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巍巍昆仑,群山叠障。
在群山的怀抱中,有一条山路,由新疆的叶城通往西藏的阿里。山路边一处平缓的地段,坐落着3间破旧的泥土房,其中一间门上方有一匾牌,上书“红柳滩饭店”。
饭店的后院里,20岁的白雪,用自己打好的、还没有摞起来的土坯正在砌坟箍,她捲起衣袖、裤腿,双手满是稀泥,正把两个紧挨着的坟堆箍在一起,她那美丽、单纯的脸上挂着忧伤,淌着汗水。
坟箍已近尾声。
两座坟头的中间立有一块木制的墓碑,上书:“慈父白天玉、爱母张翠花安息,女儿白雪敬上,20xx年xx月xx日。”
3名维吾尔族青年,骑马走近,步行到坟头,他们什么话也不说,捲起衣袖砌坟箍。
白雪去饭店,洗干净的双手拿着水壶和3只碗,为他们倒水。
坟箍砌好完工。
一青年问白雪:“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白雪:“我先回老家看看。”
青年:“老家还有什么人吗?”
白雪:“一个亲戚也没有了,我只是回去看看我爸爸出生的村子。”
青年:“你父母真是好人啊!他们在这里一呆就是20多年。记得我上小学时,他们还教我学汉字,给我做你们山东的特色小吃。”
3青年从各自的马背上取下蔬菜、一双鞋和两本用报纸包着的书,分别给白雪。
白雪含着眼泪:“你们总是对我这么好,一直像小妹妹一样待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们。”
青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老家?”
白雪:“只要有便车就走。”
另一青年:“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大雨,路上要小心。”
白雪:“我会想你们的。”
白雪恋恋不舍地目送3青年骑马远去。
2暮色降临。
白雪跪在坟头,神情悲伤。
坟头插着燃烧的香烛,摆着点心水果。
几只羚羊在远处悠闲觅食。
月亮升起来了,它给沉睡的喀喇昆仑山轻轻地盖上了一层清冷而柔和的银辉。
白雪怀抱墓碑,难舍难分。
她出生在这里,在这里长到了20岁,如今她就要离开这里,她的心在流泪。
乌云渐渐遮住了月亮。
狼嚎声阵阵传来。
天明。
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乌云。
白雪靠在墓碑上熟睡,显得安详。
她依偎着墓碑度过了一个晚上。
几只山鹰在山坡上叼吃一只死羚羊。
几声嘹亮的汽车喇叭声,划破了宁静的山野。
白雪被惊醒。她揉揉眼睛,理理发丝,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走进饭店。
3陈文、李娟和钱新走进“红柳滩饭店”。
他们一见到白雪,为她的美丽而吃惊。
钱新色迷迷地盯着白雪。
白雪为客人倒茶,笑容可掬。
陈文:“没有嫖过风的羊娃子肉,有没有?”
白雪可人地一笑:“不知道。”
陈文:“你让放羊的盯紧点。看看哪只羊没有嫖风,我喜欢吃这种羊的肉。”
白雪莞尔一笑。
门外传来来车、停车的声音。
刘明和董实进来,找个凳子坐下。
一名维吾尔族妇女,在后堂切菜。
白雪忙里忙外。
刘明在往相机里装胶卷。这是一部带变焦镜头的高级相机。
陈文、李娟和钱新在吃拌面。
白雪问陈文:“师傅,你们是从叶城来吧?是不是要去阿里?”
陈文:“是。”
白雪暗喜:“能把我带上吗?这顿饭我请你们。”
陈文:“你要是用人请客,我就带你。”
白雪似没听见,给陈文倒水。
陈文:“一个女孩子上路,不怕我们这一群色狼吗?”
白雪:“不怕,世上还是好人多。”
白雪去后堂端出拌面,给刘明和董实。
白雪问刘明:“师傅,能把我带上吗?”
