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天仇在在波涛汹涌的海边大声喊:努力~~~~~~~~~~~奋斗~~~~~~~~~~~~~`)
(阴森恐怖的音乐,一群僵尸般的路人飘来飘去……)
天仇:(不满意)cut!
(临时演员停止走路,看着天仇。)
天仇:精神点!临时演员也是演员。(走到临时演员跟前)现在我们不是在排鬼片,虽然你们是扮演路人甲乙丙丁,但是一样是有生命,有灵魂的,尤其是我们这次有机会跟动作影后杜鹃儿同台演出,应该要好好的珍惜这个机会。精神点好不好?
(重新回到镜头后) action!
(镜头中再度出现一群僵尸般的的路人……)
天仇:(恨铁不成钢)cut!
(来了一名副导,一把抓住天仇的头发,把他拽开。)
副导:你是谁啊?
天仇:(支吾)啊……我是一个演员。
副导:(向着远处喊)阿姨!
(上来一名中年妇女。)
副导:这家伙干什么的?
霞姨:(一把推开天仇)跑龙套的,
天仇:也就是演员。
副导:有没有搞错,随随便便让人在这儿动机器啊?
霞姨:对不起啊,sunny哥,刚才我去拉屎了,看他闲着没事。就让他先排练一下走位。
副导:哎呀,赶快给我找个有反应会演戏的来,我这还等着要呢!
(阿姨正要去天仇将她拦住)
天仇:让我来!
副导:(不相信)你?做个紧张的表情来看看。
天仇:(若有所思)就紧张来说,可以有好几种。
副导:在医院等老婆生孩子的那种啦。
天仇:(表演)
副导:儿子出世。
天仇:(表演)
副导:老婆死了
天仇:(表演)
副导:儿子天才,会叫爸爸。
天仇:(表演)
副导:鸡鸡长在头上,畸形。
天仇:(表演)
副导:中六合彩……还是头奖!
天仇:(表演)
副导:儿子死了。
(翻白眼,昏过去)
副导:老婆醒了。
(无反应)
副导:喂!老婆醒了!
天仇:没有啦,一个人要是受了太大的打击,就会进入精神官能的休克状态。不会再有反应了
副导:(抓住天仇的头发,往后拽)靠! (向前走)还有没有其他的?
(霞姨紧跟上)
天仇:(哎,阿姨,我做错什么了?
霞姨:不知道你干什么!
天仇:那我刚才的表演有什么问题吗?
霞姨:我说了不知道你干什么。
副导:阿姨~~喂!你那跑龙套的,没一个灵啊!
霞姨:这几个都算是好的啦!
导演:(站在远处喊)sunny!好了没有?全都在这等着呢……
副导:行了行了,导演,我马上来,马上来啊。
(抓住天仇的领口)啊~就你了,换衣服,快!
(摄影棚内。人头涌动)
(天仇穿着神父的衣服,被推向一个指定位置)
副导:呐,站那儿啊~
天仇:知道。
导演:(指手画脚)灯光!(回应:灯光ok!)道具!(回应:道具完毕!)演员!(坐到凳子)stand-by!
天仇:对不起啊,导演。嗯……根据角色的背景性格呢,等一下演的时候,在节奏上我想再调皮一点,但是又带点矛盾,你看怎么样?
导演:好啊,开机!
摄影:speed!
剪接:三场四台one。action!
(神父被杜娟儿一枪打死,天仇倒下)
(娟儿大战群匪……)
(神父还在后面摇摇摆摆)
导演:(站起)cut!
娟儿:怎么啦?
导演:(指着天仇)后边那个人干什么?你已经死了!
副导:(冲上前)喂!你干什么!阿姨~~
霞姨:什么事啊sunny哥?
副导:那个跑龙套的搞什么?
导演:(上前来)你怎么死来死去都死不了啊?
天仇:因为我设计的角色性格是比较调皮的。所以我内心的潜在台词是我不想死。
导演:(……)你不想死也得死啊!
天仇:其实我差点就死了,你再给我多一点点时间,我就死定了。
娟儿:喂!你知不知道一秒钟有多少格底片?
天仇:(高兴)有24格啊,娟姐。
娟儿: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镜头有多少秒钟?
天仇:大概有一分钟。
娟儿:(气愤)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不想死,浪费了多少秒、多少格底片、多少钱和工作人员的时间和心机啊!!
天仇:(哑然)
副导:(敲着天仇的脑袋)你干什么吃的!
娟儿:(训导演)拜托你们!跑龙套也要找一些专业的嘛!换人重拍!
导演:(对着天仇发怒)机灵点!
副导:(对着天仇说)回家好好想想怎么死吧!
霞姨:(推着天仇离开)行了行了,sunny哥。
(摄影棚外)
天仇:阿姨,我做错什么啦?
霞姨:你不要再问我啦,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走吧!
天仇:(恍然大悟)你提醒了我,我还要回街坊福利会开门,我很快就回来。
霞姨:你不用回来啦!拜托你啦!不要再让我背黑锅啦!
(摄影棚内)
副导:喂!你过来,会不会死呀!
成龙:哦。(走到导演面前)导演,你让我怎么死啊?
导演:中枪死,准备!(手比划成枪的样子)action!
成龙:(倒地,挣扎一番,死去)行不行,导演?
导演:这样才对嘛,换衣服~
副导:走走走!
成龙:(点头哈腰)谢谢。
(去换衣服,遇见天仇)
天仇:这位大哥,你在哪学的戏啊?
成龙:我没学过戏。
天仇:哎呀!你真是天才!
成龙:(拍拍天仇的肩膀)你用点心就行,啊~用点心!
天仇:(握拳,努力)
副导:(冲上来)你还在这里干吗?走啊!(推了天仇一把)
(出口处)
堆放起来的便当饭盒,天仇走出来。
(天仇顺手要拿一个饭盒,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剧务:干什么的?
天仇:剧务大哥你好!我想拿个便当!
剧务:(甩开天仇的手)还没发饭呢!
天仇:哦~因为我要先走,所以……
剧务:(站起)那你先走吧!知道为什么没发饭吗?就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死来死去都不死!害的所有人都没饭吃,我也没吃饭那!
(拿起一个饭盒,打开)你不是想吃饭吗?啊?
(丢到路边,一只狗上前来)跟它一起吃吧!
天仇:(尴尬地走)
剧务:(唱)屎,你是一滩屎。命比蚁便宜。我开奔驰,你挖鼻屎。吃饭!?吃屎吧你!
(天仇来到街坊福利会上班,打开门,将娱乐用品发给别人)
(天仇去打电话,刚拨完号,进来一老人)
老人(指责):这里是街坊福利会,你整天都迟到,让这么多人等你。
(天仇陪笑)
天仇:啊,没有,问问明天通告是几点钟
阿姨:(没好气)不知道!
天仇:那后天呢?
阿姨:没有!(将电话挂断)
(天仇怅然若失的慢慢放下电话)
(天仇呆坐,福利会内是无聊的老人和小孩……)
(福利会下班,天仇又拨通电话)
天仇:喂,阿姨,你在哪里呀?
阿姨:你又想怎么样啊?
天仇:噢,我想再问一下,没对白的有没有啊?
阿姨:没有!
天仇:那,样子看起来不太清楚的呢?
阿姨:没有!
天仇:完全看不到的有没有啊?
阿姨:我现在完全看不到你,不要再打来了!(电话断)
(天仇回到住处--福利院内一间小屋,屋里只有一张简陋床,床边墙上贴了很多著名中外著名演员的图片)
(天仇草草吃完饭,看表,又去打电话)
天仇:喂,阿姨,你在哪里呀?(电话又被挂断)
(回到小屋,天仇左思右想,心情难以平静)
(天仇躺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看一本书,书名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天仇熄灯睡觉)
(天亮了,天仇将福利院的舞台张罗成“街坊剧场”,舞台上一牌子上写“明天公演《雷雨》)
天仇:(站在舞台上)各位街坊,《雷雨》这出戏呢,是由中国文学名著改编的。这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了。明天我当主角,大家是不是很想看啊?
