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昏官,垂垂老也;
刁民:病入膏肓;
婆婆:敬老院工作人员;
昏医生、刁医生、医院护士、屠夫等,
场景:y医院住院病房。
(昏官躺在病床上呻吟着,护士和婆婆扶着刁民进,刁民亦呻吟着。护士下,婆婆扶刁民躺下)
护士:先住院吧,手术方面,等会他的主治医生刁医生会和你们具体交涉;
婆婆:谢谢呀!
刁民:谢谢!
护士:不谢;
(护士下)
刁民:哎哟!
昏官:哎哟!
婆婆:勇敢点,一会动了手术就好了;
刁民:动手术,那可是割我的肉呀!从来都是我剐别人的油,可是今天,别人要割我的肉!嗯…(哭)
昏官:哎哟!
刁民:哎哟!老哥,您哪儿不舒服?也和我一样吧,切夫之疼啊!
昏官:哎哟!老弟,我可是两百多斤啦,可现在,只有八十来斤了,就这八十来斤啦,斤斤都疼啊!哎哟!
刁民:哎哟!老哥,我也曾是满身蛤蟆肉,可现在,就只剩皮和骨头了,皮子被松了,骨头心心都是伤呀!哎哟!
昏官:哎哟!
刁民:哎哟!
婆婆:哎哟,哎哟!你们对歌呀?过去少做点恶,能有今天吗?这就是报应啦!
昏官:是呀,报应啦!少做点恶吗?不,不是恶多了,而是太少了。我恨啦!恨我没能恶到底,要不怎么会有今天,怎么会到y医院,怎么会住这种低级病房!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哎哟!
刁民:我也是恨啦,恨自己恶中带慈,心不够狠,手不够辣,要不怎么会是今天的皮包骨?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贱医院,怎么会住这种肮脏病房。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哎哟!
昏官:老弟,知音啦!来,握握手;(艰难地从被子中伸出手)
刁民:老哥,朋友呀!来,叙叙旧;(也艰难地从被中伸出手)
昏官:老弟,我握住您的手,浑身在颤抖,仿佛又握住了西施扶胸的手;
刁民:老哥,我握住您的手,热血涌心头,好象又握住了黛玉葬花的手;
婆婆: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认识呀!
昏官:似曾相识;
刁民:好象见过?
昏官:同是天涯沦落人,试问老弟哪儿高就?
刁民:相逢何必曾相识,敢请老哥哪里发财?
昏官:唉!发什么财呀!敬老院苟延残喘;
刁民:唉!高什么就呀!养老金苟且偷生;
昏官:您在敬老院?!
刁民:有什么办法,您也在敬老院?
昏官:没别的去处,只好如此;
刁民:您在几号房?
昏官:七号房,乞丐屋呀!(泣)
刁民:我在九号屋,平民窟呀!(泣)
昏官:可中间的八号屋,那是高干房呀!
刁民:与富贵毗邻,心里苦呀!
昏官:和权势擦肩,心里憋啦!
刁民:哼!八号屋,王八!
昏官:哼!高干房,乌龟!
刁民:唉,悔呀!一朝不慎,富贵从此离异;
昏官:唉,恨啦!一着漏算,权势由此分居!
昏官:哎哟,疼,疼呀,哎哟!
刁民:哎哟,疼,疼呀,哎哟!
婆婆:刚才还谈笑风声,现在又怎么啦?
昏官:(双拳锤打胸脯)我疼呀,我心疼呀!
刁民:(双拳锤打胸脯)我疼呀,我疼昨天,我疼今天,我更疼明天啦!
婆婆:莫名其妙,搞不懂,搞不懂;
昏官:想当年…
刁民:等等,老哥,让我猜猜您是谁?
昏官:还有人记得我?
刁民:老哥,您不就是当年叱咤官场的昏官吗?
昏官:啊…!(哭)老弟呀,这就是我心底的疼呀!老弟,我也猜出您是谁了?
刁民:我…(欲哭)
昏官:您不就是当年横扫江湖的刁民吗?
刁民:苍天有眼啦!还有人认识我;(哭)
婆婆:怎么会事,又哭起来了?
