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禽走兽

《飞禽走兽》

几年前看过一本青春作家写的书，书里面写些什么到现在都忘了，只记得一句话：物是人非是我见过的最恶毒的字眼。我对这话印象深刻，因为这话很有幽默感，太逗了——明明人家“物是人非”什么都没干，还非要说这字眼本身恶毒。

1小兽家，镜头对向放着电脑的桌子，桌子上乱七八糟，保湿柔肤水、睫毛膏、防晒霜、发夹、饼干、膨化食品、百事可乐、cd盒子……等等应有尽有。机箱上还有一个奇形怪状的小玩意。

电脑开着，里面运行着游戏《魔兽世界》，放在键盘上和握着鼠标的一双手进一步证实，坐在电脑前面的是个女性。镜头拉近，（特写）显示器里能看到群魔乱舞，乱砍乱杀一气。

电话铃声。伸手接电话。

小兽：“喂，您好”（刚才那双手的主人的声音，很干净，很正经）

南瓜：“小兽，我。”

小兽：“哦，南瓜，咋了？”（声音松懈下来）

（镜头照到嘴以下，脖子夹住听筒，腾出手继续打游戏）

南瓜：“星期六晚上刷夜唱歌，你去不去？”

小兽：“夜里啊，我得看看，前两天刚找借口出去玩了一夜，又刷夜我怕老妈不让我去。”

南瓜：“那你看吧，周六晚上11点，白石桥钱柜。”

小兽：“羊去不？”

南瓜：“羊是好孩子，不在外面过夜。”

小兽：“唉，都二十多的人啦。嗯，我要去得带着倒霉蛋”

南瓜：“他不跟着才新鲜了呢”

小兽：“嘿嘿，……靠！”

镜头特写：游戏中人物死了

南瓜：“对了，阿农跟李越分了。”

小兽：“噢”

南瓜：“上星期一分的”

小兽：“嗯，分吧分吧，分了好，反正她一开始就看不上李越。”

南瓜：“阿农可能看上了一个人。”

小兽：“谁？”

南瓜：“东东的一个朋友，我们几个玩游戏的时候，东东那朋友只要在线上，阿农就绝对不下线，多晚都在线上，平时阿农也总跟我提他，当时刚认识第二天就向我要那孩子的手机号，当时就给人家发短信，呵呵。”

小兽：“靠，所以把李越甩了，痛快！”

南瓜：“……你这人真是，唉”

小兽：“真相总是令人不快的，” （电话那边条件反射的笑声，）“……我也去你们服建个小号，好玩的事不能少了我，耶！去看看。”

这时候手机响。

镜头对准拿起的手机。

小兽：“你稍等会儿啊”

南瓜：“你们家倒霉蛋吧。”

小兽：“嗯”

南瓜：“唉，快去快去”

电话听筒放下，接听手机

倒霉蛋：“宝宝又给哪个小男生电话呢”

小兽：“南瓜”（语气马上变了，撒娇）

倒霉蛋：“她也不能抢我老婆”

小兽：“小东西的，不闹，老婆待会儿就给宝宝打过去，乖”

倒霉蛋：“嗯嗯，老婆抱”

小兽：“老婆抱着”

倒霉蛋：“亲”

小兽：“啵，小东西的，听话”

挂手机，拿起听筒。

小兽：“喂”

没反应，电话那边只有很大的歌曲声。（）

小兽：“唉……”

依旧是歌曲声。

小兽：“他奶奶的你说你何必呀，靠……”

镜头黑。

2钱柜包厢，镜头扫过3男4女

唱着唱着歌，触景生情，南瓜哭了，席晓东的朋友谢亚林把纸巾递给席晓东，示意他安慰南瓜，席晓东没接。

南瓜唱完，阿农开始唱，南瓜出去。小兽看着门关上后，扫了一圈在座的人，然后也出去了。（这里镜头表现小兽的视角。之后转向ktv屏幕，最后切到小兽的皮靴上，拍摄步伐）

自助餐桌前，南瓜在盛东西。（背影，伴随着脚步声，镜头拉近，脚步声停，镜头照向餐点，一个深深的呼气然后吐气的声音）

南瓜：“真的，他做普通朋友的时候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原来大学里他当普通朋友时的感觉特好。”

小兽：“谁问你了，闷死了，出来透口气”

南瓜：（顿了顿）“……，东东就是以前有过伤害，所以现在不敢付出了，其实他都明白，但就是做不出来，他自己都说他对不起我，他知道他自己自私，他就是……”

小兽：“傻啊你！”

南瓜：“……”

小兽：“恶心人玩啊，谁没受过点儿伤害。整个高级点儿的理由成不？！”

南瓜：“……”

小兽：“靠！他要是真不明白我也不说什么，谁让你愿意找个傻的呢。他要是明白就更欠抽了！非让我说那么清楚，什么叫做不出来，如果真是喜欢你，你哭了安慰一下，那用人教啊，靠，教他他都不动唤。何况还不是磨不开面子，他都是你男朋友了，难不成还有人拿刀架着他拦着啊？！”

南瓜：“我明白，我都对他说过，我不想听他说对不起我，与其有说对不起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对得起我”

小兽：“你说我能说什么……”

南瓜：“算了，慢慢能适应的”