(观众席只有一个小孩,其他的老人正在做健身操)
天仇:我跟你们约好了。
(来到那小孩面前)嘉嘉,明天吃完晚饭干什么?
嘉嘉:拉屎。
天仇:那拉完屎来看叔叔演戏,你说有多开心啊?最重要的是叫爹地,妈咪一起看,如果他们不来呢,那就哭,撒野,乱吐口水,直到他们来为止那就乖了,叔叔最疼嘉嘉了。
(使劲捏小孩的脸)
嘉嘉:(想走,被天仇一把抓住,拉回凳子上)
天仇:嘉嘉,如果我明天看不到你来,你的下场就跟这个娃娃一样。
(夺走小孩手上的玩具,将脑袋拧下来。)
(恶狠狠)听到没有?
嘉嘉:(哭……)
(办公桌前)
天仇:七叔,《雷雨》这出戏呢,明天晚上就要公演了,剧本你背熟了没有?
七叔:背熟了,你放心吧,我还做了首歌呢!老爷一看到丫鬟就唱:“you‘re beautiful,you‘re beautiful……”
天仇:啊,七叔,主题曲呢,是由我来唱的。还有你演的这个老爷,他是中国人。
七叔:丫鬟一看到老爷,就唱:“you‘re so handsome,you‘reso smart,thank you much……”
天仇:七叔!七叔!
七叔:(继续唱)“please to me……”
天仇:你不要这样子嘛!
七叔:“i accpt you……”
天仇:七叔!你想开一点!来人,救命啊!
(商店旁)
天仇:早啊!洪爷!我们的《雷雨》马上就要公演了。我们再排练一次好不好?
洪爷:《雷雨》还要排练吗?《雷雨》就是讲义气嘛!那,出来混的,就要讲两样东西:第一呢,就是讲义气,第二呢,讲钱。那,讲义气就是说呢……
天仇:《雷雨》是要讲义气,不过不要忽略那段感情戏。因为你的角色呢,最后是为爱情而被雷劈死的。
洪爷:那,说到劈呢,我告诉你啊!这个砍人,我们江湖上有两种,第一就是砍~~第二就是捅啊!
(卷起衣服)那,这条刀疤,就是被牛肉刀砍~~出来的。那,捅就是这么捅的。
(转身对着一个混混,装作一刀捅下的样子,混混没反应)
这小子新收的,不好意思,没有表情。
(对着另外一个小混混装捅刀)那,捅是这么捅的。
混a:哎呀!
洪爷:(恨铁不成钢)认真一点,再痛一点好不好啊!
混a:哎呀哎呀~
洪爷:你的演技实在太差啦!仇哥,替我教教他。
天仇:拿痛来说呢,根据俄国戏剧理论大师史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说法呢。应该从外到内,再由内反映出来的。来,你现在再试着做一次看看。
混a:(扭曲面孔)哎呀。
天仇:(指着他的脸)那,好很多了是吧?他的整个表演立体了很多。好,你现在再试一次!
混a:哎呀~哎呀……
天仇:对了!多一点,再多一点……
混a:哎呀~哎呀……(痛不欲生)
天仇:让我再帮帮你好不好?
(上前使劲踩混混的脚,踩到扁下去)
混a:(……到处抓)
洪爷:咦?这下行了,他现在好像开始撇竖了。
天仇:(拿来一个镜子,对准混a)来来来,你看清楚哦,这就是你的表情,记住这个感觉。
洪爷:认住啊记住啊,听到没有?走!
天仇:啊啊~明天晚上我们的《雷雨》呢?
洪爷:(挥手)《雷雨》不用排了,我们出来混的,答应了你,一定到!那,明天带个百八十个人来,壮壮声势!
天仇:一定啊!
洪爷:你放心吧!
(转身,对混混)喂!快点。
(院子)
(有一个阿婆在打太极拳)
洪爷:快点去准备啊! (一把将混a拉到地上)喂!阿婆。你踩到我了。
阿婆:我……我没有啊。
洪爷:你踩到人没有感觉,你看他的脚,都扁了。
阿婆:(指着混a)是啊,还满头大汗。
洪爷:那几百块来,我讲义气帮你把他送到医院去。
阿婆:(摸衣袋)我没有啊。
洪爷:你看他的样子,都快死了!
阿婆:(掏出100块钱)我只有一百块……
洪爷:(一把夺过)拿来100块!(拉起混a)做事啊!
(一切都被天仇所见)
天仇:(装作路过)啊?阿婆,你钱掉了。
阿婆:(捡起钱)啊,幸好。啊,先生……
天仇: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阿婆:干什么?
天仇:街坊剧场要演出《雷雨》耶!
阿婆:《雷雨》?好啊!
(第二天,没有一人去天仇的《雷雨》,天仇失落,目光停留在一幅广告画上,上写“屎,我是一坨屎!”)
(一清纯学生妹飘然出现,最后奔进一家夜总会……)
(夜总会内)
顾客: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飘飘:飘飘啊,你呢?
顾客:我姓周。是不是真名啊?
飘飘:有名字你就叫嘛,问那么多干么?
顾客:你是不是真的学生啊?
飘飘:当然是真的啦!还是处女呢!正点吧!便宜你了大叔!哎~我们两个来划一拳。
顾客:我不会。
飘飘:划拳你都不会,你念过书没有?哎~fanny,你来!哇~你肚子这么大!小心棺材盖不上盖。哥俩好啊!发财啊!喂!出来玩,开心点!你死老爸,开心点开心点!哥俩好啊!发大财啊!五魁首啊!八匹马啊!分!好,我喝。 妈桑:女儿,今天是学生妹初恋之夜!我拜托你收敛一下,像个学生好吗?你再这样被人投诉,我真的饶不了你了。
飘飘:什么学生妹初恋,全都是骗人。我要是像学生,就不用站在这了!
妈桑:啊~你还敢和妈顶嘴!
女a:妈咪,七号台的那个客人实在是好恶心啊,我受不了,我不做了!
妈桑:你们各个都在这挑客人呐!
飘飘:哦,不是,不是。你也是的,你有没有专业精神啊?转移视线吗
女a:什么转移视线呀?
飘飘:客人长的丑你就别看他的脸喽。也许他的耳朵漂亮就只看他的耳朵喽。嘴长的难看也许牙齿长的好看呐?你就光看他的牙喽。新来的也不好好学着点。(给妈桑点烟)我去搞定他。来啊,看我的。
妈桑:机灵点
飘飘:老板!
客人:(色咪咪的笑,飘飘看他的脸目瞪口呆)你好漂亮哦。
飘飘:怎么称呼呀老板?(飘转移视线看客人的脸,全是眼屎)
客人:我叫pierre呐。是个法国名字(飘看客人的鼻子,鼻毛像杂草),因为人家说我像法国人,所以起个法国名字。如果你觉得难叫的话,(飘看客人的耳朵,居然有一只虫子在爬)你可以叫我阿 p,或叫阿erre都可以拉。呵呵呵!
(飘飘捂着嘴跑开。)
客人:哎,怎么了?
妈桑:你这臭丫头,平时那么嚣张?现在中招了吧?
飘飘:这也不能怪我呀妈咪,这真是“极品”呀!你有没有见过头发里有蟑螂的?
妈桑:是爬呀爬的那种还是会飞的?
飘飘:是爬呀爬的那种。
妈桑:你看看露露,和蟑螂玩的多开心呢。
(客人正把一只蟑螂放在露露手臂上爬。)
飘飘:(摇摇头)我认命了。
妈桑:那好了,你以后回来就做冷板凳吧,挑三拣四的,喝西北风就饱了,一个个都是这样!哎,connie把她的名字摘下来。
connie:你又不是新来的,对着客人就是在演戏吗。你们的问题呀就是演技太差。
飘飘:那也没办法啊。
connie:哎,我听人说有个家伙教人演戏不收钱,我带你去看看?
