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豹

第五集

65村街日

接上场：警车开走了，街上的人开始散去。成琰看见了人群中的李牛犊，连忙叫住了李牛犊。

成琰：“李牛犊！李牛犊！”

李牛犊：“哦！成琰！”

成琰：“你看没看见王豹子呀？”

李牛犊：“王豹子没来。听说，他在课堂上被李老师批评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成琰：“……”

李牛犊：“李老师喜欢李存胜，王豹子经常和李存胜作对，李老师就很不喜欢王豹子。这情况你是知道的，成琰！王豹子和李存胜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都是怪他李存胜，不怪王豹子的。李存胜以为自家有钱，就处处爱欺负人，王豹子又是个强性子，偏偏不服这，俩人就爱顶碰打架。李老师偏听偏信，就对王豹子有成见，动不动就训斥王豹子，对王豹子发脾气。成琰，这些情况你尽知道的，你就给李老师多说说，让她别再冤枉豹子，委屈豹子了！”

成琰感动地：“我会的！我会的！”

66大场日

大场上麦捆垛子早就变成了麦秸垛子，依然零零散散地堆在各家的场头上。成琰走出村来到了大场上……

画外音：“李牛犊的话深深触动了成琰。她同情王豹子，不满意姨妈的做法，对李存胜她就更是十分的不满。许多事情成琰都看出来不怪王豹子，都是李存胜在挑衅滋事，可姨妈还是偏袒李存胜。麦忙假他们打架的事情她就问过姨妈：豹子妈离家出走，李存胜说的情况怎么和姨妈说的就不一样呢？姨妈说，李存胜那纯粹是胡说。董秋菊离家出走的时候，我们姐妹几个还都送过，分明看着是一个人走的，哪里来的什么‘野男人’？况且，董秋菊走后，一直到办离婚手续整整三年都是独身，和她爸她妈住在一起，三年也没有人说过闲话的。姨妈这话，完全证明是李存胜在造谣污蔑，这么恶劣的行为，姨妈也没有说过李存胜。有一次，成琰责问李存胜这事情，姨妈还怪成琰多管闲事，让成琰心里很生气。今天课堂上的事情，也是由于姨妈偏听偏信，让王豹子委屈的放声痛哭。成琰来到这里，就是要去看看王豹子，她要安慰安慰王豹子。”

成琰穿过大场来到了场塄边上，居高临下朝坡底下看：坡底下一片核桃林，林中央一家土屋院落，那就是王豹子家。这时，王豹子正走出上房，穿过庭院出了大门，朝着林间小路走去了。成琰看见那条小路通到河滩，知道王豹子要去河道，她就折回身穿过大场，从另条台阶路追过去，要迎头拦住王豹子。

67河道日

蜿蜒曲折的小河，顺着河谷涓涓地奔流而去。河岸遍布高高的白杨和窈窕的垂柳。树林里的荒草丛中，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王豹子顺着小路走过来，他情绪低落，蔫头耷耳，只顾闷头走路。突然，他猛地抬头，发现去路被成琰挡住了，不禁一愣地后退。

王豹子惊讶地：“啊？怎么是你？你呀，是不是又逃学了？”

成琰撇了撇嘴笑到：“昏了头了说昏话呢？星期六逃的什么学？假日补课，我们学校就只给毕业班补，初

一、初二从来没有补过。哪里像你们学校，连低年级都一起补？”

王豹子：“假日补课收补课费，你姨妈能不会算这个帐？”

成琰笑嗔地：“你呀你，对自家老师，还总是满肚子敌对情绪！”

王豹子：“不错，就是敌对情绪。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成琰笑劝地：“对老师，也应该多一份理解。多一份理解就少了一份对立，就容易相信老师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学生好……”

王豹子打断地：“这可不能一概而论！有的老师确实好，对学生就像父母，像朋友，一心为了学生好；可有的老师就确实不好，她对学生就像仇敌，一看见就瞪眼睛，她的作为就证明她的心腹子不好，那她的出发点谁还能相信是好的呢？你知道你姨妈的外号是什么吗？知道大家是怎么称呼她的吗？”

成琰生气地：“什么？你们还给她起外号？”

王豹子：“我从来不给谁起外号，我也没有那个闲工夫！”

成琰：“告诉我，你们叫她什么？”

王豹子：“大家都叫她‘灭绝师太’！怎么样？是不是挺形象的？挺有意思的……”

成琰气愤地打断地：“够了，王豹子！这就是你的德行！我今天算是领教了，知道你原来也不过如此！我姨妈再委屈你，可她总是你的老师，你不仅这么地不尊重她，还在她背后污蔑诽谤她？而且，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姨妈，你还当着我的面这样的胡编排她，你是不是连我也捎带上了？这就是你的德行呀！？”