昏官:婆婆,这哪是哭,是激动呀!
刁民:婆婆,这不是一般的泪,这是英雄泪呀!
婆婆:看来你们真是老相识啦;
昏官:岂止是老相识,我们是梁山英雄,动过武、来过粗,聚义厅里共排坐;
刁民:我们是老冤家,比过勇,斗过智,人生舞台同做戏;
婆婆:既然是老朋友,那你们聊吧,我懒得听你们胡扯;
(婆婆下)
昏官:我说刁民,您不是一国之君吗,怎么落到如此下场?
刁民:唉!一言难尽啦!昏官,您不也是一朝之帝吗?怎么也这般狼狈?
昏官:唉!羞于启口呀!
刁民:您知道,我功成名后就金盆洗手,退居山野,著书立说,可谁知,我亲点的接班人没能控制王国局势,刁民政变,将他拘捕下狱,我因牵连被赶出了山清水秀的隐居地,贬为庶民,充军荒野,如今那块风水宝地呀,已经成为刁民王国的母猪养殖场了。我流落街头,空有一身刁学,却换不来一顿饱饭,浑身的蛤蟆肉呀,十天一两,十天一两地无端消耗,要不是敬老院的婆婆把我当垃圾一样捡来的话,我早就归西了,看看,我这除了骨头就是筋啦!(哭)
昏官:祸不单行啦!当我攀上了权利峰顶,我就含笑引退了,全心研究昏庸理论,可哪想,我嫡传的皇太子懦弱无能,国舅篡位,将他打入地牢,我也被皇家御林军押出花团锦簇的隐居地,流放江湖,可惜那片地灵人杰的土地呀!现在已是奶牛繁衍基地了。我落魄民间,枉怀一肚昏庸绝学,竟然换不来一碗御寒的热汤,我这偌大腐败肚呀!一月一圈,一月一圈地递减,要不是养老院的婆婆将我象死狗一样地拖来的话,我这条老命呀!早就是青烟一缕了,瞧瞧!都成什么样了,骨头上面就连着皮呀!
刁民:哎呀!丢人啦!
昏官:哎呀!凄惨啦!
刁民:昏官,相当年我们决斗街头,那是何等的畅快;
昏官:刁民,看过去我们斗智闹市,那是怎样的潇洒;
刁民:走进服装界,您是世界品牌,兼为特型模特,您那油水欲滴的腐败肚呀!是何等优美的人体曲线;
昏官:扭步“t”型台,您是重镑炸弹,兼做服装代言,您那一身隆起的蛤蟆肉呀!倾倒了多少倩妹靓崽;
刁民:在国外,您抱住欧洲“白鹅”哼哼唧唧,那风情,千姿百态;
昏官:在国外,您搂起非洲“黑碳”哇哇怪叫,那气势,排山倒海!
刁民:街头办学,闹市神算,您昏字大旗不倒,《昏官培训班》培养了多少昏官英豪,神机玄妙点化了多少昏庸元帅;
昏官:民间设坛,现场开涮,您刁字招牌高悬,《刁民讲习所》毕业了多少刁民侠客,妙算天窗点拨了多少刁道将军;
刁民:哎!昏官,我好象不疼了,这胳膊这腿,又灵活了;
昏官:哎!刁民,我疼感全无了,这脖子这腰,也能动了;
刁民:老哥,多谢您的肺腑之言!
昏官:老弟,感激您这慷慨之音!
(两人坐起来,情不自禁地隔床握手,婆婆上)
婆婆:(惊讶)怎么起来了,怎么起来了!
刁民:疼则不通,通则不疼,心胸开阔了,当年的恶虎又复活了,还疼什么?
昏官:开水不响,响水不开,渠道疏通了,过去的洪峰又咆哮了,还呻吟几何?
婆婆:神了,早知如此,抓头母猪,牵头奶牛在你们面前嚎叫几声不就得了,用得着你们这般折腾;
刁民:婆婆,这昏官可比母猪强多了,母猪那是嚎春,我们可是思想交配;
婆婆:不嚎春怎么交配嘛;
昏官:婆婆,意思搞错了,就说刁民吧,奶牛怎么能和他比,奶牛那是找伴,我们却是灵魂结婚;
婆婆:什么结婚呀,交配呀,不就是男男女女那个吗?嗯,不对,你们两个寡男人结什么婚,交什么配?都这把年纪了,小命难保,还这样胡作非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活该!