飘飘:教演戏?
(在片场)
导演:各部门,准备!
(大家走进摄影棚,天仇也往里混,被副导一把抓住)
副导:喂,又是你呀?
天仇:早,sunny哥。
副导:霞姨!
天仇:霞姨!我也在找她啊。
副导:我没发你通告,你来干嘛?
天仇:是这样的,上次你不是叫我回家想想怎么死吗?我想过了,又让我领悟到了一些新的启发。相信我现在的演出一定会让你更加满意的。
副导:如果是两年前,我就一刀捅死你!
天仇:哎,这个刀呢跟枪不同,中刀通常多是这个位置(指着自己的腋下,做中刀状),这里,要伤口大一点呢?脸上还会再痛苦一点,如果是被自己朋友出卖的话,还会(做惊讶状)我想不到…..是你?啊啊啊。
副导:(踢天仇)我干你娘!
天仇:sunny哥,我只求演出,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副导:你想站这是吧?好那你站着吧,我不给钱啊!
天仇:不给钱我也做啊,我只求个便当就行了。
副导:便当不用钱买呀?快给我滚!
武术指导:sunny!
副导:武术指导什么事?
武术指导:你看看你找来的当死尸的道具!不行呀,太难看了!快找个象样的,等着用呐!
副导:是,是,是,行行,马上来啊。
片场
天仇躺在地上。
天仇:多谢照顾呀,sunny哥。
副导:喏,只有便当啊!
天仇:没问题,要不要先化个装呐?
副导:现在化。(一坨泥巴涂在天仇脸上)导演演员ok了。
导演:action
(杜鹃儿率领一般人马翻着筋斗上场。被机关弹起来落在地上,继续撕杀,所有人倒地。一只蟑螂落在她靴子上。)
杜鹃儿:啊!蟑螂,蟑螂。
导演:还不过去帮忙?
(蟑螂飞到了天仇身上。一群人用折登,锤子在天仇身上乱打,天仇却纹丝不动。)
众人:鹃姐,打死了你不用怕了。你没事吧?
摄影:导演能cut了吗?
导演:还没cut吗?cut!
天仇醒来
杜鹃儿:行了,行了。打蟑螂嘛,用的着这样吗?(手里拿着锤子)看那个人有没有事。
天仇:啊,我没事,鹃姐,谢谢您关心。
杜鹃儿:你为什么不躲开呀?
天仇:哦,我不躲呢?是因为导演还没有喊:“cut”。我既然是一个死尸,当然是不能动的。
杜鹃儿: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众人:听到了,听到了。
杜鹃儿:只要没有叫cut就要继续演下去,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说的(用手一指天仇)专业。你叫什么名字?
天仇:我叫尹天仇。
杜鹃儿:仪姐,给他一杯咖啡。一会把他的电话号码写下来。你,以后跟我开工。
天仇:多谢鹃姐关照。
杜鹃儿一边挥挥手一边对副导说:这个镜头ok吗?
副导:ok,军火马上就到,鹃姐换服装吧。
杜鹃儿:sunny。
副导:是
杜鹃儿:我拜托你呀,临时演员也很重要的。就像那天那个神父,怎么死都死不了那个,以后不要再找他来瞎搅和了。
副导:明白了鹃姐。
(天仇洗过脸回来。)
天仇:,其实那个神父就是我。
(鹃姐愕然。)
天仇:上次呢是这个样子……..
(天仇一边说一边向鹃姐走去,被地毯拌到,咖啡撒了鹃姐一身。)
天仇:好险,好险,我帮你擦,帮你擦。
(转身拿毛巾,踩到了凳子打中了鹃姐。杜鹃儿摔在轨道上划了出去,前面一堆刀。天仇飞起一脚,把杜鹃儿踢出了轨道。杜鹃儿摔在了火药上,天仇也摔在了另一边。旁边却是开关。)
天仇:鹃姐,你没事吧?
(说着扑向杜鹃儿,没想到却碰到了火药的开关。杜鹃儿,飞向了天空。 众人仰望。)
天仇:哇!好漂亮!(后排还有人照相)
(众人赶过去救杜鹃儿,天仇慌慌张张的,朝外跑,时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路过便当时偷拿了一个便当。场务大叔躲在一旁包香蕉皮。看到天仇拿走了便当,随手把香蕉皮扔了出去,天仇一脚踩到香蕉皮滑倒在地,便当掉在地上。场务大叔走过来把便当扔给了一条狗,扬长而去。)
(街坊福利社)
connie带着一班小姐走了进来。
connie:喂,看门的。这里是不是有人教演戏呀?
天仇:我本身呢,从事艺术工作已经很多年了,不论是电影或者是电视都有很丰富的演出经验,也曾经在街坊剧场担任过创意总监,所以也使的我这么的能歌善舞。
connie:那就是说你教了?
天仇:不敢说教,不过呢这里有很多的街坊都是戏剧的发烧友,都会喜欢来找我研究。
connie:我们也是街坊介绍来的。
天仇:没问题,这边请。
飘飘:(打量天仇)你呀!
天仇:哦?
飘飘:你不就是那出什么电影?啊叫什么来着?随便了,站在后面踩到香蕉皮摔到地上的那个家伙。
天仇:是呀。你有注意到我的演出呀。
飘飘:哈哈哈哈,你这个家伙,我还在想,是哪个倒霉鬼踩在香蕉皮还要摔在地上?你怎么不去死呀?
天仇:多谢;多谢。
飘飘:真她妈笨呀你!
天仇:过奖了,过奖了。
飘飘:你这个死跑龙套的。
天仇:啊,其实呢,我是一个演员。
(众小姐哈哈大笑。)
天仇:那边请。
connie:跑龙套的?
(众人落座。)
天仇:不知道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connie:坦白的说吧,我们是坐台小姐。
天仇:哦,这个看的出来。
connie:我们的舞厅呢在搞一个“学生妹初恋之夜”这些小姐们呀,说连一点初恋的感觉都做不出来。(对着小姐)你们怎么赚钱呐!
天仇:初恋呢,其实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例如我们还是baby的时候呢,看见了奶嘴就想要去吸它,这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飘飘:你在那吸什么狗屁奶嘴,你个死跑龙套的!
天仇: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connie:是呀,你吸什么狗屁奶嘴?
天仇:哦,我只是想由浅入深的给你们解释。
connie:行了,你具体的说行了。
天仇:好,具体来说呢,首先外行要配合的上一个学生妹的形,而对话方面要抓住关键。例如我爱你,我恨你什么的。如果能够在加上一点泪光呢,就会加强初恋的感染力。也就是这样。(开始酝酿眼泪)喏,看到了吗?这些泪水(众人看),在眼眶里面转呀转的。
飘飘:你有个狗屁泪水,在转呐转呐,你个死跑龙套的。
天仇:那,那,那,那,那,其实我是一个演员(天仇眼中真有了泪水)。
connie:嘘
天仇:初学者如果要有泪水呢?可能需要一些道具辅助。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吃一些wasabi
飘飘:你又吃什么狗屁wasabi呀!(回头向connie)喂,我们真的在这听这个死跑龙套的胡说八道啊?
天仇:小姐,如果你一定要叫我跑龙套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加一个“死”字在前面呀?
飘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仇:其实你们在出来卖的时候,如果能尊重别人一下,那么别人……..
飘飘:(陡然变脸)你说谁是出来卖的!!??
天仇:对不起。
小姐:算了,我们是这样的嘛。
飘飘:我不喜欢让他说。(起身四处找家伙)
connie:她就是这样的了,你不用理她的。没事,没事的。你不用怕,没事的。哎呀你不要惹事了,干什么呀?你不要搞了,听见没有啊!哎,没事,没事,没事。(劝飘飘)喂,哎呀你坐下吧,你在那干什么呀?我说你你怎么不听呀?
