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九八版《窒息》

[剧本]九八版《窒息》[分享]

多年前荡到的，都不记得在哪荡的了，贴来玩玩~~~

来源：泛剧场（www.fan-theatre.com）

20xx年xx月xx日（第二幕）

地点：电影厂录音棚、精神病院、夜总会

人物：（注：男女主人公均为

二

十

四、五岁的大学毕业生。）

伊琳——艺术系女生，电影厂配音演员。

刘思——物理系男生，伊琳前男友，外企高级白领。

晨晨——生物系心理学科女生，研究死亡课题。

肖芸——政治经济系女生，女商人。

小马——宗教系男生，晨晨的哥哥。

王川——电影厂动作替身演员，电脑高手。

舞台设置：

1、舞台的色彩只有黑白两色，使得整出戏看上去很象作旧的黑白电影。 季安牧 的质地多呈透明状，水瓶，水杯，充满水而膨胀的胶皮管……灯光打上去会在舞台留下影影绰绰的斑斓。

2、剧中运用了电视、摄像机的简易多媒体技术。在舞台的各个角落，甚至观众席上摆放着四五台电视机，摄像机有时象麦克锋似的放在舞台中央，作为演员的一面镜子；有时隐藏起来在某些紧张时刻渲染演员的某个表情或者他们细微的动作。

第一幕

【死亡一般的寂静，一束银白色的光芒照射下来，书桌上妄自尊大上一杯纯净的水，玻璃杯和水散发着神秘而晶莹的亮光。

电视机里播放着采访的人物画面，男女老少不同人对恐惧的感受：

“我害怕女人……”

“我害怕结婚……”

“有一年插队时我独自走过坟地……”

“我怀疑有人跟踪我……”

空旷黑暗的舞台上只能看到白色桌布上洁净透彻的水。

一只手，确切的说是一只戴着金黄色女式尼龙手套的手从光影外伸了进来。值得注意的

是，在手背的位置之不理上刻着一朵闪闪发亮的梅花。

摄像机镜头推进，电视里变成了那双手的画面。

手停留片刻，然后把一团粉沫倒入杯中，杯子里的水冒起气泡，但马上又恢复了原状。

手缩了回去，光影渐暗。】

【黑暗。】

【连续不断的收音机电流声，一些嘈杂的讯号频繁出现。】

【电视里播放着经典的黑白电影，开始是浪漫的爱情故事，渐渐转化为凶杀恐怖片，图

象快进，越来越模糊。】

【广播里的声音：

颐业木 士乐：“……”；“好花不常?，好景不?在……”

沸腾的球场：雄起……雄起……

电影录音：简爱，是你吗……罗切斯特……马拉……罗伊……

新闻：邓小平会见了来访的苏联总书记戈尔巴乔夫……

某热线谈话节目：

女听众：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感到害怕，我住的房间太大了，一到了晚上，总看见有了影子

在黑暗里晃来晃去的，而且觉得他就在我身边不停地呼吸……

主持人：（笑）这肯定是你的幻觉，大多数人，当他们孤独一人身处黑暗中的时候都会产生

这样那样的恐惧心理，这很正常……其实，恐惧是世界上存在的唯一相通的人类情感，

我们不可能同时去爱支恨，去怜悯去苦恼，忧愁与嫉妒，欢喜与悲伤，等等等等…

…但我们却可能同时在经受着恐惧的考验与折磨……

突然，听筒里传来凝重的呼吸声……

呼吸声渐渐转为女人的喘息夹杂着计算机键盘的敲击声。

…… ……

【灯光亮。

伊琳坐在电脑前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玩着网络mud游戏。

画外音：

伊琳：你是谁？

男人：我是sieman。

伊琳：这么好听的名字。

男人：应该是可怕的名字。

伊琳：别故弄玄虚，你为什么总是在网络上追踪我？

男人：我喜欢你。

伊琳：我又不是网络游戏里的靓妹，我是大虾，是个男的。

男人：不，你是女人，你是个漂亮的姑娘，而且，而且声音很美，我知道。

伊琳：开玩笑，你怎么会知道？

男人：你干吗要在mud游戏里扮演杀手？做个公主或者卖花姑娘不是更可爱吗？

伊琳：这是我的自由，生活太平淡了，我想寻求刺激。

男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伊琳（惊恐）：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是艺术系的女大学生，你喜欢看电影，而且想做一

个配音演员，伊琳，我是你的朋友，就和你生活在一起。

伊琳：别搞恶作剧，网络游戏是有规则的，你到底是谁？

男人：我累了，今天就聊到这儿，不过，你很快会看到我的……

伊琳：别走！别走……你是谁……

【亮掌 恼地关上电脑。】

【伊琳打开声音机，一段激昂的音乐声响起。

主持人：（带有煽动性的声调）你是全能的天才吗？你是成功的缔造吗？你是万众瞩目的英

雄吗？你是否是上帝的宠儿……十万元巨奖等待着你！欢迎参加大百科全书智力问

答！

这时，一阵怪怪的小提琴声响起。

伊琳来到窗户前，看到有个小女孩在练习。】

伊琳：小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吗？

姑娘：我还没有完成妈妈布置的任务呢。

伊琳：你拉的是什么曲子？

姑娘：好听吗？

伊琳：（想了想）挺……挺悦耳的。

姑娘：你是电影厂新来的演员吧？

伊琳：算是吧，我是刚分来实习配音演员，以后每天都可以听你拉琴。

姑娘：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伊琳：为什么要害怕？

姑娘：听说以前这里闹过鬼，厂里的老人们都不敢单独值班。

伊琳：那是怎么回事啊？

姑娘：（刚要说，家里传来妈妈的声音：茜曼，今天就练到这儿吧，难听死了，快回来睡觉。）

来了，不和你聊了，我回去了。

伊琳：（敏感起来）你叫什么，小姑娘『不行，我得值班。

刘思：就出来一个小时，我想见你。

伊琳：不行，我想把明天要配的台词再练练，你们不是说好了来我这儿陪我值班吗。

刘思：是的，但我想单独和你在一起，我很爱你。

伊琳：别这样，我们说好了……我们已经……

刘思：不，伊琳，以前是我不好……

（喧闹声。女人：伊琳，快来吧，刘思和小马为你争风争醋都快打起来了！）

男人：别胡说！（嬉笑声）

伊琳：刘思，你们少喝点酒。

【电脑发出嘟嘟的提示音，伊琳打开电脑。】

男人：（恐怖的声音）伊琳，我要和你见面……

【 亮 喘息。】

刘思：伊琳，你怎么了？

伊琳：没……没事，又有些气喘，吃点药就好了，你们过来吧，我一个人有些害怕，电灯出

故障了……

刘思：（吵闹声）你大声点，我听不到！

伊琳：我说你们快来吧，这里就我一个人！

刘思：什么？

伊琳：我害怕！我说我害怕！（电话断线）

【灯光了福琳喘息声渐重，她紧张地在桌子里找翻找着，终于取出一粒药丸。】

【一束定点光，伊琳看到桌子上的水杯。】

【伊琳把水一饮而尽，她坐在桌前，情绪平静了一些。伊琳打开录相机，拿起剧本开始练习台词，电视里是《似是故人来》。】

伊琳：其实……我对他很陌生……但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我爱他……

【画面里出现男人的对白，伊琳和他配合着。伊琳有些头晕，她坐到桌前，勉强应付着对白，她渐渐瘫软喘息，剧本掉在地上。突然，电视里的男主人公台词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你怎么了？”

