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小姐（2218）

第十八集

犸革裹尸

18-01叠印

快艇靠岸，银灰色小车爬上岸行驶。

汽车内，安娜突然从后面钻出来，拿小刀顶着云岫的脸盆。

二号地，安娜挟持云岫，高呼：“大坏蛋，我们知道这小岛是你犯罪的大本营，你快跟我滚出来！”

木杰木薇中华一起喊：“安娜？”

被挟持的云岫喃喃地：“大坏蛋？”

虹格：“国际刑警，你们的鼻子挺好使唤的？邦兄，打死她！”

邦兄：“我要奶喝！”

云岫忍辱含垢中昏倒在安娜怀中。

安娜稍一愕然，与邦兄打斗。

木杰跪在虹格跟前：“母亲，安娜是我的好朋友，你放过她！”

虹格：“可她是我的敌人！”对邦兄，“打得好，邦兄，这是你的第一个陪练，你要把她撕成碎片。”

安娜活活被邦兄打死。

被木薇抱着的中华在嘶哭：“洋姐姐，我来替你向那只疯……狗报仇！” 18-03君子兰岛夜

二号地门前。木杰一头将虹格撞倒。

邦兄一拳把木杰打倒。

沾满着鲜血的邦兄对虹格：“我要奶喝！”

虹格陪着笑：“我这就给你拿奶！”车头对木杰等人，“谁想做第二个陪练，试试！”转身。

邦兄与葛平等人前后相拥离去。

中华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冲着虹格的背影：“你陪我……我嫌你老家公老菜苔！”

木杰抱着安娜：“娜娜，你醒醒……”

木薇抱起安娜：“你去看看……那一位吧！”然后对中华紫英，“走，我们替英雄安葬吧！”

中华捏紧小拳头：“连同仇恨！”

18-04轮船廓楼夜

服务嫂和史林在酒楼招呼客人。惠婷在吃饭，心烦意乱。

史林过来：“怎么没见我小孙女吃饭？”

惠婷：“她小吗？吃饭是做给人看的，她真正的吃饭，就是在铁皮柜里补养能量。”

史林坐下，默默扒着饭。

惠婷：“爸爸，华华不会有事的。”

史林：“话是可以这样说，可下落不明的，唯独只有他。”

手机铃响。惠婷接听：“……快递公司？……好，你们把两封快递送到……”

18-05君子兰岛夜

二号地门前。木杰坐在地上，呆呆搂着云岫，一动不动。

云岫眨了眨眼睛。

闪回：惠婷：“既然你说到了神鬼，我替你补充一点，人不如鬼，因为鬼是没有面皮的，那多好，每个做鬼的‘人’都面目模糊，混混噩噩，没有面子可守，没有冤气可斗，所以你连鬼都不如。”

云岫灰白了脸色。

安娜挟持云岫，高呼：“大坏蛋，我们知道这小岛是你犯罪的大本营，你快跟我滚出来！”

惠婷：“我不敢妄谈人家的婚姻，但对你的婚姻，我可以这样说，你与占木杰结婚，实际上是一朵美丽的罂粟花，它引你靠近，诱你采摘，而一旦摘到手中，却再也丢不开放不下了，由它腐蚀你的身体，蚕食掉你的灵魂，自己就在一片熏熏然中被抽筋拨髓，炸干炸尽。”

被挟持的云岫喃喃地：“大坏蛋？”

惠婷：“你不问一个为什么吗？因为这场婚姻七分是人为的陷井，也有三分是你跃跃欲上。”

虹格：“国际刑警，你们的鼻子挺好使唤的？邦兄，打死她！”

邦兄：“我要奶喝！”闪回完。

云岫：“滚——”

木杰：“岫岫，你终于醒了！”

云岫：“我刚才说什么了，滚？”

木杰：“你刚才是在……做恶梦，你要把它彻底忘记。”

云岫：“我们是在哪儿？”

木杰：“大自然的怀抱里。大自然才是我们的真正归宿，喏，夜空为我们做被（子），大地为我们当床，你我确实在滚，滚在了一起……”

云岫：“我明白了，哪儿都是夜，唯独新房不是夜，是金鱼缸！”

木杰：“对，金鱼缸，比泰国的那一种还要……赤裸。”抱起云岫走进树丛中。

18-06轮船廓楼夜

食厅。服务员举着小菜花生之类的，高吭：隔壁有酒敞开喝，这里有菜大赠价，来呀来呀，这样的好事不曾有，这样的好事哪里来？

卧室。惠婷和史林各自拆着快递。

惠婷：“怪事，我上海没有什么朋友，准是网上追随者！”

史林：“我北京朋友倒是不少……哎呀，杰儿的信！”

惠婷胸襟起伏地读着信：“……要是邦智还活着，我还能与你有重新见面的那一天……傻瓜，真是木木脑袋，邦智，你我的乖女儿大难不死，她越活越有出息……”

史林：“喂，我信中也有这句话哩！……哇，就像孙女说的，杰儿果然被他母亲囚住了！……喂，婷婷，你那上面还写了什么？”

惠婷：“他说……他在那儿接受检查，像一群牛羊一样……这世上哪有这么心狠的母亲！”

史林突然哭泣起来：“可怜的华华，我终于知道了你的下落……”

18-07君子兰岛夜

紫英洗着脸，讷讷地：“好一位异国女子，死得惨，可真感动人！……商女不做亡国奴，我牺牲一点……又算得什么？！”

葛平悄悄走进来。

紫英对着镜子里的葛平：“你来干什么？不怕有监视系统。”

葛平：“放心，你还没有达到使用那玩艺的……级别。”

