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封印（继续）

一

某高中校园大礼堂，人声鼎沸，家长和孩子们聚成一堆一堆的商量着如何填报志愿表。

角落里，班主任（老师a）和老师b坐在桌子旁在谈论。桌子上胡乱放着些书。

老师b：欧阳远今天又没来，上课不来就算了，报志愿竟然也不来？

班主任：欧阳远（瞪大双眼），这个名字简直可以算如雷灌耳了。才转来你们班没多久吧？一个月？你也真倒霉。（无奈摇头）

老师b：你们班的萧玉芊不也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抬头）哦？她来了。（惊讶）

班主任转头。萧玉芊大步流星穿过人群，走到班主任面前，摘掉墨镜，甩了下长发，“啪”的一声把志愿表按在班主任面前的桌子上。

萧玉芊：我的志愿表填好了。

班主任：（惊讶地大声说话）你疯了!你根本考不上你报的学校。你摸底考试的成绩只够一般本科的分数线。

萧玉芊撇了下嘴角，无所谓的样子：我就是高考中的黑马。

然后她直奔主席台上校长桌前，抓起麦克风，大喊:林烈……林烈在哪儿？

整个礼堂都静了下来。林烈在人群中木然的望着她，不好意思的向她挥了挥手。萧玉芊跑下主席台。人群又开始喧闹。

萧玉芊跑到林烈面前，抓起他的衣领。

萧玉芊：把志愿表给我！（林烈将志愿表呈给萧玉芊，萧玉芊放开了手拿起志愿表）嘿，不错，够哥们儿，跟我报了一个学校，算你有福气！不准改志愿了！（得意的笑）

林烈：姐姐，你能不能不闹？你？ｘｘ大学？我报这个大学都不太把握，你不怕……

（林烈没有说完，萧玉芊又揪住他的衣领！）

萧玉芊：你的意思是，你比我有实力啦？（表情充满挑衅）

林烈：不敢，不敢！（心虚的说）不过你的摸底成绩的确比我低那么五六十分……

萧玉芊松开手，无所谓的说：那只是历史，不能代表未来！世界是不断变化的，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真不知你怎么学的政治！

林烈：行，我服了。我学习不用心！你政治学的好。（小声）就是差点没及格！

萧玉芊：你说什么？……算了，承认了错误就是好同志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快回去ｋ书吧，乖，听话！（拍林烈的头）

萧玉芊说完转身就走。林烈在她背后欲掐她脖子，咬牙切齿状。

萧玉芊想起一件事，停住猛回头，林烈马上堆笑脸。

萧玉芊：明天６月１０号，我生日，明天晚上到我家来玩吧。

林烈一脸痛苦，无奈摇头。

林烈：拜托！可不可以用一下功啊？你以为你是电脑啊？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还想着玩？！

萧玉芊：你怎么那么笨啊？现在都背会了，过了一个月还不都忘了！

林烈：走钢索的人，你能不能少干点玩命的事儿？

萧玉芊：懒得理你，哼！（转身离去）

晚上，家中，萧玉芊吃完了饭看电视。

妈妈（收拾桌子）：要高考了，还在看电视，我可没钱让你读高四！

萧玉芊：妈，您的宝贝女儿是福星高照，你说我哪次重要考试出过差错？初中入学考试第一名，中考也是校榜前几名。高考也一样，会成为我萧玉芊人生中光辉的一笔。以后要是有人为我写传记，可以把我刚才那段话写进去。

妈妈：我是管不了你了，唉。（拿着碗筷下）

萧玉芊拿起电话。

萧玉芊：喂，新新啊，明天我过生日，晚上过来玩吧。……第三套模拟题没做完？（疑惑）……我没有第四套模拟题的答案（失望）……你还是继续做吧，打扰了。……

她连续的又打了几个电话，好朋友都在学习，她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桌子上一堆一堆的卷子中随便拿出了一张，趴在地上，开始学习。

四

6月10号，放学路上，萧玉芊戴墨镜和林烈比谁骑车骑的慢，林烈输了。

林烈一脸不服气：你也太赖了，最后还带推人的啊。我不认输！

萧玉芊：（不屑的）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可说的。一会儿去打篮球吧，我估计现在你也就只有这一项能赢我了，不过，我相信，早晚我也会超过你的。

林烈：那你是吹，你什么时候有了我这个头，这体格，才能有点希望和我打个平手。

萧玉芊：切……那你连游泳都输给我了！

林烈：你好意思说？（气愤）

（回忆）：

游泳池，一条泳道跳台处。萧玉芊和林烈站在泳池边。

萧玉芊：从这边到那边，看谁快！

林烈立即下水向前游。萧玉芊从泳道边跑过去。

终点，林烈从水中抬头，萧玉芊拍他的头。

萧玉芊：笨死了，谁让你游过来了？我只是说“从这边到那边，看谁快！”

（结束）

萧玉芊赖皮的笑了笑。

萧玉芊：你不去我就一个人去了。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做我想做的事情！（郁闷中）

萧玉芊骑车怅然离去。

五

篮球场。萧玉芊换了运动服。整个篮球场只有萧玉芊一个人。她反复的运球投球，越来越无聊。一个瘦高的男生（欧阳远）走到她附近的一个篮板下。看了她一会儿，也自己打了起来。

