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乐较稳和、温馨。灯光渐亮。母亲坐在一张旧椅子上。女儿长得很清秀,穿着睡衣他的衣着梳妆都很干净整齐。女儿站在母亲身后正在为母亲温和地梳着头发。母亲的头发已经花白了。)
(背景音乐渐轻。)
女儿:妈,你的头发白了好多。
(轻轻的为母亲梳头。)
女儿:妈,今年你生日你打算怎么个办法?今年你正好40岁了。去年你生日,一家人在家里随便吃的生日饭,我们等着吃饭,倒是让妈忙了一整天,妈,你看,今年我们干脆去饭店吧,这样你就不用忙东忙西了。
母亲:我生日还早呢。
女儿:怎么还早呢?不早了,还一个多月就到了。我现在可清醒了,妈是十月份的生日。妈,你说啊,你想要怎么办生日?
母亲:哎,今年生日你爸爸都不在了,还办什么呢?
(女儿梳头发的手顿时停住了。)
(母亲感觉到女儿的异样。拍了拍女儿搭在母亲肩上的手。)
女儿:妈,对不起。
母亲:哎,事情都发生了。
女儿:妈,今年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母亲:不用花钱去买礼物了。妈什么也不求,只希望你可以好起来。
女儿:妈,我也想快点好起来。可是这“病”,妈,我……。
(女儿梳头发的手又停下来。)
母亲:(叹气。)
女儿:妈,前两天我在阳台上看到我小学同学小林,她还和我挥手了呢。(掩着嘴笑。)等我“病”好了,我想回到学校里去,就去小林现在读的这个学校,我想小林大概还是愿意和我玩的,去别的学校我怕没有人和我一起,妈,你说好不好?
母亲:(半天)好。
女儿:妈,等我回到学校,我一定再考全班第一回来给您,然后我们,(顿一顿)我们去爸爸那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爸爸一定会特别高兴的。妈,等我回到学校,我一定还会是好学生的,您说呢?
母亲:(半天)嗯。要不是那“病”,囡囡一直都是好学生,全校的老师都夸你呢。
女儿:妈,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能给妈妈争光,还老是让妈妈担心,爸爸为了我还……,妈,(在母亲面前跪下),妈,你骂我吧,你打我吧。妈,你骂我打我吧。
母亲:(含泪)囡囡,你起来,你起来!
(女儿双手放在胸前,呼吸急促起来,突然跑到一角,蜷缩成一团。)
母亲:囡囡?是不是瘾又发作了!
女儿:妈——!别过来!
母亲:囡囡!你要妈做些什么?(走近)
女儿:(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握拳,一副痛苦状。)妈,我好难受!
母亲:囡囡,你要撑过去。撑过去就好了。(母亲抱住瑟瑟发抖的女儿.)
女儿:(大喘气。)(猛地抬头,盯着母亲。)妈,求求你,求求你给我钱,妈给我点钱!
不能,千万不要给我钱!妈,不管我怎么样,求你了,别给我!妈——!(尖叫)我受不了了!妈!(尖叫)我的骨头都开始在痒了。妈,救我!
母亲:囡囡,你要坚持住啊!熬过了就好了,妈答应过你,我们不去戒毒所!
女儿:妈,我们不去戒毒所,我可以撑过去的。妈,你相信我!
母亲:妈相信你!
女儿:妈,我要难受死了!妈,救我啊!妈,救我!我受不了了!妈!
(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妈我受不了了,妈!(使劲摇晃母亲。)
妈,我买一点就可以了,就吃一点,吃一点我就不难受了,妈!妈,我求你给我点钱!
母亲:(摇头)妈不能给你!
女儿:我难受极了!(披头散发。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钱。)钱在那里?(扯母亲的衣服。)告诉我钱在哪里?告诉我钱在哪里!我要死掉了!(扯自己的衣服。)全身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咬我。我就吃一点。毒下次再戒,下次一定戒!妈,我求你(跪下来),你给我钱!妈你可怜可怜我。
母亲:(摇头)妈不能给你!
女儿:(发横)到底给不给!不给?我要出去!出去我自己想办法!(在母亲怀里挣扎。)放我出去!
母亲:(抓住女儿不放!)不能出去!决不能放你出家门!
女儿:我要出去!
母亲:囡囡,你想想你爸爸,你这样对得起你爸爸吗?
(女儿动作迟缓下来,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紧紧咬住嘴唇。)
女儿:爸爸,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你进的监狱。要不是你想让我不受毒瘾发作的痛苦,想帮我弄到毒品,你也不会自己去交易毒品而被抓起来判刑!爸,都是我的错!爸,我对不起你!
(母亲紧紧抱住女儿。)
(女儿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紧紧咬住嘴唇。)
母亲:难受的话就叫出来!哭出来,喊出来会好受点!
女儿:妈,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母亲:神啊,救救我的女儿吧。
女儿:神啊,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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