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尉

大尉

剧内人物：大尉[刚从战场归来的青年军官]、惠英[大尉的旧好]、张志鹏[惠英的丈夫]、余华[惠英的好友、同事]、晓晓[志鹏和惠英的小女儿]、杂货店老板、[非按出场顺序排列]

地点：北京郊区的某个小镇

时间：50年代初期的一个寒冷的冬天的某天下午

[北方的冬天特别寒冷，今天是小镇逢集的子可还不到4点小镇的大街上就

影寥寥了。细细的雪夹杂着几丝小雨缓缓地落在被人们踩的污浊不堪的街上，然

后渐渐的侵湿、融化在一起]

[一]

[灰蒙蒙的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影，突然从大街的尽头走来一个人，近了，一个身

材高大，带着军帽、批着军大衣的男子，从长相共和气色看来还不到而立。这时

他走近小镇上唯一一家开着门的家杂货店，老板还在围着火炉烤着火，靠着报纸，

此时，他并无觉察到有人已经在他身边，大概在看报纸看的太投入了吧！

大尉：[靠近点老板]老伯，来盒大前门。

店老板：身子忽然想后一缩，差点打了个趔趄]小伙子，你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大尉：[微笑，略带歉意]老伯，不好意思啊！我都忍了一天了，走了几家店都关

门了。所以，还请你见谅。对了，老伯，您方才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神？

店老板：[憨笑]没什么，老了没事做，看看报纸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这不，

朝鲜战场已有新消息？你还不知道吧！说这便给他念报纸上的内容：美

国佬撤兵朝鲜，抗美援朝大获全胜！[念完了，他脸上的喜悦还没消失]

大尉：[面我表情]呵呵！[接这又凝神锁眉，仿佛陷如某中痛苦的回忆，每次当别

人提起战争时，他都会有这样的反映]

店老板：[忧虑地看着大尉]我说小伙子，你没事吧？

大尉：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老伯，实话给你说吧！我就是从朝鲜战场回来的。

店老板：[看着大尉，表情变的严肃起来]对了，你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给

您取烟了！[说着递一盒大前门给大尉]

大尉：[点了一支烟，刁在嘴上，习惯性地深咽一口烟，然后吐出长长的一股浓

烟，他的表情显的很痛苦] 我们是最后一批留守朝鲜的！

店老板：[本来还想问问战事呢，但看看大尉的表情还是没开口，他随即又转移

了话题] 那您是本地人吗？这次回来是？

大尉：是的，我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这次回来是为了探亲。[为了掩饰自己内

心，他故意把“探亲”二字加重语调]

店老板：哦！亲戚可就在这镇上？

大尉：是的，好多年不见她了，不知道他的模样变了没？[说话间又陷如了沉思]。

店老板：[沉默不语看着远处，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恩？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有人！

[大尉随这老伯视线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有两个女人走了大街上，边走边议论

着什么？时而还是朗朗笑声！大尉突然眼睛一亮，仿佛这对女人感起兴趣来。！

大尉：老伯，那两个女的是？

店老板：好像是这镇上的，就住在镇西的村李家庄。在者税务所上班，每天上下

班都经过这里的，可今天是礼拜天啊。奇怪！

大尉：哦！好面善啊！

店老板：什么？

大尉：哦，没什么！我是说她们好兴致，这么冷的天还出门！

[二]

[转眼一至黄昏，大尉就在这小镇上找了个旅店下榻下来，他的脑子中还浮现着

白天那两个女的身影，其中一个好像好像她，不论从背影和声音都很像！这一晚

他彻底的睡不着了！等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已经听见鸡叫声了！又是一天的开始

走出旅店，又想老伯那买盒烟]

大尉：老伯，还是大前门。

店老板：早啊！说着接过钱递给他一盒大前门。

[大尉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刚要转身去看是谁时，就听见她的声音了。

余华：[照例用她那甜美的声音]老伯，半斤花生米，谢谢！

店老板：怎么？今天换你来买了，惠英呢？

[大尉在旁边听见这个名字时忽然一怔。心里慌乱的很，他正准备问眼前这个叫

余华的女人时，她却开口了。]

余华：哦，是这样。本来是她来的，但今早她说看见这有个生人，就让我来了，

哎！您说都快30的人了，还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害羞！真搞不懂她。[余华说话

时又气有笑的]

