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之最佳记者
宽敞的颁奖舞台上,灯火通明,台下人潮迭起,到处是闪烁的荧光棒,欢呼声喝彩声连成片。一个记者正捧着金光闪闪的奖杯,这是“年度最佳记者”的奖杯,同时向台下的观众挥手,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旁白)
“来到这个世界,我从来都没放弃过要成为一位最佳记者的梦想,以我的天分加上美貌,今日我终于可以站在这个领奖台上,哈哈...”他把头轻轻地贴在奖杯上,像呵护抱在怀里的婴儿......
突然,迎面飞来一个鸡蛋,“啪”打在jacket的脸上,涂满了半边脸;还没等jacket反应过来,又是一根根烂菜头扑在他身上;jacket神情突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一帮人像洪水似的涌上台来,纷纷将jacket里里外外包围住,个个脸上带着邪恶的神情。
“...你们想干嘛...”jacket对着众人道。
“这奖杯不是你的...”
“是呀...”
“你凭什么说这奖杯不是我的,它可是大会主席亲自颁发给我的。”jacket评理道。
“这只是个假象而已,给你抱抱玩的。”
“瞧你这副模样,这般德性,配要这奖杯?也不对着镜子撒泡尿照照看!”
“做梦你都别休想,它不属于你...它是我...的...”
一双双乱手都想从jacket怀里夺走奖杯;可jacket这时更把它抱得死死的,生怕它从怀里逃脱。jacket有点按耐不住了,眼前的东西变得模糊了。
“不要啊...打劫啊...”jacket大声呻吟着。
“起来了,老公...醒醒,醒醒,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要发飙了”只见一个年轻少妇(她是jacket的老婆,叫爱仑)匐在床上,用手捏住正在熟睡的人的脸,还时不时扯了扯抱在那人怀里的枕头。这人不是谁,正是jacket。这时jacket才从梦中恍然醒来,搂了搂微醒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对方,才渐渐回神过来。
“啊...原来是老婆啊!...刚才发生...”jacket摸着自己的脸,看着怀里。
“刚才刚才...是不是被人打劫了,你呀,想那些鬼东西想疯了,连做梦也不放过,现实不是演戏,有些东西不是你所想象的,还是老老实实乖乖地工作吧,宝贝”少妇带着丝生气而又温柔的口吻,往jacket的前额轻轻一吻,带着微笑走出卧室。
“早点我准备好了,我先去上班了,你呀,别迟到!”说着合上了门。
这时床头的闹铃响起,时间正好7点30分。jacket伸手按住闹钟,自言自语说:
“...原来是做梦!”
说着拖着缓缓的脚步走出卧室,进入洗涮间刷起牙来。镜子里的眼神很坚定,似乎有着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气度;接着他回到卧室换了记者工作服,梳理着头发,往旁边的摄象机的开关按钮一按。
(画面就出现一个镜头,出现在一处高楼建筑,镜头逐渐往下移动,路上是穿梭的车辆。jacket一身记者服装,拿着话筒,正对着摄象机镜头。声音出来)
“喂...喂...”jacket用手拍了一下话筒。
“大家好!我是网连社记者jacket...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生活在这所城市里,城市已属于他们生命的一部分,那么他们对城市的感受是如何的呢?下面就随我现场采访,听听市民的心声。”
“你好,这位先生,我是网连社特派记者...生活在这所城市的你,你觉得心目中的它应该是怎样的,有什么感受?请你谈一下好吗?”
“哦...我认为...上帝对人类都是平等的, 每个人都需要爱和被爱;如果人人都能献出一点爱,哪怕只是一点点残哽冷炙也好,给那些需要的人,那么...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谢谢。”
(镜头往下移动,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蹲在马路边,衣服破烂,头发蓬松凌乱,遮住了半边脸;地上放着一个破碗,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
“这位绅士,你那刻骨铭心,穿透灵魂的肺腑之言深深打动着我,但愿现实会是这样,谢谢你的回答”
“...嘿,嘿你还没给我钱呢?...心动不行动光说说有屁用啊,早知道...浪费我一番口才,我终于看透这个城市了,太虚伪了...”乞丐敲着破饭碗,呆呆地看着jacket离开的方向,振振有辞地说.镜头又出现一个10来岁的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小学生.
“小朋友,你好,我是一名新闻记者,我想问你...”
“叔叔,不好意思,妈妈说在外面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说完这个顽皮的小朋友伸出舌头,耍了个鬼脸,撒腿就跑了 。
“喂...别害羞...”jacket一阵愕然,呆呆拿着话筒,也拿他没办法。
镜头出现的是一个30岁左右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中等偏矮的身材,样子有点傻。
“很自豪的告诉你,自从踏入这个地方,我就深深地爱上这个城市,经过我几番拼搏,我呢终于买了这套西装”说着用手指着身上的西装,整理一下衣领,摸一摸油光可鉴的头发。
“开始步入了白领一族, 现在我也有属于我自己的车了。”(镜头转向旁边,原来是一辆老“二八”式的高鞍单车,不过还蛮新的。)这个男子显出一副神气的样子。
“那你觉得生活在城市里人与人交往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沟通,是心灵深处的沟通,如果在家不被老婆打,出门不挨上司骂,那生活该会多美好呀!”
