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

青鱼 李青鱼(20岁)领着一对新婚夫妇(美国人)看房子。三人回到客厅。

青鱼还满意吗？（英语）

妻子将丈夫拉到一边小声商量。

妻子我简直爱上这幢房子了！（英语）

丈夫真的？（英语）

妻子看那阳台！还有厨房！会有哪里比这更棒吗！（英语）

丈夫这里当然是世上最棒的，因为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英语）

妻子喔，亲爱的！（英语）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吻着。

妻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开眼睛打量着房子。丈夫终于察觉到，停止了亲吻。

丈夫亲爱的？（英语）

妻子唔？（英语）

丈夫怎么了？（英语）

一片阴云掠上妻子的面庞。

妻子这房子——最少也要三十万吧。（英语）

丈夫不忍心看到妻子忧虑。

丈夫别担心，亲爱的，我们可以跟她还价，把价格压得很底，这我在行。——你看她看上去很年轻，没经验。（英语）

妻子是的没错。（英语）

丈夫我们可以这样做——一开始，我会提议十万……（英语）

妻子（惊叫）十万！（英语）

丈夫（不自信地）当然她不会同意，接着我会让她给开个价，不管是个什么价，我都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接着我们就讨价还价，相信我，我知道怎么跟中国人打交道，交给我吧。（英语）

夫妻俩胸有成竹走到青鱼面前。但是丈夫马上怯场了。妻子扯扯丈夫的衣服催促。于是丈夫鼓起勇气。

丈夫我们商量过了，决定买下了——要是价钱合理的话。（英语）

妻子是的。（英语）

丈夫所以——这大概要多少钱？（英语）

青鱼我无所谓，你们认为多少就是多少。（英语）

丈夫（有点不知所措）哈哈，是吗？那么，那……（英语）

妻子打断丈夫的支支吾吾。

妻子我们认为——五万。（英语）

丈夫！？

青鱼成交。（英语）

妻子真的？（英语）

青鱼是。（英语）

丈夫被青鱼毫不犹豫的回答吓得不轻。妻子生怕青鱼后悔，着急地催促丈夫。

妻子钱！亲爱的，快把钱拿出来！快！（英语）

丈夫迷迷糊糊地掏出钱来，妻子一把抓过，数出五万递过去。

青鱼接过钱，交过钥匙，提起一旁的行李，拿了桌上的一个相框向门口走去。

夫妇俩紧张而茫然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出。但青鱼毫不犹豫地走到门口，打开门，突然青鱼回过头来，把那对夫妇吓一大跳。

青鱼差点忘了——祝你们新婚愉快！（英语）

然后转身离去，顺手带上了房门。夫妇俩愣愣地看着关上的门。

丈夫（喃喃）这不可能，不可能。（英语）

2．一架客机在云端飞翔。

3．飞机机舱日

青鱼抚摩着手中的相框，那里面夹着的是一张二十年前青鱼母亲（李双双，一只耳朵上戴着雕成鱼型的翡翠耳坠）同一个男人（阮冬城）的合影，在李双双的另一边，仔细看还有一双倒立的脚。

青鱼掏出照片上那只耳坠抚摩着，思绪随着相片飘到了远方。

青鱼（喃喃）爸爸……

4．阮冬城家•阮冬城卧室晨

阮冬城从梦中惊醒，气喘吁吁，冷汗连连。

5．阮冬城家•阮晶的卧室同上

闹钟响。阮冬城小晶（七岁）乖巧地起床、穿衣、洗漱。

6．同上•阮冬城卧室同上

阮冬城一把拉开窗帘，一边焦灼地踱着步，一边讲着电话，电话那头是阮冬城的朋友聂子荣。

阮冬城喂，子荣，是我，冬城，你现在在哪？——还在西藏？——我，做了个噩梦。——不，你听我说，你要保持冷静，能保证吗？——好了，你听好，我梦见双双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然后突然爆发。

聂子荣什么！？

7．同上•厨房同上

小晶往一只杯子里倒牛奶。

餐桌上放着两份早餐——涂着果酱的面包。

8．同上•阮冬城卧室同上

阮冬城将听筒重新安在耳朵上。

聂子荣双双！？李双双！？你没事去梦她干什么？——呸呸！快朝天吐口口水！快！

阮冬城仰起头。

聂子荣

一、

二、三，吐。

阮冬城（吐口水）噢！（低头擦拭）

聂子荣怎么了？

阮冬城口水，掉进眼睛里了。好了，我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聂子荣再过个几天吧，阿翔还想多跑几个地方，看能不能拍到合意的参赛照片，不过你放心，到时一定赶回来给你的时装秀捧场。可别忘了多给我介绍几个漂亮的模特啊！

在聂子荣说这些话时，窗外一道奇怪的闪光闪过，阮冬城走到窗前向外探望，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他隐隐有些担忧。

聂子荣冬城，喂喂？

阮冬城（回过神）有电话进来，那就这样吧。（接进另一个电话）喂？——喔，颖心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我好去机场接你——还用说，当然想你了！

