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广播喇叭又开始工作了,船家村的上空,回荡着急切的喊话声)
广播:燕凌花,燕凌花,刘杰在找你,刘杰在找你,听到广播后,听到广播后,请速回家中,请速回家中。(一遍两遍三遍)(画面转向怪柳坡)
(夕阳无限好,万道霞光在云的衬托下,洒向河面,折射出万般的瑞气,映红了南河两岸,映红了怪柳坡上的断肠人。 (音乐起,插曲…“哥呀,哥呀可相随”)
零落的心几欲碎, (按情节展现画面)
飘离的风筝何所归?
含情脉脉的南河水,
尽是千古怨女的泪。
情锁的旧景今还在,
独任信誓随风飞。
幽女潸潸向苍穹,
愁绪难解可问谁?
痴情本是缠身的梦,
执着太过徒增悲。
妹欲乘风魂西去,
哥呀哥呀可相随?
痴情本是缠身的梦,
柔肠寸断心已累。
妹欲乘风魂西去,
哥呀哥呀可相随?
(燕凌花出神地望着河面,一动不动,突然她仿佛听到了一声声呼唤,让她收回了飘浮不定的原神)
幻觉音:凌花!你在哪……,你回来吧……,凌花……你回…来…吧。
(幻觉,她眼前闪过,刘杰等人在树林里,在野地里,手作话筒状的呼叫画面,她转回身,刘杰那丑陋肮脏扭曲的面孔,陶金生、刘添那满脸酒气奸笑的面孔,一起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几乎失去了控制,双手抱头大喊)
走开!走开……(须臾,她慢慢地抬起头,稳定一下情绪,举目观瞧,搜索坡下,她忽然发现方正那熟悉的身影,在坡下站立,手里端着一张叠好的信纸向她招手,她魂灵飞快地冲下山坡,音乐起)
方正画外朗读:“两小无猜忌,每作夫妻玩,琅琅课十载,依依共婵媛,绵绵南河水,缠缠柳坡前,呖呖信誓在,幽幽分离燕,今世名分定,来生再续缘。”
(她跑下坡,拥抱方正,却是个空,方正把信笺交给她,就依依遁去了,她打开信笺,上边赫然写着十个大字,“今世名分定,来生再续缘”信笺飞起,呈条幅状。画面遁去,凌花在坡上依旧作离别望空状,她收回幻觉,慢慢转回身,望着河水,自己立誓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凌花画外声:我要有负方亦轩,就被这河水淹死!淹死!淹死!(声音回荡着)
(太阳就要落山了,一截粗短木,在太阳的余辉下,从河上游漂浮下来,凌花的目光捕捉到了。随着流水的移动,那短木忽然变作了小红被包着的小孩。那小孩在晚霞的辉映下,正瞅着她笑那,那么灿烂,那么可爱,逐渐向远方漂去。她忽然惊醒,大喊)孩子!……我的孩子!等……等…我……!
(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滚滚的河水里。太阳终于落山了。)
(画面,夜间,船家村外的树林里,农田的机井里,有好几组人在寻找凌花,一时喊声此起彼伏,手电光柱时隐时现)
(村里,刘杰家,,灯光明亮,屋里院内都聚满了人,大家都议论、猜测并焦急地等待着。屋内)
于四妻:这人能上哪去呢?雀飞还有个影呢,这么大个活人出去就没一个看着的?
齐月秋:横是呗。
二嫂:这人出去好几拨了,怎么一拨都没有回来?
赵村长:地方大,机井又多,虽然是分片找,也得需要一些时间。(刘杰进屋)
大喇叭:咋样,有消息了吗?
刘杰:(呆滞的摇摇头,然后坐下,拿起一支香烟抽了起来,大家互相看看,没有说话)(不一会,出去找的人陆续回来,进屋,大喇叭给众人点烟)
赵村长:还是没有消息?
郭丰收:所有的小树林和机井都找遍了,没有。(小胖从外进来)
小胖:赵村长,我二叔家的孩子看见了。
众人:(高兴地)真的?
小胖:是真的。
大喇叭:在哪里呀?
刘杰:你,你快说。
小胖:(瞅了刘杰一眼)我二叔的孩子上午在村西头放鹅,看见凌花婶拎着兜顺着路,往西村去了。
赵村长:那是几点?
小胖:我问了,大约早上七点半左右。
刘添:那也就是大伙刚出工不大会儿。
齐月秋:往西村干啥去了呢?
曲莲凤:拎着提兜,应该是出门,往西村,可能是去坐长途汽车,还是出走的面大。
三船官:对……还是去……去亲戚家了。
刘添:往西她没什么亲戚了,一百多里以外她娘家原来住在那,是走这条路,可五年前老两口就搬回老家城里住去了,离这六百多里的路,根本不走这条路哇。
齐月秋: 那兴许原来住的村子,还有什么近人啥的,没准。
郭丰收:明天应该去看看。
赵村长:我看这样,明天河水分流,你们自家人就分头找一找吧,看来出走的可能性大,你们别着急,今天就这样吧,十二点了,大家回去休息。
刘添:是呀,大家都辛苦了,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分头回去,大喇叭送出)刘杰,你也休息吧,明天我让刘富骑摩托带你去,家里的人在附近再找一下,就这样吧。(刘添夫妻回家)
刘杰:(慢慢地站起,关上大门,回到屋里,打开被褥铺好,刚要躺下忽然想起什么,又把凌花的被褥铺好,拿起凌花的枕头送到鼻子下,眼泪刷……掉了下来,他伸手关了门灯,想了想又把它打开,只关了屋里的灯,抱住凌花的枕头坐到窗台前, 脸移向窗口,望着黑色的夜空哽咽着大叫)
凌花,你在哪呀……!(嚎啕大哭起来,画面消失,)
(清早,雄鸡报晓,街上行人稀少,东边日出形才现,西行轻骑遥遥。)
(刘富骑着摩托带着刘杰,一路奔跑的画面,)
(在路上在村里,停车,打听,路人摇头的画面,)
(几经反复,他们来到了凌花娘家原来的住的村子,在一家炕上喝水,问讯无获,与主人话别的画面,)
(到小卖部,吃饼干,绿豆糕,喝水的画面,以及在路上歇息画面。)
(画面:晚上,刘杰家,刘杰无精打采,十分疲惫地进了院,来到屋内,拉开灯,往炕上一躺,两眼望着顶棚,苦苦地思索着,赵村长、小石头等人来到)
赵村长:刘杰在家吗?
