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判官不情願的婚禮6

５１

△時間過了好幾天，菱兒坐在桌前縫製短掛，只要想起前些日子，菱兒不禁羞紅著，滿臉滾燙，想不到他們居然…而且郭絡羅處彥最近帶他特別溫柔，雖然菱兒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沉醉其中。

說桐：姊姊，妳在想什麼？

△菱兒被說桐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神。

菱兒：小桐，你嚇了我一跳。

說桐：是妳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敢說我。（假裝委屈）

菱兒：你怎麼來了？

說桐：妳昨天什麼都沒有吃，我擔心啊。

菱兒：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擔心，倒是你，最近我看你玩瘋了，都沒有用功讀書。

說桐：我有啊，不然妳問我書，如果我答不出來，隨妳處罰。

△菱兒笑著，她拿起短掛，在說桐身上比著。

菱兒：試試看，如果不合適，我再改吧。

說桐：妳給我做衣服啊？

菱兒：你小時候我就沒在你身邊照顧，現在想盡些心力。

說桐：只要是姐姐做的都喜歡。

菱兒：好像有點大，我再改一改。

△此時，郭絡羅處彥走入。

說桐：王爺回來了，不打擾你們了。

△說桐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處彥：我實在很羨慕別人有兄弟姐妹。

△菱兒不說話，只是笑了笑，面對郭絡羅處彥，仍有些尷尬。

處彥：剛剛我收到一封宮中的信。（倒是郭絡羅處彥，一派自然）

菱兒：信上說什麼？（緊張的問，後又想想）我可以問嗎？

處彥：皇上要我們進京。

菱兒：我們？

處彥：對，我們。

菱兒：為什麼突然會…

處彥：恐怕是妳的身世傳進宮中了。（郭絡羅處彥如此猜想）

△菱兒心情沉重，想不到這事會鬧這麼大。

５２

△郭絡羅處彥和菱兒一起到了北京城，菱兒聽說，瀾漀貝勒與夏繽紛、江諭函三人的愛情糾葛，為了這事，夏繽紛遲遲不能下定決心選擇誰，康熙還特地讓夏繽紛到江南，瀾漀、江諭函得知也到了江南，多羅際雲與墨兒這對「愛情判官」自然也到江南。

△郭絡羅處彥與菱兒向康熙行禮，康熙仔細看著菱兒，發現她沒什麼精神，心裡起疑。

康熙：處彥，菱兒，快起來。

處彥、菱兒：謝皇上。

康熙：菱兒，妳的身世朕都聽說了，先前妳怎麼不早說，朕可以替妳出口氣啊。

菱兒：菱兒的身世只是小事，怎麼能驚動皇上。

△康熙看了看郭絡羅處彥。

康熙：處彥，朕想單獨和菱兒說幾句話。

處彥：微臣先告退。

△心中雖然疑惑，仍然退到宮外。

康熙：菱兒，妳在叡王府過得好嗎？處彥對妳好嗎？朕看妳臉色不好，是因為身世的事情傷心，還是處彥對妳不好？

菱兒：回皇上的話，王爺對菱兒很好，難道皇上不相信叡親王的人品？

康熙：妳不要騙朕，朕就是對處彥太瞭解才問妳，他對朕的忠心，朕無話可說，但是，從以前處彥就一直反對朕和妳親近，這次，他會執意從朕的身邊把妳要走，不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菱兒：菱兒真的過得很好，請皇上放心。

康熙：為什麼朕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還記得妳到叡王府的那天，朕說的話嗎？偏偏處彥以一句「君無戲言」，硬是將妳留在叡王府。

△康熙說道，菱兒吃驚，會意。

菱兒：喜歡的人自然可以長久在一起，若是姊姊，將來有一天是要分開的。

康熙：菱兒…

菱兒：菱兒有個弟弟在關外，今年也是十七歲，但是比起皇上，他還是有些孩子氣，當初菱兒見到皇上時，就是想到他，雖然菱兒身份卑微，不夠資格這麼說，但是這是菱兒的真心話。

