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1、军营。帐中。
岳飞正在批阅文书。外面忽道:“圣上旨意下,岳飞接旨。”
岳飞慌忙出帐跪下,钦差宣旨:“命岳飞速速进京商讨金国之事,钦此。”
钦差读罢,岳飞将旨接了。钦差转身要走,岳飞却突然张口挽留:“且慢。”
那钦差吓了一跳,略带惊慌道:“岳都统制,还有事吗?”
岳飞诚恳地:“不是不是,贵钦差,已经到午饭时间,请吃了饭再走吧!”
钦差摇头:“你自快点动身就是了,我有地方吃饭,不用你管。”那钦差一边说着,一边早打马而去。岳飞不解,只是微微摇头。
2、营门外。
张保牵马而立。岳飞恳切地对吉青道:“我今进京,一切河防重任交给你了,为兄只有一件事不放心。”
吉青:“大哥直说无妨。”
岳飞:“贤弟好酒,我怕……”
吉青打断他的话:“大哥,你走之后我一滴酒也不喝了,请你放心!”
岳飞:“贤弟如此说,我无不放心,贤弟诸事一定小心。”
岳飞上马,俩人抱拳相别。
3、大路。
岳飞骑马前行,张保步行紧紧相随。
岳飞关切地:“你看,我说叫你骑一匹马,你不肯,现在累了吧?”
张保摇头:“你只管走就是了,我保证跟得上。”
岳飞笑笑,一路上放马小跑,张保却摔开步子大步流星地往前赶着,竟也未拉下多少。
前面一道小河,二人乍到,张保诧异道:“咦,怪了,前天我来时这桥还是好好的呢!”
岳飞疑道:“谁会把它拆去了呢?”俩人无法,只拿眼往河边搜寻,只见不远处便有一个汉子撑着船在那儿打渔。张保喊道:“喂!船家,快来渡我们过去。”
“来啦!”船家答应一声,那船很快靠了岸。张保一跳上船,那人却伸手一拦,道:“对不住,我是先小人后君子,拿来。”
张保:“什么?”
船家:“银子啊!”
张保:“多少钱?”
船家:“每人是十两,一匹马也得十两。”
张保一笑:“嘿!你是想宰人不成?”
船家把手一摊道:“嘿!我今个儿倒是碰到愣的了。对不起,我就是这个价码,你们爱过就过,不过拉倒。”
张保气极:“你……?”
岳飞忙制止,“张保,休得多言,船家,你说十两就十两吧!快开船吧!”
船家却还摇头道:“他妈的,今天老子心情好,要隔以前,看你们这么不痛快,早就涨价啦!今天算偏宜你们了。上船吧!”
张保还想发作,岳飞只拿眼拦他,一边上船一边说:“舱里坐不下,我们只到船头上就是了。”
船家:“那就随你们的便吧!只是掉下去我可不管。”
岳飞牵马上船,船家喊声:“坐好啦!走哩!”小船眨眼间到了河中央。张保看那船家不住地拿眼乱瞄,早盯住了他,船家撑了一会儿,却低下头去舱里找东西,嘴里说:“撑了许久,连肚子都饿了,我看看还有馒头没有了?”
不料他起身时,手上早多了一把钢刀,只见他举刀朝着岳飞就砍过来,却好张保注意着他,一见情势危急,举棍只一挡,一脚就把他给踹下河去。
岳飞摇头道:“原来是个水贼!可惜,好好一条汉子却不走正道。”
张保笑道:“我在岸上就看着他不地道,统制,须防他把船板捣破了。”
岳飞道:“我这里有枪,咱们两头看着,只不叫他靠近就没事。”
两人一边用棍、枪在水里划着,张保一边将橹摇着,那人见靠不了船,却潜着水远远地上了岸。
这边,岳飞二人牵马上岸,二人前行不多远,只见那船家提条熟铜棍拦住道:“你们不要走,先留下船钱再说。”
张保笑道:“你这个人真是不知死活,明明打不过我,还要找事,小心我把你送官府。”
那人闻听脸色都气白了:“你怎知我打不过你?你要赢了我这条棍,我就一分银子不要了,你要赢不了,船钱须得加倍。”
张保:“一言为定,来吧!”
两人不由分说,举棍战在一起……
岳飞看他们久战不下,急道:“你二人且住手,听我说一句……”
那汉子边打边说:“凭你说什么也没用,这世上我除了一个人不要钱,其他任何人都是要给船钱的。”
岳飞追问:“咦?那个人是谁?”
汉子道:“说了吓你们一跳,他就是用八百兵破了金兵十万人马的统制岳飞。”
张保一听,跳过一旁指着岳飞道:“你个混蛋,白跟你打了半天,站在你面前的这不是岳统制是谁?”
汉子一怔:“他就是岳统制?”
岳飞下马笑道:“我就是岳飞,目下正奉圣旨进京的,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忙扔了棍子跪下道:“小人叫王横,原本想去投奔统制,可没想到到了这儿却没了盘缠银两。小人无奈才拆了小桥弄一条小船在这儿渡人赚钱,好挣些银两上路投奔统制您。小人冒犯统制,小人该死。”
岳飞一把将他搀起:“不知者不怪罪,我看你也是一条汉子,只是为何做这没良心的生意?”
王横惭愧道:“还不是生机所迫?岳统制,我愿随你牵马垂镫,今后再不干这营生了,不知统制肯不肯收留?”
