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一次封推还是很让我感觉到意外。驻站两个月以来,本书一直得到网站方面的重视,出现在推荐版面的机会相对也比较多,本人还是倾向于把更多的机会留给有潜力的新人。可能有人说,我这话是口是心非,对此,我并不想多做评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我仍然清楚地记得两个月前此时的彷徨和无助,自己辛勤耕耘的文字得不到肯定,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和挫败。这一点,不管是作者还是读者,都能体会得到。
与其说写什么封推的感想,倒不如直接说说网站,说说编辑,说说许多关心支持我的作者读者朋友们,更为真切。任何人,当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赞同的时候,无疑是最快乐的,而这快乐需要与朋友们一同分享。此时,除了感谢,我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代替了。
作为一名普通的作者,我希望能用自己的文字来带给大家愉悦的心情,如果真能这样做到了,这会是我最感欣慰的了。
突然想起了我以前写过的一篇叙事短文,只是觉得标题蛮合适:“愿天下所有的“追梦者”渐行渐远,早日达到自己的彼岸”。
附文如下:
炎夏。
虽然台球室里的空调已经到了极限,但是持续近三个小时的台球运动,足够让汗水把身上的衣衫浸了个通透。出了门,外面的暖风把人熏得差点窒息。
哥儿几个散伙回家,我住得比较近,来去都是步行。
迎面走来两个小姑娘,随身带着不少行囊,怯生生地向我走来,叫了声“叔叔”。
哥们虽然年近三旬,但总算还没娶上一房媳妇儿呢,尽管近年来开始渐渐习惯了自己的年龄以及符合年龄的“合适”的称呼,但是仍然被呛着了,打量起眼前的人。
两人长得象极了,连走路的姿势仪态,甚至表情都非常相似,“你们是双胞胎?”我用的是普通话,因为看她们的情形,想必是远方来此打工的。
两人一头。
“有什么事?”这样的情形在四年前已经发生过一次,我似乎驾轻就熟。
果然,她们是从某某地方来小镇上打工的(笔者所处的小镇是长三角地区一个比较发达的小镇)。
我一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再说下去,我带她们去了街角的一家小吃店,叫了两碗面。姐妹俩显然是饿着了,看着她们不太文雅的吃相,我心里隐隐地感觉到一丝“重合”的预感。
四年前,非常巧合地,在同一个地方,甚至是同一个街道的转角。
同样地,我走出了街口的那家台球室。
天气同样的闷热。
同样地,我遇到了两个小女孩。当时我给她们买了很多吃的,又给她们开了一间清爽的小客房;第二天又帮她们四处去打听有没有工厂需要招工的。我从来都没有问她们名字,也没有问她们从哪里来,我只知道,我如果能为困境中的人带去一些帮助,那就是自己价值的体现。这个想法非常简单,也非常天真,但是这个想法容易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快乐。
她们第二天就顺利地找到了工作,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我感到欣慰。她们问我要了电话号码,她们说,等她们第一次拿到工钱,就请我吃饭。我笑着,象是哄小孩子般地应承着。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了两年,整整两年。我早已经淡忘了那两个天真淳朴的小女孩,还有她们并没有兑现的那顿饭。
突然有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可是我听到对方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是,是大哥吧。”
“呃……,我们认识么?你是哪位?”
“是啊,都过了两年了,你是应该不记得我了。”
“晕,你到底是哪位?”我当时似乎在外面出差,以为是哪个损友闲得无聊,找个人来消停我。
“你还记得两年前的今天吗?”
“……”,
我几乎都确定是有人在耍我,我这人从来不记什么阿猫阿狗的日子,正想开骂,电话那头却继续说着,“那天晚上你请我们吃的面,是我一生中吃过得最好吃的东西。”
“面?”我搜肠刮肚还是想不起什么子丑寅卯来。
“呵呵,原来你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电话那头似乎为我的没记性还开心着,更是闹得我一阵郁闷。“你到底是谁啊,不说,我就挂电话了。”
“还想不起来啊?我们本来还答应请你吃饭的啊。”
“哦哦,”我这才想起。“是你啊,你们都好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中,“你在家吗?想请你喝茶聊天。”
“啊?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在苏州出差,明天行吗?”
“这样啊……”,明显的失望的表情,我都能想象得到。
“你们还在那厂里吧?反正都在一个镇上,要约出来喝喝茶还不容易啊?我晚上回家,如果不嫌晚的话,我到了就打电话给你。”
“恩恩,那好那好。”
……
晚上赶车回家已经六点多,匆匆吃了午饭,照例去台球室转上一圈,找几个高手切磋几局。等出了门,电话又响了。
“你在家了么?”