( 飘飘终于找到了一把趁手的折登,走向天仇,一下打了下去,天仇倒地,飘飘又连砸数次)
(夜总会)
connie:我怎么知道那个家伙那么好玩儿呀,反正不用花钱去看看喽。
飘飘:要不是拦着我,我一脚…….。
connie:你就是嘴臭,叫你在客人面前收敛一下的嘛。
龙少爷:出去出去。
(包房里的小姐全被赶出来)
妈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呀,真没用。不好意思,马上就来了啊。connie过来呀。
connie:什么事?debra妈。
妈桑:龙少爷来啦,喝醉了,现在在那玩失恋,要找初恋情人呐。
connie:满场都是学生妹,正合适呀。
妈桑:你看看,我手下的全都带来了,没一个合适头,痛死了。你看看桌子上,那些钱一寸一寸的算,喂,你进去过没有?
connie:没有。
妈桑:在那等啊,快点多找几个来。
龙少爷:我有的是钱,用本事就来拿吧。我要找初恋呀,初恋呐!
(一个胖妞也过来排队。)
飘飘:你也去呀?
胖妞:试试啦,有时候有钱人的品位说不定的。
胖妞还没进包房就被一拳打了出来。
妈桑:喂,快点,快点,快点。机灵点啊。龙少爷美女们来了,快点和老板打个招呼啊。
众小姐:老板!
龙少爷:(一下掀翻了桌子)去死吧!
妈桑:龙少爷别发火。
龙少爷:滚开。都是假的,全都不是真心的!我要初恋呀,初恋啊,初恋啊…………
(飘飘看到了地上的芥末,一口吞了下去,立刻满脸泪水。)
飘飘:我是真心的,我真的爱你。
龙少爷:mary,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桌子上的钱我可以全给你,只要你不要离开我。mary。(说着醉倒在地上)
(飘飘把桌上的钱撒向天空,众小姐高呼!)
(街坊福利社)
(天仇趴在桌上睡觉,飘飘敲敲桌子。天仇站起来,黑着一只眼眶。)
天仇:干什么?
飘飘:你没事吧?哦,我是下手重了一点,不好意思啊。
天仇:昨天要不是有张桌子挡着我,我踢不起来我未必会输给你。
飘飘:我不是打算和你打架的,我真想和你学东西的。
天仇:哎,你走吧。
(飘飘把一打钱丢在桌子上。天仇用乒乓球拍压住钱)。
天仇:对于一些有热诚,志同道合的朋友呢,大家还可以研究一下,你等等我。
(天仇把球拍和钱收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小屋数了一下钱不禁“嘘”了一下。)
(天仇看见窗外飘飘正在和小孩一起玩呼啦圈,嘴里叼着烟)
(天仇选了套西服穿上)
飘飘:你用的着化装化那么久吗?你这死……….
天仇:哎,别来啊。
飘飘:领带--可以啊。
天仇:哦,谢谢,收了你的钱就应该做足功夫。
小孩:乒乓球拍呢?
天仇:在桌子下面。这里人多,我们我们到那边去好吗?在下尹天仇,没请教?
飘飘:柳飘飘
天仇:你想和我研究什么呢?
飘飘:怎么哄那些臭男人喽。
天仇:例如所谓的学生妹的初恋感觉呢,其实是要从基本做起。那现在可以把我当成是客人,招呼我一下。
飘飘:喂,老板划拳呐。
天仇:不要叫我老板,你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妹,你可以说good moring sir或者是老师早。
飘飘:老师早!
天仇:试着把头低下来,有点害羞等对方慢慢的抬起你的头的时候,你再说……
飘飘:老师早。
天仇:眼神太死了,再来,要带一点闪泪的眼神哦。
飘飘:老师,早。
天仇:闪过头了,再来,稳一点,啊。
飘飘:老师,早。
天仇:死不瞑目就是这样,你想吓死人是吧,再来,自然一点。
飘飘:老师,早。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
天仇:好!现在我们来说说身体动作方面,例如拥抱了。你可以用你的方法来拥抱我一次。
(飘飘熄灭香烟,抱住了天仇)
天仇:干什么:
(飘飘双腿夹住了天仇)
飘飘:怎么?
天仇:不要动不动就劈开大腿夹人。
飘飘:不好意思,职业病。
天仇:要改啊,其实作为一个学生妹呢,不一定每一次都是由你采取主动,你也可以表现的羞答答的样子,让对方主动来拥抱你呀。
飘飘:又含什么狗屁答答呀?
天仇:就像我这个样子啊。
飘飘:哦,像鹌鹑那样是吧?
天仇:做啊。
(飘飘学天仇的样子)
天仇:哎,对了。对方看到你像鹌鹑一样,自然就会忍不住来搂你了。(说着搂了过去)现在就可以把你的头依偎在对方的肩膀上面。
(飘飘闭上了眼睛)
天仇:干什么?
(飘飘又用大腿夹住了天仇。)
飘飘:不好意思,职业病。
天仇:一定要改啊。表面工夫就差不多了,如果在深入呢,就要问问你初恋的心态了。
飘飘:我没有初恋。
天仇:每一个人都有初恋呐?
飘飘:说了没有。
天仇:那也应该有一些很难忘的回忆?
飘飘:没有。
(飘飘陷入到回忆中,少女时的飘飘看着爱情小说,憧憬着未来。一个帅哥在不远出拿着一枝白玫瑰,像她招手。)
天仇:又或是听过令你很难忘的对白?
飘飘:没有。
(回忆:帅哥对飘飘说:我希望永远跟你在一起,答应我让我养你一辈子。飘飘靠在帅哥怀里,帅哥脱去飘飘的校服)
天仇:那一定有一些很难忘的遭遇。
飘飘:没有。
(回忆:帅哥打了飘飘一个耳光,飘飘哭着说:“叫我去卖?你说过养我的。”帅哥一把揪住飘飘的头发:“你不去卖我哪有钱呐,我没有钱怎么养你呀?恩!”
天仇:这样吧,你现在试着幻想一下我就是你的初恋男朋友。
(飘飘眼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狠狠的给了天仇一个耳光,夺门而出。)
洪爷:天仇,那上次“雷雨”那件事情呢,因为我有比大买卖所以没时间来,真是不好意思。反应热不热烈呀?
天仇:热烈呀。
洪爷:热烈就行了,那,下次我一定到。哎,旁边那有一群小孩在拍什么儿歌、mtv。没你的事吧?我有要紧事要躲开一下,你帮我带个手下去收那个保护费,帮他收拾一下造型呀。
天仇:语气呀。
洪爷:唉,对了,就交给你了。呐,你一定不会拒绝我我的吧?嘘!
(一个四眼田鸡手拿甜筒走了过来。)
四眼田鸡:多多指教,就在那里。
天仇:作为一个黑社会来说呢,首先就是从外型方面来设计,带个金项链就对了。那么至于表情方面呢,要尽量装的凶神恶煞一点,来你试试看。
(四眼田鸡做凶的表情)
天仇:凶一点,给我点火。
(四眼田鸡拿出了打火机)
天仇:怒火。(四眼田鸡做怒火状,吃了一口甜筒)。把甜筒扔掉,哎,很不错了,对白方面你知道了?
四眼田鸡:大概知道。
天仇:那行了,我会一直在这里暗中指点你。
天仇坐在路边摊,四眼田鸡走像拍mtv的导演。
四眼田鸡:拍戏呀?
导演:是呀,什么事呀?
四眼田鸡:恩,我不记得了。
(四眼田鸡看看天仇,天仇作出数钱的样子。)
四眼田鸡:拍戏呀?
导演:不是,是儿童卡拉ok。
四眼田鸡:小朋友唱的?
