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杀人了!”黑头摇着我的肩膀。我看着黑头,他那极度恐慌已经扭曲的脸孔让我恶心,对着黑头的脸啐了一口骂到:“妈的,老子们出来干这个早晚手上要粘几条人命,怕什么?怕就回家抱娃娃去。”黑头没有了言语,只是坐在车厢的角落抽缩着。
7分钟以前我们抢劫了一家银行,现在正在逃离的途中。车是老二在开,老二以前是赛车手,但是现在似乎也在颤抖,我能在背后看见他的脸庞,眼瞪的老大,血红的眼球机械似的望着公路。“老二,你给老子把魂收回来,别没被条子抓住先被你送进长江了。”老二口中应了声“是!”眼神却丝毫没有改变。
后面有三辆警车在追逐我们,我知道一旦我们的车没了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我对老二喊了声:“把车开进市区,找个酒吧停下来,开快点争取把条子甩远些,让我们有转移的时间。”老二也模糊注意到了眼前的形势,方向盘一打,车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冲进了市区。
我想趁这段时间清理一下抢劫来的现金,黑彪早已经提过口袋兴奋的对我喊到:“鹰哥,我们发财了,这起码有一千万,妈的真重,老子抗的时候都觉得沉列。”黑彪是黑头的弟弟,也是最得我看中的一个,胆子大临危不乱,是个干大事的料,就是冲动些。“把口袋都拿来,整理一下装好。等下进酒吧,你负责压制保安跟吧台服务人员,记住不能给他们机会报警,反抗就开枪。”黑头摸索过来,冲我喊到:“还要杀人?别喊我弟弟去杀,要杀你他妈的去杀。”黑彪提过了口袋,丢了一个给黑头:“哥,我们4个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谁杀都是一样,鹰哥这么安排有他的道理,我们自己不能先乱了。”黑头摸了摸钱袋:“以后怎么办?逃一辈子?妈的钱真不是个东西!”我从黑头手里抽出钱袋,丢到驾驶室右座上:“老二,等下你拿这个进去,酒吧有二楼你就上去一个人都不准放下来。”回过头,看了眼黑头近乎绝望的眼神,冲他笑了笑:“黑头,我铁鹰什么时候让兄弟吃过苦头?等会进了酒吧,能趁混乱走就马上走,不能走就弄几个人质跟警察谈条件,你放心这个我有把握。”
不多一会儿,钱就整理好了。老二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绕了几条街道,条子被甩的依稀看不见影踪。我冲老二喊到:“可以了,去东大街那里有个野森林酒吧,里面我熟悉。”在我的指挥下,车转入了东大街,黑彪早就拿起他那把自制式手枪检查了子弹。黑头也稍微振作起来,接过了黑彪递来的64式手枪冲我问到:“我等下该怎么搞?”我看了看他拿着枪还在颤抖的右手,冲他说:“你跟我后面,把人质都集中。还有两个钱袋,你拿着。”黑头点了点头,又没了言语。
野森林酒吧的招牌已经看见了,我挥了挥手,“老二,门口停车。给你家伙。”丢了把64式手枪给老二。车停稳了,我拉开车门,黑彪猛的就要钻出去,我一把拉住他的右臂,骂了句:“慌个屁,正常点进去!首先压制吧台服务员,看有没有报警器,有就拆了。”黑彪转了头走进去,老二随后也跟了进去,我跟黑头站在酒吧门口走道上。
今天是星期三,我看看表“4点40”。酒吧里显然没有多少人,跑过来一个女服务生:“先生要喝点什么?请这边坐。”黑头闪到她的背后,冰冷的枪口顶住了她的后腰:“闭嘴,敢喊就打死你!”女服务生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连颤抖尖叫都忘记了,只是愣愣的站住。黑彪慢慢的靠进吧台,吧台里早有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目光注视着黑彪,等待他去调侃。我来过几次,知道那女人就是老板娘。我看到黑彪已经准备拔枪,老板娘似乎隐约察觉到什么,准备转身去喊吧台里另外一个男人。但是已经迟了,黑彪的枪口对准了她的额头,老板娘尖叫起来,一时间屋里开始大乱,大约数十人开始冲门口奔来。老二从二楼下来正好看见我掏出枪,对着满屋的人大喊:“都给我蹲下,谁动打死谁!”