康熙：但是朕不是這麼想。

菱兒：皇上英明睿智，時間一久，自然能分得清楚是怎麼回事？對姊姊的喜歡，和對喜歡的人的愛是不一樣的。

△康熙沈默許久，對菱兒的話反覆思索。

康熙：如果到最後朕還是想不通呢？

菱兒：皇上是天子，就算皇上想不通，天會您想明白，不該是菱兒的福份，怎麼算計也強求不來，如果當初叡親王沒有向皇上開口要菱兒，菱兒也沒這福份再回宮。

△康熙苦笑。

康熙：妳這麼說，難道不怕朕怪罪？

菱兒：如果皇上真的怪罪，相信這是最好的結局。

康熙：又是為了朕的江山社稷著想？

菱兒：是。

△康熙失落。

康熙：菱兒，妳先退下吧。

菱兒：遵旨。

△雖然覺得自己殘忍，菱兒還是毅然轉身，她不想多說一個字，再造成康熙的誤解，走到門口，正要踏出門，康熙突然叫住她。

康熙：菱兒。

菱兒：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康熙：妳和處彥真的很相似，總是拿「為了朕好」的理由對朕做最慘忍的事。

△菱兒對著康熙跪下，歉疚的深深磕頭，忍著淚水，這已經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康熙望著菱兒，惆悵不已。

５３

△郭絡羅處彥與菱兒從宮中出來後，就直接回到北京的住所。

△郭絡羅處彥一再告訴自己，那晚他會情不自禁，是將她當成萊韻的關係，他絕對否認自己喜歡上她，可是，當他知道康熙還是對菱兒難以忘情時，他的心好像被繩子揪住一樣，望著菱兒泛紅的雙眼，郭絡羅處彥猜測著方才康熙與菱兒可能的對話。

處彥：剛才哭過？

△菱兒搖搖頭。

處彥：還想騙我。

菱兒：你猜到剛才皇上和我說什麼？

處彥：這麼巴巴的把我支開，不就是希望妳回宮，既然妳這麼捨不得皇上，何不乾脆請皇上逼著我放手，皇上納親王的妻子為後宮，在大清國又不是沒發生過。

菱兒：你真的這麼想？你真的以為我是那種汲汲營營想要成為後宮的人？如果我真的想要成為後宮，現在我就不需要這麼難過。

處彥：妳拒絕皇上？為什麼？

△聽郭絡羅處彥這麼說，菱兒心中莫名氣憤。

菱兒：王爺這麼希望我離開叡王府？

處彥：我沒有這個意思。

菱兒：如果你希望我答應皇上，當初你就不會不顧我的意願，不顧皇上的責怪，硬是將我留在王府。（失控喊道）

△過了許久，菱兒稍稍冷靜自己的情緒，發現自己的失態。

菱兒：王爺，對不起。

處彥：為什麼要道歉？

菱兒：我不應該對您這麼失態。

處彥：我們兩個之間，一定要這麼客氣嗎？客客氣氣，就好像個陌生人一樣。

菱兒：您是親王，我只是宮女，從小，姑姑就是這麼教我們的。

處彥：那是以前，現在，妳是叡福晉。

菱兒：你當初也說過，我不夠資格，我也很有自知之明，既然你要放手，那正好，你就放我走。

處彥：妳既不回宮，又不待在王府，妳能去哪？回花家嗎？

菱兒：我自然有我的去處。

△郭絡羅處彥看菱兒這麼堅決要離開，不知該作何言語，最後，他著魔的說道。

處彥：既然我已經佔了妳，妳哪兒都別想去。

菱兒：那晚，你只是把我當成韻格格的替身。

處彥：就算如此，我也不可能讓妳離開，這輩子除了叡王府，妳哪裡也別想去。

△郭絡羅處彥負氣進房，菱兒跌坐在椅子上，她不懂，既然郭絡羅處彥的目的已經達到，既然他心裡只有萊韻，為什麼不仁慈些，放她離開，為什麼要堅持這段他們雙方都不情願的婚姻，不能和真愛在一起，他痛苦，只是個替身，她難過，不能有個完美的媳婦，太福晉遺憾，為什麼他一定要造成這樣的局面？

