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爸爸

电影文学剧本

哎哟，爸爸

早晨。

这是一个单身间的屋子。

屋子里置着一张双人床，一组高低柜，一个冰箱和一个盛满书籍的书柜。

整个小屋子显得狭窄和凌乱。

床上的被褥乱堆放着，上面睡着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小男孩的名字叫杉杉。

杉杉睡得很熟。

这时，年过四十岁的父亲，刚做完晨炼一进门就来到床前，伏下身子十分亲昵地把脸对在儿子杉杉的面部，轻轻地呼叫着。

父亲：杉杉，杉杉，起床吧。

父亲反复叫了几次，杉杉像是睡得很熟，一动没动。

父亲把嘴对着儿子杉杉的光屁股上打了一个响“屁”，佯装熟睡的杉杉忍不住笑了。

父亲十分喜爱他：起吧，我的乖儿子，时间到了。

父亲说完抱起杉杉，给他穿上线衣和裤子，刚要穿袜子时，杉杉用自己的小手阻挡爸爸不让穿！

杉杉抢过袜子：爸爸，我自己穿，我自己穿！

父亲十分疼爱地：好好好，我的杉杉自己穿，我的杉杉能行地很呀。

杉杉在父亲的鼓励下穿好了第一只袜子，另一只却把袜子的底穿在了脚面上。

爸爸十分高兴地：穿翻了，你看看，脚底穿到脚面上去了。

杉杉十分懂事地：爸爸穿翻了？穿翻了咋办？

父亲帮助杉杉把穿翻的袜子转正。

父亲：这不是好了吗？

父亲说完双手举起杉杉，又亲了几下，显得十分兴奋。

父亲：我的杉杉真乖，真是爸爸的好儿子！

杉杉在爸爸的怀里笑完，突然噘起了小嘴。

杉杉：爸爸，我不上学（幼儿园），我就是不上学，我找妈妈呢！

父亲哄着孩子：好，我们找妈妈去。

说完把杉杉抱下床来：走，我们洗脸去吧！

杉杉两手一甩哭着说：爸爸，我不洗脸呵！

父亲：来，快洗吧，不洗脸咋办？另人见了就会说，哟，这么漂亮的小孩子，怎么不洗脸呀！

父亲说着，把杉杉挟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撩起水就洗了起来……

杉杉哭喊：爸爸，我不洗呵，爸爸我不洗脸呵……

早晨，林荫大道。

灿烂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林，映透出斑驳的色彩。

父亲骑着自行车，前面带着杉杉。

杉杉边哭边说：爸爸我不上学呀，爸爸我不上学，我要找妈妈……

父亲一边很劲地踏着自行车一边哄着孩子。

父亲：妈妈在学校上班呢，明天就来了。

杉杉还以为爸爸说的学校里是自己上的那个幼儿园，便哭着问爸爸——

杉杉哭：学校里我咋没见妈妈吗？

父亲笑了：你去的是幼儿园，妈妈去的是中学，你知道吗？

杉杉哭：爸爸，我们回家吧！

幼儿园。

幼儿园门前来送孩子的家长都是年轻的母亲，唯有杉杉的爸爸是一个男的。

这是一个远离城区的住军幼儿园，幼儿园修建得高雅气派。

父亲抱着依旧哭啼的杉杉走进了幼儿园。

年轻的女老师对哭喊的杉杉说……

女老师：杉杉来吧，不要哭和大家一块玩。

这时，早来的几个小女孩都围过来对杉杉说话。

a女孩：我都不哭。

b女孩：我也没哭。

c女孩嗫嚅道：我也……没哭！

老师慢慢拉过哭啼的杉杉，对杉杉父亲说。

老师：你去吧，哭几天就好了，孩子都是这样的。

父亲硬着心肠急忙走出了教室门……

杉杉扯着老师的手哭喊：爸爸——爸爸——

林荫道。

