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人物介绍:
崔永柱:朝鲜爱国青年志士,组织实施了“钟声”行动计划,炸死了日本驻华派遣军总司令白川大将等二十几名日本高级军政要员。
李丹熙:朝鲜王室公主,清纯可爱,崔永柱的恋爱女友。
吴怡梅:李丹熙的汉学教师之女,也是李丹熙的同学朋友。后参加东北抗日义勇军,帮助崔永柱入关实施了“钟声”行动计划。
川崎美惠:李丹熙、吴怡梅的同学朋友,后进日军情报机构,在战争中最终觉醒。
川崎一郎:川崎美惠的哥哥,日本关东军情报部军官,吴怡梅的追求者,最后在现实矛盾中剖腹自尽。
正文: 和平大厦外,一位银丝掺半而精神矍铄的老太太上了停在门边的大轿车。车里的年轻姑娘惊奇地:“吴主任,您到哪里去?”“去机场。”姑娘:“迎接客人是我们接待组的事,您老就别操心了。”吴主任淡淡一笑:“是去接朋友,一位阔别多年的老朋友。”
乘客出囗处,一群妇女随着人流而出。前面一人眼睛一亮,指向举着的“曰本妇女和平协会”提示牌,用曰语对旁边的长者说:“会长,在那里。”这群妇女走向提示牌。走在前面的会长用纯正的汉语自我介绍:“我们是曰本妇女和平协会代表团,谢谢关照。”接待姑娘放下提示牌,用曰语:“欢迎您们的光临。”又介绍道:“这位是上海和平年会筹备处的吴主任。”两位老人握手。吴主任审视着客人,用中文问:“您是川崎美惠女士?”“是的,多谢您们的关照。”吴主任皱皱眉头,变了口气:“美惠,你不认识我了?”客人微带惊讶地:“您是……”“你仔细瞧瞧,五十年前的老同学还认识吗?”吴主任朗声笑道。“啊,怡梅。”两位老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轿车里,并排坐着怡梅和美惠。怡梅:“看见你的名字,我就猜想是你。心里有这种感觉。”美惠:“是的,这次上飞机就特别激动,总感觉有事要发生。四十多年了,中国变化多大啊!”轿车在宽阔的道路上奔驰,一排排高大的建筑忽闪而过。怡梅:“中国这几年变化特大,会后我陪你到处走走看看。”她打量着美惠“你看上去不错,家里人都好吧?”“都很好,谢谢。哎,我外孙随曰本少林代表团到上海参加国际武术交流节,住在龙华寺里。”怡梅笑起来:“是吗,这样巧,我孙女也在中国武术代表团。什么时候咱们去龙华寺。”
《龙华寺》醒目的金匾。怡梅和美惠在寺里一边交谈一边观赏。
她们转过一座庙宇,前面石坪上围着一群青少年,交杂着各种语言的喝彩声。她们上前,只见一个使棒的男孩和一个使刀的女孩正在过招,精彩处,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美惠脸上按耐不住的笑容。她对旁边的怡梅说:“这男孩就是长谷川一郎,我外孙。”怡梅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知道那女孩是谁吗?那是我们家的宇飞。”
对练完毕,男孩眼尖,一下看见人群里的美惠,用曰语喊着“奶奶”跑了过来。女孩也看见婆婆,跟着跑了过来。介绍之后,怡梅抚着一郎的头感慨地:“看,孙辈们又在一起了。这真是缘分啊!”猛然,前面传来声声宏亮的钟声,怡梅一怔,一把拉住美惠的手:“走,到前面瞧瞧去。”