画外音：“成琰本来是很同情王豹子的，她来找王豹子就是因为王豹子受了委屈，她想来安慰一下。可是，王豹子对她姨妈的攻击让她实在受不了。同时，她对王豹子的粗野无礼也很是反感，她就措辞严厉地对王豹子批评了一番，令她没想到的是，性格倔强的王豹子却表现得很通情达理，当下就坦诚地认错道歉，这倒让成琰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王豹子诚恳道歉地：“对不起，对不起！成琰，都怪我今天太难受，说话随便了，你别往心里去！对不起呀！”

成琰倒不好意思地：“你知道，这两年了，我怎么就以我姨妈家为家呢？”

王豹子摇摇头边式不知道。

成琰：“我爸妈离婚了。我爸给我另娶了个年轻后妈，后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而我的亲妈跟别人结婚了，我就不好去她那里。这样，我在精神上就成了天不收地不管的孤儿了。就在我这样举目无亲的时候，姨妈就常常来看我，假日里我就上她家里住。这样以来，在这个世界上，姨妈就成了我唯一的亲人，她一直待我那么好，在我心目中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好人了，谁要欺负她伤害她，我会受不了的！”

王豹子诚恳地：“哦，是这样。这我能理解，能理解你！”

这时，成琰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河道上游，离村子老远了，她就很吃惊地问起来。

成琰：“哎呀！这是走到哪里了？你要去哪里呢？”

王豹子歉意地：“只顾说话了，竟然让你跟到这里来了。我要去干沟。”

成琰好奇地：“你去干沟干什么？”

王豹子：“前天夜里，我跟我爸撵金钱豹，撵到了干沟里头，路旁边钻出来两只小豹子要咬我，我爸一脚把一只给踢翻了，滚到沟下面去了。当时老豹子正在发着凶，我们只顾对付老豹子，根本就顾不上管小包，所以小豹子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是当下摔死了，还是过后让老豹子给救走了呢？”

成琰：“你这就要去看看？”

王豹子：“得去看看，不过，我先把你送回去。”

成琰：“不用，一块去看看！”

王豹子：“可干沟还在河对岸，还得过河哩！”

成琰：“这水很深吗？”

王豹子：“不用从这里过，到前面那一片石头滩地方，那里能踏着石头过河去。”

成琰抬起头看，从这里望过去，前面河道是一片乱石滩，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小河是从石头滩后面两山之间的小谷中流出来，在这比较开阔的河川里转了个大湾，又隐没在东北方向的小谷之中去了。成琰当下就悟出来一个道理，高兴地喊起来。

成琰：“我明白了，明白了！”

王豹子不解地：“你明白什么了？”

成琰：“你们上河沿比玉山街，特别是我们金坪湾海拔起码要高过百米，可是，你们夏天却比我们那里气温高，有时简直热的受不了，而冬天却比我们那里暖和得多，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王豹子：“那这是什么原因呢？”

成琰指给王豹子看：“你看！小河是从那里--石头滩后面的两山之间的小谷中留出来，流到这里，朝阴坡那边一拐，河川就开阔了许多，河道又是围着你们村转了这么一个大湾，使这里的地势就更加开阔了。然后，小河又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东北那里的小谷中去了。你看，这里成了个什么地形？这不成了个小盆地吗？”

王豹子：“有道理，有道理！谁都知道我们上河沿是个小火炉，冬夏气温高，可谁也说不上个道理。原来我们这里是天然形成的小盆地--道理就这么简单。不过，那也太奇怪了！”

成琰：“什么太奇怪了？”

王豹子：“我从小在这里，是土生土长的上河沿人，我就怎么没有发现这个道理，到让你这外来户给发现了呢？”

成琰：“呵呵！那是因为我有着你没有的优势呀！”

王豹子：“哦？外来户到有优势？”

成琰：“我身居两地，就能具体感受到两地气温的差异，从而引发了思考……”

王豹子：“这么说，我只所以没有发现，就是我们学的那首诗里说的，‘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呀！”

成琰：“哎哟！你到吟起诗来了！”

他们俩人说说笑笑地赶着路。

68树林日

树林里像是搭了个天然凉棚，枝叶蔓披，鸟语花香。树林中尽是平坦的草地，间或散漫地僵卧着几块大石头。这时候，树林里闪动起两个人影，他们行动诡秘，不住地从这棵树后跑到了那棵树后面，在神秘地窥探着什么。他们的去路被一块连一块的大石头拦住了，俩人相继从树后面跑到了大石头后面，扒在大石头朝着树林外面窥探，这才看出了他们就是黑子和成林！

黑子疑惑地：“奇怪！他们这是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呢？”

成林：“只能跟到底，跟到底就知道了嘛！”

黑子：“大哥自己不来，倒要咱们来受这个罪！”

成林：“大哥自有大哥的深谋远虑，弟兄们只好辛苦一番了！”

黑子：“什么‘深谋远虑’，全是在耍滑头！”

成林：“怎么能怎么说？他不是还夸你了吗？他说你人机灵，最适合搞这跟踪呀侦探呀之类的工作，而他就不行了。他身体胖脚下笨，简直是个笨蛋，需要机灵人干的工作他今生今世都没机会干了……”

黑子：“他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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