两人高兴的一起唱起:belibala,belibala,belibala。
(天仇在远处,作出怒火的样子。四眼田鸡也作出怒火的样子,但还同时唱着儿歌。)
导演:你干什么:
(天仇做出黑社会指人的样子,四眼田鸡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和导演说话。)
四眼田:你知道吗,香港经济不景气。
导演:因为金融风暴嘛,都要怪哪个索罗斯。
四眼田鸡:还有很多因素呢。东南亚经济大崩溃,印尼大暴动,新加坡大贬值,香港又负增长,很多企业都千疮百孔啊。
导演:我看呐,还会引起新一轮的全球骨牌效应的大衰退呢。
四眼田鸡:哎,你对经济蛮有见解嘛。
导演:当然了,我以前在香港大学读经济的。
四眼田鸡:是吗?我今年毕业的。
导演:是吗?我96 年毕业的,这张是我的名片。
四眼田鸡:原来是师兄啊。你好,你好。哎怎么你现在在拍卡拉ok啊?
导演:没办法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天仇看他们说的很热闹,认为搞定了,就在一旁逗一个光屁股的小孩。)
四眼田鸡:我现在没事做,就先做黑社会喽。看到你们在拍戏,我是来收保护费的。
导演:基哥,友人来收保护费。
基哥:谁收保护费呀?
(四眼田鸡看着比自己高两头的基哥发呆。)
四眼田鸡:现在香港经济……
(基哥一脚踢过来)
基哥:是你呀!。
(四眼田鸡回头看看远处的天仇,天仇正在逗胖小孩,用手拍着小胖子,四眼田鸡上去就拍了基哥一下,基哥的手下要上去扁他,被基哥拦住。)
基哥:小子,你哪的?
(四眼田鸡又看天仇,天仇在用树枝逗小胖子的小鸡鸡,四眼田鸡也捡起一个树枝去挑基哥个老二)
基哥:靠,我你也敢耍?
(基哥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四眼田鸡回头看看天仇,天仇正用手弹小胖子的鸡鸡,四眼田鸡颤颤巍巍的也弹了基哥一下,基哥大怒。)
基哥:把他拉起来。(被基哥暴打,这时天仇才发现四眼田鸡在挨打。四眼田鸡冲向天仇。)
天仇:别过来,别过来。
(四眼田鸡坐到天仇旁边)
天仇:别跟我说话,假装一个人。假装就你一个人,把电话拿起来假装的叫人。
四眼田鸡:我想回家。
天仇:还没喊cut之前就一定要演下去,要有专业精神呀。
四眼田鸡:我想回家呀!(这时,基哥等已经开始收工了)
天仇:哎,他们走了,不用怕了,他们走了。赶快拿把刀冲过去挽回点面子呀!
四眼田鸡拿刀冲了过去,发现基哥没走,又回来了。
天仇:怎么样?
四眼田鸡:那个坏人没走。
天仇:要投入角色,你也是坏人呐,来点怒火!
四眼田鸡:我要吃甜筒。
天仇:吃你个屁呀(一个耳光),怒火!
(四眼田鸡发疯似的哭着冲了出去,冲到基哥跟前,又被打了几个耳光)
基哥:回家去吧!
(四眼田鸡,举着刀在基哥面前哭,就是不走。基哥很无奈的掏出20块钱,塞到四眼田鸡的口袋里)
基哥:我怕了你了。
(四眼田鸡还在哭,天仇走了过来)
天仇:你怎么了?你做的很好啊。
洪爷:哇,你怎么搞成这样呀?
天仇:刚才全靠他的坚持演出,终于收到了20块。
洪爷:那你哭什么?在天后庙前能够收到20块钱的保护费,也算是扬名立足的第一步。这个造型不错,保持住啊!以后就用这招去收保护费。仇哥,你真行,幸亏了你。
天仇:别这么说。
洪爷:这20块钱,庆功,吃牛杂碎。哈,哈,哈。
(片场)
天仇:那个大学生就拿着两把菜刀,就这样大声叫着冲了过去,那叫声向鬼哭狼嚎一样,他彻底把一个黑社会的精髓演绎了出来。就全靠他坚持的演出终于被他收到了20块保护费。
霞姨:你说什么?
天仇:坚持呀,霞姨。其实我可以,你再帮帮忙,我现在对于拿刀有新的体验了,很适合拍刀剑片。
霞姨:你想怎么样?你还嫌害的我不够呀?还敢叫我再来帮你呀!走吧!
副导:喂。
霞姨:对不起,sunny哥他马上走。
副导:找你呢,化装摆位了,走吧。
天仇:多谢。
副导:导演替身ok了。
导演:不是说找不到吗?耽误时间!
副导:现在找到了。你行不行?
天仇:没问题,能够做鹃姐的替身,我会全力以赴的。
副导:导演ok了。
导演:点火(道具在天仇的胳臂上点着了火)
天仇:导演,等一会我除了热之外可不可以在多表演一种孤独的冷啊?
导演::你尽情做吧,反正你不要把头转过来让我看到明白吗?
天仇:明白。
导演:点火,站好了别动啊。准备,喂怎么有鸽子在那里呀?
摄影:导演我特意放在那里的,上个镜头有鸽子呀。
导演:一会拍的时候,鸽子飞来飞去会扇到火呀,拿走。
(鸽子被拿走)
摄影:导演摆两只鸽子在那意境会高一点呀。
导演:有多高?
摄影:有多高就很难说了,因为高的定义是很抽象的,总之就是高了。
导演:摆上去看看。替身不要把头转过来。
副导:怎么样导演?
导演:是高啊。那,我们试试鸽子头对着我,试试鸽子屁股对着我,拿开一只,准备,哎,还是不要鸽子了把他拿走。准备啊,耶,打火机呢?(副导的连忙给导演点烟,半天也没点着,导演走向天仇)兄弟借个火。
霞姨:导演这里有。
导演:真的有吗?点的着吗?
霞姨:能(导演点着烟)
导演:那快点,快点,准备。ready,站好了别动啊,开机,action。
(天仇终于受不住热到在了地上,工作人员,熄灭了火)
导演:你干什么呀!
副导:你干什么?每次都这样!
天仇:对不起呀,sunny哥,很热,
副导:我不跟你说过了吗,你说你可以的!
天仇:再来一次好不好?
导演:你还来,换个机灵点的,怎么做事的sunny!
副导:对不起啊导演,滚蛋吧你。那,我已经很帮你了,以后别再来了啊!
天仇:我刚才,你有没有闻到烤鸡翅膀的味道?我的手臂这也算是为艺术牺牲了………..
副导:场务,找盒糊鸡腿饭给他。你呀,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场务:哎,鸡腿饭呀?看看是鸡腿糊呀还是你胳臂糊呀。哎,还是鸡腿糊。
天仇:sunny哥说我有饭吃?
场务:走吧。
天仇:跑龙套的不是人!
场务:说什么?大点声。
天仇:跑龙套的就不是人呀!为什么老是针对我呢?
场务: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是吧?
天仇:我是想知道为什么?
场务:因为你没资格吃这盒饭!整天臭屁到处教人演技,学人讲理论,教人做黑社会,收保护费,简直侮辱“演技”这两个字。
副导:喂,吵什么开工了。做事,做事。
场务:靠,大爷面前讲演技,靠(一个便当扔向天仇,天仇跑开),惹我生气。
(海边)
洪爷:他们竟然敢动那两辆雪糕车,那两辆雪糕车是我看的嘛!那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兄弟给他点颜色看看!天仇你跟我们去,看看我们是怎么混的,顺便在帮我把风。兄弟走!
奶奶:小洪,小洪你去哪呀?
洪爷:奶奶,你出来干什么?你肺炎才好啊,小心冻着你呀!你吃药了没有?
奶奶:吃了,你又去打架啊?
洪爷:不是呀。
奶奶:不要去啊。
洪爷:不是去打架啊。
奶奶:不要去打架啊。
洪爷:不是!
