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集《戈壁岁月》58集

第五集

一

宿舍。内景。白天。

灯下，吴筱君精心的制作蝴蝶标本，唐惠敏端着脸盆走进宿舍晾晒衣服。

唐惠敏：“吴筱君，蝴蝶是好看，但也不至于不吃饭啊。”

吴筱君：“这就吃。”

吴筱君精心的制作蝴蝶标本，唐惠敏晾晒完衣服走到吴筱君身边。

唐惠敏：“啊，真好看，蝴蝶经过你这么一加工变得更好看了，精品，精品啊，简直是一首无言的诗，一副有声的画，送给我得了。”

唐惠敏抢过蝴蝶标本端详，吴筱君一把夺回。

吴筱君：“见到好的你也想要啊，没那么容易。”

吴筱君、唐惠敏二人会意的笑起来。吴筱君仔细端详蝴蝶标本，唐惠敏走到吴筱君身后，诱惑式的说。

唐惠敏：“无言的诗，有声的画，有时可以给人带来无限的遐想。”

吴筱君点点头。

吴筱君：“恩，所以我想把他留下。”

二

连部礼堂。内景。白天。

吴筱君站在办公桌上，为一块高3米、宽2.5米的画布临摹毛泽东头戴灰色解放帽，身穿灰色风衣，迎着海风屹立在北戴河海滨浴场的画像。地上摆放着十几个洗脸盆，盆里盛满水，各式各样的画笔浸泡在水里，洗脸盆旁白克坐在矮板凳上清洗画笔。

七八块黑板整齐地挂在一字形摆开的支架上，唐惠敏用粉笔在黑板上书写：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国务院关于部队进行正面教育的通知

文书一只脚踏在马凳上一只手拉着锯弓，地上摆放着整齐被锯开的板块。朱蔓华坐在地上为板块书写语录：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

文书直了直腰，紧了紧锯弓上的绳索，把锯弓端在眼前瞄看。

文书：“你们快加油啊，我锯板块的任务快完成了。”

朱蔓华：“一上午干到现在也不休息，都快把我累死了。”

文书：“好，大伙休息休息。”

文书放下锯弓，拍打拍打身上的锯末，走到画布前，凝视。

白克：“文书，看什么看？当心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啊。”

文书：“哼。”

白克：“别傻笑，点评点评，画得怎样？”

文书：“不赖，大小比例都很好，用色准确、干净，也很讲究，咱们连还没有谁能画得这么一手好画。”

白克：“我父亲就能画得这么一手好画，原来团部礼堂悬挂的毛泽东主席和朱德委员长的画像，就是我父亲画的。”

吴筱君：“你父亲，哎，白克，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文书：“他父亲啊，是一个国民党的军事将领，后来归顺了我们。”

白克：“不对，我父亲是跟随陶诗岳将军起义，参加的解放部队。”

吴筱君：“现在呢？”

文书：“现在调到地方民政局工作。”

白克：“是民政局局长。”

吴筱君：“嚯，看不出来啊，白克原来还是一个八旗子弟！”

礼堂里笑声。

白克：“什么叫八旗子弟啊？”

唐惠敏：“八旗子弟就是高干的巴郎子。”

白克：“高干的巴郎子？没听说过。”

文书：“没听说过，现在大伙这么称谓你不就听说了嘛。”

吴筱君：“哎，白克，我对你说正经的，你父亲是民政局的局长你干吗还放羊？”

白克：“我父亲说了，干什么工作都一样，只要能干好。”

唐惠敏：“说得好，有志气。”

文书：“这把提琴就是他父亲怕他放羊时感到寂寞，留给他的。”

吴筱君：“提琴？”

文书：“对，就是他成天背在身后摆来摆去的破玩艺儿。”

吴筱君：“怪不得老背在身上，原来是传家宝啊，哎，白克，你会不会拉提琴啊？可别老背在身上做摆式呦。”

文书：“白克，来，拉一段给他们听一听，松弛松弛大家的情绪。”

副指导员：“谁说的？”

窗外，副指导员严肃、冷俊。副指导员走过隔墙，从门外走进礼堂。

副指导员：“上级党委要求我们连尽快的把这些宣传画、宣传牌挂出去，你们不抓紧制作，还有心思拉提琴，什么态度？乱弹琴。”

文书、白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副指导员：“这是当前的中心工作，政治任务，你们知道不知道？”

吴筱君绘画，白克洗笔，唐惠敏写黑板，文书拉大锯，朱蔓华写语录牌，礼堂寂静，副指导员转了一圈，离去。

唐惠敏回头，副指导员离去的背影。

唐惠敏：“怎么，一鸟入林，百鸟无音啊？”