亮。瞪大眼睛看着屏幕，男人：“伊琳，是不是头晕？身体无力？”

男主人公的脸开始变形，声音竟然是网络神秘者的声音：“伊琳，我喜欢你，不要拒绝我……”

亮 瞠目结舌 此亢了挡 出话来，她用手揉搓着喉咙，渐渐地看着自己的手也失去了行动的自由。

灯光频闪，一个恐怖的黑衣人上场。灯光大亮时，黑衣人来到伊琳身后，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倾身在她耳畔呼吸。

黑衣人坐在伊琳身边，伊琳被迫象情人般和他相互依靠，电视里播放着《卡萨布兰卡》，他们很“陶醉”，黑衣人取出注射针剂，灯光渐暗……】

【一声惊叫，灯光亮， 亮站 醒，刘思、肖芸等人围在她身边。】

刘思：怎么了？伊琳。

伊琳：我……（抓着刘思的手）我……

小马：（站在伊琳另一边，关切地）没事吧，伊琳。

伊琳：我做了个恶梦，太可怕了，象真的发生了一样，我梦见……

肖芸：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你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刘思：（打断伊琳）别说了，先喝口水压压惊。

伊琳：我记不太清了，好象……（看见水杯犹豫地放下，看了看胳膊）我胳膊上的针口怎

么还有些疼啊。

晨晨：不会吧，我们上个星期一起参加的毕业献血，应该没事了，咳，你们艺术系的总是这

么敏感，（向小马）哥，瞧你那担心的样子，我出事了都没见过你这样，伊琳，你可

得对我哥哥好点。

【伊琳本来握着小马的手松开了，刘思和小马都有些尴尬。】

【小提琴声响了起来，肖芸不耐烦地：“这么晚了谁还在拉琴，真够难听的。”伊琳走到窗前关上窗户：“是宿舍楼里的小女孩，天天晚上都是这样。”】

【孟灰戴着耳塞急匆匆跑了上来。】

孟灰：嘿我说，你们还傻愣着干吗，那十万块钱不要了！节目开始了！

晨晨：坏了，刘思，几点了？

刘思：啊？都十二点了！

肖芸：（向孟灰）热线都要结束了，你跑哪去了，这么晚才来。

孟灰：我汽车爆胎了，现在能赶来已经不错了，他妈的，说了晚上别喝酒，这么重要的事情

都耽误了，十万呀！

伊琳：（冷静）行了，你们别着急，刘思的手表总是拨快一小时，节目刚刚开始。

孟灰：老兄，你有没有毛病，夏令时早都废除了，把手表拨快了一小时，节目刚刚开始。

孟灰：老兄，你有没有毛病，夏令时早都废除了，你把手表拨快了时间也不能提前，你以为

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啊唉，搞物理学的都是一厢情愿。

刘思：（一脸无辜）是你非要问我的。

小马：好了，别吵了，我去拨电话，你们收音机打开。

刘思：我去车里工具书，把钥匙给我。（孟灰把钥匙给他），把钥匙给我。（孟灰把钥匙给他）

晨晨：我跟你去。

孟灰：（招呼其他人）来来，别干等着，玩会儿，一边玩一边等。

【灯光大亮，录音室里，主人公们围坐在桌子前玩起抽积木的游戏。整个舞台分为黑白两色，男女主人公的服饰也是简单的黑白套装，给观众一种作旧而且带有神秘和恐怖气息的感觉。】

【伊琳、灰灰、肖芸三个人围着做游戏，小马在不远处拨打电话。】

主持人：请听好，这是一道有关艺术方面的问题，请人说出世界电影诞生的时间、发明人以

及其早期作品。 咖啡馆印度厅，作品是《水浇园丁》、《火车进站》、《工厂的大门》、《婴儿的早餐》……

小儿科！

女孩：（俗气的声音）好象是上个世纪的事儿吧，肯定是一八几几年，是个法国人，叫卢什

么来着……在一个酒吧里放的电影，我跟你说吧，那会儿那电影儿黑白的还没声儿、

可难看了，怎么竟问这个呀？说说进口大片多好，《真实的谎言》、《侏罗纪公园》，说说《大转折》、《大决战》也行……

主持人：好了好了，这位小姐，如愣缘缬盎疤飧行巳さ幕埃梢圆渭游疑院笾鞒值?漫节目，好，下面我们接进另一位朋友。

女孩：别介呀，我跟你说，我打这个电话打了一个小时……你什么时候给我签个名啊……（声音渐没）

主持人：喂，你好，请您说出通货膨胀的实质问题是，a……

伊琳：该你了肖芸。

肖芸：（抽出积木）纸币发行量超过商品流通中的实际需要量所引起的货币贬值现象。

主持人：倾向流通不畅，b、物价上涨，c、倾向贬值，d、商品供大于求。

男人：什么乱七八糟的，（背景处传来隐约的商量声：好象是物价上涨，现在东西多贵

呀！）哎，货币贬值是不是就是说钱不值钱呀，这个有道理，懵一个，c！

主持人：（兴奋地）答对了！（“喔！”背景传来一片欢呼声）您获得了一千元的奖金！

男人：哈！有知识就是好！（背景：请客！搓饭！）哥们儿，什么时候领钱，跟谁要啊？不会扎着吧？

主持人：请和我们的导播联系，下面接进……

男人：谢谢谢谢！操，通 膨胀，太可爱了！（声音淡出）

肖芸：现在的人怎么都那么无知啊！

【剧场安静下来。】

肖芸：伊琳，你毕业以后真准备留在电影厂做配音演员了？

伊琳：是啊，我喜欢这里，总比外面清静，免费看那么多电影生活也挺舒适的。你呢？还在保龄球馆值夜班打工吗？

肖芸：还能怎么样，我又不象孟灰家庭出身好，大学还没毕业车都开上了。

孟灰：听出来了，骂我。

伊琳：肖芸，值夜不适合女孩子，我去过那个保龄球馆，又阴森又恐怖……

孟灰：何止阴森恐怖，这里还死过人呢！

伊琳：什么？灰灰，你快说说不得，到底怎么回事儿？

孟灰：原来这个保龄球馆开张的时候，虽然地方偏僻点，但生意却挺火的，老板没少赚钱。但去年夏天，大概也是这么时候，两个外国人夜里来打球，可能是在酒吧多喝了两杯，兴致特别高，打了二十多局也不累，一直玩到十二点，这时，发生了一件怪事，他们球架上的球空了……

伊琳：肯定是卡球了呗。来源：泛剧场（www.fan-theatre.com）

孟灰：于是，外国人叫来服务员，鼓捣了半天球才从送球机里一个个滚了出来，外国人随手抓起个球打了出去，可一出手就觉得不对，他一看，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球道上也滑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哪是十几磅的保龄球呀，是个女孩儿的人头……

【 亮 吓得瞠目结舌，剧场里安静了一会儿。】

孟灰：保龄球馆里有个在球道后面看机器的工人，是个变态杀狂，他和女服务员谈恋爱，然后把女孩肢解了再恶作剧吓唬人，听说他做案时总是先用药物将受害人麻醉，再戴上副金黄色的女式尼龙手套，用锋利的手术刀……（眉飞色舞地比划着）

