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阿耵和阿聍
却说康康,先是被爆炸崩得浑身发麻,然后便落进一堆软绵绵的东西里,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片茂密的深草,而赖巴正头朝下悬挂在对面的长满杂草的峭壁上。
“赖巴,”他大声说,“你还活着?”
“是吗?”赖巴急忙睁开眼睛,“这太好了!克斯呢?他可千万别死了。”
“嘿,你说点儿吉利话行不行?”从赖巴的头顶——也就是康康的脚下传来克斯响亮的声音,“该死的是病精灵,它们把我的飞机魔豆也给报销了!”
“那真没什么了不起的,克斯,”赖巴安慰着朋友,“我们的脑袋还在,这才是不幸中的万幸呢。”
“你说得倒轻巧!”克斯在草丛里挣扎着,“这些该死的草简直就像糨糊一样……天啊,那是什么?”
从克斯旁边的草丛中钻了两个小家伙,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大扫帚。
“是病精灵!小心!”康康喊。
“胡说,”一个小家伙反驳说,“你们才是病精灵呢!”他随即朝伙伴一挥手:“阿耵,把这三个坏蛋捆上!”
“好的,阿聍!”那个叫阿耵的说着,取出绳子就要绑克斯。
“等等,”赖巴叫道,“我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一个叫阿耵,一个阿聍?”
“你怎么知道?”两个小家伙奇怪地望着赖巴。
“当然,我是医生嘛。”赖巴说,“耵聍的俗名叫耳屎,是耵聍腺分泌物、皮脂和外耳道皮屑的混合物,主要起粘住灰尘、小虫等异物,保护外耳道不受侵害的作用。康康,我们这是掉进大神的耳朵眼儿里,被外耳道的绒毛粘住了。”
“康康?”阿耵和阿聍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谁是康康?”
“我。”康康说,“他们是我的朋友,赖巴大夫的克斯博士。”
“对不起,康康!我们是这里的清洁队长,他叫阿耵,我叫阿聍。”
“能认识你们真高兴!”康康说,“……可以放我们下来吗?”
“当然!”阿耵和阿聍急忙钻出草丛。奇怪的是,他们竟然能在黏草上行走如飞,很轻松地将三个伙伴拽出来。康康刚要表示感谢,忽然发现一片病精灵的黑色降落伞从空中纷纷落下。
“不必惊慌,请跟我来。”阿耵安慰着三个伙伴,一边和阿聍一起带着他们朝下面转移,同时不住地叮嘱,“轻点儿,轻点儿。”
“我知道。”赖巴轻轻用脚踩住柔软的地面说,“耳朵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康康,咱们脚下踩的就是耳鼓膜,你瞧它多敏感,只要轻轻喘口气,都要颤动几下呢,这是听觉反应的一部分。”
“要是病精灵追到这儿来搞破坏怎么办?”康康不安地抬头望着上面的洞口问。
“没关系,有我们呢。”阿耵说,然后把手指放进嘴里,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
立刻从洞壁四周的草窝中钻出好多小圆脑袋,朝天上瞪大警惕的眼睛。
10.岔路口上的选择
阿耵和阿聍将三个伙伴引进深草中,打开一扇隐蔽的小门。“从这儿一直下去,就到咽喉区了。”阿聍说,“那儿有很多朋友会帮助你们。”
“那你们呢?”康康问。
“我们有我们的职责,”阿耵指指身后,“你听,病精灵已经落下来了,我们必须去参加战斗。再见吧,祝你们一路顺风!”说着,将他们让进去,顺手关上门。
昏暗中,三个伙伴互相看了一眼,心情都很激动,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健康神的身体里,这的确非同一般。
“跟我来。”赖巴说,然后带着康康和克斯朝空旷而又闷热的隧道深处走。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一间大厅,这里到处都是互相连结的弯梁,他们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行走,就像踩钢丝一样。
“真热呀,”克斯喃喃自语着,“我都要出汗了。”
“快把汗擦干!”赖巴命令道,“要是水留在中耳里,就会引起中耳炎。想想看,中耳离大脑这么近,发展下去势必影响脑膜,引起硬脑膜外脓肿。”
克斯吓得一吐舌头,赶紧掏出手帕在脸上、脖子上猛擦。
“这么说,咱们现在已经到爸爸的中耳了?”康康问。
“确切地说应该叫鼓室,”赖巴指指旁边一根巨大的柱子,“如果我没搞错,这根大骨头就是锤骨,它非常敏感,鼓膜上传来的最轻微的声音都能引起它的振动……”话没说完,他们的头顶上便发出一阵嘈杂的嗡嗡声,那根大骨头果然振动起来。
“瞧,说什么就来什么……”克斯说,一边伸开两条胳膊掌握住平衡,“哎──快拉住我!”他叫着,左手抓住康康,右手拉住赖巴,脚下一滑,拽着他们一起掉了下去。
其实,这一阵震动正是外耳道清洁工们和病精灵发生战斗时引起的──上面的叫喊和搏斗通过鼓膜传进鼓室,就变成哒哒哒、叭叭叭、咚咚咚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声音。这些声音都由锤骨以极高的频率碰撞另一块大骨头上,而那块大骨头又带动着最底下的一块长得像脚丫子似的骨头不住地颤抖,发出嘀嘀嘀的响声,就像正在工作的发报机一样。
“噢,”克斯爬起来,望着眼前这奇异的景象说,“原来那么复杂的声音竟是靠着三根简单的杠杆来传送的!”