岳飞喜道:“你肯跟着我?如此甚好,以后就随我到军中锻炼,日后若立了军功,也好混个出身。”
王横道:“那是以后的事,对了,统制,我还有家小在附近村里暂住,我先把她们安顿下,再随你到京。”
岳飞就身边摸出一些银子给他:“也好,这点银子你拿去家用,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王横欲推辞,岳飞执意地:“拿着吧!不然你怎会安心跟我走呢?”
王横只得接过。他进了村子。只一会儿,他便背个包袱从村中出来:“统制,我们走吧!家里都好了。”
岳飞点头,他打马前行。背后张保笑道:“王横,咱们是不打不相识,刚才我多有得罪,这样吧!你把那包袱给我,我替你背着,咱统制的马快,到时怕你追不上。”
王横不服气地:“哎!你这是何意?我平时挑三百斤的担子,一气走个二三百里还没问题,这个包袱算什么?我倒是看你的包袱比我的还重,不如你分一些给我吧!”
岳飞听见,倒笑了,他圈马回身,道:“你们都不服输,那好办,我就打马跑上一程,看看你们谁的脚程更快些。”
二人齐声赞同。岳飞便掉转马头,手中鞭一落,那马一阵跑开去,再看张、王两人,各自撒开腿,紧追不舍,跑了有
五、六里路,岳飞才停住马,看那张保,恰恰赶到马头,王横正站在马尾,岳飞哈哈大笑:“你们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这就叫做‘马前张保,马后王横’是也。”
三人同笑,一齐远去。
4、京城。街道。
岳飞三人牵马前行。
迎面过来一顶轿子,轿中人掀开轿帘看时,却是张邦昌!张邦昌也看到岳飞三人,他忙命:“停轿!”
轿子停下,张邦昌从轿内出来,岳飞见避不过,只得上前行礼:“见过太师。”
张邦昌皮笑肉不笑道:“岳飞,当年在武科场我和你有些过节,也都是为了国家大事嘛!啊?希望你不要记挂心上,这一次我是在圣上面前一力保荐,说你岳飞有经天纬地之材,堪当大任,圣上有意封你为帅,所以召你来京。对了,现在刚刚退朝,也该吃晚饭了,且随老夫到酒楼一坐,吃过饭后老夫亲自送你到内宫见驾。”
岳飞皱皱眉头,只得谢道:“谢太师栽培,这酒饭小人不敢……”
张邦昌:“哎!你要不来,就是看不起我,走吧走吧!”
岳飞只得随他前去。
5、黄昏时分。宫门。
张邦昌引着岳飞来到这里。张邦昌引他进到宫里,张保和王横被阻挡在门外,两人无奈,只得在外等着。
张邦昌引岳飞到内宫门外,张邦昌道:“将军可先在此等候,等我进去奏知天子再出来叫你。”
岳飞一边答应着一边好奇地观看四周景物,张邦昌阴沉地一笑,他自顾进了宫内。
6、夜。楼宇。
荷香正陪高宗饮酒,荷香一力劝酒,高宗早有醉态。
一太监进来,他附在荷香耳边低语,荷香会意,高宗醉眼迷离:“爱妃,他跟你说啥事啊!”
荷香娇嘀嘀道:“皇上,他不过告诉臣妾,说是外面皓月当空,花园景色别致,臣妾想去看看,可是臣妾胆子又小,万岁你陪臣妾去嘛!”
高宗笑道:“好好,我,我陪你去就是了,来人,前面引路。”
两太监打着纱灯引他们出了宫楼。
7、宫门外。
岳飞正环顾左右,高宗和荷香从里面出来,岳飞看见,急忙跪下道:“都统制岳飞在此迎驾。”
高宗促不急防,一时吃了一惊,荷香面色大变,尖声大叫:“来人那,有刺客,快抓刺客啊!”
刹那间一队军士拥上,将岳飞捉住。
高宗惊魂稍定,问道:“你是谁?为何私入本宫行刺?”
岳飞尚未答言,太监奏道:“皇上,是岳飞行刺!”
荷香依偎在高宗怀中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万岁,要真是岳飞,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前番万岁曾传旨叫他来京,他推故不肯来,今日又私自潜入宫中,不是行刺是什么?请皇上将他拉出斩首,以正国法。”
高宗心疼地抚摸着荷香,道:“好好,我依你,来啊!速将岳飞拉出去斩了。”
众军士来拉,岳飞面色气极,一言不发。
高宗早拂袖回宫了。众军士簇拥着他而去。
8、花园内,张邦昌隔墙听见,他得意地笑了。
9、午门外。
众军士将岳飞绑到杆上,张保同王横见了大惊:“统制,这是怎么回事?”
岳飞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对了,可能是张太师捣的鬼,唉!不想我岳飞会死在这里。”
军士上前:“你们快闪开,万岁有旨,要立刻斩首。”
王横一横熟铜棍:“我看哪个敢动手?”
军士动怒:“你们要造反是怎么的?告诉你们,这可是在天子脚下。”
张保眼珠一转,却从口袋里摸出几块银子来递过去道:“各位军爷,我是本朝李太师的家人张保,我看这事有些蹊跷,我这就去请太师前来,请几位给个方便。”
军士听他如此说,银子也不敢接,道:“我们是公事,不敢收你的银子,你既如此说,我们就等太师来就是了。”
张保:“多谢了。”他转身跑开去。
10、夜。太师府。
张保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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