父亲在回家的路上，虽然使劲地踏快车子，在匆匆忙忙地追赶上班的时间，但是在他的脑海中杉杉哭喊爸爸的那一幕，仿佛怎么也消失不了。他的表情木质，眼角的泪水滚了下来。

家，晚上。

窄小的地下乱扔着写满毛笔字的报纸。

杉杉的父亲光着膀子正专心致志地伏在茶几上练字……

这时，杉杉一手拿着一张小白纸一手拿着一个干毛笔，走到了父亲的身边。

杉杉：爸爸，我也写字呢。

说着杉杉将毛笔往砚台里一蘸，趁爸爸不注意，在自己的小白纸上画了许多竖道道，然后在竖道道中间长长拉了一横，硬要让爸爸非看一下不可。

杉杉：爸爸，这是我画的小火车呵！

父亲望着聪慧的杉杉不由地笑了，并在杉杉的脸上狠狠亲了几下。

父亲赞赏地：我的乖儿子，好好写！

杉杉笑着：爸爸，我还画呢！

父亲：好，好好画，将来当个大画家！

父亲说完，把自己写过的报纸翻过来，铺展在杉杉的脚下。

父亲：画，我的杉杉放在地上好好画吧。

杉杉把父亲给他铺好的报纸拿起来原放到茶几上说道——

杉杉：爸爸，我在桌子上画呢。

爸爸耐心地：桌子爸爸写字呢，我的杉杉就在地上画。

杉杉小嘴一噘：不，我就在桌子上画呢。

爸爸：杉杉听话，就放在地上画，听爸爸的话，噢。

杉杉转变了态度：爸爸，我在地上画呢，噢？

爸爸：嗯，我的杉杉就在地上画，听爸爸话。

说完，杉杉噘着小屁股，低头狠劲地在地上画着，不一会，杉杉拿起画好“作品”，高声喊着。

杉杉：爸爸，你看看我画的啥呵，爸爸你看一下！

父亲抬起头一看，杉杉在半张报纸上涂了一块没有层次的“大荷叶”笑了。

父亲：杉杉，你画的这是什么呀，爸爸咋看不懂呵？

杉杉不好意思，也没有任何意识，羞怩地把黑毛笔头对在了自己嘴里了……

早晨，饭馆。

这又是一个早晨。

饭馆里吃早餐的人坐满了位子。

父亲连着几大口吃完了自己的饭，然后端起小碗去喂杉杉，这时杉杉不让父亲喂，执意要自己吃。

杉杉：爸爸，我自己吃，我自己吃呢

父亲：来，爸爸喂，时间到了，车就来了。

父亲耐着性子给杉杉喂饭，他脸上和脖子里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这时，饭馆里其他吃饭的人都用一种敬佩的目光看着他。

大街。

一辆接送孩子的大型轿车缓缓停在了接送点。

父亲把着杉杉将孩子送上了车上，杉杉嘴一撇又哭了。

杉杉哭：爸爸……

父亲一直站在轿车走开为止……

上早，雨天。

天气下着中雨。

饭馆。

父亲和杉杉刚吃过早餐，没有离开，他抱着杉杉在饭馆里避雨，这时饭馆的老板对避雨的顾客下逐客令了。

老板：唉，避雨的人请出去一下，不要影响我的客人吃饭，快些让一让，走！

父亲抱着儿子杉杉很自觉而且无奈地走出了饭馆大门，父子俩站在饭馆外面的窗檐下避雨……

雨，还在下着……

大街深处。

接送孩子的大型轿车从灰蒙蒙的雨帘深处徐徐驶来……

这时在父亲怀里的杉杉一反常态地高兴了起来，他拍起了小手欢叫了起来。

杉杉：车来了，爸爸车来了——

父亲抱着杉杉穿过雨帘，把儿子送进了轿车里……

这次杉杉出人意料地表现非常好，他没有哭，反而高高兴兴地对着父亲举起了小手。

杉杉“爸爸再见——

父亲眼睛顿时湿润了，高兴地也举起了手。

父亲：杉杉再见。

白天。“六一”。

因为过“六一”，所有的小朋友都有各自的家长来送。

这一天早上，阳光明媚，满面春风的父亲用自行车带着穿着一新的杉杉，但是杉杉还是噘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杉杉：爸爸，我要找妈妈去……