刁民:呆久了平民窟,不知外面精彩,不和她一般见识;
昏官:吃惯了大白菜,不晓满汉全席,懒笑她目光短浅;
婆婆:你们俩还来劲了,就你们两个该死的,要不是我天天照顾你们,你们早就见阎王爷了,再这样贫嘴那你们就等着瞧吧;
刁民:是是,唉!龙游浅滩遭虾戏;
昏官:是是,唉!虎落平阳被犬欺;
婆婆:你们,你们!(气得发抖)
昏医生:昏大号,昏大号!
(昏医生身穿白大褂,大褂中间一个大大的‘昏’字,形如清朝兵俑)
昏官:(迟疑一会)哦,在!
昏医生:你就是昏大号?
昏官:是,我就是昏大号;
昏医生:怎么这么瘦?腐败肚呢?怪呀,昏大号不是这个样子呀;
婆婆:就他?还能有什么样子,不要说腐败肚,看看他这张脸,面如死灰,哪还是脸啦!有一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想有腐败肚?
昏官:唉!医生,我这般狼狈地接见您实在是不好意思,要是前几年啦,我精神焕发,要见我呀,还要排队;
刁民:是呀,就是我见他也不容易呀,还得通过外交渠道;
昏医生:你是什么人,这么气粗;
昏官:我呀!敬老院的孤寡老人;
昏医生:孤寡老人,那你神气什么,就不怕我多割你两刀?
昏官:是是;
昏医生:昏大号,我现在通知你,你的手术安排在今天下午,有什么要求和想法,直接跟我讲;
昏官:哎哟!
婆婆:怎么又叫起来了;
刁民:又疼了;
昏官:我希望疼苦少一点,手术质量高一点;
昏医生:(想了想)这个嘛,很好办,就看你的了;(拇指中指捻动,意为红包)
昏官:哎哟!
婆婆:你怎么又叫了;
昏官:给这个(拇指中指捻动),我心疼啊,可不给这个(拇指中指捻动)我身疼呀!
昏医生:长疼不如短疼嘛;
昏官:哎哟!
婆婆:叫什么叫,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拇指中指捻动)
昏官:婆婆,您知道,要是以前啦,这个(拇指中指捻动)我那个多呀,数都数不完,可都被母猪养殖场的母猪霸占了,如今是一无所有,该怎么办啦?
昏医生:怎么办?难道要我替你办不成?
昏官:医生,您看我已经半死不活,就半条命了,能不能收个半价?
刁民:是呀,医生,他已经是死猪等着退毛了,您就给他个半价吧;
昏医生:好,你跳出来了,等会看刁医生怎么收拾你;
昏医生:(对昏官)昏大号,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几个臭钱?
昏官:我,我…
昏医生:好,既然这样,我不伺候了;(转身走)
昏官:医生,您等等,我有话说;
昏医生:相通了?
昏官:医生,您走近点好吗?
昏医生:哈哈,看来有好东西了;
(昏官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黄绸小包,小心翼翼解开并拿出其中之物,恋恋不舍的递给昏医生,当昏医生伸手时又倏然收回,捧入怀中,老泪纵横)
昏官:医生,这可是我的生命宝贝呀;
刁民:哇!皇家金玉玺。昏官,这可是您的生命啦,您可要慎重呀;
昏医生:什么慎重不慎重,皮之不存,毛之焉乎?知道吗?这是救命,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宝物?
昏官:唉!金玉玺呀,金玉玺,您与我终日相拌,寸步不离,可是今天我只能靠您救命了;
(捧着金玉玺亲了又亲,颤悠悠地递给昏医生)
昏医生:哇!好东西呀,好东西;(掂了又掂,看了又看)嗯,不对,重量偏轻,成色不好,雕刻刀法也不娴熟,是赝品!
昏官:赝品?!不,它都跟了我几十年了,上床搂着睡,入厕抱着蹲,怎么会是赝品?
