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游走边缘
(一个人从地铁里出来,看着台阶被黑夜逐渐吞噬。)
每天这个时候,我总会看见一个女人和我擦肩而过,她不是很妖艳可我觉得和她似乎没话可讲。有一次我故意朝她看了1分钟,但她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一个人进入地铁,慌忙地躲避着黑夜)
经过那个男人身旁时我感受到了他呼出的热气,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有这种冲动的感觉。那天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1分钟,然而什么也没发生,很多年以后我经过那个车站依然能听到他的叹气声。
(地铁进站时,男人看见女人在列车上)
我以为这个城市很大,不想见谁就可以不再相遇,原来这样的想法很幼稚,如果命运注定如此。我发现她的眼神茫然,扫到我身上时只是随意地看了眼,和街上陌生人一样的姿态。从门里出来时我闻到了她的味道,当时我只是打了一个喷嚏,可没想到这个喷嚏如此熟悉;那天我也是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我听到了尖叫声。
(男人捂着嘴巴打喷嚏,回过头便看不见女友,然后是旅客的混乱和拥挤)
每天很多人在这里出生死亡,没有任何人知道,大家过着平淡又麻木地生活。忘记一个人好像很容易但要时时刻刻记着就有点困难,感觉告诉我会发生什么事但无法确定,这些年来我一直依靠直觉生活。
(在废弃的道路上,木木拿手机对某人说话)
我不知道今后该如何生活,如你所见这些年来我过着违背良心的生活,虽然和普通人相比没什么两样,可我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no……你不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电话茫音,木木把手机扔了出去)
逃避是把双刃剑,每个人都会去利用和相处,但不会得到什么。许多年前这条路死了100多人,就从我站的位置摔了下去,无法确信这条公路是不是还有用,至少它不会带我离开。
(木木两支手撑在天桥上,身体慢慢向后仰)
假如这个时候我松开双手,会死得很痛快,不会花太多的时间便会被压成一张纸片;每隔一阵我从天桥下走过就会瞥见一个身影摔到地上,就像天上的流星那样刹那间毁灭。原来死亡是如此迅速……
(在地铁站里男人疯狂地推开人群朝铁轨跑去)
当时我和她就隔着一支手臂的距离,我试着去拉她,但她离我越来越远;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一个女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对女人说)
木木:我很不习惯和陌生女人呆在一个房间,这会让我紧张。女人分很多种,我不知道你是属于哪种。其实不同的女人在某个环节上是相同的,比如在床上,这和法律一样是平等的。你说呢。当然你可以选择告诉我你的名字或者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
(地铁站里,木木和女人再次相遇)
木木:我们原本不该相遇的,不过你在我心里寄存了点东西,我想应该还给你。
女人:我们认识吗?
木木:如果我们不认识,那你寄存在我心里的是什么?
女人: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可我忘了。
男人和女人擦肩而过,拐弯时男人回头又看了眼女人
女人:那是一种叫思念的东西?
(半年前清明,木木靠在墓碑上,喝着酒)
我不喜欢喝酒因为我不会喝,被人强迫做某种事情的感觉不好,所以强迫我的人都死了。可你为什么要强迫我在那天去车站,我不懂,真的不懂。是不是所有强迫我的人无论是主动或被动地都逃脱不了死神的追踪,还是我也该强迫我自己。
1个星期以后木木坐上了去北方的轮船把她的骨灰洒向了大海。
(坐在他身边的女人看起来很忧愁)
木木:喝一杯?
女人:你会喝?
木木:为什么不会?
女人:你握酒杯的姿势太业余了。
木木:那我们喝饮料好了。
(女人把头转向窗外)
女人:我只想喝海水。
我告诉自己要是以后再碰见她一定要请她喝酒,但现在没这个机会了,我再次看到她时她正冰凉地躺在甲板上。我很少有机会看女人的身子,所以他们一直说我是纯净水。2个小时以后我听见了落水声但茫茫黑夜里看不清任何事物。
没有机会让我后悔,所以我只能看着她死。越来越多的人来诉苦说要寻死,我开始忽视他们,想死的人不会把死挂在嘴边。像她一样,在交流中平淡地比喻着。
(酒吧,某个角落)
木木:最近还好吧,看你混得越来越好了。
男人: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看过《百年孤独》?
木木:没看过我他妈出来混干嘛
男人:我开始丧失记忆了
(男人把本子给木木看,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各种事情)
男人:自从她走了以后没人替我打理生活,一切要我自己来
(指着酒吧)
男人:这些人每天都会见到,但我说不出他们的名字,看见了点一下头,看不见彼此觉察不到对方的存在。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
木木:我是谁?
