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受伤》
formyownsadness
(6稿)
李源:20岁,男,无业,执迷于地下摇滚,鼓手。
高洁:19岁,女,一电台午夜节目主持人,李源女朋友
卢力:20岁,男,无业,李源好友,主音吉他。
马青:21岁,男,无业,李源好友,节奏吉他。
郭喆:20岁,男,北x大大二市场营销专业学生,李源好友,贝斯手。
一些不置可否的故事罢了,说不定哪天早晨醒来,发觉我们为之大喜大悲的惨绿年华不过是一场华丽的幻觉,明媚的天气与生活依旧在远处安静地等待。我发现我已没有了雕刻时光的冲动,你在我的记忆里,也只能任由时间打磨。过去成为了我们再也回不去的过去,是是非非都已经成为了只有在回忆里才能重演的往事,最大的赢家,永远只是时间。
最终我们站在火车前,要结束这样一段生活,去一处新的旅途,也许我仍会遇见你,也许不会,一切都还是未知。
多么新鲜的早晨和往事啊,你的表情莫衷一是。周围洋溢着悲怆甜美的调子。
花开花落都已是过去的事,而我仅能以此为念,
或是为了记得,或是为了忘记。
高洁家中
马青:我要去找她。(准备起身出门)
李源:找谁?杜潇?
马青:对。
李源:算了,别去了。
马青:不,我一定要找到她。
李源:她搬家了,手机也换号了,你怎么找她?
马青:我……就算天天去王府井大街上去等,总有一天能等到她。
李源:好,你等到她了又能怎么样?
马青:你不懂。
[说完马青跑出屋子]
卢力:我爱她,她会渐渐地明白我,喜欢我的。[卢力下场]
张抗抗:现在的爱情故事再也不是什么王子和公主了,而是一个男人在街上带了一个女人回家,最后他们永远在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张抗抗下场]
郭喆:你的笑容多么熟悉,我一时想不起。[郭喆下场]
刘景:jet’aime,jet’aime[刘景下场]
[其他人说话的同时高洁和李源一起一勺一勺地挖西瓜吃]
高洁:如果可以,我想把和你有关的所有日子再活一次。[高洁下场]
[李源默默走到鼓边]
李源:飞扬的物价,飞扬的尘土,倾泻的酸雨,让人发胖的垃圾食品,大有市场的洋垃圾。娱乐大众的大众娱乐,不负责任的造星大生产。没有隐私的隐私,没有控诉权的言论自由,没有信仰的民族,没有目标的生活方向,拿空气作秀的网络红人,低智商的成人游戏,喜闻乐见的做假手段,冠冕堂皇的理由借口,被抹煞掉的个性,千篇一律的课题。熙熙攘攘的大街,面无表情的人们,朝九晚五的工作,小康生活的梦想,看不到尽头的乌托邦,热闹人群中的孤独与病态,逢场作戏的生活,物化的大脑,糜烂的心灵,相互鄙视的嚣张,淡薄的集体意识。前途渺茫的青年文化。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
[《谁让我受伤》起]
我要给你幸福,像棉花糖一样的幸福。
我要给你幸福,像你不知道的幸福。
我要给你幸福,别人猜不到的幸福。
我要给你幸福,我所能给你的所有幸福。
我爱你,我相信你也爱我。
我爱你,所以你也爱我。
我爱你,所以你必须爱我。
我爱你,所以你只能爱我。
我爱你,因为我爱你。
你在等我,我知道你在等我。
你在等我说,我知道你在等我说。
你是自由的,天真的,纯洁的,像玻璃杯子一样的。
你是美丽的,可爱的,彩色的,花儿一样盛开的。
我想这样一直牵着你的手,这样不好吗。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样不好吗。
我想和你去看电影,这样不好吗
你是可见的又是不可见的,
我只听到你的声音,
我只呼喊你的名字。
只为我这样爱你。感谢我能遇到你。
[李源拿起耳机听歌]
[卢力和马青抬着一台电视机进屋]
卢力:源儿,电视我们给抬来了。
[李源依然在听歌]
[卢力上前去拍他]
卢力:听什么歌呢,这么陶醉。
李源:(摘下耳机)重金属,死亡摇滚,你们接受不了这个,真的,我跟你们说,这个可不是一般人能听得懂的。
卢力:让我听听,我看怎么个接受不了法。
李源:别,别,我都说了,这个一般人接受不了。
[卢力抢过耳机听了几秒钟]
卢力:《甜蜜蜜》什么时候变成重金属和死亡摇滚了?
李源:(无奈)马青,你找着杜潇了没啊?
马青:没去找,今天不是帮你抬电视吗。
李源:大力,赶紧,你去拿张地图来,咱们军部开个作战动员会。
卢力:我上哪儿给你弄地图去,你就假想一下这张桌子是地图吧,意淫体系发挥作用的时刻到了。
[卢力和马青把电视放在房间的角落里,然后坐到李源旁边]
李源:好吧(指桌子)这是台北,这是北京,20xx年之前我们必须把台湾给打下来,才对得起千千万万的13亿人民。(停了一下,对卢力)卢军长,你有什么想法。
卢力:你废那事干嘛,直接打不就完了。
李源:你呀,naïve,sometimestoosimple。我来谈谈我的计划,这里,我们的军舰从北京港出发……
卢力:李司令,稍等一下,北京没有港。
李源:没有港啊?那我们就挖一个。我继续说,我们的军舰从北京港出发,越过太平洋,穿过德雷克海峡,绕过好望角,然后直捣高雄,一举击破!诸位有什么看法?
