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外面的月光显得格外恬静,人们早已安睡了。夜间的凉风,还在不停的劳作,吹拂着万家的窗帘。它的野心就是让人们感受到它的无处不在。但它也是午夜间失眠人的朋友,就在于它能给他们提神,去想一想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无须为他们曾经有过的成功而笑,也无须为他们曾经有过的失败而落泪。
好不容易睡下的李旭,又被哪不安分的梦惊醒。他摸了摸白潇躺过的地方,床单上她的余温渐渐的退去。在李旭的记忆里,他是白潇在抚摩下睡着的。她趁他睡着的时候,回了家,真是一个避嫌的好女人。曾经她的挑剔让李旭连吐血的想法都有,更受不了她捉弄他的现实。她的大小姐脾气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也许她现在心里有了爱,生活就有了重点。说到底,李旭算得上是个最大赢家,不但让她心甘情愿爱上自己,而且还得到白家大人们的默认。他们知而不宣,对李旭来说,没有必要提前他们叫岳父岳母。
他很明白一个人得噩梦的痛楚。他就因为噩梦,老在午夜间一个人不情愿的醒来。他不醒还好,一醒来就会想起一些往事,想起往日常在一起玩耍的人,莫名的伤神会让他感到无聊透顶。他叹了口气,摸黑下了床,走到电脑前,拉开电脑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555牌的香烟,用火柴点上一支烟,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抽。他本不抽烟的,因为他每抽同学发的烟后,就觉得喉咙里有什么在爬似的,而且抽完烟后,口里就有烟臭味,他很不习惯抽完烟后和女孩子搭话。可自从他沾上噩梦后,心情就变得很浮躁,常常用香烟来麻痹自己。但他曾经问过薛倪有关噩梦的治疗,可她却以为他是在无中生有,故意找一些废话来骚扰她。随后,他只要一得噩梦,就会把午夜间的凉风,香烟当成他最亲密的朋友。电脑桌的抽屉已成为香烟的收留所。每当他抽完烟的时候,他都会拿起手机看一下时间。他发现每次自己在夜里醒来,都是在晚上的三点到四点之间,所以很多作家朋友们称他是“夜猫子”。这个时间段,外面显得安静多了。虽然有一少部分车辆在外面歌唱,但对整个长沙城来说,那是显得微不足道的。他会利用这段时间来写诗歌,因为安静,所以很容易让他找到灵感。他说他是一个爱上夜的孩子,但心灵却是无比地向往光明。当然他也有找不灵感的时候,那他就会面着电脑发呆。他宁愿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电脑,也不愿挂上qq聊天。当他自己觉得累得睁不眼睛的时候,才会又回到床上躺下。是人都想和时间说上几句话,好让它停下来,留下他们曾经有过的精彩;可时间却从来没有把眼睛正面看着他,它不会留恋过去他,只想赶快溜到下一秒。
宛诺霞怀着想见到李旭的心情,好不容易才等到太阳又一次从东方跑出来。她老爸却要她陪他一同去参加公司的剪彩仪式。她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来打扮,结果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李旭的眼前。好在事后,她爸爸吩咐自己的私人司机送她到了李旭家的楼下。她一下车,就给李旭打了一个电话,听到了几句很不爽的语音提示。她气得脸发紫,关上手机,发现李基从楼道里走出来。彼此打了招呼,她向李基打听“姐夫,李旭在家睡觉还是去做晨跑去了?”
李基没有回答她的话,丢了一串钥匙给宛诺霞说:“诺霞妹子,你今天穿得很性感,小心那小子对你心存不轨。”说完,钻进他的小车,挥手作别。宛诺霞看着李基把车开走后,才走进楼道。她这次是带着火气上来的,让她想起语音提示就想给李旭吃几拳,发泄一下心里的闷气。她恨不得一下出现在李旭的面前,看一看睡虫的睡姿。她是不介意他是否在做春梦。
她一走到李家的门前,快速动手开了门,笔直地走进李旭的卧室。一靠近李旭,就把手提包砸在他的肩上,真是个野蛮的家伙。这时候,她本有的温柔都不见了。
李旭从痛中醒了过来,瞟了一眼宛诺霞,丢了一句话说:“宛大小姐,请你今后不要这样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身边好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他翻了一个身,把头钻进了被子。其实他不睁开眼睛,也知道是宛诺霞来了。凭她打的香水,就是站在五米远的地方,也会有人闻到的。
宛诺霞看着李旭这个不可理喻的人,竟敢这样对她,气得她躬下腰,一手把李旭的被子给抓在手里。还好他是穿着衣服睡的,没有让她看到他的裸体,不然他会要她付钱的。可她还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撒娇地说:“睡鬼,起来啦!”
