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复制全文 下载文档 更新 2022-12-30  |   人气 568

二十集电视连续剧

失踪

第一集

烟雨岭派出所十分简陋,此时因为游客落水失踪事件而显得忙乱,几个警察在安顿浑身湿漉漉的游客们,顾盼则失魂落魄地坐在烟雨岭派出所的竹椅上,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无神地凝视窗外的绿山,美好在顷刻间变成悲哀,眼前的景色渐渐退回到欢乐的一幕。

金水与银水交汇处叫金银滩,在雨屏山风景区,就数那儿水流湍急,山势险峻,水流从此处向两边奔流而去。旅游团是在雨屏山腰一个叫烟竹岭的地方下水,乘的是冲气皮艇,顾盼用塑料袋将摄像机套起,卡在李剪风的皮带上,说:“到了前面峡谷,你就拍下我的丑态!”李剪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激浪拍打着艇上的人们,大家浑身上下都是水,船到分水处,剪风站起,右手伸向腰间,似乎去取摄像机,皮艇冲过金银滩,即将顺流向金水滑去,剪风向后一仰,手在空中划拉了两下,就掉进水里了,摄像机与剪风一起落入水中。他在水中只是一个随水而去的桔黄的漂流物。

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顾盼惊恐得不知所措,皮艇继续向下游冲去,一位中年游客比划着对导游:想法靠岸啊,救人!救人!

当地人用了滚钩、拉网,甚至水性好的人下了水,都没找到李剪风以及他身上的救生衣,剪风真的失踪了。

警察问得很细,时间地点环境、顾盼姓名、性别、工作、身份证号码(看了又看证件)、李剪风的性别、身份、身高体重,头发牙齿,顾盼在失神中还不失理智,竟然回答:“没有看到过里面的牙齿。”

“你们是什么关系?”问话的警察虽然像个农民,却不失警察的威严,顾盼打了颤,她自语道:“什么关系?”

警察问:“同事?恋人?情人?”

顾盼摇摇头:“恋人。”

事情经过一一记录了,年长的警察要顾盼看一遍再签名:“写上‘以上笔录与口述无误’。”

顾盼看到第三页“李剪风站起身好像要取腰间的摄象机时向后一仰……”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止不住地抽泣,泪水洒在纸上,三个警察沉默片刻,其中一个拍了拍她的背说:“看完签字吧!”

伤心的顾盼无言,抑制着抽泣提笔签名,手飘似神草,隐隐听到“好字”,天哪!伤透了心的人字会变!

警察说:“等着吧,有什么情况,我们会通知你。”

当地旅行社经理赶到烟雨岭时已是午后,他与警察交流几句后,进门问导游:“漂流时你不会不提醒游客系好安全带吧?”旅游小姐惶惶地,大大的眼睛没有了举旗引路时的自信,她说“当然当然,我喊了呢!李剪风系了的,还穿了救生衣的,怎么就掉到了水里……?”

旅行社的人转过身来对着顾盼:“你看清楚了,他是向后仰着跌下去的?”

顾盼又说一遍剪风失足落水的残忍一幕,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头埋向双膝。“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顾盼感到一件事情反反复复地说,已经如同嚼腊,她的眼泪干了,伤感一点一点在隐退。自从李剪风失踪以后,她的分分秒秒过得糟透了——无休无止地询问压抑了她的悲伤,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伤感,还能不能痛哭出来,如同事件发言人,她一遍又一遍地叙说那惊恐与伤心欲绝的场面。

直至坐上回家的火车,她依然在恍恍惚惚之中。

在省城火车站站台,李剪风的妹妹李剪云飘飘地站立不稳,她看到顾盼苍白而又疲惫的脸,泪水一下涌了出来,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似乎要把悲伤的呜咽声挡住。面对顾盼,剪云反复说:“哥哥,他真的回不来了吗?哥哥……”

最难堪最伤感的还是面对剪风的父亲李力行与母亲何洁,李家的客厅有些异常,剪风妈妈抱着顾盼的肩,颤栗得晕过去,她过分压抑自己的悲伤,让顾盼和剪云痛苦,剪云说:“妈妈,你大声哭吧,大声哭!”

可是剪云妈妈没有哭,她的悲伤却压抑者整个客厅。

李剪风的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大家在客厅苦苦等待他老人家开门,一夜,整整十一个小时,时钟在墙壁上静默,沙发上的剪云与顾盼有些昏然,剪云妈妈注视着书房的门,一夜!

第二天早上,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开门出来,他两眼浮肿,却响亮地宣布:“在剪风没消息前,谁也不准提及李剪风!”

第二集

“在剪风没消息前,谁也不准提及李剪风!”这句话让顾盼感到伤怀与意外,她将包缓缓背上,走出李家,一句告别也没有。迎着阳光,她看到与李剪风相识的往事,一幕又一幕。

顾盼和李剪风相识在医院理疗室,那段时间,定期理疗是李剪风生活内容的一部分,顾盼是他的理疗师。

他第一次来理疗室,大步流星地徘徊在过道里,丝毫不象病人,恰巧顾盼边穿着白大褂边向理疗室走去,他问顾盼:“约定八点开始,你们怎么回事!”顾盼看了他一眼,没搭理,这样的病人多了,他们会发出连珠炮似的怨言,他却是问过就算了,但瞟了顾盼一下,眼神很是看轻或看透,他的眼睛不大,睫毛密而短,眼光就显得格外犀利,顾盼心里一抖,急急地就开门,五六个病人涌了进去,他慢慢地走在最后,走到3号床,顾盼的病人!