他看了手表,带着急促的语气:
“哎呀,时间不早了,我不跟你沟通了,我得上班了,不然又挨老板炒鱿鱼!...bye bye...哈哈...”说完就推着单车匆匆走了。
镜头转向一个拿着菜篮正要过马路的老太太。
“这位阿婆你好,我是网连社记者,请你谈谈...”
“你先扶我过马路再说”她用菜篮指着对面马路,jacket就扶着她过去。
“大妈,今天的人可真多啊......你贵姓啊?”jacket见大妈不吭声,又接着说:
“大妈,我猜的没错,一定是去西门菜市场买菜吧...我听说那里的菜品种多又便宜,我老妈都是去那里光顾的...大妈,看你的长相,活到九十岁都不成问题”老太太还是不吭声;两人已走到了对面。
“谢谢你呀,年轻人”说着大妈就快速地离开。
“...嘿,大妈...大妈...你还没接受我的采访呢?”
“这个城市生活节奏那么快,不快点就落伍了”老太太这时已涌入人群中。
镜头又向菜市场的一家买猪肉的摊位前。
“你好,我是网...”jacket把话筒递到一位买猪肉的摊主前。
“网你的头,别妨碍我做生意哎,记者同志,你看都网住我的顾客,等我下班再来这里聊吧。ok!”说着,猪肉佬拿着杀猪刀在空中挥舞几下,猛的落在猪肉按板上,剁起骨头来;一块碎肉片恰好飞溅到jacket的嘴角边,害得jacket邹起眉头,就迅速离开,还不时回头看。
镜头出现的是一帮准备进行采访的记者,他们把大厅门外的走廊塞得满满的,等待进去采访。有的手里捧着相机,有的拿着话筒;jacket站在其中,四处张望着,闷热的空气让jacket冒出汗水。
“兄弟,有没有纸巾,借用一下擦擦汗”jacket说。
“还用什么纸呀,当记者的不是有擦镜布吗?”一人笑道。
突然门一开,记者们像蜂一样纷纷涌进去,片刻,只见地上趴着一个人,原来是jacket,他手里还抓着一只断了话头的话筒,已经不成样子了,好像蛤蟆一般四条腿的贴在地上。另一个镜头出现在证券大楼前,股民把马路围得水泻不通,人们迫不及待等着门开,jacket拿着话筒挤进了人群。jacket对着摄象机说
“由于伦敦股市指数上涨,市民今天争着抢购新上市的股票,现在由我就对一些市民进行采访。”
“你好,先生,请你谈谈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好吗?。”
“无声胜有声,尽在不言中”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说,jacket把话筒转到另一位身上。
“好啊,好得不得了,好得呱呱叫,下个月的生计应该不用愁了...哈哈”
“小姐你觉得呢...”
“...门开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哗啦啦,众人争先恐后地冲进去,那种场面犹如战场中杀敌一般,你推我赶,互不相让,抢着跑到窗口排队;大门旁边的玻璃墙被人潮挤得一晃一晃的,摇摇欲坠;jacket也被挤得团团转,憋得透不过气来,应该是被人生推进去的。jacket的手趴在门口上,身上的白衬衫已撕得一条一条好象拖把的丝带,还飘动起来;头发像爆炸过似的根根竖起。(出现另一个镜头)
公司派jacket去采访一对名人的婚礼。婚礼在一家高级宾馆举行,时间定于晚上6点举行。大厅里好不热闹,几十桌餐台填满了整个大厅;众人着急地等待着新人进来。
“都快到时间了,怎么还不见踪影”一个肥胖的客人手里端起酒杯,对着旁边的人说。
“着急什么?肚子饿了?”
“我只是想瞧瞧新娘的样子,这已是华总的第六次婚礼了。”
jacket端着相机在餐桌间穿梭走着。
“不好意思先生,请让一下...谢谢”jacket说,他这时走近一个额头宽大的客人旁。
“先生,你感觉你今天有什么不同呀。”
“记者,我的着装是不是很奔放,我挑了很久才选上它的”客人道
“是奔放了点,不过有点过度,你的裤链没提上来...”
“啊...今天好日子...开张大吉嘛...刚才上洗手间忘了(小声地)...发型不乱才是最重要的”那客人有意识地摸了拉链,笑眯眯地对着jacket说,捋了捋头发。
突然大门“轰”的一响,几个人闯了进来,是新郎和他的随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朝大门看去。新郎一脸生气的样子。其中一个随从不着不急地说:
“各位,非常地抱歉,新娘突然跑了,所以婚礼暂时取消了...”
“华总,这是怎么回事呀...”
“华总,不能让她给跑了,还不派人把她追回来...”
“莫非上错花轿啦,半路就跑了”
“是呀,新娘我还未得看上一眼呢!”
议论声,喧哗声,叹息声连成一片。
“你没见过,我更没见过啊,先生公都说今天六六大顺,我看倒是六六大损!”华总冒出了一句。
jacket就收着东西回到公司,抱着摄象机 ,急冲冲走到主编身旁,说:
“主编,我回来了...新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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