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缘

第二十三集

（1）

晚上，在画馆。伊兰和景南在一起吃饭。景南有些醉了。

苏伊兰：这画馆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江景南：是的。我就是因为它，才同意了和林家的婚事。

苏伊兰：牺牲了你的终生幸福？

江景南：是。

苏伊兰：你觉得值吗？

江景南：曾经觉得值。但是遇到你以后就觉得不一样了。

苏伊兰：你会为了我连你的画馆，你的梦想都不要吗？

江景南：…会吧。

苏伊兰：你会觉得值吗？

江景南：是。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苏伊兰：也许有一天你再遇到什么，又会觉得这也是不值的。

江景南：不会。

苏伊兰微笑：能听到你这样说，我也值了。

江景南笑了笑：好，那就喝一杯。

苏伊兰：好。（于是两人喝了一杯酒）…其实你现在还有机会的。

江景南：有什么机会啊？

苏伊兰：你可以回家去找你妈妈要着笔钱。（景南…）你是她的儿子，她不会不帮你的。

江景南…冷笑几声：她不会这么轻易就同意的，她会有条件的。

苏伊兰：有条件？那就答应她的条件啊。她总不会苛刻到去害你吧？

江景南：不一定。（伊兰…）那根本就不是条件，而是一种逼迫。我不想再回到三年前了。你懂吗？（伊兰…就静静的看着景南连续喝酒的样子…心痛）…（景南喝醉了，伊兰把他扶到画室里的床上睡觉）

苏伊兰摸着景南的脸：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你幸福吗？

江景南：我…幸福……

苏伊兰爬在他的胸前：……我也是。（落泪……）

之后，伊兰来到了钱公馆…站在门口……

转天早晨，在画馆的画室里景南还在睡着。

赵途：六少爷，六少爷您醒醒啊，六少爷。

江景南：谁啊？

赵途：六少爷。我赵途啊。

江景南迷迷糊糊坐起身：是你啊，什么事啊？

赵途：六少爷，钱老板来了。

江景南：这才几点啊？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赵途：正在外面等着您呢，您出去看看吧。

江景南皱着眉头：对了，伊兰呢？

赵途：苏小姐昨天晚上就走了。

江景南：什么？她昨天晚上什么时候走的？

赵途：就是您睡了以后，她就走了。

江景南：…那也好。走，跟出去看看。

赵途：好。……

（2）

在画馆的大厅里。

钱达暄：六少爷，不好意思啊，这么早来打搅你。

江景南：钱老板别客气，这店马上就是您的了。

钱达暄：不不不，六少爷，这店还得是您的。

江景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钱达暄：我是来通知您一个好消息的。

赵途：什么好消息啊？

钱达暄：这站地费，你们可以不用交了。

江景南：为什么？

钱达暄：因为你有一个好女人啊。

江景南大惊：什么！你说什么？！

钱达暄笑了几声：六少爷，告辞了。（和他的手下走了）（景南如受五雷轰顶……）

景南闯入伊兰住处。

凤儿：景南少爷您回来了？

江景南：你起开。（把凤儿推到一边，立即上了楼）

凤儿跟上去：哎，景南少爷！景南少爷！（景南闯入伊兰的房间，看见伊兰正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伊兰慢慢转过头来，看见他）小姐……

苏伊兰：凤儿，你出去。（凤儿就走了）

江景南冲到伊兰面前抓住她：你做了什么？你都做了什么？！

苏伊兰：钱达暄，没有告诉你吗？（景南瞪着眼）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背叛了你，我和他上了床。

江景南：啊！！！（一气之下把她推到椅子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伊兰：我怎样对你啊？

江景南：我为了爱你我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你知道吗？！！！

苏伊兰：我早就说过，我这种女人，是不管你为我做什么都是不值得的，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是不会付出什么的。

江景南：可你不是已经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努力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啊？！

苏伊兰：那是因为你傻。我本来是想和你一起傻的，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女人，我是聪明的女人，而你呢？只是一个傻男人而已。

江景南：可我不相信你不爱我？

苏伊兰：我爱你，我承认。可是你母亲说的也对，我这种女人其实根本不配谈爱，因为我的爱，是博爱。是任何一个有钱的男人都能得到的，可是你是个例外，因为你没有钱，只有那些傻念头。我陪你玩儿了这么久，我已经厌倦了，我想换个玩儿家了。

江景南：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苏伊兰：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我知道，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牺牲了很多，可是我也没有什么欠你的啊？至少，我这次是帮了你吧。是不是？

江景南…：我说过的，我为了你可以不要这些的，我可以放弃我的理想的。

苏伊兰一声冷笑：看在和你往日的情分上，我怎么舍得，把你骗的这么惨呢？

江景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了我而改变吗？

苏伊兰：改变？！我有什么资本改变啊？你自己说说，我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你给过我什么实际的东西？