肖芸：（轻蔑地）你们哲学系也教编剧吗？我一直以为只有伊琳他们艺术系的学生才选择这种靠谎言挣钱的职业呢。（向伊琳）他骗你呢。

伊琳：（打了孟灰一下）我才不上当呢，这么俗的故事，还是“大金牙”那一套，没想象力。

孟灰：好好，我早晚干出件有想象力的表情吓死你。

肖芸：哼，骗子让骗子给骗了。

伊琳：你们学政治经济的才是一群骗子呢，做生意不靠骗挣不了钱，搞政治不靠骗当不了官儿，你这辈子肯定得成为个手段高明的女骗子。

肖芸：那民比你强，每天都生活在编造的角色里，还要故作悲哀强颜欢笑，欺骗了别人还要欺骗自己，我看大学里早该把艺术系取消了，对社会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

伊琳：你干吧这么恨我们艺术系的学生，是不是经济系的男生总是追求我们，你嫉妒吧？

孟灰：说起你们艺术系，我实在是后悔没能选修，尤其是第一堂课，天性解放，就是……就是可以任意接触对方身体的那种课，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信任已经到了需要肉体碰撞来完成的地步，太哲学了，比哲学还哲学！不单我们这样，系里的女生也对未来的“男明星”们颇有好感，不过，我就不嫉妒你们系的男生，让他们尽管把那些女才子们收容了吧，也好让他们感受一下温斯坦莱的空想共产主义哲学思想，费尔巴哈的阶级伦理道德观念；再和尼采一起吃吃早茶，和康德一同看看电影，与培根、笛卡尔压马路逛商场，和黑格尔、马克斯泡酒吧唱卡拉ok，嘿，生活多带劲儿啊……当然，他们也只剩下空想的份儿了。不过，我敢保证，不也一个月，他们肯定觉得，人有了思想真是美好，但男人要是有了个有思想的女人可真是灾难！

肖芸：（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你可真能说，喝口水歇会儿吧。

孟灰：我不渴，我知道你烦我，好，我和小马去拨热线电话，看看我们六大门派的天才是否能挣到那十万块钱。（向小马）打通了没有？

小马：快了！

孟灰：（上前推他）小马，你怎么干什么事儿都那么面呀。

小马：你来。

孟灰：今天谁要是耽误了那十万块钱我跟谁急，让我试试。

【二人在舞台远景拨打电话。】

肖芸：干吧让小马打电话，这么重要的任务。

伊琳：他是学宗教的，跟上帝有感应，运气可能会比咱们好。

肖芸：最近为什么和小马那么亲近，谈恋爱？

伊琳：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肖芸：你是做给刘思看的吧？

伊琳：我凭什么那么无聊。

肖芸：你们俩真有意思，好就好吧，还互相逗来逗去的，刘思整天和晨晨打情骂俏，你呢，哄着小马卿卿我我：感情都这样传达就麻烦了，人家兄妹俩招谁惹谁了解。不过，

我还是觉得你和刘思般配，物理和艺术，理发与感性，完美的结合。

伊琳：可我认为，艺术和宗教更能谈的来，刘思太外向了，不如小马忠厚；而且，我们也商量好了，九月一毕业就去美国，小马的姨妈在纽约，我想到那里学两年电影，别和别人说，我怕刘思知道了会找小马麻烦，你呢？毕业有什么打算？

肖芸：还能怎么样？放弃分配，做潇洒的自由职业者，象你说的，我准备做个手段高明的女骗子，我想开了，什么留京指标，住房医疗，都是瞎扯淡，有钱都能办到，真的，要是我们赢了这十万块，你们就做股东，我把那个保龄球馆承包下来，将价位调整到十块钱一局，休息室改成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面向工薪层，把这种贵族消费变为大众化的时尚消费，看吧，保龄球这种娱乐待业一两年内肯定火得一塌糊涂，到时候十万块就变成一百万一千万了。

伊琳：有钱的男人找了你肯定会变得更有钱。

肖芸：可有钱的男人绝对不会找我，他们都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有时候，我真地特别嫉妒你！

伊琳：你不是说对男人没兴趣吗？

肖芸：你相信吗？

伊琳：（满不在乎）相信。

肖芸：相信什么？

伊琳：你是同性恋行了吧。

肖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我讨厌男人伤害你。

伊琳：（笑）我和你开玩笑呢，你还来真的呀 。

肖芸：（苦笑）我也是……开玩笑……

【突然，刘思和徐飒冲了上来，刘思象是受了伤，徐飒搀扶着他。】

晨晨：刘思受伤了！

【伊琳等人冲了过去。】

伊琳：怎么回事？

刘思：（喘息）刚才……刚才，我们在旁边的保龄球馆打球，打着打着，球道卡球了，我……我到后面检查，有个戴金黄色尼龙手套的家伙追过来用刀砍我，我……手……

【众人嘲笑着散开，刘思“腾”地一下把假手掉在地上，呻吟着，晨晨顾弄玄虚地惊声尖叫，刘思发现大家一点没有害怕。】

刘思：唉，你们怎么不害怕呀？

小马：物理学真的越来越缺乏想象力。（继续打电话）

刘思：你什么意思？

伊琳：他说你缺乏想象力，你总是喜欢恶作剧吓唬人，可恶作剧要是象现在的物理学研究一样常规平淡，我们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刘思：（擒着假手）你们今天怎么了？哲学、宗教、艺术、政治经济学……一群愚腐呆滞的社会科学信徒，怎么一下子都变得聪明了，（转向晨晨）是不是你把我卖了？

晨晨：怎么会呢，咱们是自然自然科学阵营里的战友，我蛤的铁杆支持者，不过，我早就说了，我哥哥他们是不会害怕的。

小马：妹妹，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和刘思交朋友，天天和他在一起，你早晚也得变成个缺乏想象力的人。

孟灰：（拍拍站在那里发呆的刘思）行了，别乱猜了，对不起，哥们儿，我刚给他们讲湾变态杀手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你……

伊琳：今天这都是怎么了，十万块钱把大家搞晕了。

孟灰：怎么会晕，一想起就要到手的十万块钱，高兴还来不及呢！

肖芸：孟灰，我怎么觉得你总想独吞那十万块钱。

孟灰：你不是也一样吗？

肖芸：谁跟你一样！我是让大家投资，等赚了钱还要分红呢！

伊琳：嘿我说，咱们别为还没到手的钱吵个不停。这样吧，我出个主意，那十万块钱平分，一人一份，好不好？（所有人都没说话，似乎都不赞同伊琳的主意）

刘思：伊琳，看来你的主意大家都不太赞成，不如这样，一会儿电话要是打通了，我们回答问题时，谁答的多，谁就可以多分一部分钱，怎么样？

晨晨：我赞成！这也符合社会主义按劳分配制，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动者不得食。

【肖芸看了看伊琳】

肖芸：我也同意。

伊琳：这样也好，可如果有人答错了……

孟灰：谁要是答错了，我觉饶不了他。

刘思：行了孟灰，只要你别为了多拿钱，乱回答问题，也就不会出意外。

小马：电话打通了！

【收音机里传出主持人的声音】

主持人：这里是“大百科智力问答”节目，本节目题问分为三个等级，初级、中级和高级，奖金分别是一千、一万和十万，请问这位朋友选择哪个等级的问题。

小马：我选最高级别的问题。

主持人：喔！（惊讶）终于出现了有勇气向最高级挑战的听众，不过我要提醒这位朋友，最高级的题目全部是问答题，也就是说没有懵的可能性，希望你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每个人都准备着自己的相关书籍，围坐在收音机旁】

