女的,太胖了,胖得连话都难说,因为下巴上的肉太多了,也许讲英语比较省力吧,所以她始终不愿意讲汉语。”
豹哥:“那她这么肥,有男人要吗?”
伟哥:“听说孩子都两三岁了。”
豹哥:“是嘛,真不可思议,她老公如何受得了她的折腾呢?”
邢西子:“她老公在上面呗!”
豹哥:“哈哈,还是铁锤有经验,能够应付各种特殊情况,铁锤啊,给大家讲讲你的经验吧!”
邢西子:“什么经验,我自己都是个处男呢!”
豹哥:“哈哈,谁信啦,你是处男?那东西还会那么大?”
邢西子:“真的,其实我跟我女朋友之间的感情是很纯洁的,我发过誓,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到我与我的妻子的新婚夜。而且,那一次是我与我的女朋友一起到海南的‘天涯海角’,面对巨石发的誓。”
豹哥:“铁锤不愿说,只能上床睡觉了。”
伟哥:“豹哥,每天晚上你都不抓蚊子吗?”
豹哥:“不抓,太麻烦,我皮厚,他们咬不动。”
伟哥:“我拷,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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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夜
小白脸:“哼!太欺负人了,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宿舍得倒数第三?我不解,更不服。”
邢西子:“这怎么可能,那帮检查组的是不是没长眼睛,或是吃错药了,我可是花了好一番工夫来布置床位的啊。”
危剑子:“谁说不是呢,如此有性格、如此有特点的设计竟然被评为倒数第三,还上了黑榜,谁能想得到。那次来检查的四个人到底是谁,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要和他们理论。”
伟哥:“理论是没用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艺术、什么叫美。对付他们,拳头最管用了,正好爷我这双手已经好久没有捏人了,氧得荒。”
博士:“伟哥,不能冲动,要冷静,否则会越弄越糟,忍一步风平浪净,退一步海阔天高。”
小白脸:“博士,照你这么说,就这样算了?我们的用心良苦就这样付之东流?我们就这样任人宰割,被别人打了一巴掌还要鼓掌说‘打得真爽’?不,我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危剑子:“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否则他们会更觉得咱们好欺负,你们知道班长怎么说吗?他说我们宿舍是‘猪窝’,拖了全班、全年级、全系的后腿。”
吕号子:“难怪今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叫我‘小猪号’呢,我还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好歹毒啊!”
小白脸:“今天班主任找到我,让咱们每个人都写一篇深刻的检讨,还叫豹哥做好思想准备,学校真会处理他的。”
伟哥:“哈哈,真佩服豹哥,出了这样的事,被评为最差床位,他也不在乎,现在还在隔壁打牌,他可真沉得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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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猛踹开门):“饿、饿、真饿,伟哥,借我一包方便面,他妈的饿死了!”
小白脸:“他妈的,豹哥,你到现在还有心思打牌,你知不知道学校要处分你呢。”
豹哥:“知道,这事我很清楚,现在都别说,等我吃完面再说。”
豹哥,找水,泡面,吃完面。------
豹哥:“你们别看我显得不在乎,其实我心里很在乎;别看我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照样打我的牌,其实,在下午黑榜公布时,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事。”
小白脸:“那好,那你就说说怎么办吧!”
豹哥:“我是这样想的,分两块。对于我们宿舍,我们要保持高姿态,因为总得看来,我们宿舍的确不差;对于我自己,因为我做得的确不好,不光是床位布置,而且,从没上过课,所以,我要低姿态,我要主动向班主任、系主任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
小白脸:“难得你能这么想,那下一步就是要有实际行动了,你说说看,具体该怎么做?”
豹哥:“明天有课吗?”
小白脸:“就两节,上午一二节法理。”
豹哥:“那好,那我们明天上完课就开始行动,小白脸,我和你一起去找系主任,我向他承认错误,你呢,你要向他表明我们不服对我们宿舍的评选结果,要求与检查组的人当面交流,要求他们说明评比依据和理由。博士呢,文笔好,给院长写信,陈述一下我们的想法与理由。其他兄弟就着手写检讨,把班主任应付过去。”
博士:“豹哥,你的想法很不错,也很完美,但我认为有些天真、行不通。你以为就你们两人去找系主任,他会理你们吗?我写信给院长,他会看吗?这种人,只认‘利’,不认‘人’。我认为,咱们应该晚上行动,花些钱,给系主任家里送条烟。”
小白脸:“博士,用不着吧,系主任不是那种人,上次他来我们宿舍检查,后来不也没说什么吗?”
博士:“哼,那只是表面上的。”
豹哥:“不错,博士讲得有道理,明争我们斗不过,我们也得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尽管这些手段我们并不想用,甚至讨厌!”
小白脸:“那好,就这么干,每人交100块钱,一共700,豹哥,买两条中华够吗?”
豹哥:“差不多,少了我一个人添;多了大家吃一顿。”
危剑子:“不过,小白脸,干吗要买两条啊?”
豹哥:“要两条,系主任可是重量级的人物,两条不知还够不够他的胃口呢。”
小白脸:“危剑子,对不起,我刚才没有考虑你家里的情况,这样吧,你的100块就不用交了,我给补上。”
危剑子:“那怎么好意思?”
小白脸:“跟我客气什么,你要是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你就帮我也找个家教,给自己找点事干,也不至于太无聊。”
危剑子:“好,我帮你留意。”
小白脸:“还有,班主任让我们写好检讨后明晚10:00送他家去,咱们得分分工,豹哥与博士去系主任家,我与危剑子去班主任家。”
邢西子:“晚上十点,这么迟?”