天仇:奶奶,他不是去打架,他是去演话剧呀,街坊剧场啊,我们演“雷雨”嘛。
奶奶:“雷雨”好看呐,李小龙演扮演吴楚帆。
天仇:反映好热烈呀,所以我们要加演一场,赶着去彩排呢。
奶奶:哦,你要演戏呀?
洪爷:是呀!
奶奶:哈哈哈,真的?我孙子会演戏呀!你真能干呐。奶奶好开心呀!
(说着抱住洪爷亲了一口)
洪爷:行了,行了,你先回家去吧。想不到我一世英明,给她弄的一脸口水。
天仇:你奶奶一个人那么辛苦把你带大,她才是英雄,你不是。你看看她多开心!(奶奶一边走一边回头,还在笑)。不如别去打架了,去排戏好了? (街坊剧场,天仇等在排演精武门)
洪爷:如果你打赢我,我就把“东亚病夫”这四个字吞下去,是不是不服气呀?
天仇:哎呀“是不是不服气”这句呢,你应该给我点压力,这样才可以把我内心的怒火逼出来。
洪爷:不用了,反正也没有人看。喂,你突然要演什么“精武门”,叫我们穿上这种衣服,够恶心的,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说是不是。
四眼田鸡:我只想换个假发。
洪爷:走吧。
天仇:这个时候我们是个演员,就必须要有专业精神,不管现场有多少观众,哎你看田鸡就很知道什么叫专业。(田鸡一个人在手舞足蹈)怎么了?
(田鸡拔下耳机)
田鸡:照相跑第二呀!我问你要不要买位置,你说不用。
四眼田鸡:是不用吗。
田鸡:你………,懒得理你,我赶着买下一场。
(这时飘飘走进街坊剧场,)
田鸡:哇!这个妞正点,是不是你马子?
洪爷:当然了,彩排拉。
天仇:好,来。
洪爷:呐,如果你打赢我,我就把“东亚病夫”这四个字吞下去。小子,你是不是不服气呀?
(众人打做一团,飘飘看的高兴不禁走向舞台,被正在激情演出的天仇打翻在地)
(海边)
天仇:当我们在舞台上面演出的时候是很投入的,你这样突然冲上来是很危险的。
飘飘:我看你打的那么过瘾,想凑个热闹嘛。
天仇:我选择“精武门”这出戏呢,是有它商业考量的,因为他的动作场面呢观众们会接受,而且这出戏是有血有泪……
飘飘:我真是有血有泪了,我的尾骨不知道有没有断哪?我那天心情不好打了你一巴掌,这次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嘛。
天仇:算了,其实你今天能够来捧场,我已经很感激了。呵,呵,呵,多谢!
飘飘:是吗?
(天仇一把抱住飘飘)
天仇:多谢!多谢!多谢!你对我的鼓励呢,我一定会记住,
飘飘:你一定行的。喂,对了,那天你教我装鹌鹑的那招呢,那些臭男人真的这样抬起我的头,“老师,早”哇,全都信了,最近我可红了。
天仇:是吗?
飘飘:是,快红的发紫了。
天仇:恭喜你了,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出色的坐台小姐。
飘飘:多谢,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出色的死跑龙套的。
天仇:多谢!
(两人凝望大海。)
飘飘:喂,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天仇:也不是了,天亮之后就会很漂亮的。
(两人对视片刻)
飘飘:我走了。哇那三个家伙撑不住了。噫,你怎么这样啊?
天仇:怎么了?
飘飘:你的嘴唇破皮了!需不需要润唇膏呀?
天仇:好啊。
(飘飘吻了天仇)
飘飘:我只有这个,好点没有?(坐到天仇腿上)
天仇:好点了。
飘飘:再来点。
天仇:啊,不用了,谢谢。
飘飘:不用拉倒!去死吧你,人渣!
天仇:怎么了你?
飘飘:我最狠人家嘴破皮了。
天仇:我的嘴破皮这我也不想啊!
飘飘:那干嘛不多擦点润唇膏呐!
天仇:那就擦呀?
飘飘:去死吧你!不想擦不要勉强。
天仇:其实我是想擦。
飘飘:呐,我警告你啊,一会我真擦的时候你不要那么多废话啊!
天仇:我说了我想擦。
(飘飘又吻过来)
天仇:喂,等等。
飘飘:哇,你这个王八蛋!
天仇:可不可以专业一点,要擦就擦均匀,不要随便蹭两下就算了。
飘飘:行了。
(两人热烈接吻,飘飘的大腿又夹住了天仇)
(第二天清晨,天仇的小屋,两人睡在一张折叠床上,飘飘趴在上面,先醒了,其实天仇也在装睡,飘飘穿着天仇的拖鞋,和衬衫走出门,天仇马上爬了起来,穿着飘飘的靴子和衬衫走偷偷的跟出来,看见飘飘坐在窗台上,吹海风。突然天仇好象想起什么,立刻回屋拨电话)
天仇:喂,洪爷现在外面夜总会的小姐过夜大概是什么价钱?天仇:如果素质好一点呢?
洪爷:怎么个好法?
天仇:我敢说是极品的素质。
洪爷:一百多万到一千多万不等了。
(天仇的电话掉在了地上。马上去拿饼干筒里面有一本简体字的《演员的自我修养》一些钞票,一块手表,和一个红包。天仇先把钞票放在了飘飘的衣服上,想了想把西装兜里的零钱也全拿了出来,又想了想,把手表和红包也全拿了出来,这时听到推门声,天仇马上躺到床上面冲里装睡。飘飘进来看见了钱和手表,收了起来,穿好了衣服推门而出)
飘飘:谢谢了老板。
(飘飘走出门回头看看,没有人,而天仇多在窗子后面偷看飘飘走远。天仇追了出来)
天仇:喂!
飘飘:干什么?
天仇:走了?
飘飘:是啊。
天仇:去哪里呀?
飘飘:回家。
天仇:然后呢?
飘飘:上班喽。
天仇:不上班行不行?
飘飘:不上班你养我呀?
(天仇一笑,飘飘也一笑,两人挥手再见,飘飘继续走。天仇追了上来)
天仇:喂。
飘飘点燃一支烟背对天仇:又怎么了?
天仇:我养你呀!
飘飘: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傻瓜!(这时飘飘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
(在即乘车上飘飘热泪盈眶,手里还攥着天仇的《演员的自我修养》)。
((片场)
天仇:不管你看得起看不起我,我都是一个演员。
场务:你在跟我说话?
天仇:是
场务:你演个屁,演你个老母。
天仇:上次你还差我三个便当我想拿回来。
场务:哈,哈,哈(场务把一把锯子钉在桌上)拿呀!有胆就拿。
天仇很平静的拿起三个便当走出片场,这时副导和霞姨追了出来。
霞姨:尹天仇。
副导:站住。
天仇:霞姨,这些便当是我的。
霞姨:管他呢,有人找你。
副导:快点
(天仇又被拉回片场,走进化装间)
副导:进里边去,放下便当。
(里间做着鹃姐和几个男人)
杜鹃儿:关门。
天仇:鹃姐、导演。
杜鹃儿:坐。呐,有一段戏呢我想你帮我试一试,我们是恋人,这个呢,是我临死前的和你的一段对白,你看看。
天仇:我是演?
杜鹃儿:你做尹天仇,我做杜鹃儿,好了吗?
天仇:好了。
杜鹃儿:叫action呐?
导演:action 。
(天仇把鹃姐抱在怀里)
杜鹃儿:天仇
天仇:鹃儿(天仇已经热泪盈眶)
杜鹃儿:天仇,我。
天仇:你不会有事的,鹃儿。(说着鼻子里已经流出了鼻涕)
杜鹃儿:我不行了。
天仇:鹃儿,我这一辈子已经受了太多的挫折(鼻涕渐渐拉长),我实在太累了,如果连你也失去,我真的支持不下去了。
杜鹃儿:你,保重。
天仇就;鹃儿,鹃儿你不要死呀鹃儿(鼻涕马上就要流到杜鹃儿的脸上),鹃儿你回答我,你张开嘴巴回答我,鹃儿。(鼻涕离杜鹃儿只有一毫米了)
导演:cut。你有没有搞错呀,一大坨鼻涕流下来?