店老板：[大笑]哈哈哈！有意思！

余华：[对着不远处雪地里的另一个女的喊] 惠英，好了，我们走！

大尉：[迅速转头看雪地里另一个女的，问道]老伯，那个女的她叫惠英？

店老板：是啊！

[大尉往前几步，望望那女的，可由于雪花影响他的视线，没能看的清楚，但在

他的潜意识里他任定她就是他的惠英！他正想冲上去问时，他两早已消失在大雪

之中。至此，他在心里想等她下班回来我一定去她家去一探究竟。在这个问题的

中他一直在店老板这从早上坐到下午，他聊朝鲜的战事聊的很投机，他的表情很

丰富，又时很愤亢，又时又很失落！但当老伯问个人感情时，他总是默而不答，

却陷入了长长的沉思之中！]

[三]

[时间以至下午，大尉边和老伯聊天边不时看看远处的大街。终于她们走近了，

从他和老伯不远处走过。]

大尉[神情恍惚，突然说]老伯，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走了！

店老板：哎！小伙子，你去那啊？

大尉：去李家庄。回头见。

[大尉跟随余华和惠英至李家庄，中途惠英和余华分手。他看着惠英进了一个老

北京的典型四合院。大尉走至大门前证在那里犹豫着，他此时的内心做着非常激

烈的斗争。]

大尉：[轻轻地扣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

[惠英在厨房忙着做饭呢？没有听见有人敲门，她的小女儿晓晓在大厅玩。听见

敲门声]

晓晓：[急切]妈妈，妈妈外面有人敲门呢？

惠英：[疑惑]这个时候，有什么人回来啊！我去看看！

晓晓：好像是个叔叔。

惠英：[迟疑了一会] 哦，我知道了。

大尉：[继续扣门] 请问有人在吗？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惠英[走至门前怔在那一动不动]这、这、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似乎又很悠远！[踟躇了一会她终于还是把门开了]

[两人面对面站了许久、许久，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还是大尉先开口了！]

大尉：[激动]惠英！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八年了！整整八年

啊！你知道我是什么过来的吗？感谢老天让我再见到你，我很欣慰！

惠英：[次时已是泪流满面] 志强！[大尉的名字]我多盼望你能早点回来！但你现

在为什么要回来。你那怕五年钱回来都行。可事实上你回来了，你叫我怎

么面对你。你离去八年了，而我五年前都已经嫁人了。我现在为人妻，为

人母。你看我的孩子都五岁了[说着指了指在大厅玩耍的晓晓]你说，你现

在要我怎么办？你叫我有何颜面面对你！

大尉：[悲痛欲绝] 停，别说了！都怪我，只顾着打仗了，连封信也没给你去，

呵！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咱们谁也别埋怨谁？哎！天意弄人！[说着

他仰天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去试去不得以而留出的泪！]咱们好不

容易见一次面，叹这些干什么呢？好了！不说了！

[可惠英还是抑制不住情绪，她扑过来，用拳头捶打着大尉的胸膛！]

惠英：[激动、悲愤]你走后的八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拖人打听你的消息，可是

没有一点音讯。我还以为你你 。

大尉：[强装笑颜]还以为我死了是吧？傻瓜！没见到你我是不会死的，这不，我

不是好好的回来了麻！好了，好了，别哭了[用手给她试去眼泪]孩子在那

看着我们呢？

惠英：[止住哭泣，向晓晓招手] 晓晓，来过来，叫伯伯！

晓晓：[走近大尉，怯懦、低声]伯伯号！

大尉：[笑的合不拢嘴]呦，是晓晓吧？几岁了啊？

晓晓：下个月满五岁！

大尉：[看着惠英]哦！光阴荏苒，岁月蹉跎，而今已是人事全非啊！

志鹏：[刚进门]什么人事全非啊？惠英你怎么能让客人站在院中受冻呢？快快里面请！惠英快去准备几个小菜，我们要小酌几杯！

大尉：那就打扰了。你们先进我在着吹吹风，看看院中景致。

志鹏：那也好，外面冷，可别逗留太久！

[大尉不语，只是独自走近庭院中央的一个花坛，他的目光停留在坛中一枝梅花

上，在梅花的周围的所有植物都被积雪压折，唯有梅花傲血而立，含苞而放。看

到这些，大为心中突然豁然开朗。此时，只听见惠英叫让进去吃饭。他抬头看看

天空，比刚才已经阔亮多了，于是他信步走进屋去！]

幕落

剧终！

作者：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