刘明吃着饭,无所表示。
董实拿出手机拨号。
白雪:“大哥,别打了,这里没有信号。”
白雪求刘明:“师傅,帮帮忙,就带上我吧。”
刘明不吭声,吃着拌面,他心里已想好了带上她。
白雪:“你们这几个人的饭钱,我全免了。”
刘明:“你傻啊!要带也是我带你。”
白雪迷人地一笑:“没什么,大家都是一路嘛。”
陈文对白雪冷冷地说:“你用不着假心假意,我又不是嫖客。”
白雪淡淡一笑,走进后堂。
钱新跟着进后堂,拿出100元,凑近白雪色迷迷地看着白雪:“让我亲一下,我给你100块。”他抖抖手中的钱。
白雪淡雅地一笑,要走开。
钱新强行抱住白雪:“装什么正经,你们这些路边的野鸡。”
白雪懵了,不知挣脱。
钱新把白雪挤在墙上,扯着白雪的衣服,乱亲乱摸,他腰间的一把手枪若隐若现。
白雪傻呆呆地任他非礼,她的思绪一片空白。
维吾尔族妇女进来,一惊,拿起炒菜的铲子,砸在钱新的头上。
钱新“哎呀”一声惊叫,松开白雪。
白雪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突然,双手遮脸跑出后堂。
4两辆卡车在峡谷山道上行驶。
陈文驾驶着卡车,行驶在前面,旁边两个人:一个是漂亮的货主李娟;另一个是正在被通缉的钱新。
刘明驾驶着卡车,旁边两个人:一个是新疆黑白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董实;另一个是白雪。
八月的昆仑山上,依然寒气袭人。
白雪穿着白色羽绒服,米色裤子,红色内衣。
两辆卡车上的货物,被篷布盖得严严实实,篷布被绳子紧捆着。
黑云密布山顶,沉闷的雷声从天际传来。
陈文停车,下车绕到车后右角解手。
天空开始飘落雨点。
刘明驾车超车时,溅起路上的一滩积水,正巧溅在从车后走出来的陈文身上。
陈文怒不可遏:“我操你小密!”他捡起石块,掷向刘明的汽车。
石块打碎了驾驶室后面的玻璃,碎玻璃划伤刘明右脸,流出血。
石块打在坐在中间的白雪后背上。
刘明一个急刹车,没等车停稳,他便从驾驶室下来,右脸还流着血,手里拎着一把扳手,愤怒地直奔陈文。
大雨滂沱。
刘明走近陈文,举起扳手晃来晃去吓唬人,就是不敢下手。
陈文毫不留情,一拳打在刘明的脸上。
鲜血从刘明的嘴角流下。
刘明无目标地胡乱挥动扳手,没一下打上陈文。
陈文捡起石块,看准时机,手起石落,砸在刘明头上,鲜血流下。
两人在大雨中对打。
两个车上的人有人劝架有人看热闹。
白雪在拼命劝架:“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打坏的车玻璃我赔。”
陈文不停手:“你就是陪我睡觉也没用。”
人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雨渐渐停了下来。陈文像是没打过瘾,骂骂咧咧地坐进驾驶室。
5两辆卡车在峡谷山道上行驶。
刘明头上缠着一圈白布,白布上渗出鲜血,像个武道士。
白雪用面巾纸为刘明擦着脸上的鲜血。
蓝色的天际,悬挂着一团团洁白的云彩。
雪峰、奇峰。景色别致、迷人。
刘明停下车,背着相机爬上山坡。
他惊喜地看到,眼前有几朵雪莲花,他立刻拍照。
他喜欢摄影,经常在杂志报纸上发表作品。
董实下车活动着腰肢,看到十几米处有一朵雪莲花,他疾步走去摘下,又拾起一块奇石对太阳瞄一瞄。
白雪从包里拿出维吾尔族青年送的用报纸包着的书,打开看起报纸来。