舞台。

漂亮的舞台被装饰得充满了童话般的欢乐气氛。小朋友们一个个被打扮得花枝招展，显得兴高采烈，在舞台上活蹦乱跳，争先恐后地要表演自己的“节目”，而年龄最小的杉杉，时时刻刻被老师拎在手中，这时紧张而不知所措的杉杉突然就大哭起来。

舞台下的父亲见到自己的儿子在哭，急忙向舞台走去……

哭闹的杉杉见到自己的爸爸，哭得更厉害了……

父亲抱着杉杉离开舞台，回到原来的位子同父亲当上了观众。

杉杉每看着一个节目，都学着周围的观众伸出小手拍手鼓掌。

“六一”回家的路上。

看完节目的杉杉，坐在爸爸的车子后面，显得格外的高兴，一路上指着路边的树木和自然景观问个不停。

杉杉：爸爸，这是啥呀？

爸爸十分喜悦地：这是白杨树。

杉杉又问：这个呢？

爸爸放慢车速：榆树。

杉杉：这个呢？

爸爸：这是沙枣树。

杉杉在路上问了许多，爸爸都回答得十分高兴。

杉杉指着远处是山脉：爸爸，那是什么？

爸爸，哪个是什么？

杉杉用手指：那——个。

爸爸高兴地笑了：噢，那叫大山。

杉杉：大山？爸爸大山是哪里来的？

此时，父亲为儿子这么小的年龄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一种骄傲和自豪，便迈过头来十分亲昵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爸爸：大山是自然形成的。

杉杉似乎不懂爸爸说的自然形成是什么意思。

爸爸又补充说：等你长大了爸爸再给你仔细讲行吗？

家。晚上。

一丝朦朦胧胧的月光从窗户里射了进来。

杉杉的父子俩的睡觉姿势十分相似，都把被子蹬在一边光着膀子，睡得十分的香甜。

午夜，弯月西垂。

家。夜。

窗户里朦胧的月光已经没有了。沉静的屋子里显得十分的凄寂。

睡熟的杉杉突然大声哭喊了起来。

杉杉：爸爸，我妈妈咋不来呀，妈妈——

父亲还在梦里沉睡，一点地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喊。

杉杉用小脚牙在爸爸的脸上蹬了几下，终于把爸爸蹬醒了。

杉杉：爸爸，我找妈妈呢，我找妈妈呢!

父亲带着梦醒：快睡杉杉，妈妈明天就来了，听话，快睡吧……

杉杉哭喊得更厉害了：我不，我要妈妈呢，我找妈妈呢，快走找呵！

父亲无奈，赤着身子抱起杉杉在窄小的屋子里一边走动一边哄着杉杉……

父亲：走——我们找妈妈去，我的杉杉找妈妈呢……

睡在父亲怀里的杉杉半醒半睡地咕嚷着……

杉杉：爸爸，快走呵，我找妈妈呢……

父亲接着孩子话音：走，我们给杉杉找妈妈去……

杉杉似乎睡着了，再没有说找妈妈的话。

此时，父亲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父亲停下脚步刚到床上去放，杉杉又突然哭叫了起来……

杉杉：快走呵爸爸，找妈妈呢，我找妈妈呢……

十分疲惫的父亲无奈又重新抱起杉杉在窄小的屋子里走动了起来……

父亲：走，快走，我们找妈妈去……

父亲一边走一边哄，直到杉杉睡实……

第二天早上，大街，星期五。

星期五，这是一个疲劳即将结束期盼轻松就要到来特别日子。还没有到七点半，父亲以满好地精神抱着杉杉往幼儿园的接送点走去。

杉杉在父亲的怀里哭闹着……

杉杉，我不上学，爸爸，我找妈妈去呢，我不上学呀

接送点，大轿车。

大轿车已经在接送点静静地等候着。

年轻的女老师非常喜欢杉杉。

老师：杉杉，快来！

杉杉沉下屁股，虽然极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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