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抉择
阴沉沉的天空,草原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一匹狂奔的白马上,一前一后坐着一对青年男女,他们不时紧张地回头张望,后面有一大群人在追赶他们。他们一边追赶一边不时地朝天鸣枪,示意他们停下。
天色在变暗,追逐的人马越来越近,暴风雨来了。
突然,一道闪电伴随一声炸雷,还有枪声,白马一声长啸,坐在后面的姑娘摔下马背,而马背上的男人则倒在马背上,随马而去。
姑娘趴在地上痛苦地呼唤着男人的名字:“若愚,若愚。”她拼命地爬着想去追赶马儿。又是一道闪电,姑娘被一块界碑挡住,她惊呆了。那是一块中国的国界碑。她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片名,演职人员名。
画面变得非常优美。蔚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原,洁白的羊群。
梦茹身穿绿色军装,飞身跃上马背,她猛带缰绳,大白马长啸一声,腾空而起,向辽阔草原奔去。
远处的小山包上,一个英俊的小伙子骑在马上,等着梦茹的到来。他一身蒙古族打扮,他就是若愚。
梦茹来到山下,朝若愚吹了声口哨。
若愚兴奋地猛拉缰绳,策马飞奔而去。
两人在草原上尽情地飞奔。
梦茹笑着,策马狂奔,她的眼睛变得模糊。
残淡的红色画面。梦茹无神的目光,机械般地走着。她的胸前挂着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反革命、叛徒、卖国贼、大淫妇廖梦茹”。她的耳边不时传来阵阵口号声:“打倒廖梦茹,踏上一万只脚,叫她永世不得翻身。”
红色在消失,她继续漫无边际的走着。她的衣服渐渐地破旧,木牌上的字也褪色了,栓牌子的绳子在断裂。她仍旧毫无表情地走着,胸前的牌子掉在地上,她木然地踩了上去,继续走着。她的腹部已经隆起,她怀孕了。
皓月当空,空旷的原野上,梦茹梦游般地朝前走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她的脸是如此的苍白,她不时痛苦地抚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她挣扎着向一间破房子走去。
梦茹筋疲力尽地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鼓足气扑倒在一堆干草堆上。她的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远方传来狼的嚎叫声。
梦茹似乎忘记了痛苦,她的双眼发出异样的光芒,紧盯着天上的明月。
一个新生儿的哭声在她身边响起。
黎明的曙光撕破了旷野的寂静,照亮了草原,也照亮了这个破旧的马房。梦茹含笑睡着了。而她的新生儿且醒着,张着嘴四下找吃的。
梦茹被新生儿的吮吸声惊醒,她看着自己的孩子,新生儿的双眼也看着她,嘴仍在不停地觅食。梦茹把孩子紧紧抱住。
梦茹抱着孩子从破屋里出来,她神情庄重地朝一个地方跪下。尽管分娩的痛苦折磨着她,她还是坚定地跪下。她举起孩子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泪流满面的喊着:“若愚,这是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见了吗?”
这时,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梦茹和她的孩子熔入朝阳之中。
梦茹背着孩子继续在草原上走着。
梦茹来到一泓清泉旁,她俯下身子饮着清泉。清泉映着她的身影。她放下孩子,在泉边洗漱。这时孩子哭起来,梦茹抱起孩子,解开上衣给孩子喂奶。孩子躺在妈妈的怀里安静地吸着。梦茹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梦茹继续在草原上走着,这里已经是草原的边缘,远处可以看见大山。
漫天乌云翻滚,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梦茹焦急地看着天空,快步朝前走去。
雨点打在梦茹的身上,梦茹紧紧抱着孩子,飞快地朝前跑去。
梦茹跑进一个被人废弃了看瓜棚,她不住地打着喷嚏。梦茹脱下外套,紧紧抱着孩子,卷缩在瓜棚里。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水在慢慢向瓜棚里流,雨水浸没了她的双脚。梦茹无助地看着外面的大雨。
雨停了,太阳又出来了。雨水还在往瓜棚里流。梦茹抱着孩子走出瓜棚。
梦茹躺在一堆干草上,一轮明月照在她的脸上,她急促地喘息着,口中喃喃说道:“水,水,我要喝水。”显然她生病了,在发烧。
孩子的啼哭声唤醒了她,梦茹挣扎着坐起身。她抱起孩子,给孩子喂奶,但孩子仍旧在哭泣。梦茹已经没有奶水喂孩子了。梦茹颓然倒在干草上。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
梦茹艰难地从草堆中爬起来,她抱着孩子走出破屋。
梦茹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她犹豫再三,敲响了房门。
一位慈祥的老人探出身子,疑惑地看着梦茹。
梦茹用乞求的眼睛看着大娘。
梦茹在微弱的油灯下,含泪在一块手绢写着血书。画外音:“生于68年7月18日,他的父亲是一个屈死的人,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梦茹俯在血书上痛哭。
梦茹抱起熟睡的孩子,仔细地端详着,她用双手抚摸着婴儿的每一处身体。孩子的后颈部有一个红色的胎记。梦茹亲吻着孩子。
屋外传来公鸡打鸣声。
梦茹放下孩子,把写好的血书塞进襁褓里。
梦茹抱着孩子,来到一处房屋较好的门前。她把孩子放下,依依不舍地朝后退去。她又止住脚步,上前抱起孩子,亲吻着孩子。又是一声鸡叫,梦茹又把孩子放下,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嘴里不住地说:“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梦茹在原野上狂奔。
梦茹跪在地上,痛苦地呼喊:“若愚,若愚你听见了吗,你要看好我们的孩子,看好我们的孩子。”
“呜”一声汽笛长鸣,火车冒着白烟从长长的隧道中驶出。
