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

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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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街道。霓虹闪烁，行人车辆平静地来往。

十字路口旁的超市灯火通明。

镜头慢慢向超市推近。透过玻璃橱窗，看见琳琅满目的商品。三三两两的顾客悠闲地购物。

镜头沿着橱窗横向移动，来到超市的正门。

一顾客推门而入，镜头随之进入超市。

超市里的一切都从容有序。

各色货物清爽地摆在一道道货架上。顾客行走其间。

一只手从货架上取下商品，扔到满满的购物车里，然后推着车走向出口。

几个出口处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从排尾往前看，收款机前，年轻的收银员赵荔娴熟地忙碌着。

听到哗啦声响，看见她身后，另一服务员小张把一长串的购物车从门外推进来。

小张走过来，斜靠着柜台，看着赵荔和长长的队伍。

她四下里张望时，看见了什么，于是微笑。

小张：喂，警察哥哥来了！

赵荔记在心上，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手脚却不停。

正付款的顾客顺着那服务员眼神指示的方向看去。

镜头推出大橱窗，看见车水马龙和流光溢彩的街。

一辆轿车停在街对面的电话亭旁。一个女人下了车，她挥手和车里的人道别。车开走了。

女人拿出镜子照了照，放回包里，左右看看，扭着腰肢走开，站在后面的警察吴天鸣才被看见。

他一身便服，坐在一辆自行车的后座上，神情平静恬淡。

他看着亮堂堂的超市。

超市内，赵荔娴熟地忙碌着。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收款机小小的屏幕映着她的脸。

她的手指灵巧地敲打键盘，收款，找钱，打包。

橱窗上的景象虚虚实实。

街道。音乐的加入，速度明显加快。

各个角度、机位拍出美丽的城市夜景。

主创人员名单逐个打出。

吴天鸣牵着赵荔的手前后晃悠。

汽车飞快地奔驰。行人、林荫树、商店缓缓后逝。

一辆自行车行驶在的士右侧。滚动的自行车钢圈折射着明亮的光泽。

车在路口遇到红绿灯停下。从前窗看出，一大群的人横穿着人行道走过。

车子左拐。一个漂亮女人被超过。

车内，赵荔将吴天鸣侧望的脸转过来，两人会心而笑。

赵荔靠上他的肩膀。吴天鸣紧紧搂住她。

一种幸福而略呈疲倦的笑。

1、外/赵家/夜

冷寂的住宅区。星点灯火，稀微声响。

楼道口，吴天鸣和赵荔相拥吻别。

很快，楼道里的感应灯熄了，两人继续吻着。

黑暗中听到急剧的喘息。

赵荔：拜拜。

吴天鸣：拜拜，早点休息。

听得高跟鞋嗒嗒的声音，赵荔小跑着上楼。楼道里的灯逐一亮起。

吴天鸣抬头凝视，侧耳倾听。

嗒嗒声响慢慢减弱。

吴天鸣舔了舔嘴唇，回味着深情的一吻。

他抱臂在胸。

他的身影落在地上。

底层楼的灯熄灭。

2、内/赵家/夜

赵荔转身将门关上。

家人已经入睡，屋里没亮灯，她就着淡淡的夜光换了鞋，将它整齐地摆放在一旁。然后打开小客厅的电灯，瘫到沙发上休息。电视也被打开，声音调到了最轻的位置。她挑选着节目。

少顷，她起身到冰箱里取来些许食物。

她想起什么，于是走到窗户边，探身下望——前后小街并不见一人。

她重新躺到沙发上，接连换着频道，找到一部电视剧。

3、内/赵家/夜

赵荔仰面躺在床上。

她注视着天花板，想着什么。

这是她的卧室，一个极为平常的女人卧室。相片架、小挂件、摆饰之类的东西比比皆是。

床上，赵荔似乎入睡，眼睑合着，长长的睫毛柔柔地翘着，微微颤动。她侧了个身，留给一个侧卧的背影。

床头柜上可爱的闹钟滴答地走着。

4、内/赵家/夜

房间里亮着灯。床头柜的闹钟走着，时间已过去二十几分钟。赵荔显然已经入睡，姿势放松懒散。

手机短讯的铃声。

镜头一番寻找，在皱叠的被子上发现了手机。手机屏幕可爱地闪烁着。

一只手伸过来，摸到它，拿了起来。

赵荔睁开惺忪的眼，看手机屏幕，会心一笑，又看了看时间，把手机放到一旁，目光茫茫然。看到窗帘还未完全拉好，于是起身，走过去将它拉上。

她走回来，坐在床沿，又看看手机，理了理头发，无所事事，于是看着房间一角，一阵发愣。

5、内/赵家/夜

卧室的门并未合严，一道光从房间里投射出来，映在阴暗的客厅地面。

赵荔从另一侧的卫生间走出，回到卧室。少顷，又出来，走进卫生间。

6、内/卫生间/夜

她对着镜子洗脸。

卫生间简陋逼仄，有一点乱。

她的头发向上收起，露出整张脸。

她的脸上涂抹了白色的洗面奶，泡沫很丰富。

她用清水净了脸，拿毛巾擦干——那是张漂亮的脸蛋，略带倦色。

她笑了笑，看上去好多了。

她的视线停在胸部，似乎不甚满意。她拿手顶了顶，身子向上挺——这是她期望的效果。

7、内/卫生间/夜

空荡的镜子，灯已熄灭，有淡淡如银似练的月光。

水龙头关着，有一滴饱满的水珠即将垂落。

月光洒落在洁净潮湿的地面，泛着晶亮的光泽。

一旁的墙上开着窗，可以看见外面笼罩在月色下的些许建筑的高顶与轮廓。

8、外/晨景

晨曦微露，天色发白，城市的轮廓渐渐清晰。

9、内/卫生间/日

透过窗户能看见晨曦笼罩下的城市。

身后有人推门近来，打开了水龙头。

镜头摇进屋内，赵父一手撑着盥洗台，埋头刷着牙，满嘴都是泡沫。从他的衣着看出他是个过着平凡日子的男人。

他用杯子接了水，细细地冲洗。

镜头经过他，出了洗手间，来到客厅。

客厅没有人，光线偏暗，家具简陋陈旧。餐桌上摆放着一些寻常的早点。

往前走，是赵荔的卧室，门紧闭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赵母端着热腾腾的稀饭上桌，给赵父盛了一碗，粗粗收拾后，又下到厨房，细细地忙碌。

卧室的门仍紧闭。

回头再看餐桌，上面摆放着一些寻常的早点。油条、几碟小菜、一锅稀饭和一满碗热腾腾的稀饭。

赵父就坐，甩甩未擦干的手，捧起碗，夹一根油条，咬一大口，然后咕噜咕噜大口地喝稀饭。

10、内/赵荔卧室/日

窗帘遮住了大半的晨光。

房间外琐碎的声音依稀入耳。

赵荔裹着被单熟睡。

她翻个身，用床单裹住头。

床头放着闹钟、手机、皮包等物件。

听得门外有人开门离去。有人整理碗筷，稍后也离开。“砰”的一声后，便清静下来。

可爱的闹钟，秒针滴答地走着。

赵荔又翻身，换个舒服的姿势，露出头发凌乱的半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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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内/赵家/日

水龙头开，水花飞溅。

一只手往牙刷上挤牙膏。