伟哥:“我拷,小白脸,班主任是不是对咱们有什么企图啊?”
小白脸:“不知道,她说几点就几点吧,我再说一下,明晚9:00豹哥与博士去系主任家,9:30我与危剑子去班主任家。”
伟哥:“号子、铁锤,没咱们的事,咱们明晚去买瓶酒来,等他们回来后,给他们庆功,好吗?”
吕号子:“好,喝酒我喜欢!”
邢西子:“我先住兄弟们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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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夜
晚9:10,系主任家门口,博士与豹哥提着黑包,博士按门铃,屋里没动静。
豹哥:“博士,系主任不会不在家吧?”
博士(按门铃):“再按一下看。”
屋里:“是谁?”(门廊上的路灯亮了)
博士:“是我们,您的学生。”(博士对着门上的小圆孔观察镜,举起手中的黑包)
屋内(系主任看见了黑包):“噢,是你们,你们稍微等一会儿!”(屋内似乎有一阵骚动)
系主任(打开门):“你们是20xx级,3班的是吧,我见过你。”(系主任指着博士说。”
博士:“是的,胡主任,您记性真好!”
系主任:“来,进屋说。”
博士、豹哥进了屋,屋内一片狼藉,沙发上还有女人的奶罩与内裤,系主任忙收起。
系主任:“屋里挺乱的,你们坐。”
博士:“不,其实您的屋子一点也不乱,我们不坐了,跟您说完事就走。”
系主任:“那,什么事?”
博士:“其实您可能已经知道了。就是最近的全院卫生大检查,我们宿舍被评为倒数第三,他(手指豹哥)更被评为床位最差,我们不太服气。其实,胡主任,我们宿舍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也是很有个性的,真不该是这成绩的。所以,胡主任,我们想请您给我们做主,我们要求检查组的人说明他们的评比依据与理由,并且对我们宿舍从新进行检查。”
豹哥:“是啊,胡主任,我承认我的床位的确布置得不好,我更不该逃课。但是别因为我一个人而否定我们宿舍的总体效果啊。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该正自己的缺点,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别处理我,就饶我这一次好吗?”
系主任(笑):“年轻人嘛,应该有自己的个性,我很理解你们。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很有个性的,从不愿拘泥与世俗的条条框框。但是有一点,(指豹哥),你叫徐卫子吧,课是不能逃的,不要觉得自己考上大学了,就可以放松了,相反,更要加紧学习,现在社会上就业压力很大。只有自己有学识、有修养,将来才能有好的出路。至于你们要求对你们宿舍进行复查,这没有必要,以后评比的机会还多呢。我会告诫检查组的同学要重视一下个性的发挥,不要一味考虑整体。”
豹哥:“那,胡主任,学校还会处理我吗?”
系主任:“我会跟院里商量的,再给你一次机会。”
博士:“那太谢谢您了,胡主任,这两条中华,是我们宿舍的一点心意,礼轻,您别介意,千万收下!”
系主任(笑):“不可以,你们还是学生,别乱花钱。”
博士:“请您一定收下,我们的事还请您多费心了,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您早点休息。”
系主任:“那好,我收下,你们的事我给你们办,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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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9:40,班主任家门口,小白脸和危剑子,手里拿着《检讨书》。小白脸按门铃。
屋内:“谁啊?”(男声,是班主任的老公。)
小白脸:“我们找李老师,我们是她的学生。”
屋内:“噢,李老师不在家。”
小白脸:“可是她跟我们约好的。”
门打开了。
班主任的老公很消瘦、简直是皮包骨头。手里拿着一根烟,屋内乌烟瘴气。
“你们先进来吧,李老师不在家,去办公室改卷去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等她回来我转告她,我是她老公,姓张。”
小白脸:“是这样的,张老师,我们是来送《检讨书》的,麻烦您转交给李老师。”
张老师:“好的,没问题。”
小白脸:“那就谢谢您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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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与危剑子往回走,刚下楼,便迎面遇见了班主任。
小白脸:“李老师!”
班主任:“噢,是你们啊。”
小白脸:“李老师,我们检查已经写好了,放在您家里了。”
班主任:“噢,知道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叫徐卫子也别太担心,毕竟我也不希望他受处分。”
小白脸:“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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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危剑子狐疑地对小白脸说:“小白脸,你看到没有,班主任手里拿的那只黑包不就是我们送给系主任的装中华烟的那只黑包吗?”
小白脸:“我也觉得怪,送给系主任的中华烟怎会又到了班主任手里了?”
危剑子:“莫非他与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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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夜
危剑子:“小白脸,今天邢西子去哪里了,怎么下了课就没看到他?”
小白脸:“他去西安看女朋友了,她女朋友腿给摔伤了。”
危剑子:“是嘛,那真不幸。”
小白脸:“是不幸,但她有邢西子却是最幸运的,现在如此帅气,又如此专一的男人到哪找去。比方说我们班的扬四平,仗着一副好脸旦,仗着家里有钱,是朝三暮
四、处处留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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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伟哥,我们的法理课老师怎么这么年轻啦?就像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小四眼,眼镜盖住半边脸,嘴上没有一点毛,我做他老师才不错。”
伟哥:“豹哥,你可别看他年轻,脾气却很大呢,记得第一次上课,底下有同学睡觉,他是大发雷霆啦。”
豹哥:“是嘛,怎么个气法呢?”
伟哥:“吃粉笔嘛,把粉笔放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咬,然后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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