昏医生: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几天,《莫名其妙》电视台“精英访谈”栏目女主持人混混向昏官帝国皇帝进献了一枚帝国金玉玺,就是凭着此等大功,她做上了昏官帝国皇妃的宝座;
昏官:什么?混混!
昏医生:你认识她?
刁民:岂止是认识,还有一段传奇故事呢;
昏官:难道被她掉包了?不会,不会,当年我们琴瑟和鸣,生死相依,我这金玉玺只有她拿过看过,不会,不会,混混她不会,医生,您是不是看走眼了,看,这金玉玺金光灿灿,怎么会是赝品;
昏医生:就你,会有这么精贵的宝物?不照照自己,你也配有金玉玺?什么东西;
(将金玉玺重重地摔到地上,金玉玺瞬间四分五裂)
昏医生:看看,真的!真的!什么玩意!
昏官:天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呀!混混,你好毒呀!
昏医生:昏大号,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一会删筒灰治伊耍?br> 昏官:医生,您再等等,再等等;
昏医生:你还有别的抵押?
昏官:您知道昏官帝国吧?
昏医生: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昏官:帝国里我有众多门生,象昏一号,昏二号,昏三号…直到昏x号,那都是我当年提拔起来的,我可以给您疏通疏通;
昏医生:什么?就那帮老东西呀,早就滚蛋了,他们占了茅坑不拉屎,我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昏大号,你听着现在可不是什么昏几号了,现在是昏a、昏b、昏c、昏d、昏…了,昏大号,你就等着进屠宰场吧;
(甩门出去)
昏官:医生,医生!
刁民:老哥,别叫了,进屠宰场就进屠宰场吧,您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吗?
昏官:哎哟!哎哟!
刁民:叫什么叫,不就是开水烫吗?有什么好怕的;
婆婆:死猪到是不怕开水烫,但他是活猪呀;
昏官:唉!扒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呀!
刁民:什么凤凰鸡的,你要是扒光了,就只是一条裸体蚯蚓;
昏官:你落井下石;
婆婆:昏大号,刚才你说什么昏官帝国,还有什么昏一号,昏二号的,究竟是怎么会事?
刁民:怎么会事?婆婆,您不知道吧,他就是当年昏官帝国的皇帝;
婆婆:哈哈,他是皇帝?死猪一头也配做皇帝?我看他呀,蝗虫都不如,要不是我当年将他拖回,他呀早就随唐僧西行了;
昏官:唐僧西行?
刁民:蠢猪,就是说你上西天了;
昏官:婆婆,您真幽默;
婆婆:我看你呀更幽默,做什么皇帝,干脆直接做阎王爷算了!
刁民:婆婆,他真是当年的昏官帝国皇帝,只是退隐了多年,人们淡忘他了;
婆婆:你真是皇帝?
昏官:嗯!(点点头)
婆婆:那你可知道二十年前的一桩大案;
昏官:案子很多,您具体说说;
婆婆:(眼泪婆娑)二十年前,昏官帝国出了一位海瑞似的汉子,他刚直正义,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他就是包民意“包青天”;
昏官:他呀,我岂能不知?他窜通落魄昏官结成联盟,蛊惑叛逆昏民建立武装。他们暗杀帝国高官,威胁当朝政府,还建立了“清清芳草地”的武装根据地,蓄谋颠覆帝国基业,此等君国大事,十万火急,我这帝国皇帝岂能容忍?我三道红色令牌,急调全国精锐昏官虎狼之师,一举剿灭了包氏武装,踏平了他的“清清芳草地”,斩杀了所有生灵,活捉了武装头领“包青天”,为解心头之恨,我将他五马分尸,我将他抛尸荒野,我将他…(咬牙切齿)
婆婆:(满腔仇恨)你这个暴君,你这个魔鬼!你还我丈夫,你还我丈夫!(打昏官)
昏官:婆婆,婆婆!
刁医生:刁德一,刁德一!
(婆婆浑身发抖,眼泪如珠,见刁医生上,只得擦干眼泪,强忍心中怒火。刁医生着兰色医生服,胸前背中一大大刁字。)
刁民:哦,(迟疑一会)在!