紫英放下心，莞尔一笑：“你是从哪儿来？”

葛平：“我当然从盘丝洞过来。”

紫英：“狐狸精？”

葛平：“如果说你把我当成狐狸，那我就告诉你，你的狐狸二号和三号都进了岛。”

紫英：“二号三号？”

葛平：“我是当仁不让的狐狸一号。陆春儿，那个让我戴了绿帽子的，是二号狐狸，还有他的原配，也都被关在了岛上。”

紫英：“这岛子怎么一下成了流放地！那你眼里的三号呢？”

葛平：“那个书呆子，我家的少爷。不过，你想上手还有一点难度。”

紫英一巴掌打过去。

葛平捏住紫英的手腕，亲吻。

紫英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回吻。

18-08轮船廓楼夜

史林与惠婷捏着信沉默，各想着各的心事。

史林：“看来，我孙女的话还是可信的。”

惠婷：“你把你的绝活儿都传艺给了她，她还有什么话可值得你怀疑的？”

史林：“起先，杰儿娶妾打死我也不相信……”

惠婷：“这么说你的弯一下子给转过来了？”

史林：“嘿嘿，可杰儿究竟从哪儿抢来的妾？几天几天前还在教堂与你举行婚礼，嘿嘿……当然与你……未遂。”

惠婷懒洋洋地：“这自然是他母亲安排的。我脑子里总是闪现着他和那个烂货在岛上散步，亲密着呢。”

史林有意开着玩笑：“失落了吧？人就是这样，总喜欢别人碗里的肉。”却认真打量惠婷。

惠婷：“我没有！我只是看不起这样的人。我说对了吧？谁也不会成为他的唯一，我还得把他夺回来。”

史林：“这回他能逮住你？听哪，那银铃似的回音：‘不是夺，是爱！’”

惠婷：“对对对，我爱死他了。……爸爸，玩笑是玩笑，真的，我不骗你，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史林：“你既是知道，你还沉得住气？”

惠婷：“唉，你宝贝孙女说了，这是命里一劫，你女婿注定要挨温柔一刀！”

史林：“温柔一刀？”

18-09君子兰岛夜

卧室，床上。

紫英：“……好了，要逼我和你诀别吗，我倒是有点不忍的啊。”

葛平：“反正我是单身汉，我们复婚好了，天天让你看我的丑陋之相。”

紫英：“我担待不起！一是你们的秘密比婚姻重要，你没有胆子面对你的主子；二是我呢，也想通了，要那婚姻捆住我自己干什么？”

葛平：“我对天发誓……”

紫英：“不行，男人让女人一小步都不行吗？”

葛平：“好事不要做尽，留点到明天，好么？”

紫英：“干嘛留到明天，你想困我现在就可上，不过，有偿使用。”

葛平：“妓女？一次性多少钱，一夜又是多少钱？”

紫英：“我不要人民币……”

葛平：“我有的是美元……”

紫英：“美元在我眼里更不值钱。我要的是你们的秘密。”

葛平一下坐起来，唯唯喏喏。

紫英一脚将葛平蹬下了床，蔑视一笑。

18-10木氏租赁区夜

栈桥。一辆的士行驶到跟前停下。

史林走下车，打量一番，大声喊：“木——虹——格，你的初恋情人来了！你快出来迎接啊！”

史林：“你做缩头乌龟是不是？你快出来迎接我啊，满堂儿女不如半路夫妻，你缩什么头啊你？！”

史林反复喊了多次，累了，睡着。

远处，大汉探头探脑。

18-11君子兰岛夜

二号地卧室。木薇替中华洗着浑身的泥巴。

中华：“姐儿，我还想哭。”

木薇：“还是留一点的好！”

中华：“还要哭谁？”

木薇：“当然是大坏蛋呗！”

中华：“明白了，三国时的刘备最爱哭鼻子，哭得天下归心，哭得三军发愤，这委实不是一般本领，可喜可贺，我一定掌握这哭的本领，一定把大坏蛋哭上西天。可是，那一对小坏蛋呢？”

木薇：“小坏蛋？”

中华：“你我的哥嫂呗！”

木薇：“别这样说，他们有苦衷……”

中华：“我不听我不听！”

木薇：“我哥哥，唉，他半夜起来给猪食——（喂你）”

中华：“你怎么骂人哪？他是为（喂）我吗？”

木薇：“当然是为（喂）你！……你那所谓的大妈，有意折磨你，而哥哥不让你受到折磨，只好屈服了你大妈。”

中华愣怔。

木薇牵着中华，来到外边，轻轻喊：“哥哥……哥哥……”

木杰和云岫走出树丛。

中华一下跃进木杰的怀里，哭泣：“娜娜姐好惨啊！”

木杰：“邦智小侄女没有死，这仇一定报得了！”

中华打量着云岫：“姐……姐！”

云岫：“喂！华华终于懂事了！……华华，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中华：“我看你……天堂开了口子，就是掉了眼泪。哎，真正的眼泪，一点也不掺假。”

木杰：“眼泪还有真假之分？而且你还识别出来？”

中华煞有介事：“是真是假可以从哭鼻子上判断，如果鼻子并不改变颜色，说明了哭的人虚情假意，那么流的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可岫……姐姐的鼻子已经出现了不同层次的红色，而且鼻涕涟涟，这说明，你是真哭。”

云岫：“要是假哭呢？”

中华：“看那种哭出来的眼泪，还不如看一只鹅在赤脚走路，更能让人心生怜悯。”

云岫羞涩一笑。

木杰三个人把手掌对撞在一起：“耶！”

云岫犹豫一下，也把手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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