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的山路上,一面红旗引导下,十几个年青的大学生走了过来。
一位女大学生说:“这里的景色真美啊。我都恨不得呆在这里不走了。”
另一个说:“你只是来走马观花的看一看,当然觉得新鲜。可要你在这呆上一辈子,我看你啊,八成不会这样想了。”
一个男同学说:“你别说一辈子,就是呆上三个月,就要哭天抹泪了。”
女大学生说:“走走走,你瞎掺和什么,这没你什么事。”
男同学说:“是啊,没我什么事,只跟阿华有事。”
女大学生去追打他。
这时,队长阿华过来说:“光荣院要到了,同学们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和身份。”
女大学生只好归队,看着队长。
男同学在向她作怪像。
队伍向山坡上的光荣院走去。
同学们在忙碌着,帮老人们整理床铺和打扫卫生。
老人们有的在一起收拾,有的在高兴地看着,但有的只是麻木地坐着。
院长走进队长整理的房间,说:“你们一来,就给我们带来了欢乐,带来了新气象。欢迎你们的到来。”
阿华说:“我们这次来,是来搞一些社会实践的。来看看老人们是我们的义务和职责。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院长说:“老人们的生活现在不成问题,有政府的支持和社会各界的支助。老人们啊,缺的就是精神生活和家庭生活的乐趣。他们啊,就喜欢你们年轻人的到来,给他们带来活力,带来家的感觉。”
阿华说:“我们还给老人们带了一场文艺节目。”
院长说:“太好了。”
老人们坐在场地上,看着大学生们的表演。
临时舞台上大学生们正在演出表演唱《送郎当红军》。
大学生们的表演,让老人们看得很投入。一些老人还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哼。
大学生们的歌声,传到了楼上的一间房子里。
一个老态龙钟,身体枯干的老太。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双目已经失明。她摸索着走到窗前,仔细地听着。
老太太颤危危地向前摸索着。
院长看见了,她赶紧上来扶助老人,关切地说:“陈老,您怎么下床了?小王呢?”
老人说:“我听见有人唱歌。”
院长说:“是上面来的大学生,我看您身体不好,就没去打搅您。”
老人说:“什么?上面来的,你怎么不带我去看看。上面来的,他们知不知道我们当家的消息。”
院长说:“他们只是大学生。”
老人听岔了,她说:“什么,大首长。你快带我去看看。”
院长无奈地扶着老人过来。
阿华看见了,走了上来,帮助扶着。来到人群中坐下。
阿华看着院长,院长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阿华说:“院长,这位老人是?”
院长说:“她是我们这里的元老,今年都一百零一岁了。哎,她一生都在守望着自己的丈夫归来。这里已经不清醒了。”
阿华问:“他的丈夫是谁啊?”
院长说:“一个红军战士。”
阿华说:“红军战士?”
院长说:“是啊,都70多年了。”
阿华看着老太,心情难以言表。
阿华对院长说:“那总归有个说法和交代啊。”
院长说:“单我们一个县,到现在还有两千多人走出去后,不知生死啊。”
阿华说:“这么久了,怕是早就牺牲了。”
院长说:“其实,很多走了的家里人都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回来了。就拿陈老来说。你真以为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吗?不,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我们又怎么好打破这点呢。就让她有个永久的期待,度过她的余生。我们应该一起来陪伴她。她没儿没女,唯一的就是一生的守望。”
阿华听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山坡上,阿华和他的女朋友相互依偎着。
女朋友说:“阿华,别说了,再说我就受不了了。”
阿华说:“真想为陈老做点什么。”
女朋友说:“我好羡慕陈老的丈夫,有一个人一生都在思念着他,爱着他。”
女朋友在山坡上采集鲜花。
大学生们都静静地走到陈老的门前。
陈老在护理员的搀扶下走到门口。
阿华的女朋友把她采集的鲜花送到陈老的面前。
她说:“奶奶,我们要走了,这束鲜花是我们送您的。您老多保重。”
老奶奶摸索着说:“你们是上面来的,知道我们当家的消息吗。你们要是知道就快点告诉我。”
阿华说:“奶奶我们一定。”
陈老又自言自语道:“当家的,你怎么还不回来。”
同学们还想说什么,护理员说:“她又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了。不要去打扰她。走吧。你们走吧。”
同学们依依不舍地离开。
阿华回望着光荣院。他的眼睛模糊,他分明看见陈老在依栏期盼。
推出片名:永远的守望。演职人员名单
阿华和女朋友来到县民政局。
办事人员看着阿华他们,为难地说:“不是我给你们泼冷水。这确实很困难。”
阿华说:“我们只是想实实在在地为这些老人办点事。尽我们的所能,了却他们心中的遗憾。”
办事员说:“其实为了这些失踪了的先辈们,我们也组织过几次调查。这几十年的寻找,也仅仅是很少一部分有结果,大部分都没有音讯。”
阿华说:“可我们看见光荣院的陈老,那一生执着的守望和寻找,我们就有说不出的一种滋味。我们有一种冲动,要找到她的丈夫。”
办事员说:“陈老在我们这个地方可是名人。哦,你们等等,我这里有一些有关她的资料。你们可以先看看,陈老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啊。”
办事员转身在柜子里拿出一叠档案材料。
阿华和女朋友翻看着。
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吸引了阿华,他问办事员:“这张照片上是谁啊?”