小马：我已经准备好了，您尽管题问吧。

主持人：那我就开始题词了，请听好，《道德经》一共多少章，分为几部分，每部分各占多少章？

小马：《道德经》共八十一章，分为道经和德经两部，其中道经占三十七章，德经占四十四章。

主持人：正确！下一题，三十五毫米胶片拍摄的电影放映时每秒多少格？再有，拍摄时降格和升格指的是什么意思？

【众人一起看着伊琳】

伊琳：每秒走二十四格，降格是指拍摄时降低摄影机的运转频率，从而放映时有银幕上造成快速的视觉效果，升格则正好与其相反。

主持人：正确！没想到这位听众不是一个人，看来还是团结力量大，祝你们好运，听好下一题，我国最早有关变态心里的记载时期，以及成书的时期和书名？

晨晨：成书于秦朝，书名是《黄帝内经》，至于最早记载的时期……请给我点儿时间。

主持人：由于节目的时间紧张，所以你只有十五秒的时间。

晨晨：刘思！你快帮我翻大百科心里学，查变成心理，大概就在第十八页前后，哥你看着点儿时间！

【晨晨紧张的翻阅着自己的笔记，刘思也在查着大百科】

小马：还有十秒、九秒、八秒……

孟灰：（沉不住气）晨晨你能不能再快点儿，来不及了！

伊琳：你安静点儿，她已经尽力了。

刘思：查到了！快快！（递给晨晨）

晨晨：喂！喂！是公元前11世纪的殷代末期吗？！

主持人：答对了！

【每个人都松了口气，但仍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一丝不安与惶恐。】

主持人：下一题，百工是指什么？

肖芸：百工是中国古代对手工业的总称。

主持人：正确，下一题，何为劳动两重性？

肖芸：生产商品的劳动所具有的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者两重属性。它们是同一劳动的相互联系又相互对立的两上方面，是商品的使用价值和价值二因素的根源。

主持人：正确，既然提到了使用价值和价值这两个概念，那我就要问商品一定都有使用价值吗？

肖芸：是的。

主持人：那有价值的东西就一定有使用价值吗？

肖芸：对。

主持人：为什么？

因为价值是商品的特有属性，可不是一切有使用价值的东西都是商品，比如阳光、空气。

主持人：答的非常完整。下一题

【众人紧张而谨慎地回答着问题，主持人频繁地提问，场面极为激烈。】

主持人：（突然地）对不起，你答错了，真可惜这已经是最后一题了，请接进下一位听众吧。

【小马趴在桌子上，孟灰愤怒的关上收音机，晨晨突然站起来。】

晨晨：哥哥！你是怎么搞的，眼看就要赢了，都让你给毁了！

孟灰：这本来是改变我们命运的一个机会，可惜全完了。

肖芸：我的计划也泡汤了，嗨……

伊琳：算了，别再抱怨了，小马也不想这样……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他。

刘思：伊琳，好好劝劝他，我们走了。

【众人离开，舞台只剩下伊琳和小马】

伊琳：小马你喝点水吧……（把水放在他面前）不要在想了，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小马：伊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我研究了四年的宗教，连这种问题都答不出……

伊琳：别说傻话了，人总会遇到问题吗。

【小马突然严肃的望着伊琳】

小马：咱们俩结婚吧！

伊琳：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

小马：我是认真的，伊琳。

伊琳：你怎么了，你该不是在说胡话吧。

小马：当然不是，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了，可能对你来说有点突然，不过我不是在开玩笑。

伊琳：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显得很慌张）……我……我要回去了。

小马：那你今晚好好想想，明早给我答复，我不会逼你的。

伊琳：好吧，那我走了，等我电话。

【伊琳走下场，舞台上剩下小马一人独自坐在桌前，显得很烦燥，忽然他凝视着那杯水，于是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不久他渐渐地睡着了（灯光也随着变暗）】

黑衣人：喂！（声音托得很长）醒醒。

【灯光突然亮起，一黑衣人站在小马面前，背对着观众，小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

黑衣人：很吃惊吧，自己既不能动又不能开口说话，就象在做恶梦一样，不过这不是梦……（停顿）人的命运真是有趣，刚刚你还有机会拥有那十万块钱，而现在却成为了死神刀下的猎物（手中摆弄着锋利的手术刀）；就象那杯水，看似晶莹剔透，实际上那里面埋伏着使人失去行动和说话能力，甚至让人窒息的陷井……但我还是会给你机会的，回答我的问题，很简单判断题，只需要答是戒不是，答对了可以活，答错了就要死（手术刀在小马的眼前晃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东方的基督教会自7世纪以来划十字时只用两个手指，是哪两个？

【黑衣人抓起小马的手，抽出他的中指】

黑衣人：有中指吧？你只需要动动眼球，向左表示对，向右表示错。

【小马的眼睛始终不动地看着黑衣人，犹豫不决，镜头推进，电视机呈现出瞳孔的影像。】

黑衣人：赶快回答我！（大声叫喊，同时把手术刀放在他面前）

【小马的眼睛渐渐移向左边】

黑衣人：哈！哈！答对了，你答对了！祝贺你！（显得有些疯狂）先不要松气，还有一根手指没找出来呢！再来！

【小马显得有些绝望，他的食指又被抽了出来。】

黑衣人：是食指吧？

【突然电话机响了，小马的眼下也移向了右侧的电话。】

黑衣人：真可惜，答错了。

【录音电话中传出声音，舞台上到处都有 “眼睛”在闪烁，摄像机跟踪着小马的每一个举动。】

小马：我现在不在家，如果有事请留言。

伊琳：小马，我是伊琳，你怎么这么晚还出去呀？对了，你跟提出的那件事，我认真考虑过，我答应你了，我觉得我们相处这么久自己已经离不开爷，我也是爱你的（停顿）……算了，不说那么多了，别太激动，睡个好觉，明早我会去找你，晚安。

【小马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黑衣人：多么甜言蜜语，真感人，一想到她明早将会看到自己的爱人倒在血泊中，我就下不去手……（在犹豫）

【黑衣人走到小马的身后，突然转过身】

黑衣人：不过游戏是有规则的，你答错了，就必须死！

【黑衣人一把抓起了小马的胳膊，割开了他的动脉，灯光渐暗。】 来源：泛剧场（www.fan-theatr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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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诞第十一

等级：剧场打杂儿的

文章：2309

积分：79837

门派：民间营生

注册：20xx-4-7

第2楼

第二幕

【黑白电影的画面在叠化，衣愁的音乐。】

【 亮 恬美的声音。】

【光景渐亮，伊琳坐在转椅上配音。】

【王川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鼓掌。】

王川：太棒了，你的声音越来越好听了。

伊琳：王川，快一年了，你每天都这么安慰我。

王川：可事实是这样的，不到一年时间你都快成电影厂的配音大腕了。

伊琳：你的恭维话要让我忘乎所以了。

王川：好啊，象你这样孤僻封闭的姑娘早该张扬点。

伊琳：你不喜欢我这样，为什么还天天和我在一起？象你们做电影特技的，应该认识很

多漂亮女演员的。

王川：我喜欢你的声音，每天收工累得精疲力竭，可只要一坐到录音棚里，哪怕是坐在距离你很远的角落里，只要你正在配音，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什么烦恼，什么疲劳，全都没有了……

