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判官不情願的婚禮8

７１

△姊妹相認，當晚，三姊弟相聚有說不盡的話。

△多羅際雲與郭絡羅處彥在花家外說話。

△菱兒問著墨兒這些年來的情形，墨兒一一說了。

△墨兒注意到，菱兒總是偷偷望著窗外的郭絡羅處彥。

墨兒：姊姊，妳是不是喜歡叡親王？

菱兒：那些都不重要了。

墨兒：可是妳明明一直注意著他呀。

菱兒：沒錯，我曾經喜歡他，他對韻格格的情意深深打動了我，在他給我希望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覺得自己很幸運，可是，他卻親手把這個希望毀了。

說桐：可是我總覺得叡親王不像是這種人。

菱兒：就算你不相信，這已經是事實。

△菱兒撫著平坦的小腹，一想到孩子已經不在，她的心就一陣抽痛。

△突然，空中傳來轟隆隆的雷聲，下起了傾盆大雨。

墨兒：姊姊，下雨了，王爺現在在外面，一定淋濕了。

△墨兒急急忙忙的拿著傘，跑出去，替多羅際雲撐著。

墨兒：看到下雨，你們不會到屋裡避一避啊，怎麼聰明人老是做蠢事。

△見墨兒這麼緊張自己，多羅際雲微笑。

墨兒：你還笑。

多羅際雲：妳第一次這麼關心我。

墨兒：說得好像我平常都虐待你一樣。

△見郭絡羅處彥渾身濕透，菱兒也於心不忍，她打起傘，走到郭絡羅處彥身邊，替他遮去雨水。

處彥：妳終於肯見我了。

菱兒：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怕你因為淋雨生病了，我不想欠你人情債，沒有其他的意思。

處彥：妳還是擔心我的？妳曾說我不希罕妳的關心，其實妳大錯特錯，我很在乎，在妳進叡王府後，妳的一舉一動，已經影響我了。

菱兒：可是你給我希望，卻親手毀了這個希望，我卻沒辦法恨你，只有不見你，才不會心痛，也許我這輩子是注定得不到幸福，我愛的人都要離我而去，我娘，最疼我的先皇，如今連你也是，反正，還有很多千金小姐希望得到你的關心，你不必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

處彥：在我得知韻兒和別人私奔的消息後，是誰告訴我我並不孤單，是誰在那時候走入我的心裡，現在再說這些，不覺得太遲了嗎？

菱兒：我的心意已決，雨真的很大，你還是快回去吧，從今以後，你依然是你高高在上的親王，而我與你，不再有任何關連。

△菱兒將雨傘放在郭絡羅處彥的手中，頭也不回，轉身離開，郭絡羅處彥失落的望著菱兒。

△對比多羅際雲與墨兒之間，郭絡羅處彥、菱兒彼此就顯得形單影隻，多羅際雲搖搖頭。

多羅際雲：想不到情之折磨人竟然至此。（喃喃自語）

△多羅際雲心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一樣要點破事實，不能再讓菱兒誤解郭絡羅處彥，他實在不贊成郭絡羅處彥的作法。

７２

△這天，趁著郭絡羅處彥暫時離開花家，回府處理些公事，多羅際雲來到花家。

△墨兒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幾乎天天待在菱兒的身邊，深怕菱兒一時想不開，她又要失去一個親人，即使菱兒一再向墨兒保證自己不會輕生，她還是堅持。

菱兒：小竹，妳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叡親王的缺點，越多越好。

△多羅際雲聽到菱兒這麼說，又看墨兒一臉為難的樣子。

墨兒：姊姊，其實叡親王他…

多羅際雲：墨兒。

△多羅際雲趕緊出聲喊住正想開口說話的墨兒。

墨兒：王爺…

△墨兒見到多羅際雲，如同看到救星，趕緊走到他身邊。

墨兒：王爺，你趕快勸勸姊姊。（小聲的對多羅際雲說）

多羅際雲：等會兒我說什麼妳都先靜靜的聽著，知道。

墨兒：嗯。

△墨兒拼命點頭。

多羅際雲：這要說起處彥的缺點，那還真是不少，首先，他呀，自以為是，當初讓妳回宮就好了，偏偏自作聰明，把妳留在王府中，才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活該。

