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聽皇太后召見,又是菱兒親自傳話,瀾福晉直覺大事不妙,趕緊隨著菱兒入宮。
瀾福晉:臣妾參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太后:起嗑,坐。
瀾福晉:謝太后。
△待瀾福晉坐下,太后迫不及待的問。
皇太后:瀾福晉,哀家聽說瀾漀身邊有個女人,兩人不清不白,是怎麼回事?
瀾福晉:女人?什麼女人?
皇太后:聽說是個有夫之婦,還就住在妳府裡頭。
瀾福晉:太后是說夏繽紛?
皇太后:叫什麼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這個人?
瀾福晉:是有這人,可是…她只是個婢女,漀兒絕對沒有和她有什麼曖昧。
皇太后:沒有曖昧,怎麼會有這樣的謠言傳出?
瀾福晉:其實夏繽紛是什麼來歷我們也不清楚,四年前,漀兒突然帶她回來,安排她在身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就只是這樣而已,臣妾承認,漀兒對她是呵護了些,但是絕不是外人想得那樣。
皇太后:那她的丈夫呢?
瀾福晉:不知道,只說是丟下她和孩子失蹤了,這四年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皇太后:兩人真的沒有逾矩?
瀾福晉:真的沒有,這夏繽紛臣妾在一旁瞧著,不是這麼不規矩的女人,她避著漀兒都來不及。
皇太后:既然規規矩矩那就罷了。
△見太后已經相信,瀾福晉鬆了一口氣,然而卻在心裡下了個決定。
22
△瀾福晉回到王府之中,瀾親王已經聽聞消息,急忙詢問。
瀾親王:太后找妳什麼事?還要菱姑娘親自來傳喚?
瀾福晉:是為了漀兒和億寧格格的婚事,太后也不知從哪聽來的傳言,說漀兒和夏繽紛關係曖昧,她找我去就是特地為了這件事。
瀾親王:夏繽紛?怎麼會扯上她?
瀾福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漀兒對夏繽紛太特別了,雖說夏繽紛是府裡的婢女,但是你瞧漀兒什麼時候讓她做過粗重的活?外頭的閒話早就已經傳開了。
瀾親王:那太后相信了?
瀾福晉:沒有,幸好太后相信漀兒不至於這麼糊塗。
瀾親王:那就好。
瀾福晉:王爺,我想夏繽紛不能再留在府裡了。
△瀾福晉實在擔心,雖然今天太后相信兒子的為人,然而,若讓夏繽紛再留在府裡,不知還要傳出什麼難聽的話。
瀾親王:漀兒不可能讓她走,何況,她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讓她到哪裡去?
△瀾親王於心不忍。
瀾福晉:但是我們不能不防著些,為了漀兒的未來和名聲,我不能把她留在府裡。
瀾親王:也是,這樣吧,我們給她一些錢,將來她的生活也有個依靠。
△與兒子的前途比起來,瀾親王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瀾福晉:今天晚上的時候我跟她說,趁漀兒這幾天忙昏頭的時候趕緊離開,這事你千萬要保密,要是讓漀兒知道了,她肯定走不了。
瀾親王:這我知道。
△雖然同情夏繽紛,但是為了兒子,瀾親王和瀾福晉也只有狠下心,來當這次的壞人。
23
△晚上,瀾府後院,夏繽紛的房中,江斯函已經睡了,夏繽紛趁著還有精神的時候,坐在燈下縫製小衣裳,是給江斯函的小衣裳。
△瀾福晉走了進來。
夏繽紛:福晉!福晉吉祥!
△看到瀾福晉,夏繽紛顯得有些驚訝,仍不忘規矩,趕緊起身行禮。
△瀾福晉看著一旁床上江斯函熟睡後天真無邪的臉龐,一股不忍心湧上心頭,桌上的小衣裳引起了她的注意。
瀾福晉:在替斯函做衣裳?
