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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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别期待我会给你讲一个完整的故事。

在我的印象中，青春从来就没有完整过，它永远是一堆支离破碎的东西，里面有隐秘的欲望、焦躁的期待、甜蜜的幻想、温馨的梦游。

我还要说，青春是粗糙的，那怕是豪华的青春，它也逃不过粗糙的命运。

所以，我不想美化什么；青春就是青春，美好也好，粗糙也好，它就是青春。

青春可以是费里尼的《阿玛珂德》里的一堆记忆碎片，也可以是范•桑特的《大象》里的冷静而简洁的叙事。

《阿玛珂德》和《大象》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两部关于青春的电影，青春的混乱和透彻被滴水不漏地书写。

如果我是一个电影人，我愿意一辈子只拍一种电影：关于青春的电影。

作为一名工科学生，我总是不时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有一天，也许是大学毕业那年，我不得不穿上西装和皮鞋，成为一个“四有”青年。也就是说，从那时起，我不再年轻，我毫无选择地走向成熟，我提前结束我的青春。从大学毕业开始，也许我不得不每天为票子、房子、妻子、孩子而奔波，我不再拥有生命的激情，也不再有青春的梦想。我也会和所有的人一样，如行尸走肉地生存着，更为可悲的是，我还会自我感觉良好。

真的是这样吗？我们的青春难道真的如此不可救药吗？

记得日本有个十五岁的美少女，她想把青春永远定格在十五岁，于是，她自杀了。

我不知道该说这是青春之美，还是青春的残酷。

不过，站在我的角度，我肯定不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保存我的青春；因为我觉得，人死了，青春也就消逝了，尸体会腐烂，花容月貌也会残缺不全乃至烟飞灰灭。但是，即使它是如此的虚无，仅仅是一种幻觉，我也不愿意去谴责那个少女，她起码完成了一个青春的仪式，而许多人连一个青春的仪式都没有，匆匆就走进了成人的世界。

那么，除了自杀，别无他法来定格青春吗？

不，影像可以定格青春，文字也可以，但文字显然没有影像来得直接。

是的，我们已经有很多靠近完美的青春影像：

特里弗的《四百击》、戈达尔《断了气》、伯格曼的《芬妮与亚历山大》、库布里克的《发条橙》、托雷纳多的《天堂电影院》、侯孝贤的《风柜来的人》、杨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和《麻将》、蔡明亮的《青少年哪咤》和《你那边几点》、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王小帅的《十七岁的单车》、易智言的《蓝色大门》……

影像里的青春，这只是其中一种，还有另一种影像青春：

库布里克七十一岁临终前还能奉献出《大开眼戒》这样尖锐的电影，真令人大开眼界；

安东尼奥尼八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全身瘫痪，但他仍然能够借文德斯之手弄出一个浪漫依然的《云上的日子》来，令人叹为观止；