刁医生:你就是刁德一?
刁民:是的;
刁医生:你就是刁德一?不象呀,刁德一应该是浑身蛤蟆肉,满肚强盗油,可眼前这个,毛撑撑的,简直就是条丧家狗;
刁民:丧家多年了,没丧家以前,我那个家呀!有晴空有飞鸟,有陆地有海洋,漂亮妹妹迎风招展,小桥流水随意徜徉,我呀,就是这个家的家长!
刁医生:我看你呀不仅是丧家狗,还是条疯狗;
刁民:唉!刁民政变,我被赶出家园,富贵从此折桂,权利从此折腰,贵人遭难啦!
昏医生:刁德一,我没多话说,你下午动手术,你和家属有什么要求和想法可直接对我讲;
婆婆:他哪有什么家属呀,就老狗一条;
刁民:婆婆,可不能这么说呀,要是以前,我家属呀,乱抓一大把,随请一大堆,我给您说吧,就是儿子呀都有五六十个;
婆婆:鸭子死了还嘴硬!有那么多,你叫来呀;
刁民:我…医生,手术能不能质量高点,疼苦少点;
刁医生:这个嘛,关键看你自己,规矩你是懂的;(眼睛斜视,手掌外摊,手指轻摇,意为红包)
刁民:哎哟!哎哟!
刁医生:还没有动刀,你叫什么叫!
刁民:手术,那是割我的肉呀,您手指摇呀摇,那是割我心头肉呀,我疼啊,怎么能不叫!
刁医生:哈哈,要不疼呀,那太好办了,我一刀下去,你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刁民:还能醒来吗?
婆婆:笨蛋,死人还能复活呀!
刁民:医生,您不能,不能呀!
刁医生:那是自然,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职业道德,关键是…
刁民:医生,您瞧瞧,我这么瘦弱,表面积这么小,是不是给我打点折?
刁医生:再贱也是条生命啦;
婆婆:医生,您看他这个熊样,收全价那是抬举他了,您是不是给他打个八折?
昏官:是呀,他都死狗不如了,象征性收点费,随便找过地方,一把杀猪刀就解决了;
刁民:昏官,你也太狠了,你进你的屠宰场,怎么还要拉我垫背?
刁医生:你要拿不出钱来,也只有屠宰场陪杀了,好吧,就冲你这贱样给你八折,拿来吧!(手掌轻摇)
婆婆:刁德一,有什么宝贝快拿出来吧;
昏官:是呀,保住贱命要紧啦!
婆婆:昏大号,我恨不得生吃了你!
昏官:婆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就原谅我吧,您知道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刁民:(哭)祖宗呀!我愧对您们啦!为了救命我只有将您们嫡传的神物送与他人了,您们九泉有知的话,请您们原谅我吧!
婆婆:你还有神物?
刁医生:神物!什么神物?快拿出来看看!
刁民:婆婆,麻烦您将我的包递给我;
婆婆:臭兮兮的,能有什么宝物?
(刁民将包搂入胸前,双手合并,虔诚地膜拜了一会后,慎重地打开包裹,战战兢兢地从中抽出一根翡翠棍子)
刁民:也罢!
刁医生:啊!打狗棍!
昏官:打狗棍?刁民,您可要想好呀,这可是您的命根啦!
婆婆:你罗嗦什么!就一条破棍,有什么不得了的;
刁民:唉!婆婆,您有所不知呀,我…(泪流满面)
(将打狗棍搂了又搂,亲了又亲,恋恋不舍地递给刁医生)
刁医生:啊!打狗棍,打狗棍!(拿着打狗棍细细玩味)嗯!不对,我说刁德一,你还想活不想活?竟敢拿假的打狗棍来骗我!
刁民:假的,不会吧!医生,这条打狗棍跟了我近半个世纪,寸步不离,怎么会是假的呢?医生,我那敢骗您呀!