伊琳：求求你，别再哄我了，要是你教我散打的时候也这么夸奖我，那我才真高兴呢。

王川：（傻乎乎地笑了）我没哄你，是真的，你做什么事情都认真，只要坚持练下去，我都快不是你的对手了。（把面吃完）

伊琳：没有啊，最起码充实，悲剧的、喜剧的、正剧的；浪漫爱情、 怖凶杀、惊险动作、科学幻想、黑色幽默；我这里生活应有尽有。

王川：可那些生活都……都不是真的，不是你的生活呀……

伊琳：我从来没觉得，我宁肯有这种生活的体验，也不愿意体验真实的生活。

王川：（有点懵）这话听着有点绕来绕去的，不懂。

伊琳：好啦，（把护板递给他）你只要专心致致地教我把功夫学好就行了。

王川：我和你真的没有共同语言？你别把我就看成你的散打教练好不好。

伊琳：没有没有，你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好人。

王川：好人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伊琳：人和人都是陌生的，谁和谁在一起都不知道对方背地里干的勾当。

王川：这话听着更别扭了。

伊琳：今天练什么？直拳还是勾拳？

【伊琳和王川交流着拳击的技术，伊琳频频向拳子靶出击，王川指点着她。】

王川：伊琳，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打保龄球，要不，对，hard rock有乐队演出，我们

去跳舞，然后，我带你开车兜风……

伊琳：我真纳闷，做特技的怎么能象你这么有钱，公寓房住着，绅宝900开着，可这么有钱了你还非要做特技，真有意思。

王川：咳，我空余时间和朋友还做点生意。

伊琳：你比我才大一岁，哪来的本钱？

王川：说起来机会也挺偶然的，哎，你还没回答我到底去不去呀？

伊琳：不行，一会儿我要去看个朋友。

王川：男的女的？

伊琳：女的。

王川：又是那个住进精神病院的心理医生？

伊琳：恩。

王川：说出来都新鲜，学心理学的变成了疯子，这世界上还能有政常人吗。

伊琳：别这么说我朋友。

王川：她到底是怎么疯的，你干吗那么关心她，是不是……

伊琳：不是说好了不打听我过去的事吗？

王川：对不起，我又犯规了，对，直拳，速度，注意速度！（王川指点着伊琳，二人变换着姿势和角度）

伊琳：对吗，这样对吗？是不是要再快点。（伊琳变得凶狠起来）丁香花代表什么意思？

王川：什么？

伊琳：送花。

王川：没有啊 。

伊琳：我天天收到丁香花，我还以为是你呢。

王川：有人追求你，谁？查出来我饶不了他。

伊琳：好象不是在追求，而是恶作剧，我查过，丁香花象征阴谋。

王川：现在的人太无聊了。

伊琳：每次门口有声音，我就冲出去，花就放在地上，，人影一闪就不见了，我总想抓住他，哪怕是看见他，仅仅看见一眼就足够，可每次都被他溜掉……

王川：这还不简单，在门口放个微型摄像机，我是专门搞这行的，一拍到他我就揍他一顿。

伊琳：（紧张）别……千万别这样，挺简单的事情让你弄复杂了，传出去多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有毛病，疑神疑鬼的。par 王川：倒也是，你长的那么漂亮，电影厂肯定很多人喜欢你，不过，伊琳，，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两个人，配音的时候特别温柔浪漫，而打起拳来又一下子变得凶狠残酷，可两种情况下你都有一个共同点。

伊琳：什么？

王川：你总是莫名其妙地在不自觉中流露出一种紧张。

【沉默，只有嘭嘭的拳击声。】

王川：我听说录音棚里死过人，好象是你的朋友，是那个姑娘的哥哥吧……

伊琳：（一拳将王川击退）王川，别问了！

王川：（愣）对……我……我随口就……

伊琳：今天就练到这儿吧，我累了。

王川：我不是有心的。

伊琳：这不怪你，王川，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王川：伊琳，我……

伊琳：别说了，王川，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好吗？

王川：伊琳，对不起。

伊琳：（沉默片刻）我经常这样，过一会儿就好了。

王川：我先走了。

【伊琳默默地坐在屋子里，拿起一杯水，犹豫片刻又捧在手掌里。】

【远处传来小提琴声。】

姑娘：（儿歌）太阳当空照，僵尸对我笑：

骷髅问：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我要炸学校，心情特别好；

一拉弦，赶快跑，轰隆一声学校炸了！

伊琳：干吗把歌词改得这么恐怖？

姑娘：这样不好吗？

伊琳：考试怎么样？

姑娘：全及格了。

伊琳：要求太低了。

姑娘：书本上的知识管什么用，我现在正在看大百科全书，研究的都是大学课程。

伊琳：为什么？

姑娘：你难道不知道广播电台大百科全书智力问答的游戏吗？头奖一百万呢！一百成，我们班同学都在参加这个热线游戏，你没参加吗？

伊琳：唉，现在的问题越来越难了，想进入第二轮都特别困难，出得尽是些犄角旮旯的问题，原有的学科就够人受的了，最近还加入了计算机学，人人都想拿到那一百万，人人都自以为是天才……

伊琳：是吧，但愿人们有了知识是件好事，也许……也许那个游戏不会象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和有趣……

姑娘：我妈和学校的老师一样讨厌！（琴声，灯光暗）

【伊琳回到屋子中央，喝了杯子里的水，她坐在镜子前端详自己。她开始化妆，但怎么都深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别扭。伊琳用手触摸对方，突然镜子转动，在镜子的背面出现了一副图画是黑衣人的影像。

伊琳惊叫着躲开，她开始喘息。伊琳开始寻找药瓶。

阴影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是找这个吗？”一束灯光，刘思站在角落里。】

伊琳：（惊慌）你怎么进来的？

刘思：门开着？

伊琳：我们不是说好不再见面吗？

刘思：我想见你，你不回信不接电话，为什么？

伊琳：如果一年前没有事情发生的话，我不会象现在这样。

刘思：你总是在怀疑，小马是自杀，你不要再胡思乱想沉浸在自己编造的虚拟的阴谋中。

伊琳：不是编造，我了解小马，他不可能自杀，是谋杀你懂吗，我们当中，我是说我们五个自命不凡的天才中有人是凶的和，凶手在我们中间。

刘思：那为什么偏偏是我？你凭什么荒谬地认定我是凶手？

伊琳：我没这样说。

刘思：可你已经这样做了，你逃避我，难道就因为我爱你？我对你的爱难道就那样可怕？情杀，太老套的故事了，所有劣质的恐怖电影里都是这样，你觉得我愚蠢或者智商低下？

伊琳：不，你很聪明，比其它人聪明。

刘思：那凶手为什么是我？我怎么会去制造旁一一眼就能揭穿的阴谋？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凶手！杀人动机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很多种，金钱、权利，甚至你想象不到的任何生活中所可能发生的细枝末节。我们可以预测一个人的行为，但永远估算不出行为背后的理由。

伊琳：但小马死了，总要有人负责。

刘思：如果真的凶手，如果凶手一定在我们中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脱离不开嫌疑。

伊琳：你什么意思？

刘思：我们每个人都具备着象你怀疑我一般的动机。孟灰，最直接的对象，事发当晚孟灰和小马打过架，孟灰叫嚣着要杀死小马，因为小马让他失去了赢得那十万块钱的机会，这也是我们五个人世间共同的杀人动机，那一刻，有可能是改变我们一生命运的机会，但小马葬送了我们；还有肖芸……