镜中的赵荔，一张疲倦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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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内/赵家/日

赵荔将衣服倒入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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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内/赵家/日

洗衣机运转着，发出很大的嗡嗡声。

赵荔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支腿，等待的神情带着淡淡的懒散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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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内/赵家/日

几件内衣晾在靠窗的架子上。

地面潮湿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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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内/赵家/日

客厅。赵荔简单吃了几口早饭，收拾了餐具，咬着油条走到客厅另一头。

她来到光线充足的阳台，望着阳光下的城市——建筑、马路、车辆及行人。

阳光有些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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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内/赵家/日

赵荔躺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电视。

（多个镜头取不同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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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内/赵家/日

她的目光并不停留在电视上，显得漫不经心。

她眼睛微闭，感觉又想睡觉。

整个客厅安静而平淡。

电话铃声响。

赵荔睁开眼，首先往电视看，然而不是电视发出的，于是起身，进卧室取手机。看见号码，她摁掉了手机，走回来，拿起固定电话拨过去。

在“嘟——嘟——”声中，镜头转向明净灿烂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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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外/步行街/日

熙来攘往的行人，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手机铃声。

“嘟——嘟——”声持续着。

赵荔和杜鹃坐在街心的椅子上。

杜鹃把手机贴着耳朵，等待着。

赵荔一手拿着手机玩弄着，安静地坐于一旁。

杜鹃：喂，子俊……（笑）今天不上班……我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你别跟我打哈哈，我可跟你说，这事你要办不妥，看我怎么收拾你……反正你得尽力，啊。

赵荔倾听着他们的对话。

这时，路人哗然避让，一队轮滑少年急速驰来，然后几乎是贴着杜鹃的身体经过，令她猝不及防。

杜鹃一声尖叫：啊——见鬼。

她跳起来，手里的电话差点被甩出去：……哦，没什么，一帮小孩。你现在干吗呢？

赵荔看一眼杜鹃，扭头追寻那些少年——他们早已消失在人海中。眼前的人流合拢，熙熙攘攘。她继续倾听着杜鹃的电话。

身旁的杜鹃继续说：……又动什么歪脑筋了（笑）……她就在我身边（朝赵荔看一眼）……你就算了吧，人家可不缺……哦，那也是，要不你现在出来，我们在……没空就算了，等这事办妥了再请你吧……好的，那没事了。拜拜。

杜鹃收了手机，说：不好意思，可能还得过些日子。

赵荔：不行就算了。

杜鹃：那不行，答应过你的。

赵荔：他很忙吧？麻烦他的。

杜鹃：老同学算不了什么——到时你请客啊——你放心吧，他本事大着呢。

赵荔：我感觉没什么把握。

杜鹃：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赵荔：但愿如此，我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杜鹃笑着理解，“哎哟”一声，她俯下去摸脚踝。

赵荔：怎么了？

杜鹃：可能刚才被刮到了，还好。这事你跟他说过吗？

赵荔：谁？哦，没有，等完全定下来再说吧。

杜鹃：你不想听听他的意见？

赵荔：他能给什么意见。

杜鹃半是领悟，半是不解：哦。

赵荔看着眼前经过的人，目光游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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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内/商城/日

堂皇明亮的商城。

橱窗、扶梯，各色商品、海报及行人。

赵荔和杜鹃由自动扶梯上楼，有说有笑。

20、内/商城/日

服装专卖区。顾客淹没在重重艳丽的衣服中。

两人并排走着，挑选、比试。

赵荔的目光停留在一件时装上。

“嗳！”她想招呼杜鹃参谋，但后者已走在前头。

服务员站到她身后：小姐真有眼光，这款服装是刚从香港进来的，今年很流行。你的身材和气质都这么好，穿起来一定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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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内/商场/日

赵荔已经穿上那件时装，照着镜子。

服务员帮她拎着挎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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