刁医生:量你也不敢!可是,这颜色,绿中带青;这造型,直中有曲;这花纹雕刻不象是大手笔。喔!我想起来了,上月国际皮包公司总裁珍丝莉(整死你)访问刁民王国,她送给刁民王国国王的礼物就是这条打狗棍;
刁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刁医生:好呀,刁德一,你真是拿假打狗棍来蒙我,好,好,不可能,我让你不可能!(将打狗棍重重摔到地上,打狗棍瞬间粉碎)
刁民:啊!真是假的,真是假的!
昏官:好呀,刁民,想不到你和珍丝莉还有一腿呀,厉害,厉害呀,你知道吗?我都想了她几十年了,谁知道早就被你给废了,你,你不得好死!
刁民:昏官,您乌鸦不知道自己黑,您不也和混混有一脚吗?我骂过你了吗?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想混混,只是这珍丝莉呀,珍丝莉,你整得我好惨啦!我的打狗棍啦!
刁医生:刁德一,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呀,你自己不争气,可不能怪我手下无情了;(转身走)
刁民:医生,您等等,等等好吗?
刁医生:会有奇迹发生?
刁民:医生,您知道刁民王国吧!
刁医生:那和这个有什么关系?(手掌轻摇)
刁民:当然有关系,我有无形资产,在刁民王国我可是德高望重,我给您说吧,刁德
二、刁德
三、刁德四…刁德x,刁民王国的高级官员,那都是我当年的部下,我可以动用这无形资产将您介绍给他们,您呢也可弄个不大不小刁官坐坐;
刁医生:就那帮老混蛋啦!早就死的死,逃得逃了,如今喘气的都没几个了。知道不知道?现在可不是刁德
一、刁德二了,而是刁甲、刁乙、刁丙、刁丁了,知道我是什么吗?告诉你,我就是刁丁(掏出红色令牌)
刁民:风水轮流转,想不到呀!
刁医生:刁德一,看来你也只有进进屠宰场,陪杀了;(欲走)
刁民:医生,您再等等;(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小本)
刁医生:难道还有杀手锏?
刁民:医生,您看看,这本上登记的都是刁民王国的绝色美女,有模特,有交际花,有洗尽铅尘、天然去雕饰的浣沙女,有高贵典雅,流光溢彩的美格格,我马上修书一封,将她们都转让给您;
刁医生:(看了看金色本本)她们啦,的确是刁民王国的绝色美女,可是;
刁民:可是怎么啦?
刁医生:当今刁王为了犒劳我们刁民头领,早将她们分给大家,众头领轮换享受,如今这帮小骚货呀,也被安置到王国各大妓院充当妓女啦!
刁民:啊!你,你!
刁医生:刁德一,拜拜了,拜拜!
刁民:我,我…(喘不过气来)
昏官:刁民,看来,你也得进屠宰场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下掉你的猪大腿;
婆婆:昏大号,你太过分了!
昏官:婆婆,您知道他是谁吗?
婆婆:他是谁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要油干灯灭的臭刁民吗?
昏官:臭刁民!婆婆,您错了,他就是当年横扫江湖的刁民王国国王!
婆婆:什么?刁民王国国王!哈哈,开什么国际玩笑,就他?刁民王国国王?要真是那样的话,母猪也能当宰相了;
昏官:婆婆,我都快要死的人了,还能骗您吗?
婆婆:对呀!刚才他和刁医生的对话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刁德一,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以前的刁民王国国王;
刁民:嗯!(点点头)可是婆婆,我可没杀您的丈夫呀!
婆婆:你着什么急呀,我又没有说你杀我丈夫;
刁民:想当年,我前呼后拥,妻妾成群,何等威风,可今天,我行影孤单,苟延残喘,这般下贱,唉,寒心啦!