《新疆快报》,二版头条上一个标题引人注目:“3亿元大联手——新疆黑白股份有限公司与美国ddc公司签约。”
她没注意有一幅照片,是董实和外国人的合影。
蓝蓝的天,浓浓的白白的云,冉冉升腾,飘飘忽忽。
刘明爬到半山坡开始拍照。他拍了几张,又向更高处攀登。
他绕到坡的另一面,边攀登边拍照。
白雪在看报,她只看看标题,第3版的下角处有一则通缉令,没有引起她的注意,被通缉的人是钱新。
白雪把报纸放在一边,开始看书。
刘明在山坡上看到一个山洞,他艰难地爬向山洞。
他来到洞口,惊讶地呆住了:山洞的岩石上是色彩鲜艳的壁画,正前方是3尊一米多高的半身铜铸佛像,佛像下的石板上有9枚佛炉,落着厚厚的尘土。
刘明又兴奋又惊讶,他看着这一切,突然,像是回过神来,拿出手机要拨号,可又将手机装回。
他搬动佛像,佛像只微微地动了动。
他对着佛像拍照。
6而此时的陈文,将车停在一座桥头擦车。
湍急的河水发出轰鸣。他拎着水桶在桥下洗脸打水。
一只特大的鹰在头顶盘旋。
李娟和钱新帮忙擦车。
3个找玉人:宋旺、长根、大柱背着包,从远处走来。
宋旺3人来到车前。
宋旺问陈文:“师傅,你车上有绳子吗?”
陈文:怎么,想绑架我们这位漂亮小姐,强奸啊!
李娟捶一下陈文:“别胡说!”
宋旺:“要是有绳子,我用这个换。”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上等羊脂玉。
陈文拿过玉石,对太阳瞄瞄:“像女人的奶子,又白又滑。可我没绳子,用我身上的毛给你搓一节绳子行吗?”
宋旺转到车后,看到钢丝绳:“用钢丝绳换也行。”
陈文:“又粗又硬的东西,用起来舒服吗?”
宋旺:“可以。”
陈文:“我的钢丝绳可是处女,我都没用过,你要拿去它的第一次,就得加钱。”
宋旺和其他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可以,可我们俩要搭你的车。”
宋旺蹲下身打开包,先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地上,然后,拿出一块羊脂玉。
陈文接过玉石看看:“好,又粗又硬的东西归你了。”
长根和大柱将钢丝绳解下。
宋旺悄悄地对大柱说:“用钢丝绳把玉石抬到这里,我租一辆车后天就来。”
大柱拿着钢丝绳向来的路上走去。
宋旺和长根登上车厢坐在货物上。
黑云盖住了山头。
山雨欲来风呼叫。
7刘明在山洞的地上捡到几枚铜钱。
听到白雪的喊声:“刘大哥,快走啊!要下雨了!”
刘明恋恋不舍地走出山洞。
电闪、雷鸣、雨水。
刘明拿着几朵雪莲花,小心翼翼地下山坡,,很是艰难。
白雪在驾驶室为刘明担心:“刘大哥,小心点。”
刘明脚下一滑,滚雪球似地滚出十几米后,被山石拦住。
白雪惊叫一声跑去。
董实一惊跟着跑去。
两人在雨中扶起刘明。
刘明脸上手臂上血迹斑斑。
董实背着刘明进驾驭室。
白雪用面巾纸为刘明擦拭血迹。
刘明看相机:'我的变焦镜头呢?'
白雪:'我去找。'
刘明:“别去了,找到也是坏的。”
白雪拉开车门奔向山坡,在雨中、在刘明滚落的地方寻找着。
刘明:“白雪,别找了。快回来!”
白雪在暴雨中寻找着,突然眼睛一亮,从地上拾起变焦镜头。她浑身全是水。
8瓢泼大雨。
峡谷山道。
刘明驾车行驶。
雨水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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