△墨兒一驚，心想，不是要勸和嗎？他這麼一說，不是更加深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嗎？正想開口，看見多羅際雲示意要她不要說話，她只好忍耐著。

菱兒：這不能怪他，就算當初他沒有要我留在王府，我也不會回宮，當初他要我留在王府，是想至少給我個棲身之所。

多羅際雲：還有啊，他呀，固執，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萊韻一個女人，偏偏就是沒辦法忘記她，好不容易發現身邊有個不錯的姑娘，原本會是段好姻緣，偏偏不懂得討好人家，現在可好了，人家不理他了，自己又不知道死心。

菱兒：他是個重感情的人，所以才會這樣，這不算是缺點。

多羅際雲：這樣也不算？那麼…怎麼樣才算是缺點呢？菱兒，其實，剛剛我說的這些缺點，都被妳美化成處彥的優點囉。

菱兒：那是因為…因為…

多羅際雲：因為妳壓根兒不相信處彥是這麼絕情的人，或是，妳心裡對他還是無法割捨，拼命替自己找藉口。

菱兒：我沒有。

多羅際雲：菱兒，不要急著否認，我問妳一個問題，如果妳可以確定的回答我，我可以保證，我和墨兒、叡太福晉都不會再勸你們。

菱兒：什麼問題？

多羅際雲：在妳心中，處彥真的是這麼無情無義的人嗎？

△菱兒無言。

多羅際雲：如果妳可以很確定的告訴我「是」的話，那我們不會再勸妳了，趁著這幾天，妳好好想一想吧，墨兒，我們先回叡王府，讓菱兒好好想清楚。

△墨兒點點頭，隨後，兩人便一起走出花家，留下菱兒一人久久無言。

７３

墨兒：王爺，你真很厲害耶。

△墨兒很少這麼佩服一個人，但是今天，她總算是對多羅際雲服氣了。

多羅際雲：妳今天才發現嗎？

墨兒：我們都知道姊姊對叡親王心裡有情，可是不管我們怎麼勸，她就不是不肯承認，可是今天妳說的話，姊姊卻不得不承認。

多羅際雲：妳也變聰明了，竟然看出來菱兒對處彥有情。

墨兒：你這是誇獎我，還是拐灣兒罵我啊？

△多羅際雲笑而不語，此時，叡太福晉聽說多羅際雲與墨兒回府，趕緊走了出來。

叡太福晉：際雲，菱兒的狀況怎麼樣了？

多羅際雲：已經平靜許多了，太福晉，既然您這麼關心她，為什麼不直接去看她呢？

叡太福晉：以前我對菱兒有些誤會，沒給她好臉色，我不好意思去看她，現在，我已經都知道了，想要這個媳婦了，偏偏卻鬧出這件事情。

多羅際雲：太福晉，如果，菱姑娘知道您已經接受她，她一定會很開心。

叡太福晉：真的嗎？她還會回王府嗎？

多羅際雲：您放心，她一定會再回王府。

△多羅際雲自信滿滿。

叡太福晉：這樣我就放心，對了，今天宮裡頭來信了，指名要給你。

△多羅際雲接過叡太福晉遞過來的書信，拆開來看。

叡太福晉：信裡說什麼？

多羅際雲：皇上瞞著所有人出宮了，太后猜想，一定是到這裡來了。

△雖然康熙擅自離宮讓多羅際雲很是擔心，但是，康熙的到來說不定會為兩人帶來轉機。

７４

說桐：姊姊，妳瞧，誰來了…

△說桐興沖沖的領著叡太福晉走進屋裡，菱兒正坐在桌前刺繡，當她看到叡太福晉時，一陣驚訝。

菱兒：太福晉！（趕緊站起身，打算行禮）

叡太福晉：別行禮，妳的身子才剛剛復原，別這麼多禮，都是自家人，還在意這些禮數嗎？

△叡太福晉趕緊扶著菱兒坐下來，菱兒顯得有些受寵若驚，有些疑惑。

菱兒：太福晉今天怎麼來了？

叡太福晉：菱兒，別叫我太福晉，這樣太見外了，以後就叫我額娘吧，當然，如果妳還願意回王府的話。

△叡太福晉瞧著桌上有個未完成的刺繡荷包，繡的是梅花，叡太福晉猜想到這是要繡給自己的。

太福晉：原來小桐的短掛是妳繡的，身子才剛剛恢復，怎麼就急著做東西給我。