梦茹坐在装满煤炭的车箱上,凝望着当空皓月。
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梦茹惊叫一声,三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男人们听到梦茹的惊叫声,立刻兴奋起来。为首的一个叫道:“啊哈,原来是个娘们。”说着就对梦茹淫笑起来。三个男人虎视眈眈地围住梦茹。梦茹战战兢兢地说:“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这还用问吗,玩玩。”为首的说着就来扯梦茹的衣服。梦茹紧紧护着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人也来撕扯梦茹的衣服。
梦茹被他们压在身下,她拼命地挣扎着。压住她的男人使劲抽了她一耳光。梦茹绝望地看着他们。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放开她。”
几个家伙放下梦茹,围住来人,来人就是肖汉。
为首的家伙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想坏老子们的好事,你不想活了。”
肖汉冷笑着,纂了纂拳头,说:“怎么,不服气,要打架是吧,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为首的家伙一挥手说:“上,打死他个狗日的。”几个人扑了上来。
肖汉并不急于出招,他看着两个家伙扑过来,就在他们到跟前的一瞬间,他一闪身,用脚踢倒一个,用手夹住一个,另一只手一拳出去,把为首的家伙打出车箱。那家伙挂在车箱外拼命地喊叫:“救命啊,救命啊。”其他两个吓傻了。两个人扑倒在肖汉的脚下,连声求饶:“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肖汉提起俩,喊了声:“滚。”
两家伙连滚带爬地跳下车。
梦茹又惊又感激地倦缩在车厢角落,看着肖汉。
肖汉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他好象全然没有梦茹这个人似的坐在那悠闲地吞云吐雾。
梦茹坐起身来,不知所措的看着肖汉。
肖汉突然转过脸,冒了一句:“一个女人家怎么也学着扒火车了?”
梦茹嘴唇抖动了几下,可没发出声。
肖汉不高兴说:“我问你哪,是聋子,还是哑巴。”
“我,我,我******”梦茹结结巴巴地答道。
“我,我什么我,饿了上饭馆,你他妈的上火车干吗?”肖汉说着托起梦茹的脸。
梦茹的脸在月光下显得那样惹人怜爱。
肖汉被梦茹的娇羞吸引,他自言自语说:“真他妈的漂亮,小娘们多大了?”他的语气变得猥亵起来。
梦茹紧张地看着他。
肖汉吐掉口中的香烟,来扯梦茹的衣服。
梦茹哀求道:“大哥,别这样。大哥,别这样。大哥******”
一声惨叫伴随着火车一声长鸣。火车又进入一个隧道。
火车驶出隧道,肖汉满足地扣着衣服,他回过头来看着梦茹。
梦茹衣衫不整倦缩在角落里,两眼圆睁睁地看着肖汉。
肖汉似乎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逃避似地低下头。
火车仍在滚滚向前。天空已经放亮。
肖汉站在大路上,看着渐渐远去的梦茹,若有所思地闭上双眼,朝自己打了一个嘴巴,摇摇头,转身走了。
一个警察推搡着肖汉过来,肖汉的双手被捆着,人们投来厌恶的目光。肖汉倔强地站着,警察朝他的大腿狠狠踢了一脚。肖汉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
肖汉站起身来,双眼怒视警察。
这时候,一个女警察推着梦茹从对面走来。
梦茹和肖汉的目光相聚。肖汉似乎想和她打招呼。梦茹只是用仇恨的眼光盯着肖汉。
一根皮带甩了过来。肖汉的脸上渗出一道血印。他没有动,仍旧是看着梦茹被带进一所旧房子里。
深夜,黑暗的屋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人,肖汉也在其中。他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门外的警察正趴在桌子上,不时传来轻轻的鼾声。肖汉松开双手,举起来活动了几下。他敏捷地站起身,轻轻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又将门关上。警察仍在鼾睡。肖汉快速地溜了出去。
肖汉灵巧地爬上墙头,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便翻过围墙,悄悄地朝关押梦茹的房间走去。
梦茹被惊醒,她看见肖汉站在她面前,吃惊地看着肖汉。肖汉低声对梦茹说:“快,跟我走。”
梦茹不知可否,她打量着肖汉。
肖汉急切地表情催促着她。
梦茹紧紧跟在肖汉的后面,悄悄地向外走去。
天已经大亮,梦茹不理会肖汉的喊声,大步朝前走去。肖汉在后面追了上来,他拦住梦茹的去路。
梦茹大声吼叫:“滚开,你这头猪。”两人四目相对。梦茹仇恨的目光,肖汉愧疚的目光。
肖汉“扑”的一声跪在地上,说:“我肖汉不是人,是猪,是畜牲。”他拔出身上的一把匕首,把它扔到地上,说:“是杀,是剐,我肖汉绝不会吭一声。”
梦茹不为所动,她冷漠地说道:“滚开,别挡我的道。”便绕了过去,继续向前走去。
肖汉朝前爬了一步,捡起地上的匕首,站起身来。他对着梦茹的背影大声喊道:“你等等。”
梦茹仍旧没有理睬他。
肖汉又喊了一声:“廖梦茹,你等等。”
梦茹听到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咯噔了一下,她转过身。只见肖汉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滑了一下,鲜血冒了出来,他叫道:“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你是我老婆。”
梦茹鼻子哼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灶火熊熊,映红了梦茹的脸。她对着炉火出神。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掀开门帘进来。她喊了声:“梦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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