婆婆:(压住怒火)刁德一,你记不记得,十五年前刁民王国发生的一件大事;
刁民:婆婆,我是国王,事务太多,您要具体说说;
婆婆:十五年前,有一个叫黑子的年轻人,手持一柄长矛除恶扬善,深得刁国子民拥戴;
刁民:记忆犹新啦,这个黑子的年轻人引发了刁民王国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这个黑子,他一柄长矛劫杀我刁国官员,开启我刁国粮仓,砸烂我刁国监狱。他腐蚀刁国各层官员,笼络江湖打手,鼓惑失意刁民,组成了强大的刁民游击队,他们占领着军事要地,盘踞于关山要隘,对刁民王国虎势眈眈,严重威胁着刁民王国的安全,成为刁民王国的心腹大患。最不能忍受的是,他不仅打出“江山风月鳌钡拇笃欤构兆吡宋易钚陌幕叔强扇蹋氩豢扇蹋∥胰ш谏罴钡骶竦竺窀宜蓝忧懔ξы耍浅≌秸蔚炔锌幔贝虻没杼旌诘兀鞒珊樱笮≌蕉方儆嗥穑谨檎剿氖嗵欤送霾抑兀詈笾沼谌拷嗣鹆撕谧拥牡竺裼位鞫印n壹堑媚鞘且桓龊迫说幕苹瑁谧由砀褐厣耍晃腋宜蓝幼返叫戮冢野判那校胝薪邓伤牟坏屯罚鎏斐ぬ荆萆硖滦拢嵘硗蛘缮钤ǎ⑿郯。⑿郏?br> 婆婆:我苦命的儿啦!(婆婆放声大哭)
刁民:婆婆,婆婆,您怎么啦?
昏官:怎么啦?他就是我那苦命的儿啦!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呀!你还我的儿来,还我的儿来呀!(抽打刁民)
刁民:婆婆,婆婆!
昏官:唉!英雄的妻子,英雄的母亲啦!
婆婆:你们!你们!(昏倒过去)
昏官、刁民:护士!护士!
(护士进来将婆婆抬走)
昏官:刁民呀刁民,你说什么不行,偏偏要炫耀你的剿匪壮举,你以为你还是刁民国王呀!你一句话就杀掉了婆婆疼爱的儿子,你什么刁民国王,现在你还不如一条死狗!
刁民:昏官,你不要欺人太甚,不是你先杀掉婆婆心爱的丈夫吗?你还以你是皇帝,看看你,简直就是一头瘟猪!
昏官:算了,我懒得和你争,现在好了,婆婆被气倒了,看手术后谁来照顾我们;
刁民:是呀,手术后谁会照顾我们呢?只有善良的婆婆了,愿上天保佑婆婆尽快康复,要不我们就死定了;
昏官:是呀!我们一起祝福她吧!
(两人合掌胸前,虔诚为婆婆祝福)
屠夫:(高声)昏大号,昏大号!刁德一,刁德一!
昏官、刁民:谁呀?
屠夫:谁呀?我!
(屠夫腰结围裙,两手袖套,满脸横肉,提着杀猪刀,杀气腾腾)
昏官:啊!您要干什么呀!
刁民:啊!师傅,我可没得罪您呀!您?
屠夫:你们就是昏大号、刁德一吧!
昏官:是…是;(害怕躲进被窝)
刁民:是…是;(害怕躲进被窝)
(屠夫上前掀开两人被子)
昏官、刁民:啊!
屠夫:住口!叫什么叫!(看了看昏官刁民)嗯!太瘦,皮下就是骨头,没搞头;(摇头)
昏官:是…是,太瘦,没什么搞头;
刁民:师傅,我太瘦了,一点搞头都没有,您看,他还稍好点,可以熬点汤;
昏官:刁民,你这个混蛋!
屠夫:叫什么叫!凡是到我那儿的都不是什么肥膘;
昏官:师傅,您,您那刀?
屠夫:哈哈!就你们两个,这么瘦,我还懒得动刀呢;
刁民:(小心翼翼)师傅,您在哪儿高就?谁去您哪儿啦?
屠夫:哪儿高就,屠宰场!谁去我那儿?你们两个,都去!
昏官:可我们不认识您呀!
屠夫:你们认识钱吗?
刁民:这个?
屠夫:凡是没有红包的手术病人,都得到我那儿;
昏官:师傅,我们是人,可不是病猪呀!
屠夫:没有红包,你们还是人吗?就你们两个还不如两头猪,猪还有点肉,你们两个,一把老骨头。告诉你们,y医院的昏院长是我姐夫,医院租了我的屠宰场作为医院的备用手术室,没有红包的手术病人全都在那儿手术;
刁民:师傅,这太恐怖了!