“砰!一声枪响,满屋子人都蹲了下去,除了吧台的老板娘和那个中年男人,被黑头挟持的服务生也吓的腿一软,趴在我的脚跟旁。我很满意这枪带来的效果,把枪丢给了黑头:“看好他们,谁反抗打死谁,都给我上二楼。”黑头把一干人全部赶上了二楼,自己就站在楼梯口巡视。黑彪进了吧台里,试图把老板娘跟那男人赶出来检查有没有报警器装置。老板娘背靠着酒柜慢慢向外挪动,那男人我以前没见过,刚才也没特别注意,这时候我看见他眼神似乎没有太多慌张,我感觉有一丝不妙,正准备喊黑彪注意。突然,那男人猛的低身,“砰!”一声枪响。“啊!”黑彪的惨叫让我感觉不妙来临了,我一把夺过老二手中的枪,冲了过去。一个人影从吧台里窜出来,是黑彪,隐约看到黑彪捂着自己的右臂,血洒了出来。我冲到吧台跟前,看到那男人正在装着子弹,手上是一把小型猎枪。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丢了手中的枪举起了双手,双眼瞪大了看着我,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滚落。
黑彪冲我喊到:“鹰哥,打爆他的脑袋,我操他祖宗敢动你爷爷,打死......”话声突然一顿,血流的过多,人已经昏了过去。我看了看黑彪的右臂,被打掉了一大片血肉,活生生的少了一堆肉,我猛的感觉心开始疼起来,背后也有凉风阵阵,似乎这一枪是打在我身上。老二早已经跑到黑彪身边,撕了衣服给黑彪止血。黑头突然抬起枪:“我操你妈的,打我弟弟!”“砰”一声枪响,我知道黑头要开枪的,一下把那男人推了出去,枪打空了。黑头跟老板娘都望着我,那男人歪倒在吧台里的地上,我冲他喊到:“给我出来。”他慢慢的爬了出来,老板娘冲他扑了上去:“打到你没?受伤没?说话啊!”眼神开始冲我射过来:“你们要钱我给你们,不要杀他。他要是受伤,我保证你们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去。”
老二把黑彪扶上了沙发:“鹰哥,伤到大血管了,血止不住。怎么办?再不止住,彪子就不行了。”我看了看黑头,黑头望着我的眼神充满愤怒,也冲满寄托。我知道他愤怒什么,我不想理会他只冲他喊到:“黑头,注意楼上的人。别他x的被人夺了你的枪去。这里有我,彪子死不了,死了我他妈的杀光所有人!”说到最后的时候,我的眼光已经落在了老板娘身上:“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他打伤了我的兄弟,我兄弟如果死了他就要死,你们都要死!”老板娘一直注视着那男人,似乎那男人点了一下头,老板娘才抬起头对我说到:“我这里有止血药,也有纱布,在二楼,把他弄上去包扎!”我凝视了片刻:“老二,你扶彪子上去,黑头看住人,你们两个也跟我们上去。”
二楼的包厢里,老板娘拿出纱布跟止血药,老二被我安排下去看门,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黑头依然在包厢外守着人质。老板娘把药放在茶几上:“药就这些了,快给他上药吧!”我一手按着黑彪的伤口,一手拿着枪:“你给他包扎,小心点。”老板娘看了看旁边的男人,那男人冲她笑了笑:“今天你又可以当一次护士了,可惜主角不是我,真羡慕他。早知道我该把自己打伤了。”“乱说,都什么时候了。”老板娘开始给黑彪包扎起来。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从楼下老板娘对我说出那话以后,我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应该不是一般的角色,所以对于他的镇定,我一点都不觉得好奇,似乎感觉他就该是那样的。
事情发展的越来越糟糕,黑彪受了重伤,黑头情绪极不稳定,只有老二现在可以帮上点忙。老板娘已经给黑彪包扎好伤口,对我说到:“他伤到静脉,必须送医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我看了眼黑彪:“让他睡会,他该睡会了,你很怕死么?”老板娘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理会她的话语,还提出反问,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男人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打开抽出一支递给我,我接了,点燃了烟。那男人说:“没有人不怕死,但是死不是最可怕的。”我打量了一眼包厢,是典型的ktv式,沙发很大,环绕起来可以坐十来人左右。屏幕尺寸很大的彩电放在我的正面,旁边是点播歌曲用的电脑。一边思量着男人的话,我开始把目光完全集中在他身上:“什么比死还可怕?”男人被我的眼光罩着,他转了头搂住老板娘,用男性极富磁性的话回答:“女人,没有女人比死可怕。”老板娘温柔的缠着他的臂膀,靠在他怀里。他开始把目光移向我的目光,跟我的目光交错,逼视:“还有钱,如果我没看错,你们带来的口袋里都是钱吧?没有钱也比死可怕,简直太可怕了。”
我的手开始发抖,我感觉这个男人似乎掌握了我的心理,他像警察,像一个老练的警察。再一次把枪对准了他的额头:“吗的,你是条子?给我说实话,不然老子翻出证件你们两个都要去死!”男人没有了第一次面对我的枪口的紧张,很坦然的推开老板娘,站立起来:“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她是我老婆。结婚怔我们有,警官怔我没有。”我看着他的双眼,直直的看着,仿佛想看进他的思维里,这个男人开始让我不安,但是我不能杀他,挟持住了他就挟持住了老板娘,在这里只有老板娘最熟悉环境,我们脱身才最有可能。
在他的面前,我觉得自己没有了生气,开始恼怒,我猛的一脚蹬过去:“去你妈的,少跟我来这一套,惹毛了老子你们知道有什么后果,”这一脚的力度显然很大,那男人被我踹倒在沙发上,捂着胸口,嘴角上溢出了血丝。老板娘一下扑倒在男人身上:“威哥,你没事吧!有本事你去找警察去,别在这里撑能!”“没事,这一脚还受的起。”叫威哥的男人安慰着老板娘,老板娘的话没有引起我再一次愤怒,反而威哥的名字让我不自觉的看了眼他,我感觉到一股凌人的威严,一股气势。我明白了我为什么会愤怒,在心理上我已经被他打倒了。我开始觉得很窝囊,于是冲门外喊到:“黑头!”黑头应声打开了包厢门:“什么事?鹰哥。”“你看着他们,我去外面看看。注意别让他们动彪子,有什么事马上喊我。不准跟这个男人交谈,他要多废话就毙了那女的。”转过头来,我很威哥的眼神撞击了一次,他依然是一幅微笑的表情。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于是下了楼叫老二上去看着人质。
楼下很安静,整个酒吧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开始考虑怎么脱逃,我分析眼前的局势,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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