马青:那非洲的酋长们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李源:(笑)非洲的酋长们!(不能自已)马参谋长!不愧军部提拔你。
卢力:李司令,李司令,我有一个创意。
李源:卢军长,你们陆军部这几年来一直碌碌无为,再没有什么新鲜的问题我就要革你的职。
卢力:我觉得,李司令你看,如果我们直接向台北发射洲际导弹的话,目标太大,容易被击落。
李源:那你有什么办法呢?
卢力:(边说边比划)我们应该把导弹射向火星,然后导弹绕火星一周,借用火星的引力,导弹再落入地球,砸中台北。
李源:好!借力打力,太极的道理,中国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卢力:可是,这么做的话军费开支太大,去哪凑那么多钱呢?
马青:那我们赶紧印吧。
李源:(笑)赶紧印!(不能自已)马参谋长,你是部里的栋梁!
马青和卢力:我看行。
卢力:那我们赶紧向人民代表大会提出议案,赶紧先买台机器。
李源:买什么机器?
卢力:买机器赶紧印军费啊。
李源:卢军长,宝刀未老!
李源:(停顿一下)好了,咱们说点正经的,今天谢谢哥儿几个了,把电视给弄来了,这以后咱们就可以学习一下八荣八耻,看看娱乐新闻什么的了。
卢力:得了吧你,八荣八耻,你还是朋克吗?
李源:你知道什么是朋克吗?朋克就得扎耳钉,钉唇环,说两句无政府主义就是朋克了?
卢力:你别跟我扯理论,朋克不需要理论。
李源:这也叫理论的话那我得叫大师了。
马青:得了,别吵了,今天郭老板怎么没来?
卢力:郭喆陪他女朋友去了。
李源:郭老板的日子过得太滋润了,那咱们那新歌还排不排了。
马青:(看着自己熏黄的手指,弯成抽烟的姿势)你觉得咱们这新歌靠谱吗?
卢力:歌词挺不靠谱的,但是咱们是一群不靠谱青年,负负得正,这事,我看行。
[卢力点起一根烟]
李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在我面前抽烟。这味我受不了!
卢力:香烟是怎么写的?因为它很香。
李源:少废话,赶紧给掐了。
卢力:成,成,我掐了。你为什么不抽烟啊?
李源:我从前抽过一根,就觉得像要死了一样,这个真是抽一口够呛,我就觉得你让我抽烟就像是要杀了我。
马青:我在浙江有个大舅,从前是种烟叶的,后来改了桃园。
卢力:他种桃子干嘛?
李源:废话!种桃子不是为了卖难道是为了结义啊?
[郭喆敲门]
卢力:是嫂子回来了吧。
李源:没准。
[李源去开门,忘了关门]
李源:郭老板,你不陪你那果了?
郭喆:恩,她……有点事情。
李源:走起来瓷,别整天总是愁眉苦脸的,能有多少国仇家恨啊?
郭喆:对了,源儿,你那歌人家唱片公司的人说了,没有矛盾,要在歌词里加点矛盾,就像《雷雨》一样矛盾。
李源:矛盾?这构建和谐社会要什么矛盾啊。
郭喆:没有矛盾没法卖钱啊,唱片公司还得养活那么一大帮子人呢。
李源:我就觉得我手淫之后灵感特别丰富。那些歌都是我的心血和精华啊。
[高洁进屋]
高洁:你们几个说什么呢啊?
马青:李源刚才说他每次手淫之后灵感特别丰富。
高洁:那他们从嘴里唱出来的这些歌都是你手淫之后写的啊?
李源:对啊。
高洁:李源,是谁带你走上这条流氓道路的?
李源:是艺术!
高洁:(坐到李源旁边)源儿,我想跟你探讨一个问题。
李源:说吧,太深刻的就算了,我现在摒弃深刻,追求肤浅。
高洁:这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这么肤浅?你呀,naïve,sometimestoosimple
李源:我们应该允许一部分人先深刻起来,但是,九浅才能一深呢。
高洁:李大师,万恶您为首!
李源:丫头!别这样,别老是这么跟我抬杠。
高洁:那你以后别老这么吊二郎当的了。
李源:恩,我听你的。
高洁:你呀,你呀,要是什么时候真的听我的就好了。
[高洁拿出带来的烧烤和啤酒]
高洁:大家赶紧吃吧,要不一会就凉了。
卢力:还是嫂子贤惠。
马青:小高啊,你也跟我们一起吃吧。
高洁:不了,不了,你们吃吧,我刚吃过了。
郭喆:谢谢嫂子。
卢力:(对高洁)嫂子啊,上次跟你说的帮我介绍个女朋友的事怎么样了?
高洁:我帮你问了,可是你也不想想,这年头哪个小姑娘还像我这么傻啊,跟着一玩摇滚的。
卢力:玩摇滚怎么了?按照社会分工我们也算是文艺工作者吧。
马青:文艺工作者,文艺工作者,你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混出头啊?
李源:等吧,等吧,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卢力,可我现在只想有一个女朋友。
高洁:就算你有,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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