她们来到一座宙宇前,看见一位朝鲜服装的老太太带着几个着跆拳道装的少年正在撞钟。钟声飞扬,老太太眼里噙满泪水,后面廊沿上一位长老闭着眼数着念珠。钟声停下来,朝鲜老少低头默哀片刻。正要离去时,三位老人目光相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朝鲜老太太的目光停留在美惠和服上的樱花和怡梅旗袍上的梅花上,慢慢地,朝鲜老人从怀里掏出绢做的莲花,别在自已胸前。“您是丹熙?”怡梅叫起来。朝鲜老人点点头,泪光闪烁。三位老人抱在一起。怡梅喃喃地:“五十年了,我们都以为你过世了,没想到还能相聚,恍如梦里。”旁边一个朝鲜男孩突然用汉语插进来:“我奶奶身子可硬朗呢,再过二十年三十年也会好好的。”他感觉到老人们惊疑的目光,赶快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我叫李承柱,是奶奶领养的孩子,也是奶奶的翻译。”丹熙比着手势,孩子:“奶奶说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这些年来一直想着你们。”怡梅和美惠惊诧地望着丹熙,丹熙满含泪光地默默点头。怡梅又仔细地打量着孩子,对美惠说:“多像当年的永柱。”三位老人手拉着手,互相打量着,噙着泪花的眼里又现出幸福的微笑,她们沉浸在久远的回忆里。
推出片名:,《泪花里的钟声》
绮丽的山峰,山势蜿蜒而下。葱葱郁郁的山脚下,一个静谧宏大的院落:白色的围墙,青色的房顶,古朴而庄严。
镜头在院落里游走:一条山泉贯穿而过,左面越过假山是一片葱绿的芳草地,草地前缘有一个垂柳环绕的荷池,右面有一条畔溪而建的长廊。长廊北面的一间厅堂里,一位年近花甲身着蓝色长衫的老者在讲授汉学。他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地念道:“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下面两位十一二岁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位朝鲜装,一位汉装,正在专心听课。门外忽地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只见门外一只握住小鸟的手正悄悄缩进门后。传来一声低沉的么喝:“小子,谁叫你在这里捣蛋。”跟着一位白发老者揪着一个少年出现在门外。少年一边辩道:“爷爷,我没做什么。”一边悄悄地把小鸟放进书包。先生一笑,一看墙上时钟已过十点,“我们也该休息了,下课,”两位姑娘走出门外,向老爷爷求情,“爷爷您放了永柱哥吧,让我们一起玩玩。”老爷爷假装生气地说,“看在公主的份上,饶你傻小子一次,以后不准了。”先生招呼道,“金大爷,咱们的黑白大战还没分胜负,什么时候再过过招。”老爷爷笑道:“看先生方便。”
三位少年蹦蹦跳跳,越过山泉,转过假山,来到芳草地上,男孩从书包里小心地取出小鸟,轻轻地抹了抹,双手递给朝鲜姑娘:“公主,这鸟是送你的。”姑娘高兴地接过鸟,又微微一嗔:“永柱哥,不是说好叫名字的吗,现在国王都没有了,哪还有什么公主。”少年:“可爷爷不许,只准叫公主。”姑娘:“好了,别说了,以后咱们在一起只叫名字。”少年呐呐地:“知道了。”
姑娘双手捧起小鸟,盯着小鸟清澈的眼晴。小鸟又脆声叫起来,似乎在渴望蓝天。姑娘举起的双手慢慢地放开,小鸟扑哧扑哧飞了出去,又跌落在草地上。永柱惊奇地:“你干吗放了?这鸟多漂亮,叫得也好听,很难找的。”姑娘微微忧伤地:“美丽的小鸟能在天空自由飞翔,这天空也美了。怎么它飞不起来了?”永柱:“我用细绳捆着呢。”旁边汉装姑娘跑过去,利索地解开绳结,大声说:“丹熙,我给你放了。”“谢谢,怡梅姐。”小鸟腾空而起,直窜蓝天,带着清脆的鸣叫飞向山林。