５４

△這天，康熙召郭絡羅處彥進宮，菱兒到慈寧宮見太后。

康熙：處彥，朕一向很信任你，也很清楚你對朕的忠心，郭絡羅氏對皇室的盡忠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先皇臨終時，才會單獨召見老叡親王，今天，朕就把菱兒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虧待她，菱兒凡是只會替別人著想，從來沒有為自己作主過，你千萬要好好待她。（語重心長）

處彥：皇上，您不怪微臣不把菱兒還給您嗎？

康熙：早在她出宮的那天，她就不打算回宮，菱兒一向對朕的話唯命是從，偏偏這件事她斷然拒絕。

處彥：菱兒是這麼對皇上說的？

康熙：她說從頭到尾她從沒想過要成為後宮。

△康熙感傷，想不到貴為天子，他也有得不到的時候。

康熙：菱兒現在正在和皇額娘說話，你也到慈寧宮去和皇額娘請安，皇額娘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

△郭絡羅處彥向康熙行禮後離開，往慈寧宮的方向走去，中途，他看到太后與菱兒正坐在亭子裡說話，他走近。

太后：菱兒，哀家要妳老實說，妳真的對皇上一點男女之情也沒有？

△太后的問題引起了郭絡羅處彥的注意，他沒有出聲，隱身到隱密處。

菱兒：菱兒沒有這個福份，一直以來，菱兒都把皇上當主子、當弟弟一樣。

太后：那麼處彥呢？你們也相處了這些日子，當初你們的婚事來得太突然、太意外，處彥會把妳留在身邊，這不是哀家計畫中的事，既然你們要相處一輩子，哀家想問問妳的心思。

菱兒：王爺很出色，很優秀。（菱兒避開重點的說道）

太后：妳和處彥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妳對處彥有沒有感情？

菱兒：菱兒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心裡只有韻格格。

△菱兒極力想要隱藏這些日子來，對郭絡羅處彥產生的情愫。

太后：處彥這孩子就是這麼死心眼，當初哀家就是擔心他對韻兒的感情太深，所以才不敢把真相告訴他。

△郭絡羅處彥聽著，心裡起疑。

太后：自從佟妃去世後，妳就一直跟在哀家身邊，妳的心思，哀家還瞧不出來，總歸一句話，造化弄人，上天就是喜歡擺弄人，前些日子哀家才為了億寧和瀾漀、江諭函、夏繽紛四人之間的感情糾葛傷透腦筋，現在又多了個處彥，也是讓哀家擔心，妳呀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處彥這孩子很好，妳又是哀家喜歡的丫頭，你們兩個能當夫妻，哀家當然贊成，記得當初哀家在御花園跟妳說過嗎？處彥是哀家最喜歡小輩，哀家希望他的妻子是完美無瑕的，韻兒不夠完美，既然現在她有她自己的幸福，妳也要把握自己的幸福。

菱兒：菱兒不敢。

太后：別怕，一切有哀家在，哀家替妳作主，處彥應該還在皇上那兒，哀家讓人告訴他，讓他先回去，今天哀家想聽妳說說妳的故事，當年又是怎麼和先皇相遇，晚點再回去。

菱兒：是。

△郭絡羅處彥悄悄離開現場，心裡卻懷疑，太后的話是什麼意思，萊韻不是病死了嗎？還是其中另有隱情？他一定要問問清楚。

５５

△郭絡羅處彥得到太后的指示，先回住所，菱兒從宮中已經是二更天了，她從大門走回房間，經過後院時，看到郭絡羅處彥正舞著劍，汗流浹背。

菱兒：王爺，您怎麼還沒休息？

處彥：我在等妳。

菱兒：等我？

處彥：有件事我要問妳。

菱兒：問我什麼事？

處彥：萊韻真的是病死了嗎？

△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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