办事员说:“这是陈老年轻时,被敌人关押时的一张照片。”
阿华和女朋友仔细地端详着照片上的年轻的陈老。
青年时期的陈老,坐在门前衲着鞋底,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有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开会。
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人在主持会议。
他说:“目前的革命形势非常好,我们各地的农民武装,红色赤卫队要做好迎接红军到来的准备。不久的将来,这块土地将是我们的红色政权所在地。”
有人说:“可我们这里的反动势力还很猖狂。”
教书先生说:“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上级指示我们要打一个漂亮仗,在县城举行武装暴动,彻底粉碎敌人的嚣张气焰。开门迎接红军。”
这时,坐在外面的陈老发现有一队地方团匪朝这边走来。
她赶紧起身进屋。
她喊道:“当家的,团匪来了。”
教书先生说:“大家赶快转移。”
陈老的丈夫说:“大家跟我来,从后山走。”
大家迅速地走了。
陈老赶紧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有人在使劲敲门。
陈老答应着:“来了,是谁啊?”还在把桌上的烟头装进口袋里。
陈老故意解开上衣的扣子,去开门。
门被打开。
一伙人提着枪闯了进来。
领头的凶狠地说:“为什么半天不开门?”
陈老说:“我有点不舒服正在床上躺着。不知道你们要来,实在对不起。”
领头的说:“你少废话,你当家的上那去了?”
陈老说:“我不知道啊,谁知道他上哪了。他怎么哪?是不是他赌钱借了你们的钱。你们来要帐的?”
来人都笑了。
有一人笑着说:“他要是借钱就好了。”
领头的说:“有人报告,你丈夫在跟一些赤色分子联络。”
陈老说:“队长啊,你不要听他们胡说。跟赤色分子在一起,那是掉脑袋的事。他没那么大胆子。我知道的,我们家梁子从小都是最胆小的。”
这时有人报告:“报告队长,没发现什么可疑现象。”
领头的说:“告诉你当家的。他要是跟赤色分子搅和在一起。那是必死无疑。”
陈老故意害怕地看着队长。
天黑了,陈老心焦地在门前来回张望。
丈夫看见陈老在等他,故意避开她,悄悄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把她抱住,悄悄喊:“抢新娘咯。”说着把她抗上肩,向家里走去。
陈老假装打着说:“你别闹了,让人家看见多不好。”
丈夫把陈老放下说:“谁看的见啊?只有天,地,还有你我。”
陈老说:“你别闹了。先生他们安全吗?”
丈夫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我不仅仅把他们送走了,还到几个联络点,把上级的精神传达了。”
陈老说:“团匪把你盯上了,你可要小心点。”
丈夫说:“他们是秋后的蚱蜢,蹦不了几天了。”
陈老说:“那你们也该小心点。”
丈夫说:“知道了,就你嘴巴唠叨。”
陈老说:“我是怕爹妈他们知道了。为你担心。”
丈夫说:“你可别跟爹妈说啊,等革命成功了,建立了赤色政权,再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曾经干过掉脑袋的事情。”
陈老说:“你就不怕人家担心吗?”
丈夫说:“那没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叫你们当媳妇呢?”
陈老说:“怪不得,你是鸡,你是狗。是,反正不是东西。”
丈夫上来打她,俩人在一起打闹,戏耍。
陈老来到街上,准备买点东西。
这时,街上已经是一片紧张气氛,一些商铺在赶紧关门闭户。
陈老问周围的人:“今天是怎么哪,大家都不做生意了?”
街坊说:“还做什么生意,县里已经闹翻天了。红色赤卫队已经占领县城了。”
陈老低头思衬,自语道:“红色赤卫队,是梁子他们。”
街坊说:“什么,你说什么,现在是动荡时期,我说阿秀啊,你可要看住你家梁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候有一大群人涌了过来,高喊着口号:“打倒土豪劣绅。”“一切权利属于赤色政权。”
阿秀极力在人群中寻找着丈夫梁子。
这时,周围响起了警笛声。
一群团匪冲了过来。在人群中打砸。
有些人被打得鲜血只流。有些人被团匪抓住。
人们还在四处逃散。
这时,团匪队长过来。他朝着天上就是两枪。
慌乱的人群都怔住了。
团匪头子高喊着:“他妈的,老子看谁还在动,再动老子毙了他。”
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声:“大家快跑。”
大家似清醒一般,纷纷逃走。
团匪头子想射击,可四周也有他们的人,他只好胡乱开了几枪。
镇上被团匪守着。
一个人在敲锣高喊:“各位乡亲父老,大家听好了。文队长有令。咱们文家镇不是赤匪的天下。不容许赤匪在我们这里闹事。不要以为赤匪占了咱们县城,就以为文家镇也是赤匪的。现在宣布,凡是赤匪的都要老老实实到文家伺堂去请罪。否则就要格杀勿论,家属也要受连累。谁要是同情或帮助赤匪的,于赤匪同罪。杀无赦。”
阿秀匆匆往家里走。
公公婆婆看着阿秀。
阿秀有些胆怯地进来。她小声说:“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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