夏繽紛:回福晉的話,斯函最近正在長高,所以奴婢趁著晚上有空的時候替他做幾件新衣裳。(恭敬)
瀾福晉:同樣身為母親,我就好羨慕妳,從小漀兒就離開我的身邊,我想替他盡些母親的責任都不能。
夏繽紛:雖說如此,但是奴婢認為,現在福晉和貝勒爺團聚,現今的天倫之樂也是羨煞旁人。
瀾福晉:你這丫頭真會說話,可惜…其實,今天我會來找妳,是私心的希望妳能夠離開瀾王府。
夏繽紛:福晉,是不是奴婢做錯什麼事了?(緊張)
瀾福晉:不…不是妳做錯事,而是人言可畏,漀兒對妳特特別了,特別到外人都已經起了疑心。
夏繽紛:但是奴婢和貝勒爺並不是他們想的那種關係啊。
瀾福晉:這我當然知道,我也知道妳規規矩矩,但是外人不知道,今天太后才召我進宮,詢問你們兩人的關係?今天,太后是相信了,但是我不能保證以後不會有更難聽的話出現,所以,為了妳的名聲,也為了漀兒的未來,我不得不很心請妳離開王府。
△夏繽紛良久沒有說一句話,最後,她了解的點點頭。
夏繽紛:福晉,奴婢了解您的用心,奴婢會離開。
瀾福晉:這件事請妳千萬不要讓漀兒知道,妳也知道,他不可能放手讓妳走的。
夏繽紛:福晉,您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瀾福晉:這是兩百兩的銀票,妳收下,應該夠妳生活一陣子。
夏繽紛:福晉,這…
瀾福晉:收下,算是我對妳的一點心意。
△瀾福晉不容許夏繽紛拒絕的強硬要他收下銀票後就離開,夏繽紛失神的走到江斯函身邊。
夏繽紛:斯函,原諒娘不能給你一個安定的生活,娘一直安分守己,一直希望能夠在這裡等你爹回來,一直希望給你一個安定的環境長大,不要再流浪了,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的困難。
△望著江斯函的睡顏,想起他們的未來,想起與江諭函過往的生活,夏繽紛不禁落下淚。
24
△這幾天瀾漀實在忙昏了頭,好幾天都徹夜待在皇宮之中調查事情,好不容易終於理清了些頭緒,查清楚了些禮親王安排在宮中的勢力。
△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瀾漀終於回到王府,只是很奇怪,找遍了王府都沒見到夏繽紛的下落。
瀾漀:來人啊!(瀾漀大喊)
丫頭:貝勒爺有什麼吩咐?(聽到叫喚,慌慌張張的跑入)
瀾漀:繽紛呢?怎麼沒見她?
丫頭:奴婢也不知道,已經有幾天沒也看到繽紛姊了。
瀾漀:好幾天沒看到?沒人知道她上哪裡去?
丫頭:奴婢們都不知道。
△瀾漀心中起了疑惑,他很清楚,夏繽紛在京城根本沒有親戚朋友,除了瀾王府,她根本沒有地方可去,不可能好幾天沒有回府。
△瀾漀趕緊奔到夏繽紛的房間,房間的擺設依舊,打開櫃子,夏繽紛和江斯函平常穿的衣服都不見了,瀾漀心裡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瀾漀:她走了…她真的走了…
△瀾漀失神著,難道連她也離他而去了?不,不可能。
△為了斯函,她不可能隨便離開,一定是有人逼她走的。
△一想起有這個可能,瀾漀氣憤無比,可惡,居然有人膽敢瞞著他,逼下繽紛離開,居然有人敢不聽他的吩咐。
瀾漀:去叫所有人大廳。(怒意沖沖的大喊)
丫頭:是。
△丫頭恐懼瀾漀的怒氣,趕緊召集大家。
△大廳之中,瀾漀難掩怒意。
瀾漀:說,是誰讓繽紛離開的?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要承認。
瀾漀:還不快說,到底是誰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私自逼繽紛離開?