菱兒：繡得不好，原本小桐是想讓我有孝順您的機會，可是…菱兒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送給您。

太福晉：只要妳肯回王府，王府永遠歡迎妳。

菱兒：太福晉…為什麼…

太福晉：以前是我誤解妳了，平常我也沒和妳說些心裡話，乾脆今天就全說了吧，我這心裡也舒坦些。

△菱兒心裡不解。

太福晉：從小我就是在宮裡長大，在宮裡，誰不是把我捧在手心裡，就怕我受到一點點委屈，我十七歲嫁給處彥的阿瑪，當初不知道讓多少閨女羨慕，十九歲生下處彥，在我的人生裡，根本沒有一件不順心的事。

菱兒：菱兒知道，太福晉，對不起，菱兒不是什麼家世顯赫的千金小姐。

太福晉：當初我真的在意這些，可是時間一久，知道妳的身世後，瞭解小桐為什麼對妳這麼崇拜後，也聽處彥說了許多妳的事，我這才知道，妳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什麼家世背景，我真是不該被這些蒙蔽，刻意的忽略妳，只是現在知道了也不晚，以後我多疼妳一些就是了。

菱兒：謝謝太福晉。

太福晉：菱兒…別再氣處彥了，回家吧。

菱兒：回家…

△菱兒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些話為什麼不早些讓她聽見，如果再早些，她一定會感動的痛哭，為什麼偏偏是現在，現在她還有回王府的理由嗎？

太福晉：我也不逼妳，叡王府的大門隨時等妳。

△最後，叡太福晉這麼說道，她真的希望，菱兒能再有一天回到叡親王府，能再有一天成為她的媳婦。

７５

△自從多羅際雲離開花家後的幾天，菱兒腦海中反覆不斷想著他的話，不斷想起先前與郭絡羅處彥的相處，心裡頭明白雖然郭絡羅處彥這人高高在上，擁有著一股子的傲氣，以及強烈的自尊心，但是，他卻深情不悔，總是把國家利益擺在最先，根本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

菱兒：難道我誤會他了？

△菱兒又想起自己最近根本不曾發病，很是懷疑，又想起先前郭絡羅處彥信誓旦旦的說她不會再發病的言語。

菱兒：他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他隱瞞了什麼事？這些日子我又沒吃藥，又沒施針，怎麼可能不會再發病？

△菱兒越想越不對勁，卻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最後，她決定了，他要去找一個人，這個人一定知道，她一定知道答案。

７６

△只要一處理完公事，郭絡羅處彥第一件事就是到花家，或許，菱兒到現在還不能原諒他，但是他只想知道，知道她沒事，知道身子一天比一天好轉，就算被誤解，那也就算了，只要這樣就夠了。

說桐：王爺，姊姊不在，她剛剛出去了。

△說桐看到郭絡羅處彥，對他說道。

處彥：出去了？去哪裡了？

說桐：不曉得，她只說要去問清楚真相，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真相。

處彥：去問真相？真相…糟了！

△郭絡羅處彥會意，能讓菱兒在意的真相如今只剩下一個，他最不想讓她知道的真相。

△郭絡羅處彥趕緊躍上馬匹，往蘇昀楓的住處奔去，希望來得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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