江景南：我说过我会娶你的。

（3）

苏伊兰：你真的能娶我吗？！你真的做的到吗？！你只会让我等。…我已经等烦了，等厌了，我不想在等下去了！所以，你根本改变不了我。

江景南：在你看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吗？

苏伊兰：这么说好象也不对，你给过我爱。（景南…）可是，那太虚了，太不实际了。

江景南：那你实际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苏伊兰…：自由。（景南冷笑了几声，绝望的想要走了…）六少爷！（景南背对她止步）你四哥说的对，你应该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结婚，那才是幸福。（景南离开了）（伊兰心想着…）景南，我是爱你的，我并不像你母亲说的那样什么都不能帮你做，但是…我给不了你幸福，不管我们都付出了什么…牺牲了什么…（伊兰又站到窗前……）

下午，在江公馆，绮明的房间里。

何影馨：露涵。

何露涵：二姐。

何影馨：露涵，绮明要回润兴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何露涵：我不知道。他的什么事情我知道啊。

何影馨：绮明没和你商量过吗？

何露涵：这样的事情他从来不和我商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影馨：可这次不一样。

何露涵：哪次是一样的？

何影馨：露涵，这不是赌气的时候。

何露涵：大哥不会在答应他了吧。

何影馨：是不会答应了，可是他非要去不可。（露涵一声冷笑）他不是要去润兴。

何露涵：那他是要去哪儿啊？

何影馨：他是要为润兴去东北送一批货。

何露涵：什么？

何影馨：他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情让润兴的人相信他要回去的决心和诚意。

何露涵：…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就应该这么做。

何影馨；可他的本意却是为了你呀。

何露涵：他为了我什么啊？

何影馨：道川告诉我，绮明之所以要回润兴就是为了想让你信任他。也是想证明他对你的爱。

何露涵：……是吗？

何影馨：露涵，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让他去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露涵犹豫着…走到一边，心情复杂…）露涵，好好劝劝他，好好的和他谈一谈，有什么结是解不开的呢？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可是绮明为了爱你，他也有他的难处啊。（露涵……）

晚上，在电影院门口。美如从电影院走出来，景南正好经过她面前。

林美如：景南。

江景南看见她：美如。你来看电影啊？

林美如：是啊。就是上次我们一起看的那场电影，今天是最后一场了。以后就看不到了。

江景南：你很喜欢看啊？

林美如：是啊，我喜欢感人的电影，虽然痛苦，但是真实。…你怎么一个人啊？你的新女朋友呢？没和你在一起啊？

江景南：……你有时间吗？能和我聊聊吗？

（4）

林美如：…好啊。

于是两人来带到一家咖啡厅。（景南只是搅着咖啡）

林美如：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想和我聊聊吗？

江景南：离开了我，你过的好吗？

林美如：…我过的好不好你关心吗？

江景南：…当然。我们还是朋友嘛。

林美如：…我还好。每天在学校里和学生们在一起还是挺开心的。

江景南：是啊，你和我说过你喜欢孩子。

林美如：我喜欢什么，你还都知道吗？

江景南：应该还知道吧。

林美如：其实，我还有我喜欢的，你从来都不知道。

江景南微笑：是吗？你和我还有秘密吗？是什么啊？

林美如：既然是秘密，我又怎么能告诉你呢？（景南笑了笑）不过，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告诉你也没什么。（景南…）…我还喜欢你。（景南……）（美如……）（景南难过的低下头）……你难道过的不好吗？

江景南缓缓抬起头：美如…我后悔了。

林美如：后悔什么？

江景南：离开你，对不起你。

林美如：是因为她也离开了你，对不起你，你才这么对我说的吗？

江景南：是因为她离开了我，可是她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是在做她自己，从来也没有为我改变过什么。（美如…）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体会到我当初离开你，我所带给你的痛苦。

林美如：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江景南：如果是你，你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林美如：……情况不一样，结果也会不一样。

江景南：那如果努力呢，会一样吗？

林美如：有时候情况不一样，即使你再努力也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江景南一声冷笑：原来是这样。

林美如：你难道一直都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吗？

江景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美如：和你解除婚约的时候。

江景南：……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林美如：那以后，就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江景南：我们是错误吗？

林美如：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们以前的日子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江景南：因为我陷进了一个错误里。

林美如：那你是认为我们的过去是错误的？

江景南：我希望我们有正确的将来。

林美如：那就应该感谢现在。

江景南：你以前说的一句话，现在还算数吗？

林美如：你现在说的话，以后还会算数吗？

江景南：会。（美如……）

（5）

此时，在江公馆，客厅里，慕婕和江太太坐在沙发上。

林慕婕端着一杯茶：妈您喝茶。

江太太：好。（喝了口茶）

林慕婕：妈您觉得这茶怎么样？

江太太：恩，不错。

林慕婕：这是我吗托人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茶，您要是爱喝呀，我下次就从家里多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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