△瀾親王、瀾福晉聽說兒子大發脾氣,也聞訊而來。
瀾漀:都不說,好…很好…(氣得不想再多說一句,直接轉身就要離開瀾王府)
瀾親王:漀兒,你要去哪裡?
瀾漀:當然去找繽紛。
瀾親王:人海茫茫,你要到哪裡找?
瀾漀:找不到我就繼續找,一直找到他為止。
瀾親王:在找不到呢?是不是打算連家都不回了?
△瀾漀無言,似乎有此打算。
瀾福晉:漀兒,為了她,你連阿瑪、額娘也不要了?
瀾漀:阿瑪、額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瀾福晉:不許去找她,是我拜託她走的。
瀾漀:額娘!為什麼?(驚訝)
瀾福晉:你知不知道外人怎麼說你們兩個?你知不知道連太后都在一你們兩個的關係,要是她再留在府裡,你和億寧的婚事早晚會沒了。
△瀾漀聽了之後,堅定的看著母親。
瀾漀:如果億寧和繽紛兩個一定要選一個,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繽紛,在這大廳的每一個人,如果還認定我是主子,立刻跟我出門找人,如果沒把我放在眼哩,我也不會勉強你們。
△說完,瀾漀奔離王府。
△眾人面面相覷,看看旁邊的人,在看看瀾親王、瀾福晉,不知如何是好。
瀾親王:都去吧。
△突然,瀾親王這麼說。
瀾福晉:王爺!
瀾親王:認命吧,夏繽紛在漀兒的心中已經沒辦法用任何東西任何人取代了,如果漀兒失去夏繽紛,我們就會失去漀兒。
△瀾福晉頹喪不已。
△瀾親王已經坦然接受這個事實了,眾人一聽瀾親王的話,紛紛跑了出去,與攔慶滿天滿地的找著失去蹤影的夏繽紛,找了好幾天一直都沒有結果。
25
△往南方路上的一處客棧中,熙來攘往,十分熱鬧,電小二殷勤的招呼著每個客人。
△在客棧內,有一桌的客人態度囂張,高談擴論,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華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是當地知府的兒子,趙磐,是個呆霸王。
趙磐:唉,這裡和京城就是不一樣,連個漂亮姑娘都沒有。
△仗著父親是知府,趙磐在地方上橫行霸道,無人敢管,素日最愛調戲良家婦女,地方上的女孩子們避之唯恐不及。
趙磐:真無聊,最近有沒有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問著身邊的人)
旁人:我聽說最近從京城裡來了個貝勒,從京城到這,延路打聽個人,找遍了所有的客棧,聽說現在就在我們的境內。
趙磐:找人?什麼人?這麼了不起?
旁人:不知道,聽說是個女人。
趙磐:這些貝勒也真是沒事做。
△就在此時,夏繽紛帶著江斯函走入,引起了趙磐的注意,雖然夏繽紛臉上有個明顯的紅印,然而整身散發著溫柔婉約的氣質,深深吸引著趙磐。
小二:這位夫人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啊?
夏繽紛:先吃飯,小二哥,麻煩你再給我一間乾淨的房間。
小二:欸,夫人這邊坐。
△小二領著夏繽紛在空位上坐下來,夏繽紛點了兩樣菜,不一會兒小二送上飯菜,夏繽紛照顧著江斯函吃飯,溫柔的呵護,這一切都看在趙磐眼中。
△等江斯函吃完飯,小二領著夏繽紛走上樓。
小二:夫人,妳怎麼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外面?妳的家人呢?怎麼沒在妳身邊?
△夏繽紛警戒。
小二:這位夫人您別誤會,只是有件事想提醒妳。
夏繽紛:提醒我什麼事?
小二:妳是外地來的,所以不知道,剛剛在樓下有個公子是我們這的呆霸王,仗著他父親是這裡的知府,什麼壞室都敢做,又好色,方才我看他兩隻眼睛直在妳身上打轉,恐怕是對妳起了念頭,妳還是小心一點。
夏繽紛: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至於對我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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