(大街上,周围是喝醉了或在等生意的人)
丧失记忆比丧失身份更可怕,因为你觉察不到危险,或者正在步入某种陷阱。几个月前我开始遗忘记忆,到现在我只能依靠笔记本生活。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即便看着他们我会迷茫,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我不喜欢杀人,也不喜欢被人出卖。
(酒吧里)
阿飞。这是我在笔记本的封面上看到的,有些年我没有称呼过这个名字了。有点陌生,如果你和某人的关系不好,最好不要靠近他,谁都无法保证他不会出卖你。那一年我出卖了阿飞。
(街上,阿飞靠在马路栏杆边)
我始终觉得我认识这个人,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告诉我:我和他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码头,5年前)
一颗子弹穿过了阿飞的大脑
(医院,木木撑着玻璃看着医生在抢救)
我以为他死了,我确信那枪打得很准,不幸地是我看到他的手指动了下。
(酒吧)
木木:替我杀一个人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
阿飞:几年前我就不拿枪了。
(木木把枪放在阿飞手上):你看,它还很温暖。
(阿飞掂了几下枪,满脸醉意)
阿飞:它不适合做我的情人。
(木木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木木:那什么是你的情人。
阿飞:我不知道。和情人保持关系的最好办法是遗忘它,让它来找你。
(医院,木木拉着女人的衣服)
女人: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的名字,那不重要,而且我们之间不会发生什么。
(木木拍打着病床)
木木:你看这里有床,就我们两个人,我想该发生些什么。
(1个星期后,木木躺在草坪上,数着天上的星星)
这个世上有一种女人碰不得,恰巧我碰上了,这个女人是我女友的姐姐。当时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在这种情况下思考事情会杀死一个人。我记得那天只是拽着她的衣角,可她拿着水果刀架在我脖子上。
(一个星期前,医院)
木木: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你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是你没那功能?
女人:我对男人不敢兴趣。
木木:那你为什么坐在我房间里?
女人:等你恢复了就杀死你。
木木:杀我也要有原因啊
(女人看着窗外)
几天前我妹妹死了,从前她活得很开心,自从她爱上你之后便不快乐忧郁了很多。要不是你她也不会自杀,是你把她从我身边夺走的。
(木木打量着女人)
当时和她的距离只有0.05公分,我确信那把刀会随时割开我的喉咙,有些女人不能随便碰,我只是拉了她一下衣角而已。
离开病房时她告诉我,她只爱一个人,就是她妹妹。
(地铁入口,木木拉着女友的手臂,两人争吵)
木木:非要今天说吗,以后日子多着啊。
女友:今天不说我无法再忍受了。
(镜头一)
女友和她姐姐抱在一起,躺在床上翻滚着。
(自动扶梯上)
木木:那么多事我们不都忍受了吗,还有什么无法面对的。
女友:你不知道的,我藏了很多年。
(镜头二)
两个人亲吻着,女友舔着她姐姐的乳房
(站台上女友抱着木木)
女友:如果我死了,就像从前说的那样,无论是谁死了对方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木木打了一个喷嚏,转身便看不到女友的身影,然后人群开始拥挤到处充满了尖叫)
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事实却是她在我打喷嚏的那刻坠向了铁轨,当时我和她的距离只有一个胳膊但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她。
看上去轻而易举能获得的东西往往要付出几倍的精力才能获得,显然我的手臂只有这点长。
(机场,木木和阿飞面对面)
木木:我以为不会见面了
(他摇了摇头)
阿飞:我接了笔生意,显然不怎么好做
木木:有生意做至少不会挨饿
(他看着我)
阿飞:那个人告诉我,我要杀的人这个时候会出现在机场,我所做的仅仅是拿枪穿过他的脑袋,就这么简单。
木木:你不该来的。
(她从商店里出来,看着阿飞)
女人:我让他来的,来杀你。
木木:听你的口气,好像这件事很容易,起码我不是个木头,会跑。
(阿飞擦了擦枪)
女人:他不会同意的。
木木: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
(阿飞把枪拿在手里)
阿飞:不过我还记得有个情人。
木木:你很多年没用枪了,生疏了,你不适合做杀手,做杀手就不能有牵挂。
阿飞:杀手也是人。我记得说过,我有个情人。
(女人背对着阿飞)
阿飞:就是她,阿紫。
(我看见女人的脸抽搐了下又变得平静)
阿飞:5年前,如果是5年前我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了枪响。我很想不再有记忆,这样生活得塌实些……在你给我枪的时候似乎有些正在唤醒我的记忆可我还是不能十分确定,直到她出现在我面前。这些年来偶尔和她联络着但我记不起她的样子,想一个人没有比我这样更累的。
(阿紫的肩膀抖动着,一架飞机从头上飞过)
阿紫:我从没爱过这个男人,彻底地爱着我妹妹,只是我告诉他要杀你的时候,他没有回绝。
木木:情人比恋人更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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