杜鹃儿:他演的很投入啊。
导演:不止投入,还很澎湃呢!
制片:你先出去。
杜鹃儿:呐,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在等大哥的档期了。
制片:档期大家可以将就一下嘛。
杜鹃儿:谁将就我啊!我受够了,我一定要用新人。我们就是要新面孔。
制片:新面孔有很多,你也知道拍部戏要多少钱,你不能随便找个这样的就给我吧?
杜鹃儿:什么随便找一个?邵先生我留意他很久了,他真的很有heart。
制片:heart?我们现在是谈生意,不是谈恋爱呀鹃姐!
(一班投资人走了出去)
制片人:天仇你进来。
杜鹃儿:我下部戏想找你做男住角,怎么样?
天仇:好
杜鹃儿:人物性格、背景关系、故事大纲、剧本还有原著小说你可以拿回去参考一下,相信会对你有帮助,拍摄时间表和角色的造型全都在这,我们会尽快找人帮你设计的,没问题吧?
天仇:每天肯定都有便当可以吃吧?
(众人哈哈大笑)
(天仇开始和杜鹃儿出席各种场合,飘飘还在夜总会陪客人,高级舞会上杜鹃儿帮天仇整理领结,而飘飘却在龙少爷怀里被蹂躏,眼里充满了泪水,突然她一下推开了龙少爷。)
飘飘:妈咪,今天我不跟客人出去了。
妈桑:干嘛?又耍花样?
飘飘:我不是。
妈桑:不是耍花样?那就是耍我喽!难得龙少爷喜欢你,愿意在你身上花钱,你乖乖的去把他哄开心点,别在这瞎捣乱!
飘飘:我不想再做这种事了。
妈桑:不想做,你以为你是小龙女呀?不如别混了!
飘飘:我爱上一个人。
(高级舞会上)
天仇: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杜鹃儿:把这部戏演好。
天仇:我一定会把我的全部的精神和时间都方法在这上面。
杜鹃儿:不过希望你的女朋友不要介意你以后没有时间陪她。
天仇:我没有女朋友。
(夜总会)
妈桑:玩什么真爱,就不用吃饭?你疯了你!呐,我不管那么多,总之你今天晚上乖乖的摆平他,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小姐们快去拿皮包了啊。
飘飘:龙少爷,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我看我今天晚上不能陪你了。
龙少爷:算了,少在我面前装蒜了,钱我有的是,拿去吧,行了吧?
飘飘:我现在真的很不舒服,我看不行。
龙少爷:那,我不想听到“不行“这两个字,清楚没有!再说一次!
飘飘:真的不行。
(飘飘被龙少爷打了一拳)
(高级舞会)
天仇:你痛不痛?
杜鹃儿:你不是跳舞很棒吗?
天仇:是呀,我跳舞是跳的很棒?
杜鹃儿:那为什么会踩到我?
天仇:会不会是你的步伐快了一点呢?
杜鹃儿:那你迁就我一下好不好?
天仇:好啊,我迁就你一下。
(夜总会)
龙少爷:你个贱货,我上次像圣诞老人一样派钱给你们,现在给了钱,落了订,你反而装高贵?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我面子!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再说一次“行不行?”
飘飘:不行。
(飘飘被龙少爷爆打但就是不从,而此时天仇正在和杜鹃儿愉快的跳舞。)
(第二天,早上,天仇家门口)
杜鹃儿:hi
天仇:早。
飘飘正好赶来:哎,你不是杜鹃儿?
杜鹃儿:hello
飘飘:真的是你?我是柳飘飘啊!我是你的影迷啊,帮我签个名吧!哇!你真人好漂亮啊!我很喜欢看你演戏耶!
天仇:喂。
飘飘:喂,鹃姐啊,快点找她签个名啊,要不然她走了。哇,你今天拍戏呀?拍酒楼呀?你穿的跟个部长似的,是不是啊?还是在酒店做服务员啊?
天仇:你的脸怎么了?
飘飘:哎呀,别动了。喂,鹃姐最近在和谁拍拖啊?
杜鹃儿:你们是街坊啊?
飘飘:你认识他!
天仇:是鹃姐提携我,让我做男主角的。
飘飘:你少在这臭屁了你!
天仇:真的。
杜鹃儿:天仇,我们不要迟到,邵先生不喜欢人迟到。
飘飘:真的?
天仇:是啊!
飘飘:呐,我说你一定行的,记不记得!
天仇:呵,呵,呵。
飘飘:呐,我说过他一定行的,他有前途啊,鹃姐,你不信问问他。
杜鹃儿:天仇啊,邵先生一会要去美国,我们快点吧!我想他走之前会好好和你谈谈。
飘飘:喂,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不是说过你一定行,那天晚上在沙滩上我有没有说过这句话?那天晚上在沙滩上我真的说过你一定行的。
杜鹃儿:监制已经订了练靶场给你,一会还要学开枪,还要教你翻跟头、跳弹床还有吊威崖,你有穿内裤哦?
天仇:啊?
杜鹃儿:吊威崖要穿内裤的。
天仇:我有。走吧。
杜鹃儿:你朋友还有事找你啊?
飘飘:啊,没有了,啊,对了有东西要给你。(把《演员的自我修养》还给了天仇)
天仇:原来是你拿了。
飘飘:是啊,上次看到了顺手拿去玩玩。
天仇:玩?好不好玩?
飘飘:不好玩,所以还给你喽。
天仇:你还有事情找我吗?
飘飘:没事,没事baybay。
天仇:哦,baybay。
(天仇上了杜鹃儿的车,慢慢驶去,)
飘飘突然大喊:喂!你上次说养我是不是真的?
(车子嘎然止住)
天仇:是啊。
飘飘:没骗我吧?
天仇:当然没骗你,等着你呢!(飘飘高兴的跳了起来)
杜鹃儿:你们还是把话说完吧,不过别太晚了。
天仇:知道了。
(天仇飞下车,两人热情拥抱,杜鹃儿开车走了,背景唱起了轻快的歌曲。)
(片场,化装间)
天仇:对不起,我来晚了。
杜鹃儿:没关系过来,我介绍,这是petter这部戏的监制,这是johnny我们的策划。
petter:尹先生早啊!
天仇:早!
杜鹃儿:坐。
天仇:关于这个角色我分析过了,其实啊,是可以分成三个层次、四个阶段和五种不同的演绎方试,我都把他写下来了,来我们大家研究一下啊。还有呢,如果要让外国观众很容易就接受我这个新人呢,我打算取一个英文名字,叫做,number…….
petter: no.1?
天仇:就是no.1。
petter:好名字,好名字。
天仇:还有在造型方面呢,我也研究了一下………….
杜鹃儿:天仇,其实这部戏本来是找大哥合作的,因为他的档期有问题,所以我们决定用新人,但是他刚才打电话来说他的档期又ok了,所以会由他来做男主角。那么…….
天仇: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呢,我可以演戏里那个大反派,那个角色对我来说也是个大挑战。
杜鹃儿:sorry,大反派那个角色我们也有人选了。
天仇:那这样的话呢,我来看看啊,我觉得戏里面的……
petter:啊,尹先生。正如鹃姐所说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非常专业的演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安排另外一个角色给你演出的,谢谢你。
天仇:请问是什么角色?
(petter和johnny交头接耳了一下)
petter :那你就演哪个律师吧,你要都抽一点时间来熟读剧本、熟读对白,多做一点准备工夫。
天仇:请问有多少句对白?
petter:你有三句对白。
天仇:请问是哪三句对白?
petter:第一句是“啊”,
天仇:啊。
petter:第二句是“哦”
天仇:哦。
petter:第三句是“你还是走吧。”
天仇:我明白了,我回去背,。
petter:哦,尹先生你介不介意把剧本还给我们?