伊琳：肖芸怎么了？

刘思：你从来没体会到肖芸对你的感情超乎寻常吗？她其实是对人畸形的恋爱，是另一种情杀；晨晨也洗脱不了罪责。

伊琳：晨晨是小马的妹妹。

刘思：她恨她的哥哥。

伊琳：为什么？

刘思：小马一直在阻挠晨晨对我的感情，如果一个女人疯狂地恋爱了，她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的。晨晨的父母离异，她早就心灵创伤，她不是研究死亡学这个心理课题吗，其实是她精神裂变的外化而已。

伊琳：可晨晨因为小马的死跳楼自杀，而且瘫痪后住进了精神病院。

刘思：这也许是最好的掩盖手段，你别忽略，她的瘫痪不是肌体创伤，而是她自称的中枢神经障碍，一种无法客观检测出来的假象。

伊琳：太可怕了，我的脑子有点混乱。（坐在椅子上）那游戏太可怕了，我们想要在游戏中创造奇迹，却深深地陷入了游戏的阴谋。

刘思：不是吗，一声可怕的游戏，（踱步）六大学科的精英，自命不凡的天才……宗教死了，凶手是谁呢，政治经济？艺术物理？还是哲学？医学？或者凶手另有人在……物理学拼命想洗清嫌疑，而艺术现在对他耿耿于怀……

伊琳：难道我真的错怪了你？

刘思：（坐到她身边）你为什么总是不信任我？我不值得你信任……和爱吗？

伊琳：不知道，其实……也许，我们都还单纯，也许，我们的个性不再固执，也许……刘思，我曾经很爱你……也许……

两个人注视着对方，刘思想要 且亮 ，她犹豫地避开了，转而靠在刘思的怀中。

伊琳：是什么？

刘思：什么？

伊琳：你口袋里鼓鼓囊囊的。

刘思：噢，我开车戴的手套。

伊琳：（拿出来，竟然是那副熟悉的金黄色印着梅花的女式尼龙手套）……刘思：（突然眼睛中迸发出诡谲的光芒，声音赫然变成了凶手的声音）伊然，我爱你……

光暗，伊琳的尖叫喘息……

“伊琳，怎么了？”王川的声音：光亮， 亮站 魂未定地喘息着。

伊琳：做了个恶梦，你，怎么回来了？

伊琳：（打开信阅读，突然惊叫着把信掉在地上）……

王川：怎么了？谁来的？

伊琳：（惊恐万状）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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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楼

第三幕

来源：泛剧场（www.fan-theatre.com）

黑暗，一个女人对于死亡的描述。

女人：我看到了我死去的母亲的灵魂，我三次向她跑过去，心想要抱住她，但是三次她都象影子和梦幻一样，从我手中溜走了……

灯光渐亮，精神病院，伊琳给晨晨梳头，晨晨坐在轮椅上紧缚着双手。到处是镜子，人的影像扭曲变形。 伊琳：喝水吗？

晨晨：我不渴。

伊琳：晨晨，你还是那么漂亮。

晨晨：你没听我的实验记录。

伊琳：我在听。

晨晨：知道吗，伊琳，他后来还是死了，半年后因为不能从母亲的阴影中解脱出来，他

自杀了，割腕，最常规的办法，和我哥哥一样……

伊琳：你不再认为小马是被谋……噢，（停顿住）晨晨，我给你削个苹果吧，你应该注意营养，这里光线太阴暗了，我把窗帘打开吧。

晨晨：干吧不把刚才的话说下去，伊琳，我进来之前和进来以后其实做了，想了，也知道了很多事情，我不在认为哥哥的死是谋杀，他心灵一直很脆弱，知道吗，我们家庭有精神病史，他无法接受爸爸把那个小女人带回家，这是他最好的抗议……

伊琳：也许吧，但我还坚持自己的看法，尽管没人相信。（把一些水果放在桌子上，给砍肯髌 果）

晨晨：每次来别买那么多东西，（看着 亮 削苹果）吃水果干吗要剥皮呢？人总是这么残酷，活生生地把任何生命体的表皮剥开，自己地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窥视其本质，伊琳，我知道你认为我解释的动机不充分，别把动机不看得那么重要。

伊琳：可每个人做事情都要有动机，充分的动机。

晨晨：算了吧，什么动机呀，说白了都是人的本能，我只相信弗洛伊德，人的本能就是两大类，生存的本能，饮食和性；死亡的本能，残暴和自杀，而这两种本能恰恰都不能自由发展，所以……从心理不角度讲，人们的本能在压抑之中会表现为无意识的冲动，梦、失言和笔误以及许多神经症状，甚至采取更为夸张激烈的行动……你根本猜不出动机有多离奇，想不透人有多复杂……

伊琳：晨晨，别老用你专业的视角思考生活了，这样很累的，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配合大夫治疗，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看电影，逛酒吧，你愿意的话，可以来录音棚听我配音……

晨晨：伊琳，你真好。

伊琳：我应该的，我们是朋友。

晨晨：如果你是我嫂子，如果我哥哥不死……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很幸福地生活……

伊琳：（伤心）别想了，晨晨。

晨晨：可能我真的疯了，整天在幻想。

伊琳：没那么严重，你只是精神上受了些刺激。

晨晨：（莫名其妙地望着镜子发呆）他们都说我是精神分裂，可我认为自己是双重性格，昨天晚上我又把看守咬伤了，已经是第六个了，可白天我却这么安静。

伊琳：有区别吗？

晨晨：什么？

伊琳：我是说精神分裂和双重性格之间。

晨晨：最直接最实际的利益，从法律上讲，精神分裂的病人无法定罪，而双重性格的人是需要对行为负责任的。

伊琳：像化身博士？

晨晨：典型的双重性格。

伊琳：西区科克的《后窗》呢？

晨晨：那就是精神分裂。

伊琳：两者……两者不能兼而有之吗？

晨晨：什么意思？

伊琳：一个人同时具有双重性格与精神分裂。

晨晨：一百多年的精神病史里从来没有过，也不可能。

【沉默。】

伊琳：（坐到晨晨对面，象是在进行着心理治疗）早晨，我最近总是做恶梦。

晨晨：什么样的？

伊琳：我说不清，醒来以后梦的内容都忘记了。

晨晨：这倒少见。

伊琳：可一些感受却是实实在在的，头晕的要命，肌肉酸痛，有时候胳膊也象被蚊虫叮咬了一般针扎似地疼……

晨晨：有多久了？

伊琳：晨晨，其实……那件事之后我一直这样，知道吗，有人总是在纠缠我，和我恶作剧，送花打匿名电话，今天我还收的一封信，是……

晨晨：是什么？

伊琳：是你哥哥来的。

【沉默。】

晨晨：伊琳，有些事情其实仔细想想，都是我们人为的错觉，两千多年前我们就已经发现了这种现象，《列子》里就记载着两小儿辩日的故事，最简单的，坐在高速汽车里会觉得道路树木在倒退，典型的视力错觉……

伊琳：别把我当成孩子，上大学的时候我也选修过生理心理学，我说的不是错觉！

晨晨：伊琳，千万别相信你的观察和记忆，人的观察和记忆是最不值得信任的。

伊琳：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

晨晨：是吗？你 ( 见《百科全书》试验41页)