刘杰:(翻身坐起)在家,进来吧。(赵等进屋)
赵村长:刘杰,告诉你一个消息。
刘杰:是凌花找到啦?
赵村长:找到啦。
刘杰:在哪,怎么没回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说话)快说呀。
赵村长:找着的是尸首。
刘杰:啊,(眼前一黑,众人上前扶住,大哭起来)凌花呀…你咋这么想不开呀……?这…可…让我咋活呀……我的姑奶奶呀……?呜呜……。
赵村长:刘杰你别着急,事已至此,急也没用。
刘杰:你说!这到是怎么回事?
赵村长:是这样,下午分流成功以后,我不放心,就派小石头他们几个人,骑着马,沿着这数百里大堤往上寻找,在离这三十里的大王村,碰见了看水的人才打听到的,是他们那几个看水人起早在河边发现的,他们打捞上来以后,就报告给当地派出所了,我们的人到了河边,经过确认,没有错,是凌花。
刘杰:(一把抓住小石头)真是凌花,你们没看错?
小石头:是,手腕上还戴着镯子呢,尸体用青草盖着,你问他们。
两小伙:是,不会错的。
刘杰:(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呜……我…我不成了没娘孩了吗我?呜呜……。
赵村长:你别哭了,人那边派出所让咱们和咱派出所的人去接收领人那,我已给派出所打电话了,他们马上就到,我们准备一下出发吧。
刘杰:(扑通跪在地上,哭着)老少爷们,我刘杰给你们磕头了,呜呜……。(咣咣磕头,画面消失)
(外景,“江河水”音乐起,随着音乐的旋律,画面展开,野外一片荒沼,在荒沼的向阳处,立起一座新坟,花圈呈半圆型包围着新坟,坟前的小方桌上,摆满了供品,刘杰身披重孝,手持燃香,跪在地上祭拜,他伤心的哭诉着)
刘杰:凌花呀…,我不是人那……。我不该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呀凌花呀……,我现在可悔…青…肠子啦,凌花呀……欧……,你是一个花一样的人,竟让我这个丑鬼给占了……,我知道你心不甘那凌花呀……。我知道这一生最让你揪心的就是方亦轩和你那死去的儿子呀凌花呀……。方亦轩…我他妈不会做,可我会做你儿子呀凌花呀……。养老送终披麻戴孝,填坟燎纸,这些我都他妈的愿意做呀凌花呀……。 (他哭着哭着又呵呵咧咧唱起来)天……那……!我咋这么命苦哇……!
我…说……凌花呀……!我也想好啦……。你…在这守空坟那,我也耍单啦……。我也不再娶……呀…,你也别再嫁啦……呀。你要是没意思……就多回几趟家吧……。人…都说呀…死了这一口哇……,那口也快啦……呀,早晚我过腻了哇……,就和你作伴去呀……,凌…花…呀……。呜呜……。
(他悲声大动,又哼哼呀呀,一边哭着一边叨咕着鬼话,伤心极了。)
(画面闪过,他点燃了一大堆烧纸,翻动着烧了起来。)凌花,你活着的时候咱家穷,你没捞着花钱,这回可好了,你使劲花吧啊,破烧纸稀滥贱的,我买起了,可别舍不得花啊?这回我发下狠了,我把小卖部的烧纸全包了,我一定让你成个万元户,你可不能尼姑秃噜野菜苦熬干修哇?(他又翻动几下,)凌花,别着急啊?天大早的那,拾掇利索的,我陪着你那啊!
(忽然,坟前卷起一阵风,他紧忙摁住烧纸,一手扯出几张正在燃烧的烧纸撇向远处,厉声地,)
滚犊子!穷鬼!你们他妈上别处抢去不行?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他撇哧撇哧又哭了起来,火光映照着刘杰那布满泪花的老脸,画面消失)
(怪柳坡上,方正也在拜祭,他胸戴白花,臂戴黑沙,坡上摆着刚刚燃烧过的烧纸和祭品,方正表情肃然地把纸钱一把一把地洒落在河里,纸钱随波而去,画面消失)
(三村乡副乡长办公室,李秋生埋头核算,林副乡长也在干自己的工作)
林兴海:哎,老李,陶书记在县里开的什么会?都三天了。
李秋生:听说联合检查。
林兴海:检查什么呢?
李秋生:可能是科学种植和养殖这一块吧
林兴海:这么说,咱们乡也得来呀。
李秋生:没听着动静,河水要断流了,全县的汛情已基本解除,遭灾的乡镇都忙于搞生产自救,我们那,遭灾的土地全冲没了,种植上搞自救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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