天仇:哦
(天仇把剧本伸向petter。但是攥着不撒手,petter用两只手都拿不过来。)
杜鹃儿:天仇,别这样。(天仇放开了剧本,petter倒在沙发上)
天仇:对不起。
服装:尹先生麻烦你把礼服脱下来,我们有衣服给你换。麻烦你这边。
杜鹃儿:天仇,sorry。(天仇无言走出化装间)
petter:啊,鹃姐大哥的档期是这样的………
杜鹃儿:你们先出去吧。
petter:拍戏是这样的。
杜鹃儿:出去啊!!!!
(片场,天仇正向外走,背景响起了,屎我是一坨屎的音乐。天下起了雨)
(片场外,场务大叔举着伞,在等天仇。)
场务:跟我来。小子,想不想做场好戏呀?
天仇:有没有对白呀?
场务:肯定超过三句。
天仇:什么角色?
场务:正派角色。
天仇:拍什么戏?
场务:你别问那么多了有没有兴趣?
天仇:有。
(天仇随场务来到一间小屋)
警察:怎么样,好了没有?
场务:马上,马上。呐,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你平时所见的那个场务,我的身份是香港警察,他是我上司。
警察:我们是刑事情报科:criminal interlligency bureau。简称cib。
场务:再简单的说我是卧底。
天仇:你是卧底?
场务:是呀,我比那些所谓的演员更加专业、更加高尚、更加有技巧,因为我每天的生活都在演戏,虽然我没有剧本,但是我绝对不会ng,因为我一ng可能会连命都没有了,我才应该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
天仇:好厉害!
场务:本来我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行动要和我的线人一起去,但是他突然发羊癫风,没办法,我想你代替他,线人费800块我会给你的。
天仇:钱不是重点,重点是演技有没有发挥的空间。
场务:很有发挥。
(幻想中)
天仇:大哥外面有很多警察,你快走!
黑社会大哥:好兄弟,这里有我顶着,你先走。
(天仇朝大哥开枪)
大哥:你出卖我?
天仇:对不起,我是卧底。
(回到现实)
天仇:为什么要逼我杀人呢!
场务:半个钟头之后我要去一个贼窝安装偷听器来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但是我每次去他们都会搜我身,所以我要你把这个偷听器放在番茄蛋饭里交给我,然后你就走。
天仇:你是叫我……
场务:送外卖。
天仇:那完全没有……..
场务:有的发挥,这个角色你要好好的把握。
天仇:人物性格、角色关系、时代背景呢?
场务:人物性格、角色关系、时代背景基本上全都在茶餐厅的餐牌上,你尽快揣摩一下。但是实际要视乎现场环境随机应变。
天仇:为什么会找我啊?
场务:我们需要一个有专业的演员,我觉得你是,这次你就是男主角。
(排练) (全力推出 )
务:杂扒餐有什么?
天仇:猪扒、牛扒、鸡翅膀、香肠、蛋。
场务:午参a呢?
天仇:窝蛋牛肉饭、鸡蓉玉米汤、咖啡或茶。
场务;b餐呢?
天仇:时菜肉片饭、例汤、茶或咖啡。
场务:改冷饮行吗?
天仇:加两块钱。
场务:什么是全天供应的?
天仇:鸡腿沙拉、汉堡包。
场务:多少钱呐?
天仇:哦,20块。
场:背熟点!大哥。
天仇:鸡腿沙拉、汉堡包。
场务:杂扒餐有什么?
………….
(在贼窝外面)
场务:你现在已经是一个送外卖的了,记住要投入角色,一会我进去了,马上叫个番茄蛋饭,十分钟之后你准时送来。
场务:来了。
天仇:正式来了吗?
场务:正式了。
天仇:不用再排了吗?
场务:不用了。
天仇:哎,可不可以先叫个action呐?
场务:action。 喂,精灵点。
(场务上去敲门,有人开门,进去了)
场务:哎,阿ben。(有人开始搜身)
ben:哎,阿毛。
场务:前几天不是叫我去澳门?
ben:我有打给你呀。
场务:什么时候打给我?
ben:你没开电话。
场务:我怎么会没开电话呐,24小时开着。怪不得你们都这么穷呢?喂猴子偷桃呀!
ben:这个臭小子,整天揩油。哎,阿柱叫毛哥。
场务:叫阿毛行了,柱哥。又是皮衣呀?今天是皮衣大会。款式一样啊。
(门外天仇还在练习)
场务:叫东西吃。(说着要打电话叫外卖)
ben :喂,开饭了,阿毛过来,边吃边聊。
场务:菜不错啊。
ben:这算不了什么,接着还有笔大生意呢。
场务:等等,没有番茄蛋呐?我要吃番茄蛋,再叫个番茄蛋好了。
ben:不用了,番茄蛋是吧?喏。
场务:不是吧!真有番茄蛋?一说就有啊。哎是炒鸡蛋呀,不对呀,我要吃荷包蛋,还是叫个荷包蛋炒番茄吧。
ben:荷包蛋是吧?阿柱,煎荷包蛋。
场务:不用麻烦了,叫外卖很快的。喂,权发啊………
(这时有人敲门)
ben:这么快。
场务:是呀,我还没叫。
送外卖的:喂这么久不开门,我还要干活的大哥。
场务:谁叫的?
ben:我叫的,叫一个羊肉褒加菜。这么快就送来,闷的烂不烂呐?
送外卖的:烂不烂问厨房,三十九块八。
场务:喂,我来给。
ben:不用客气。
场务:好了,我来。
ben:说好了,我请的嘛。
场务:无所谓了。
ben:我来吧。
场务:你请宵夜好了。
送外卖的:不如我请吧!几十岁的人了,四十多块钱的东西推来推去的。去刷卡呀,笨蛋。
场务:你说什么小子。
送外卖的:别动啊,要不就给钱,要不就拿走,要不然就我请。
(阿柱一枪打死了送外卖的)
ben:你搞什么飞机啊?说了多少次,多走一步都懒,走近照头部一枪打下去,就不会溅的到处都是血了,说了多少次都不听,专业点好不好?现在送外卖的好他妈离谱!
场务:一向都是这样。
ben:来吃饭。
(有人敲门)
天仇:我是送外卖的,来送外卖呀。
ben:出去看看。
天仇:我是送外卖的,大家好。
场务:行了。
天仇:番茄蛋饭二十五块半,谢谢。
ben:你有叫吗?
场务:没有啊,我都没叫。
天仇看看表:还没叫?
场务:送错地方了吧?
天仇拿出一张纸条看了看:7好是吗?
场务:7号?1号,送去1号吧。
天仇:那你还要不要?
场务:神经病,我没叫怎么要啊?
天仇:番茄蛋饭耶?
场务:你怎么了,有毛病?走吧!
ben:反正你想吃番茄蛋饭,喂我要了。
场务:不要了,人家叫的。
ben:我说我要了!过来!过来呀!
场务:先给我们行不行?
(天仇把番茄蛋饭放下,无意中看到了沙发后面的死尸)
场务:这么巧,1号也叫番茄蛋饭。
ben:好吃吗?
场务:清清淡淡的很好吃,对身体有益。
ben:有什么益?
场务:维他命c特别高。
ben:其他水果也有啊?
场务:其他水果哪有这么高啊?(天仇要向外走)
ben:喂不收钱呐?
天仇:谢谢,二十五块半。
ben:这么贵?
天仇:加底嘛。
ben:不加底呢?
天仇:三十六块八。
ben:不加底比加底贵呀?
天仇:哦,不加底十二块二。
ben:那加底呢?
天仇:三十六块八。
ben:你刚才不是说二十五块半吗?
天仇:是啊二十五块半。
ben:今天早餐卖什么?
天仇:什么?
ben:今天早餐卖什么?
天仇:火腿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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