顾盼收下理疗卡:——李剪风男25岁腰肌陈旧性拉伤。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腰痛走路还神气得那样,这是个极其自负的家伙。她“命令”李剪风:“脱鞋,爬在床上,松开皮带!”

然后,她在理疗师栏下签上名字——顾盼,时间——20xx年xx月xx日。

从那以后,整整半个月,李剪风都在早上八点钟准时到理疗室,爬在3号床上,腰间插着12根针,熏着艾条,由顾盼“摆布”。也怪,他那冷峻的一眼使顾盼从此不再迟到。

那时节,每天早上7:55,他们相逢在门诊部那乳白色的电子钟前。

李剪风十分结实,看惯了皮肉松弛的老年病人,顾盼面对的李剪风似乎不是病人,而是一尊雕塑,他给了顾盼些些的活力,要知道,顾盼千百次地给人理疗,已经十分的麻木机械。李剪风的肌肉在针灸时微微地跳动,顾盼的心也随之莫名地激动,她有了一种想了解他,和他说话的欲望,病人少的时候,他们开始了谈话。李剪风走进了顾盼的理疗室,顾盼走进了他的生活。

初识的交流是无言的,在无言中,顾盼注意着李剪风。李剪风总是独来独往,象李剪风这样仪表阳刚的男子没有女朋友真是令人不可思议,顾盼不相信他没有女友,当然,顾盼不在乎他是否有过,何况顾盼刚刚与那一丝不苟的马威分手,李剪风的出现给顾盼的是新的充实。

顾盼问李剪风的第一句话是“有麻刺感吗?”他咧咧嘴说:“还行。”

“什么还行,我要你的感觉。”顾盼生硬地说。

李剪风很乖地感受了一会儿说:“有那么点儿!”

男女青年一旦有了对话的开始就不知道哪天是结束,如果没有20xx年xx月xx日的那次旅游,他们可能要对话一辈子。可能,对没有确定的事只有说“可能”。

李剪风有种气质,让你很难完全融进他的生活和思想,顾盼是个容易和男生相处的好女孩儿,她随和,有人缘儿着呢。李剪风的眼神似乎总是超越一切地看人和事,这种眼神令顾盼既欣赏又畏惧。

李剪风言语不多,然而出口言简意赅,没有废话。理疗结束的那天,他爬卧在床上,侧看着顾盼,命令似的说:“顾盼,今晚7点,我在剪云茶坊等你,最里面的座,墙上挂着幅‘高山流水’。”

顾盼毫不意外,笑问:“难道你不会想到我另有约会吗?”李剪风正视着顾盼说:“如果有约会,你也会因为我的邀请而取消的!”

走出理疗室的时候,李剪风想起什么说:“剪云茶坊在马耳公园附近。”

顾盼望着他的背影,微微地笑了。

剪云茶坊在马耳公园的南边,门前两串红灯笼,在风中摇曳,茶坊摆设古色古香,茶客不多,都悄声细语,城市的喧嚣消失在远处。在当今这个喧哗的世界,宁静已成为城市的奢侈品。

顾盼走进剪云茶坊是有些好奇的,她被茶坊里仿红木的明式桌椅,茶几搞得有些迷茫,仿佛走进电视剧的场景中,半晌她记起了“高山流水”。

顾盼找到“高山流水”时,李剪风已经在那儿,一杯清茶在手,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十分俏丽的姑娘,头发理得很短,比男孩的平头长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对自己面貌美丽自信,哪个女子敢将秀发剪去?

“哦,来了,她是我妹妹剪云,这位是人民医院理疗师顾盼。”李剪风站起来介绍她们认识就象老练的公务人员,这使顾盼客套起来。坐下后,李剪风问:“喝什么茶?”,他见顾盼沉吟,就推荐了“明前绿箭”。顾盼虽然对茶不甚了解,但在老父亲的茶叶中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绿箭”的,就有些茫然,说:“我只知道‘绿箭’口香糖。”

李剪风似乎不理会顾盼的调侃,淡然道:“就这了。”

剪云去招呼服务生沏茶,李剪风说:“茶坊是我妹妹的,她是学艺术设计的,她淡泊,难得有这样的好性子。”

顾盼回头去看李剪云——剪云有如她的名字,轻盈而幽然,顾盼暗自赞叹:明式家什、李剪云、茶香真是缺一不可。

茶来了,热气与清香缭绕,他们各自泯了几口,李剪风说:“绿箭是我炒制的茶,采清明前马耳山嫩尖加入一成夏莲芯,泡到二开茶清香微苦,生活如茶,品出苦来才是真味!”

“那‘清’又作何解?”顾盼有了兴趣。

“水至清则无鱼,茶至清则无味。生活如茶!”他如哲人般重复。

窗外是荷塘,茶坊伸向水中,初夏的荷叶清香沁人心脾。顾盼望着荷塘的月亮,想起朱自清的散文,那意境与她此时的心境大相径庭,顾盼心静如止水,没有与所喜欢的男生约会的激情,她甚至感觉,这是李剪风所希望抑或是他精心安排的。

“这儿好静,我以为自己在域外呢!”顾盼低声道,仿佛怕破坏了此处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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