伊琳：（越来越激动）不，不是错觉！别在说了！你在和我玩心理游戏！

晨晨：（沉默片刻，叵测地笑着）看看你自己的情绪，那么激动干吗？让一个精神病人指导你辩认生活，这不是错觉吗？

伊琳：你为什么刺激我，对，也许是危兰偷淖詈笠惶欤鍪澜缍荚诳窕叮闳丛谡舛让凭?。

伊琳：又不是今天一个晚上，这个世界天天都在狂欢，有必要惊喜吗？你对下个世纪就那么乐观。

刘思：总不致于象你这样悲观吧，别老自寻烦恼，这里没有你要找的凶手。

【孟灰兴高采烈地抱着声音机跑过来。】

孟灰：快点快点，节目开始了。

【声音机里传来主持人熟悉的话语，肖芸忙碌地播打电话。】

伊琳：关上它好吗？

孟灰：（玩弄着摄像机，在观众席上扫来扫去，他显然有点喝多了）我没听错吧，伊琳要关上声音机。

伊琳：是的，关上吧。

孟灰：一百万呀！二十四小时的直播热线，这可是这个世纪最后的一次疯狂游戏了。

伊琳：我懂了，你们叫我来根本不是聚会搞什么庆祝，你们存心要我也加入游戏对吗？

【孟灰、刘思、 ぼ 愣住了。】

肖芸：伊琳，一百万，这是我们的机会，是一年前的十倍。

伊琳：可一年前有个人死了，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当中有人杀了他！

肖芸：你又开始说胡话了，小马是自杀。

伊琳：不是，我现在相信，你们当中肯定有一个是凶手，为什么小马会用左手拿刀割自己的右手，为什么刀口只有一个而且又准又深，为什么他没有痉挣扎的迹象，为什么一个要自杀的人还会在临死当天交他的手提电话费，为什么……

孟灰：（打断）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因为不想活了呗，死还需要理由吗？

伊琳：你激动什么，我的话让人害怕了？

孟灰：你怀疑我？你说我害怕了？哼，我连活着都不怕我怕什么，这年头敢活着的人还有害怕的事儿？伊琳，你也太没想象力了，好好好，就算有凶手，干吗非得一个《惊声尖叫》，20xx年派拉蒙出口，凶手是两个，联击作案，电影的续集如出一辄；20xx年，《尼罗河惨案》，一对情人施展苦肉计，可谓配合天衣无缝；《东方快车谋杀案》，整个列车十三名乘客都是凶手；还有《第三个人》，被害者其实根本没死，只是为着某种阴谋制造假象，他就活在朋友们的身边……

伊琳：你说的是电影，我说的是现实生活。

孟灰：你就是因为电影看得太多了才会这样胡乱猜测。

伊琳：就算小马是自杀，那这游戏也正是逼死小马的凶手，如果我们还有那怕是一点点良知的话，就不应该在一年之后的今天重新开始这可怕的游戏！

刘思：你错了，伊琳。也许小马的死给你的打击太深了，可这样做也是为抹去小马在我们每个人心中留下的阴影，你想过没有？如果成功了，我们将得到那一笔巨额奖金，一百万呀！你、我、他……我们，对，是我们！我们的生活都将重新开始！

伊琳：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小马不是自杀，这游戏也渐渐变成了可怕的阴谋，而阴谋的制造者就在我们中间。

刘思：伊琳你的怀疑折磨着每一个人，为什么我们朋友间的信任会在一夜之间消失……

（真诚地望着 亮 ）伊琳，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伊琳：（犹豫）我可以相信你，但你们必须放弃游戏！

肖芸：你们快别吵了，电话打通了。

【收音机里传出主持人的声音】

主持人：这位朋友请听好，这是一道关于物理知识的问题，

刘思：（连忙回答问题）

【伊琳很失望，转身要走。】

刘思：伊琳，等等！你听我解释。

伊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刘思：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

伊琳：你认为自己有充足的理由让我留下来吗？ 来源：泛剧场（www.fan-theatre.com）

刘思：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伊琳：是谁！（十分惊慌）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刘思：哪有这么简单的事……（顿了顿）我只是在分析，假如按你所说，这游戏真的是场阴谋，而且凶手也在我们中间，那么当我们赢了那游戏，得到了那一百万，凶手也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不是吗？伊琳，我知道你会继续参加这游戏的……

伊琳：我还会参加？

刘思：对，你会参加，因为你不会错过这一切！

伊琳：对……你分析得很对……（声音很小而且拉得很长）

【伊琳的目光呆滞，显得有些疑惑】

肖芸：伊琳！我们遇到困难了，这道题需要你来回答。（对主持人）你能再重复一遍问题吗？

主持人：好，我再说一遍，（有关艺术方面的问题）

伊琳：

主持人：答对了！

【孟灰很吃惊，肖芸在一旁继续接听电话】

孟灰：伊琳，没想到你又肯重新加入游戏了。

伊琳：我……我……又加入了游戏？……

孟灰：没错！而且我们离那一百万又近了一步，真不知道刚才刘思对你说了些什么，使你转变的这么快。

刘思：我只是让伊琳信任我们，信任她的朋友。

伊琳：可我的理智告诉我，我的怀疑是正确的。

孟灰：你的怀疑？难道你还在怀疑我们这些朋友之中有一个凶手吗？你又在神经过敏了……

伊琳：你说什么？你是在说我有神经病么？

孟灰：不，不……我是说……

伊琳：你就是这样想的，你们大家可能都是这样想的，你们都认为我有神经病……

刘思：你想得太过了，我只是说你有些敏感……

【肖芸说完走到了收音机旁】

伊琳：过敏？说我过敏？（停顿）可是在这世纪之末，在这生命的紧要关头，我不过敏能行吗？刘思说得对，我们这游戏正在一步步接近完结，那一百万元的奖金也正一步步向我们走来，可是同是……那个凶手……也就要露出他真的面目！

【窗外忽然闪现出一两点礼花的光亮 】

伊琳：看，这兰湍┑目窕毒鸵剂恕?` 刘思（大改朝换代地）：注意了，大家不要走神，这可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出一点

纰漏，这是改变我们大家新世纪命运的最后一个机会！

肖芸：注意，问题就要提出来了……

【收音机里出现交流电的杂音】

主持人：听众朋友，今晚，也就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夜晚，我们的有奖问答，就要进入尾声了，我们的一个朋友，不，或许是一群朋友已然闯过了十几道难关他们就要达到胜利的彼岸了，可是我要奉劝他，他们，越往后，问题将会越复杂，越艰难……好，我们现在出一道哲学问题，请大家听好了……

【众人紧张地等待着问题的提出，而窗外礼花的爆炸声就像一颗正紧张跳动的心，轰！

——轰！——声音连续不断。】

主持人：……

孟灰答：……

主持人：对不起，这位朋友，你的答案太陈旧了，这道题不能算您对……

孟灰（有些急）：不可能的，我明明答对了！

主持人：不，很遗憾，这道题你错了！

【孟灰愤怒地冲到舞台前面，冲着观众大声地】

孟灰：我没错！我是对的！

【他的喊声未落，整个舞台一片漆黑】

肖芸喊着：怎么搞的？！

【突然，窗外升起了礼花，礼花将舞台映出了彩色的光亮，光亮中可以看到肖芸在急切地摇晃着收音机】

肖芸：该死是停电……真没想到是你答错了，我们又失败了……

孟灰：怎么会错呢，真不明白！……（拿起酒大口大口地喝着）

伊琳：这是命中注定的，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会安然无恙……这里太闷了，我要去屋顶透透气。