他的确很累,小声地回答道:“诺霞,请你再给我睡一个小时好吗?昨夜我没有睡好呀。”
“不给,谁要你今天得罪了我。要是平时,本小姐心情好的话,倒可以通容你多睡一个小时,今天是你自找的,不给就不给。”宛诺霞在等他的道歉,嘴巴还噘着的,这副样子倒可爱极了。
李旭本来脑子就迷迷糊糊地,可听到她的话,脑子就更不清楚宛诺霞在说一些什么了。他在想“我还没有下床,怎么又惹怒她了?”便小声地问:“我今天又怎么得罪你了呀?”
“好你个李旭,自己说过的话,还在床上装傻,那好,我就说给你听。”她咬了一下牙齿,真想这次咬的不是她的嘴唇,而是李旭。
“你说吧,可声音得小一点,我可不想你的声音炸掉我的耳朵。”他不习惯一大早就有人用话砸死他的温柔。
“我在来你家之前,给你打了一个电话,可你手机提示语是:对方正在接吻,请稍后再拨;真不敢相信,再拨:别急还未吻完,请稍后在拨;又拨:你拨的用户吻得太累已关机!你说我气不气?”宛诺霞就从来碰到过这样的李旭,竟然向移动公司要了这样的提示语。
李旭爬了起来,穿上拖鞋,走到窗子旁,站直身,伸了几下懒腰,算是精神了一点,回道:“你自己看一下就知道我的手机还在充电呀,移动公司给我这样语音提示我管得着吗?你一大早就像咆哮的海水似的,让人一沾就湿,再说我和谁接吻,又不管你什么事情。真想不通,站在水里的我,把你这个站在岸上的人都给急死了。”
“我就不许你和别的女孩接吻,要吻你得吻我,谁叫你把我初吻给拿走了,现在就想赖帐了吗?”宛诺霞话说得很激动,象是她看到李旭和别人接吻似的。女人吃醋就是这个样子,母老虎是怎么来,他终于知道了。女人的性情可真是奇怪,男人一般可是把握不到的。
“喂宛大小姐,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的初吻了,你的初吻不是出生时,被你妈妈或者爸爸给拿去了吗?你可不能赖我呀,我可惹不起你大小姐脾气,更不要让我来消化你了。”李旭真佩服她还记得哪次在公园的一幕。真是活见鬼了,拿走了她的初吻。
“哪天你在公园里假摔,吻了我你就不记得了吗?”她真不敢相信现在的男孩子这么健忘。 “噢!哪次呀!那纯属意外。话又说回来,哪次才是我的初吻呀,即使是你的初吻,我们俩也打平了,你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李旭被宛诺霞逼到了这地步,还是说自己亏了算了。
“那好,李旭,咱们走着瞧好了。”宛诺霞准备离开李旭的卧室,不想再和这样的他耗下去。要是她还想提去游名胜的事情,那才叫丢人呢。她心里还是不想走的,她那这么容易放过李旭的呀。
“噢!今天的天气真好呀,不去游名胜真可惜呀!如果有人不想去的话,我倒可以多休息一下。”他提起这个话题,是为了自己做过的承诺负责。
“天气再好,和你这样的人游名胜,我就觉得恶心死了!”她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什么拉住了。“喂你真的生气了吗?”他知道她的大小姐脾气来了,赶快出一招来挽留她,说实话他也觉得她今天穿得太性感了,看得出她花了很长时间来打扮自己,不给她一点表示的话,就似乎自己太不通人理了。 “既然你这么损我,为什么你还想要留住我?”她紧紧地抱住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对不起,我刚才是逗你玩的,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他真不敢把嘴巴对着她说话,她今天这么美,让她闻点烟味真不好意思。
“我就小心眼,你不知道吗?”她在他的背上敲了几下,让她可恨可爱的他。
“如果你是为了刚刚的事情而生气,我向你道歉。”他松开她,眯着眼睛看着她。这时候的他感到很无助,就象一个小孩希望自己的妈妈不要出门一样。
宛诺霞和李旭对视了一下,发现他的脸色一下变了。站在她面前的他让她感到如此的陌生。“你是诚心向我认错吗?”
旭点了一下头,心里憋得很“为什么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什么要让我认识她,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他说这话,不是在责怪他自己,而是他不愿接受别人对他的恩惠。
“看你知错能改的份上,就不生你的气了,好了,好了,让我们把一切不快给忘了吧!你先去梳洗一下,我在厅堂等你。”宛诺霞一下变了一个人似的。真让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也许她看到了他不可一世的眼神,让她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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