朱蔓华：“走了，副指导员走了吗？”

唐惠敏：“走了。”

吴筱君：“白克，拉一段曲子给我们听听，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中国有句古语，张弛相间方能持久。”

文书：“拉一段，拉一段。”

白克：“拉什么呢？”

吴筱君：“拉我国著名的小提琴演奏曲《新疆之春》。”

白克：“新疆之春？”

吴筱君：“恩。”

音乐起，吴筱君久久凝视画像，画笔神奇的在画布上点画起来。

吴筱君：“只有会在音乐和节奏中休息的人才更会工作。”

唐惠敏：“说得精彩，创造性的发展。”

朱蔓华：“嘘，别瞎说，这可是严肃的政治问题。”

礼堂笑声一片。

三

果园。外景。夜。

弯弯的月牙悬挂在树梢，掠过高大的白杨树和围墙可见密集的果树。果树下满地枯萎的草梗和树叶被萧瑟的晚风卷起，翻滚在曲径上。

吴筱君用坎土曼扒开渠道水口，渠水顺着水沟在果园流淌，空旷的果园沉寂、冷清。吴筱君扛起坎土曼抬头，天空繁星闪烁，云层从弯弯的月牙上划过，吴筱君小声地哼着歌，漫不经心地向果园深处走去。

吴筱君：“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树叶发出沙沙的响，

月色多么好，

令人心向往，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

卫生员画外音：副指导员，快别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副指导员画外音：怕什么，春花，果园里就我们俩，谈话还不方便吗？对组织交心谈心要动真格的，敞开胸怀，别躲躲闪闪的。

吴筱君惊奇的张望，空旷的果园沉寂、冷清，枯萎的草梗和树叶卷起，在曲径上翻滚，渠水顺着水沟在月光下清晰的流淌着。

四

果树下。外景。夜。

副指导员和卫生员并排坐在地上。

副指导员：“我对你提出的问题，你考虑过了吗？”

卫生员：“正在考虑，不过，我觉得还是先汇报汇报自己的思想。”

副指导员：“不行，我对你提出的要求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得先回答我行还是不行，否则，我不接受你的思想汇报。”（化出）

五

连部办公室。内景。白天。

窗口爬满藤蔓，阳光透过藤蔓照进办公室，副指导员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前接电话。

副指导员：“喂，我是副指导员，对，连队的主要劳力都抽到大田生产第一线双抢，只有少数留守人员在连队其他生产环节，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对，我知道，夏收要争分夺秒，没问题，我保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保证做好清凉饮料、防暑降温工作，没问题，叫炊事班杀几头猪改善改善伙食，知道了，请团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六

连部办公室外。内景。白天。

卫生员犹豫地走进连部，站在办公室门口。

副指导员画外音：团首长还有什么指示吗？

卫生员返回。

副指导员画外音：春花，我知道你来了，快进来。

卫生员转身站在办公室门口。

卫生员：“报告。”

副指导员画外音：快进来，快进来。

七

连部办公室。内景。白天。

卫生员走进办公室站在门口，副指导员放下电话。

卫生员：“副指导员，全连防暑降温的清凉饮料做好了，是不是派车送到大田？”

副指导员：“不着急，不着急，你现在来得正好，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咱俩好好谈谈。”

卫生员：“副指导员，我是来请示工作的。”

副指导员：“你看，你看，把话说到那里去了，咱俩是什么关系？不要搞得那么紧张嘛，啊，什么叫请示工作啊？”

副指导员搬张椅子放在卫生员面前。

副指导员：“上次找你谈话以后，你老躲着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呀，啊？这样不好嘛，啊，都是连部的人员，怎么开展工作？”

副指导员走到门边，放下门帘。

副指导员：“好几天没有你的音信，我怪想你的。”

副指导员伸手欲取卫生员背在肩上的出诊箱，卫生员站起来闪到一边。

卫生员：“副指导员，你是我的领导，我对你是尊重的，但我不希望我们一见面你就这样。”

副指导员：“没关系，没关系，组织上正在培养你，你也要积极主动的向组织靠拢嘛，啊。”

卫生员：“我考虑过了，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保持正常的上下级关系比较好，我不喜欢这样。”

副指导员：“你说什么来着，保持正常的上下级之间的关系？那好，团领导指示我们后勤保障工作，除了准备防暑降温的清凉饮料以外，还要杀几头猪送到大田去，改善改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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