“看似简单,其实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赖巴趴在地上向同伴讲解道,“这是锤骨,它把从耳鼓膜传来的声音敲打到贴骨上,由镫骨和这三条半规管传入前庭,再进入耳蜗,再由兴奋起来的蜗神经传到听觉中枢神经,又经过大脑特殊区域的分辨,最后才能产生真正意义上的听觉。”
突然,整个鼓室在一阵巨大的轰鸣中震动起来,三个伙伴被震得如同筛子上的豆粒一样,不由自主地滚落进一道深不见底的斜坡。
11.遭到破坏的空气净化厂
那道斜坡名叫“耳咽管”,是耳朵通向咽喉的唯一通道,他们刚爬起来,就听见一阵浩浩荡荡的皮靴声:咔!咔!咔!咔……扭头一看,好嘛──眼前出现了一排排、一层层望不到边的黑色钢盔,一面军旗上写着“咽喉炎师团”五个醒目的大字。
“什么人?”走在队伍前面的一个病精灵将军高声喝问。
“老子是康康!”康康喝道。
话音未落,一排密集的子弹便呼啸着飞了过来。克斯赶紧捂住脑袋趴在地上,赖巴转身撒腿就跑,只有康康站在那里,浑身放出一道彩光。
“康康霹雳!”随着一声山崩地裂般的爆炸,无数病精灵立刻化作飞灰,而康康所付出的代价是又变成了小不点儿。“赖巴!快给我atp嗄嘣豆!”他喊,可是连喊了几声都不见赖巴的影子。
“哈哈!康康没有能量了!”咽喉炎将军从病精灵的尸体后面探出头,挥舞起战刀,“冲上去抓住他!”
“冲啊!活捉康康!”病精灵们叫着反扑上来。克斯见势不妙,一把将康康抓在手里,跳起来朝着赖巴逃走的方向一溜烟地跑了。
再说赖巴,拼命往鼻腔的方向跑,一路上,只见遍地都是淋巴战士和病精灵的尸体,到处都是被战火烧毁的断壁残垣。正跑着,突然从一处倒塌的房子里跳出几个端着***的人,在他面前一字排开:“不许动!举起手来!”
赖巴赶紧停下来举起双手。
“搜他的身!”一个头戴船形帽的军官命令。
立刻上来两个人翻赖巴的衣兜,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地往外掏:听诊器、注射器、手电筒、压舌板……
“等等。”军官看看那些东西,仔细端详赖巴:“你是谁?”
“我是大夫。”赖巴见逃不过这一关了,便把大肚皮一挺,梗着脖子说,“老子姓赖名巴,医学界也算有一号呢!”
“赖巴?”旁边的几个人互相望望,睁大眼睛:“你就是康康的老师?”
“没错!我学生马上就到,你们留神着点儿!”
赖巴的话刚出口,就被那个军官一把搂在怀里。“亲爱的赖巴大夫!可把你们盼来了!”
“哎──”赖巴躲闪着说,“你们到底是谁呀?”
军官赶紧整整衣服,“咔”地一个立正:“赖巴大夫,淋巴兵喷嚏上尉向你报到!”
“不敢当,不敢当,”赖巴连连摆手,“这么说,咱们都是自己人啦……这几位是?”
“这是空气净化厂的厂长鼻涕先生,”喷嚏上尉指着一个矮矮的、胖胖的、戴一副宽边眼镜、腰里挎着手枪的人说,“剩下的几位都是厂里的工人:他叫不抠鼻子,他叫不乱擤鼻涕,他叫经常换洗手绢……”
“你们来得太及时了!”鼻涕厂长上前一步紧紧拉住赖巴的手说,“那些强盗破坏了我们的工厂,把厂里的水管全打断了……康康在哪儿?”
说着,远处便传来激烈的枪声,众人急忙望去,只见克斯正被病精灵追击着向这边狂奔。“赖巴!”万能博士叫着,“你这个逃兵!快给康康嘎嘣豆!”
“天哪!你看我一着急,怎么把atp嘎嘣豆给忘了!”赖巴拍了一下脑袋,赶紧从兜里掏出一粒嘎嘣豆扔了过去,“接住!”
奇迹立刻就出现了:康康吃下atp嘎嘣豆,“嘭!嘭!”两声,身体立刻长高了几大截,目光炯炯地来到大家面前。
“这些人是谁?”他问。
“都是自己人,”赖巴说,“康康,你还是先把病精灵赶走再说吧!”
“放心,如果你刚才不逃跑,他们早被消灭干净了。”康康埋怨道,“干脆,你多给我几个嘎嘣豆,也省得到时候找不着你。”
“这可不行,”赖巴说,“一下子接受和释放这么多的能量,你会吃不消的。”
“得啦,得啦,依我看,就是给他吃十颗也不为多。”克斯说,“万一待会儿你又自顾自逃走,我们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好,那就给你两粒。”赖巴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不过我可事先警告你们,嘎嘣豆已经不多了……”
说话间病精灵们已经排着整齐的方阵冲上来,“杀死克斯!”“抓住康康!”它们喊。
“哼!你们又来找死!”康康冷笑一声,身上闪出一道耀眼的亮光。
一开始喷嚏上尉、鼻涕厂长和工人们都不理解:为什么康康一发光,病精灵们便停止了进攻,纷纷往后退缩。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康康霹雳”让他们惊讶了足有十几秒,然后才爆发出一片欢呼,紧紧跟在康康身后向败退的病精灵发起反冲锋。
12.大破白喉团
像这样,敌人撤退了,你就一直逼着他往后退不就完啦?至少你得等人家反扑的时候、或者在其他关键的时刻再用杀手锏也行;可康康就不,他非要在喷嚏上尉和鼻涕厂长他们面前显示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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