葡萄牙的国宝奥利维拉就更绝了，九十多岁了，还精力不减，继续保持优质高产，这些年仍频频奔波于各大电影节并乐此不疲；

……

这就是说，因为有电影，即使你九十岁了，你仍然可以拥有一个年轻人的心态，像一个年轻人那样思考。

也许可以说，电影就是青春，它保存青春并赋予青春。

如果我这一辈子都能够拍电影，并且只拍青春电影，我的青春就不会只有那么几年，我就可以把青春进行到底，进行到九十岁……

一、黑屏。

字幕淡入：片名。

字幕淡出。

字幕淡入：tfb小组出品。

字幕淡出。

字幕淡入：主演名字。

字幕淡出。

字幕淡入：摄像名字。

字幕淡出。

字幕淡入：剪辑名字。

字幕淡出。

字幕淡入：制片人名字。

字幕淡出。

字幕淡入：编剧、导演名字。

字幕淡出。

字幕淡入：（导演名字）的作品。

字幕淡出。

二、黑屏。

b1高声唱崔健的《花房姑娘》，声音嘶哑。

唱至“奥……脸庞”，画面淡入。

画面为一中学宿舍（209）内，摄像机对准洗手间的b1的洗澡间，固定。

b1正在洗澡，门留一条小缝。

不时可以看见水花从洗澡间的上方溅出。

b1的歌声甚零乱，反复，错序，而且时有停顿。

b1转唱崔健的《一无所有》，极卖力；歌声亦不完整。

b1转唱《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送别》亦不完整。

b1出洗澡间，仅穿内裤，脖子上搭着毛巾。

淡出。

三、字幕淡入：第一章花房姑娘

（英文）

字幕淡出。

四、下午，教室，阳光灿烂。

教室全景镜头，大多数学生在埋头自习，有几个学生在搞小动作，一老师在教室内来回巡视。 b1埋头写作业；b2也在写作业，但心不在焉。

b2抬头望窗外。

切至窗外，中景，g1从窗外走过。 b2用肘碰了一下b1，轻声说：她来了。

b1嘴里咕哝：什么事？同时抬头望窗外。

切至窗外，中景，g1从窗外走过。 b1眼神专注，若有所思。

b2诡笑，道：她还没给你回信？

b1作苦恼状，赌气答：不要问这事了好不好？

b2：到底回了没有？

b1：别问了。

b2：那就是说还未回。

b1：你烦不烦！

b1埋头做作业。

b2自讨没趣地摆了摆头，亦埋头做作业。

切至教室全景，巡视的老师已经不在。

五、傍晚，篮球场。

全景，各球场均有人，旁观者亦不少，有少数旁观者边吃饭边旁观。

切至一半场。

g1和几个女生正在打篮球。

g1技术极佳，余者皆相形见绌。

半场全景及g1特写反复切换数次。

六、篮球场上方的楼梯。

b1低头匆匆下行，作落寞、忧郁状。

手持摄像机在b1正面跟拍。

b1走至第一级大台阶，目视篮球场。

切至g1和几个正在打篮球的女生。

b1和g1之间反复切换，b1始终目视篮球场，惘然若失。

至b1将走过篮球场，在b1背后手持拍摄b1下楼梯，至半即收。

七、淡入，清晨，209室内。

b1自床上下，仅穿内裤。

b1内裤前有一湿斑，明显为昨夜遗精或手淫所致。 b1入洗手间。

b1开始洗澡，声音很小，他不想惊动别人。

切至b2。

b2：b1，昨晚又火山爆发（遗精或手淫）了？

切至洗手间，b1不应答。

切至b2。

b2嘶声竭力喊：b1，昨晚又火山爆发（遗精或手淫）了？

切至洗手间。

b1出洗手间。 b1在洗衣台上洗内裤。

切至b2。

b2：b1，不是兄弟不提醒你，你这星期已经是第二次了，你小心活火山变成死火山。

b11：b1，你小子好强，昨晚我都感觉到床在恍了。昨晚你又强奸g1多少次了？

切至洗手间。

b1出洗手间，脖子上搭毛巾，手拿拧干的内裤。

b1：你们俩能不能积点口德？

b11：b1，你现在就透支青春，到了三十岁的时候你就完了。《人之初》上说，很多三十岁就阳痿的男人都是由于年轻时透支青春造成的。

b1：我操，b11，你不要整天引用《人之初》好不好？你烦不烦？

b11：我可是《人之初》专家，这也叫学以致用嘛。

b1：那我要请教一下专家，什么叫“包皮过长”？

b11脸刷地红了。

b2：b1，开玩笑嘛，不要放在心上。不要老取笑别人，在中国，包皮过长的人多着呢。你以为我们是犹太人，一出生就割包皮。

b1：b11，对不起，说错话了。

b11勉强一笑，道：没关系，开玩笑嘛。

209内各人陆续起床。

各人忙各人的事。

八、时间紧接上节，中学校门。

中景，外宿学生进校，内宿学生出校用早餐。

b1出校门。

切至早餐小店。

b1入小店。

切至店内，g1特写，她正在吃早餐。

b1特写，b1表情复杂，目视g1背后。

b1买了一碗汤粉，端着，犹豫不决。

b1端着汤粉走到g1旁，放下汤粉，拉一张单人高凳近桌，坐下。

g1侧抬头，看见是b1。

b1尴尬一笑，道：你好。

g1：嗯。

b1：g1，我想跟你谈谈。

g1：嗯。

b1：收到我的信吗？

g1：嗯。

b1：看了吗？

g1：嗯。

两人沉默。

片刻，g1起座，从旁边的一张单人高凳上拎起书包。

g1：哎，我先走了。

b1：嗯。

b1埋头吃汤粉。

九、中午，教室后方的走廊。 另外两人（男）在另一边倚栏而望。

数人在他们身后把一塑料瓶当足球踢。

切至楼上俯拍。 切至楼下。

手持在三女生正面跟拍，构图平衡。 切至楼下仰拍b

1、b2。 b2：她出来了。

b1：我知道。

b2：要不要我喊她一声。

b1：你烦不烦，你整天就会给我添麻烦。

b2：兄弟我是想帮你。

b1：我心领了，你少费心吧。

b2喊：g1！b1在这里！ 切至楼上俯拍，g

1、g

2、g3仰望。

切至g1仰望特写。

g1脸有愠色，很快低头。 切至b

1、b2。

十、下午，教学楼下。

b1向教学楼走去，不时看手表。

b1走近教学楼侧门时，镜头左转90度切换。

g1正推着自行车向镜头走来。

b

1、g1之间反复切换，镜头渐近。

b1的眼神专注、执着；g1的眼神似乎有点游离，似避非避。

十

一、下午，教室内、走廊、洗手间。

摄像机置教室后面，一老师正在上历史课。

切至讲台，历史老师正激情满怀、口沫横飞地讲历史。

切至教室内正面全景，学生多精神不振，宛如梦游。 b1如坐针毡，面有焦急之色。

b2右手正在转笔，一脸的不在乎。

切至讲台，历史老师提问。

切至被提问者（b4），b4捧书而立，良久无语。

传来历史老师叫的第二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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