萧玉芊听到欧阳打篮球的声音，停住，望向那个方向，接着走过去。欧阳投篮，进了。萧玉芊接住球。

萧玉芊：一起玩吧！一对一！

欧阳：你？（有点不屑的笑）

萧玉芊：怎么？不敢？（表情充满挑衅）

欧阳一笑，摆出防守的姿势。

欧阳：你先吧！

两个人开始打球。欧阳远每投必中，萧玉芊输。两个人坐在球场边休息。

萧玉芊（拍欧阳的肩膀）：小伙子，球打的不错啊。

欧阳依然平静：你打的也很好，女生中很少见！

萧玉芊：我再练一阵一定比你打的好！

欧阳：有机会再打吧！

欧阳拿着球站了起来。走开去。萧玉芊站起来，望着欧阳远的后背。

萧玉芊：（喊）怎么？要走了？不再打一会儿？……（轻声自语）好失败的十八岁生日。

欧阳转身，走回来，坐下。

欧阳一脸疑惑：你生日？你打篮球庆祝生日？

萧玉芊有些沮丧：我只想过不一样的一天。学习生活很无聊，不是吗？哈（苦笑），一会还要回去做恶心的模拟题。

欧阳：哈，你学习成绩一定不错，快高考了还这么玩？

萧玉芊：你不也一样？

欧阳：你怎么知道我是高三的学生？

萧玉芊：直觉。

萧玉芊站起来，投篮。

萧玉芊：其实我的成绩一般，但我相信我一定能考上我理想的大学。

欧阳也站起来，接过她的传球，再次投篮。

欧阳：祝你梦想成真。

萧玉芊用力将球传给欧阳远。

萧玉芊：考大学又不是我的梦想。

欧阳（接球，投篮）：你要考哪所大学？

萧玉芊：a大学！

欧阳：为什么？（欧阳心里默念一遍：a大学。）

萧玉芊：合我的口味吧，一种感觉。

欧阳：你准备考什么专业？

萧玉芊：建筑，或者园林。

欧阳：你喜欢设计？画图？（欧阳心里又默念：建筑，园林。）

萧玉芊：我只是从众多理工科里挑出和理科不太有关系的专业而已。

欧阳：哈，那你干嘛还要学理科？

萧玉芊一笑，说：我政治差嘛！

欧阳：哈，我政治也差。祝你成为一名出色的设计师！

萧玉芊：我宁可做一名探险家。可是梦想和现实差的太远了。

萧玉芊望向天空，云流过。

欧阳抬头看天。

欧阳：你现在就可以背起行囊去探险啊？

萧玉芊：不行，我哪有钱啊？

欧阳：那你就去赚钱啊。

萧玉芊：我没工作怎么赚钱啊？

欧阳：那就去工作嘛！

萧玉芊：我都没念过大学，去哪里找工作啊？我都没赚钱的本事呢！

欧阳远笑。

欧阳：那你就先考大学，然后工作赚钱，然后就可以去探险了！

萧玉芊：所以我现在在用功念书啊！为了考个好大学。

欧阳：用功？那你现在就该回去念书了哦！

欧阳站了起来。

欧阳：为达到自己的目标，努力工作并有收获的一天，才是有意义的一天。a大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考上的。

欧阳转身离开。

萧玉芊站起来在后面喊：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再比试一下啊？

欧阳停下，回头，笑。

欧阳：如果你努力，我们是会再见的，美女！

欧阳转身离开。默念：a大学，园林，建筑。

萧玉芊内心独白：美女？还没有人这么叫过我呢。（开心的傻笑）哈，好阳光的笑容，不知道哪来的帅哥，还这么会安慰人。哪天让林烈认识认识，也好压压他的嚣张气焰！

欧阳远在班主任（老师b）办公室填报名表。欧阳拿起笔，想了一下，在所报大学的栏里，只填了一项：a大学。建筑专业。欧阳把报名表拿起来，看了看。递给老师b。

欧阳：老师，我填好了。再见。（转身走出教室）

老师b看报名表，摇头。旁边一位老师c走过来，看报名表。

老师c：我当老师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样填报名表的。不过a大学可惜了他吧？他上清华应该是没问题的啊！

六

高考考场，校门外，家长众生相。

萧玉芊硬把老妈塞入出租车，关上车门。

萧玉芊：你先回去吧，天儿这么热，你在这儿呆着简直就是浪费生命。不如早回去给我煮绿豆汤呢。（见妈妈欲从车里出来，板起脸）你不听话，我就不好好考试了……（见妈妈欲言又止，表情缓和）我考完了自己回去，走吧……乖，听话！（目送出租车离开）

萧玉芊转身进校门。校园里没有一个人。进楼，也没人。

萧玉芊内心独白：难道我来晚了？考完了？（看手表）不对啊，还有5分钟才开考呢啊！（广播一直在宣读考场纪律）

萧玉芊走到考场门口，见所有人已经坐的整齐。萧玉芊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广播：考场纪律宣读完毕，请考生准备答卷。

萧玉芊内心独白：每次考试都来这一套。幸好我在家多睡了一会儿，不用听他们唠叨。

打铃，老师发卷。

……

打铃，老师收卷。

考场外，几个老师把学生们围住。

班主任（老师a）：考的怎么样啊？

萧玉芊：老师，你蒙人，这题比平时练习的题简单多了。我还真因为高考题有多难呢。

老师a：（惊讶）简单？多少人都说题难呢？就你说简单！

萧玉芊：不能吧？（不相信）

老师a：对了，林烈也说简单。

萧玉芊：我和他既然都说简单，那这题一定就是简单了。他人呢？（四处望）……人呢？……老师再见。

萧玉芊挤出人群。

老师乙：这孩子怎么就没老实的时候？天天跟个男孩似的。比男孩还淘！不过，她脑瓜还是挺聪明的，不知真正考的怎么样？

老师a：不管她考多少分，总算是把她送走了。你知道我们班有这么个学生，我脑袋上多了多少白头发？

老师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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