小兽：“……，南瓜，这么说吧，我懒得听他的事，他对你怎样我也不管，我就问你，这样你过得高兴么，你干吗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南瓜：“唉，算了。有男朋友要当没有男朋友一样”

小兽的笑声。

小兽：“南瓜，我都想骂你活该，有男朋友跟没男朋友一样，你还交男朋友干嘛，没男朋友还干脆利落呢，靠。”

镜头转向小兽的靴子，小兽磕鞋尖。

小兽端起盘子，拿着夹子，也盛东西。（镜头对着盘子，还有桌子上的食品）

小兽：“来的这个小鸭是阿农喜欢的那个吧”

南瓜：“……看出来啦”

小兽：“我近视，但不瞎。”

南瓜：“东东认的弟弟，其实比东东大，和东东一起长起来的，跟咱们几个一样”

小兽：“嗯”

南瓜：“是挺招女生喜欢的那种，长的挺卡通的吧，但是其实挺成熟的”

小兽：“嗯，凑合吧，不过我看他对阿农没兴趣，也不适合阿农。”

南瓜：“是么，的确他好像对我说过，他只喜欢阿农的画。”

盛东西的夹子停住了

小兽：“而且……”

南瓜：“什么？”

小兽：“嗯……，说不好”

南瓜：“什么说不好”

脚步声

阿农：“你们俩这儿干嘛呢”。

小兽：“说东东找抽呢。”

小兽把夹子往盘子里一磕。

小兽：“哎，阿农，你喜欢小鸭啊？”

……

镜头黑

3第二天早上，倒霉蛋送小兽回家，出租车上，镜头对着出租车司机和前面的路。

小兽：“席晓东太过分了，纸巾都递到他手上了！”

倒霉蛋：“就是，要是我怎么也得拿起来自己擦擦。”

小兽：“小东西的，我咬你！……宝宝觉得阿农喜欢的那个男孩怎么样？”

倒霉蛋：“不怎么样”

小兽：“啊？”

倒霉蛋：“就是不怎么样”

小兽：“小东西的，除了宝宝谁都不怎么样是吧”

倒霉蛋：“嘿嘿”

小兽：“小东西的，狼爪子拿开。”

4必胜客里，小兽和南瓜，镜头切到餐桌上，两套餐具

小兽：“今天还真巧，我不加班”

南瓜：“hoho，我正好路过，就去你公司找你了”

批萨端上来，放在桌上。

小兽：“今儿出去啦？”

南瓜：“嗯，可以跳槽了，那烂主管去死吧。现在有个机会，不过还不知道成不成。”

两个人都在吃，一时没人说话

小兽：“我有个感觉，呵呵”

南瓜：“say”

小兽：“小鸭喜欢你”

正在切饼的刀停住了

南瓜：“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小兽（窃笑）：“女人的直觉。”

南瓜：“不会吧。”

不语，半晌

南瓜：“不是吧，……不过想想我们俩互相帮忙的地方真的挺多的，之前我帮他找人代买他店里的东西，也有好多次东东没时间理我，小鸭就陪着我，现在这个工作机会，就是小鸭给我找的”

小兽嘴角弯起了个弯：“而且挺适合你的。”

南瓜：“渥赛，不是吧，想想以前他还说过，奇怪东东怎么能交上我这样的女朋友，挺意外的。阿农还说小鸭老回避她。”

小兽：“那你对他呢？”

小兽搅和咖啡的声音。

沉默。

小兽：“对了，你不是发短信跟我说，小鸭想让大家周六下午一起去唱歌么。”

南瓜（声音有点儿显得心不在焉）：“嗯，他管我要你和倒霉蛋手机号来着，而且说有事要找倒霉蛋，好像是拍视频的事，然后说周六一起去唱歌”

小兽端咖啡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小兽：“哦，奶奶的，周六我上班啊，哭死”

南瓜：“那……，周日呢”

小兽：“5号我爸生日，星期天是正月十五，我得去倒霉蛋家吃饭，然后让他陪我去给我爸买礼物，嘿嘿，我现在挣钱了。”

5小兽在家一边写小说，一边和倒霉蛋通电话

小兽：“臭宝宝，可想猪猪呢”

倒霉蛋：“小东西的，又跟老公这儿腻歪，小腻歪”

小兽：“对了，猪猪，那天唱歌，谢亚林问猪猪要手机号了吧”

倒霉蛋：“嗯，他今天还给我发短信，说也给你发了，问咱们周六唱歌去不去。”

小兽：“郁闷，还得上班，不干不干，老婆要辞职，猪猪抱猪猪抱。”

倒霉蛋：“好，老公抱，小东西的”

6商场里，小兽搂着倒霉蛋正在家电柜台前挑电动剃须刀，忽然手机响。小兽掏出手机看，是条短信。

小兽：“猪猪，南瓜跟席晓东分手了，跟谢亚林在一块儿了。”

倒霉蛋：“哼，被小东西忽悠的吧，管人家干嘛”

小兽：“哪有，人家只不过是看南瓜犯傻不爽，说说事实罢了，我可一句都没撺掇让她和谢亚林在一起，嘿嘿。”

倒霉蛋：“小东西挑出来的事小东西得负责摆平。”

小兽：“啊？”

倒霉蛋：“哎哎，人家把东西给你拿来了，赶紧挑。”

7一家饭馆里，饭桌上，围坐着谢亚林、南瓜、阿农和小白，阿农低头摆弄手机发短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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