【伊琳向舞台二楼走去】

刘思：虽然你损失一百万，但也别为此把身子搞坏了，想开点儿……我上去看看伊琳。

孟灰：我没事，你去吧。（继续喝酒）

【肖芸去找蜡烛，孟灰爬在桌上混睡过去，灯光渐暗，一束光照亮了剧场二楼】

刘思：多美的夜色，五彩的焰火，狂欢的人群，到处充满了欢乐的气氛，而我们却陷入万分的遗憾之中。

伊琳：你现在很遗憾吗？

刘思：是的，一百万，难道这不是一个让人心动的数字吗？而且它对于一个充满抱负的人来说就显得更加的重要了。

伊琳：可我现在的心情却格外的踏实，尽管我们没有拿到钱，但我们的生活又可以恢复到往日的平静，这不也很好吗？

刘思：你说的对……（ 默）伊琳，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我不想再失去你，你在我心中……

伊琳：别说了！……（显得困惑）

【目光与刘思真诚的眼神相对，渐渐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 】

伊琳：我相信你……

刘思（有些意外）：你相信我？

伊琳：对！

刘思：天哪！我太幸福了你终于肯相信我了！你等着，我去拿酒！

【二楼灯光渐暗舞太上一束光照亮了孟灰】

孟灰：酒，酒……谁把我的酒拿走了？！肖芸，伊琳，刘思……人都哪去了？

【看到了桌上的一杯清水，一饮而尽，不一会儿他渐渐的感到无力，突然焰火的红光照

亮了舞台，黑衣人出现，背对观众，背着手，手中握着尖刀。】

孟灰：肖靶我心情真的很差，别闹了，再说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吓人……

` 【黑衣人摇了摇头。】

孟灰：不是肖芸，那一定是伊琳。（说的有些吃力）

【黑摇头】

孟灰：那——你——是……

【突然说不出话，同时瘫倒在椅子上，黑走了过来，爬在孟灰耳边说到】

黑衣人：我是凶手！

肖芸：孟灰，我找一蜡烛了，你在哪呢？

【孟灰惊恐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尖刀割开了他的喉咙，灯光暗！? 【肖芸一边叫着孟灰一边用烛光找，而黑衣人的尖刀也悄悄的伸到了她的喉咙上，肖芸

突然发现了尸体 】

肖芸：（尖叫）啊！——

【尖刀又割开了她的喉咙，血光与焰火的红光充斥了整个舞台，灯光暗

伊琳：谁？！

刘思：我 。

伊琳：你听到刚才那声音了吗？

刘思：好象是肖芸，我们去看看。

突然灯亮了，舞台上王川出现，手上满是鲜血，充满惊恐的表情 】

王川：我……我只是来找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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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楼

第五章

【舞台漆黑一片，一束光落下，王川垂着头正在接受警察的调查。】

王川：唉，别拿灯晃我，我有律师的，我说了，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们的问题。

警察：态度放端正点，这是中国，等到了法庭上再找律师吧。

王川：中国怎么了，也得讲法律吧，我承认，配合公安部门进行调查是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但公民也有权利聘请律师作指导性应迅，我现在嗓子不舒服，等律师来了会好一些；再说了，我完全可以在四小时之内出具工作证明拒绝你们的传讯，我现在坐在这里已经是一种积极的态度了。

警察：你法律研究得倒很透彻呀，不过，我们也有权利在任何你工作之外的时间里传讯你，只要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王川：（想了想）好吧，作为配合工作我愿意在律师来之间回答你们三个问题。

别和我们讲条件！说，为什么会到案发现场？

王川：算第一个问题？

警察：回答问题！

王川：很简单，去看我喜欢的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警察；那为什么匕首会在你的汽车后备箱里？

王川：我说了，那不是我的。

警察：汽车？你敢说那辆绅宝不是你的？

王川：谁说汽车不是我的！那是我命根子，我是说汽车是我的，匕首不是我的。

警察：那上面可有受害者的血迹。

王川：栽赃，陷害！

警察：箱子的锁上没有被橇过的痕迹。

王川：可能我压根忘了关后备箱，可能别人有我的钥匙，可能……

警察：胡说！根本你就是凶手！

王川：胡说！根本我就不是凶手！有那么笨的凶手吗？把作案工具放在自己的汽车里而不是丢在附近五十米的河里；而且作案以后要停留在现场，等到别发现；死者被割破动脉，血液飞溅，我身上有痕迹吗；看过推理片吗？往往最先有证据倾向的嫌疑人都是无辜的受害者，活下来的那两个是大学本科毕业，再加上我这个社会精英，要是凶手真在我们其中，那也是高智商犯罪，你们就能一眼看出来？你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凶手都是外地民工地痞流氓！

警察：（拍桌子）你太嚣张了！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杀害肖芸、孟灰的全部事实证据，你就是凶手，现在就看你的坦白态度了！

王川：您就别诈我了，通常电影里警察一这么说那就是一点证据都没有，看看他们公安局的标语。

警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用在你身上最合适。

王川：我是说刚才办公室里那副。

警察：什么？

王川：实事求是啊。

警察：（一愣）别打岔，交代案情，在这里要说实话！

【灯光暗转，坐在审讯室里的变成了刘思，他垂着头，情绪低落。整个的询问过程，摄像机在不同的角度拍摄着刘思各个细小的活动，景别始终在变换，从而提示着人物任何细微的心理活动。】

警察：说说你案发时在干什么。

刘思：我和伊琳在阳台看礼花。

警察：她说你后来走开了。

刘思：是的，我去给她倒水。

警察：十分钟？倒水用十分钟。

刘思：当时停电，到处一片漆黑。

警察：可你们点了蜡烛。

刘思：光亮有限，我摸索着倒了水，然后回到阳台，可伊琳已经不在了。

警察：后来呢？

刘思：我听到了惊叫声。

警察：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刘思：分不清，当时礼花声震耳欲聋。

警察：怎么会分不清，你既然能听到就应该分得清，这是常识。

刘思：我说了，当时噪音很大，而且……

警察：而且什么？

刘思：而且那声音很怪，好象是两个人同时发出的一声尖叫，又象是……又象是一个人发出的两种声音。

合二为一……

警察：两个人的一种声音？一个人的两种声音？有这样的声音吗？

刘思：不知道，可我确实听到了。

警察：你下楼以后就看到了伊琳？

刘思：是的，她在黑暗中撞在了我怀里。

警察：有意思，就是说你们三个人谁也不能去证明另外的任何一个人，你们都存在着嫌疑？

刘思：为什么要怀疑我呢？警官先生。

警察：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你们都是怀疑对象。

刘思：其实事情到现在已经很明朗了。

警察：噢，说说看。

刘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年前，几个，确切说是六个大四学生，他们分别代表着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两大阵营，艺术、哲学、宗教、政治经济、生物学，物理学：整整六

大学派，支撑我们整个世界生存的六大学科！他们自命不凡，清高孤傲，更喜欢寻求刺激。六个人一起参加了“大百科智力问答”的巨奖游戏……

警察：这个我知道，一百万呢！

刘思：一年前只有十万，可对六个急功近利的学生来说，十万块钱是改变他们人生命运的天赐良机；他们的确很聪明，在最高难度的问题面前连连闯关，然而，最后的关头，宗教因为一个近乎荒谬的疏忽葬送了堑幕帷歉鐾砩希诮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