远处,吴先生的声音:“怡梅,上课了。”怡梅丹熙手拉手跑向草地边缘,怡梅突然回转头:“永柱,今晚老地方。”丹熙:“怡梅姐,你们做什么?”稳重的怡梅突然眨眨眼:“保密,公主不便参与。”
夜色笼罩,月明星稀。一间宽敞的柴房里,永柱一身黑色短打,正把灯挑得更亮些。门悄然打开,怡梅着一套白色的练功服,婷婷玉立。怡梅进门一抱拳:“今天向永柱哥讨教了。”永柱连忙一鞠躬:“大家互相学习,请不要客气了。”两人对立,绕屋半圈,摆开架式。
永柱一个跨步前踢,怡梅侧闪,就地一蹲一个扫堂腿。永柱腾身横踢,怡梅鹞子翻身,直袭永柱后腰。两人一进一退,一攻一守,只叫人眼花缭乱。
门轻轻地开了一个缝,一双清秀的眼睛惊诧地看着这一切。永柱一个横踢腾空旋风腿,怡梅灵蛇游动鹤冲天。一个快捷迅猛,刚勇雄健。一个轻灵机巧,绵里带针。门嘎然大开,丹熙挺身而出。过招的两人连忙收住,几乎同声:“你怎么来了?”丹熙:“永柱哥,你们为什么瞒着我?”永柱低头,怡梅忙说:“丹熙,你身份不同,你家里不会允许你练武的。”永柱跟着说:“曰本人禁止练跆拳道,我也是偷着练的。”丹熙:“为什么要听曰本人的,你们练,我也练。”永柱急了:“我爷爷不会同意的。”“爷爷他管不着我。”永柱:“我是爷爷教的,爷爷不同意就别想。”丹熙:“那我求爷爷去。”“没用的。爷爷教我,因为我爹是黑带九段。爷爷要我像爹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丹熙惊奇地:“你爹?”永柱神色庄重:“我爹是义兵将领,一直在与曰本人作战,只是很久没有音讯了。有人说他已战死,也有人说他已过鸭绿江,到中国那边去了。我相信他活着。”沉默半晌,永柱问怡梅:“听说中国很大很大,你们回中国去吗?”怡梅:“我爹早想回去了,只是大君一再挽留,才拖下来的。”永柱梦想般地:“你以后回到中国,如果遇上了我爹,请一定告诉他,我们很想念他,并以他为荣。我爹叫崔光焕。我和他一样,手背上有颗肉痣。”怡梅认真地点头。又是一阵沉默。丹熙无声地过来,拉住永柱的手:“永柱哥,你就教教我吧。我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永柱抬头,面对丹熙的一脸稚气,满眼真挚,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在通往庄园的路上。
白色围墙的大门外,两名持枪的曰本哨兵。轿车在大门外嘎然而止,车里跳出个穿警服的年轻人,把证件亮了一下。哨兵迅速立正敬礼,又匆忙打开铁门。轿车缓缓驶入院内,铁门关闭。
金大爷带着一着曰本士官生装的俊朗青年和一位十四五岁的曰本少女走在通往书院的长廊上,后面紧跟着穿警服的青年。少女好奇地左顾右盼,用曰语对穿军装的青年说:“哥哥,在这里读书有点太清静了。”军装青年盯她一眼:“你就需要清静。”
刚走进教馆厅门,穿警服的青年就跑上前招呼:“表妹。”丹熙礼貌地站起身来:“表哥您好。”警服青年高兴地:“表妹又长高了,快成大姑娘了。”丹熙低头无语。
金大爷介绍:“吴先生,这位是”警服青年抢过话,卑微地:“这位是川崎总监的公子川崎一郎君,这是川崎君的妹妹美惠小姐。”川崎一郎礼貌地一掬躬:“吴先生,家父虽为军人,但一生仰慕汉学,这也是我们家族的传统。久闻先生学识渊博,特令小妹前来求学,请多多指教。”说完又一掬躬,并用手拉了拉旁边的美惠。美惠正好奇地打量着馆室,眼光停留在墙上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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