屠夫:什么恐怖!那是方便,如果手术后没死,割下的东西,如果可用,象肝呀,肾呀,肠子呀,我就将它作为野猪的内脏当街出售,如果不能用的,我就剁碎喂狗;
昏官:师傅,可,可如果死了呢?
屠夫:那更好办,大刀、小刀、砍刀全用上,横着卸腿,竖着开堂,一阵刀光飞舞,全城的饺子馆、包子店又有新鲜肉陷了;
刁民:师傅,这太,太野蛮了!
昏官:师傅,这太,太不人道了!
屠夫:什么?人道!人死卵朝天,还管得了那么多。看你们这两只老乌鸦,要肉没肉要油没油,就是骨头也点不上火,我才懒得剁你们,算我倒霉,挣点场地租金算了;
昏官:我们没事了?
刁民:我们不受罪了?
屠夫:那可难说,昏医生和刁医生可要在我的屠宰场给你们动手术,一切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昏官、刁民:啊!
屠夫:哼什么哼!我告诉你们,如果手术下来你们没死的话,你们身上那点破东西请你们自己带走;
刁民:如果?
屠夫:如果死了是吗?那我更倒霉,还要将你们剁成几块扔到荒郊野外,看饿狼有没有胃口;
昏官:师傅,这?
刁民:师傅,我们?
屠夫: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兄弟们,进来!
(四个膘形大汉抬着两个装猪的笼子进来)
昏官、刁民:您们要干什么?
屠夫:应你们主治医生的吩咐,抬你们到屠宰场手术;
昏官:我不去呀!
刁民:我不去呀!
屠夫:不去,好啊,拿红包来,拿出红包我们马上就走,护士立刻推你们到正规手术室;
(昏官与刁民面面相觑,无言以答)
屠夫:拿不出来吧,好,兄弟们,装笼!
(四个大汉三下五除二将昏官和刁民装入笼子)
昏官:不要呀!不要呀!
刁民:救命呀!救命呀!
屠夫:兄弟们,起轿!
(四人抬着笼子,吆喝着,屠夫提起杀猪刀威风凌厉下。不会便传来哇哇的嚎叫声,声音凄惨,声音由高到低,由强到弱,渐渐地消失了)
婆婆:怎么会事?怎么会事?
(婆婆闻声急速上)
婆婆:哎!这两头死猪怎么没了?奇怪,昏大号,昏大号!刁德一,刁德一!
一壮汉:来了!(壮汉双手拿着两碗口大的石蛋上)
婆婆:你是谁?
壮汉:我是屠宰场的助理屠夫;
婆婆:屠宰场的?你来干什么?这可是医院;
壮汉:婆婆,这医院和屠宰场是一家呀!
婆婆:你胡说什么?
壮汉:我们屠宰场是医院的备用手术室;
婆婆:什么?有这样的事!
壮汉:婆婆,人和猪的分别不就是看钱吗?有钱的就是人,没钱的就是猪;
婆婆:那昏大号和刁德一都到屠宰场去了?
壮汉:是呀,您看,他们又回来了;
(将两石蛋送到婆婆面前)
婆婆:这就是昏大号和刁德一?
壮汉:这是从他们胃里取出来的,没办法,他们一个昏得太厉害,一个刁得太恼火,满肚子的坏水,您看,这胃就成这个样了;
婆婆:他们人呢?
壮汉:死了,划开肚子一看,哇!臭不可闻,都烂掉了,只有这两个东西还很结实,婆婆您拿回去吧!也算给敬老院一个交代;
婆婆: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让我怎么交代?
壮汉:尸体呀,已经开始喂狗了;
婆婆:你们!
壮汉:婆婆,就他们两个,不就只配喂狗吗?您忘了,您的丈夫是谁杀的?您的儿子是谁害死的?
婆婆:忘?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恨不得剥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掏出他们的心肝喂狗;
壮汉:这就对了;
婆婆:拿来!
(没等壮汉缓过神来,婆婆抢过两石蛋)
婆婆:昏大号!你这个混蛋!刁德一!你这个畜生!(将石蛋重重砸到地上)
二00二年八月十三日完稿于贵州省桐梓县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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