颖心今天有空吗？

阮冬城（向小晶的方向望去，犹豫地）今天？

从阮冬城的角度：餐厅里小晶从书包里拿出小学语文课本来念。

阮冬城好吧，xx大厦，十点，不见不散。

阮冬城挂上电话，向餐厅走去。

9．同上•厨房同上

小晶读着《小猫种鱼》的课文。阮冬城走进来，吻了一下小晶，在餐桌前坐下。

小晶爸爸，小猫在地里种下小鱼，到了秋天会长出什么来呢？

阮冬城是啊，为什么呢？ 阮冬城牵着小晶的手浏览四周围的布娃娃。营业员在前面介绍。

阮冬城总有一种被什么人盯着的感觉，左顾右盼，但是毫无发现。阮冬城看看表，时间已近十点。

阮冬城小晶在这儿慢慢挑，爸爸去去就回来，啊？

小晶（勉强地）好吧。

阮冬城乖。（向电梯走去）

从小晶的角度：阮冬城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

小晶在人来人往中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电梯门开。

餐厅内光线暗淡朦胧，四周烛光点点。

靠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约莫三十五六岁，打扮成熟，具有知性美的女士。

阮冬城走到那位女士身旁，绅士地一鞠躬，

阮冬城对不起，我迟到了。（在对面坐下）

服务生送来一盒蛋糕。餐厅中人齐声唱起了生日歌。

女士（惊喜）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阮冬城我还知道你最喜欢的花是……（向空中一抓，变出一朵蓝玫瑰）蓝色是海的颜色，神秘而温柔；玫瑰代表爱情，浪漫而高贵。也只有这朵蓝色妖姬才配得上你。

女士（接过玫瑰）冬城……

阮冬城嘘——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女士当然，在董太太举办的舞会上。

抒情的音乐缓缓响起。

女士当时就是这首曲子！怎么……？

阮冬城（走到女士身边）mayi?

女士sure.

两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女士陶醉地跳着舞。阮冬城偷偷看表。

一曲终了，两人就坐。

阮冬城抱歉，失陪一下。

12．阮冬城走进电梯。电梯升上去。 阳光普照，楼顶植着草皮花卉。

一个长发女孩背对镜头而坐，旁边放着野餐食物。

画外音电梯抵达的声响。

女孩（二十四五岁）回过头来，笑容满面。

女孩（飞奔过来）冬城！你可来了！

阮冬城一把抱住女孩，两人旋转起来，女孩裙裾飞扬，笑声朗朗。

画面中阮冬城周旋于三位女性之间，渐成远景。

童蕾的画外音阮冬城，四十三岁，本市著名服装设计师，就职于天织服饰。十年前结过一次婚，自称夫妻恩爱，婚姻美满，不幸他老婆于七年前的一场车祸中丧身，有一个女儿名叫阮晶。阮冬城对外宣称因无法忘怀亡妻，打算独自带大女儿，不再考虑结婚…… 童蕾（二十五六），形象酷似日本漫画《企鹅村》中的阿拉蕾。

童蕾（举着望远镜）不过,怎么看也不像个伤心的未亡人啊！（问同在一旁观察的青鱼）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青鱼（盯着忙得不亦乐乎的阮冬城，思索片刻）你们公司这次时装秀的主题是什么?

童蕾海中的维纳斯。

15．海滩日

海滩上休闲的人们。董飞（二十四五）正懒懒地晒着太阳，在他身边围着好些美女。

远处的海面上，一个人在冲浪。

童蕾溜到一辆冰激凌车后，冰激凌车上印有冰激凌图案。身后跟着一只胖成一团球的白色牧羊犬——一休。 童蕾躲在冰激凌车后向海滩方向观望。

从童蕾的角度：董飞以及沙滩上的其他人注意力都被海里那个冲浪的人吸引住了。

一休发现车上的图案，用两只前爪趴住了，呜呜叫着去舔。

童蕾（盯着董飞，对一休）安静，安静……

一休舔着图案。

童蕾（回头）好了，我知道了！（在口袋里掏钱） 冲浪的人走上沙滩——是李青鱼。

四、五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向青鱼吹口哨。 童蕾紧张地观察。一休美美地享用着一个冰激凌。

从童蕾的角度：董飞以惊叹和热情的眼神盯着出水芙蓉般的青鱼。

童蕾失落的眼神。 那群流里流气的青年围住青鱼。

流氓青年a哇，没想到有女孩子冲浪冲得这么好！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挨近青鱼）

李青鱼（平静地）走开！

流氓青年b（挡住青鱼）不要这么无情嘛！（毛手毛脚）

20．同上•冰激凌车后同上

童蕾着急的表情。想冲过去解围，忽然顿住。 流氓青年b向青鱼伸出手去。那只手被人一把抓住，拧了过来。

董飞抓住流氓青年b的手。

流氓青年b好痛！快放手！

流氓青年a哪儿冒出来的！少管闲事！

董飞怎么会是闲事呢？时装秀的主角还没登上t台就发生这种事，传出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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