“恩,刚吃过饭。想出去玩上几局台球。你呢?”
“……”,对方停顿了一下,“不是和你说好了,喝茶聊天的吗?”
“呃……,呵呵,习惯,习惯而已。说吧,去哪里?”
“就两岸咖啡吧。”
“行!什么时候碰头?”
“我就来,你也过去吧。”
“ok!回见!”
“回见!”
……
我刚到咖啡店,就看见一个女孩站在门外,左顾右盼。说实话,我对那天晚上的两个女孩根本就没怎么留意,直到现在才知道竟然这么漂亮,恕我笔拙,难以形容。
眼前的女孩和两年前就想换了一个人,我根本不敢去贸然相认。倒是她看见我,走了过来,“你迟到了。”
跟女人做时间的争辩显然很不划算,既争辩不出什么结果,更会被指责为没有风度。鄙人只好装傻,蒙混进了咖啡店。
她叫了一壶意大利咖啡,苦咖啡;我也如是。
一壶咖啡大概可以倒三杯,我的习惯是第一杯不放任何作料;第二杯加奶;第三杯加奶加糖。
她恰恰和我相反,第一杯把能加的都加了,自然是甜得够可以;第二杯只能加糖;第三杯索性都懒得加糖了。
眼前的美女渐渐地让我感觉到有点目眩,尤其是轻轻搅动着咖啡的神情非常美妙。
她微笑着把这两年的经历说给我听,自始至终都带着微笑,但是那微笑越来越僵硬。确实她的经历没有任何可以带上笑容的理由,她初来小镇的时候只有十九岁,在一家电子厂里上班,很快就被厂里的老板“看中”,成了笼中金丝雀。之后她都没敢,也没机会,或者有其它原因,一直没有联系我。而与她一起的那个女孩,去了什么夜总会做了小姐。
我静静地听着她,倾诉着两年来的辛酸,直到她微笑的眼角再也藏不住眼泪,我轻轻地递上一张纸巾。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慰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分什么对错,只要走在路上开心就行。那老板对她算是够可以的了,吃穿不愁,但是她并不快乐。她很坦然地告诉我,她懂得怎么去取悦男人的心。
我开玩笑道,“这话说得暧昧了。”
不料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换来的是她微带幽怨的眼神。
……沉默十秒钟。
“你结婚了没有?”她突然问我。
摇头。
“女朋友找了吗?”
摇头。
“没道理啊,你心地这么善良,……(省略,笔者不喜欢借题发挥夸),怎么会没女朋友呢?”
这恐怕是笔者心里永远的惑。
我不得不转移开话题,“那你以后就此下去,还是另有打算?”
“他给我一笔钱,让我开个服装店什么的。”
“噢,那挺不错啊,你也能找点事情做做。店开得好的话,还可以给家里送钱。”
“对,不过,店会开到别的地方去,就这几天里我得走了。我在这里除了那个姐妹,就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所以我想见见你。”
“是吗?我有什么好见的,是朋友就是朋友了,以后也总是朋友的。”
……
时间总是在需要停留的时候拼命地溜走。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我看了看手表,犹豫着是否该提醒她,她很聪明,“今天我是自由的。”
我一耸肩,“我也没所谓。”
……
走出了咖啡店,外面的潮热天气确实让人心烦意乱,她竟然哭了。
我顿时茫然失措,正想着怎么去安慰,她的高跟鞋结结实实地踩在了我的脚上。
看着我满脸的无辜,她笑了,我也痴了。
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按她的说法,她想给我留下一个她的影子,也为自己留下我的影子。她渴望有一些自己真实的情感,她厌倦自己,鄙视自己,甚至唾弃自己。但是在我面前,她表现出她最完美,最骄傲的一面。
从此之后,再也没见过面,彼此也没有再通过电话。偶然的时候会想起她,会为她祈祷,为她祝福。
……
此时,眼前的两个小女孩已经把面汤都喝光了,见我走神,都不敢打搅,只是呆呆地看着我。我回过神,结了帐,带她们找了一个小旅馆暂时住下。
第二天我去找她们,她们已经走了。托房东给我留下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挺工整的一行字:“谢谢你,好心的叔叔。我们一定会找到工作,请放心。……(省略落款)”
茫然,望着街上熙熙攘攘往来的人们,还是茫然。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无时无刻都在追寻着自己的梦,姑且称为“追梦者”。这些人大多数是被迫的,迫于生活,迫于压力,迫于各种意外,这些人又有大部分是弱势的或者是天真淳朴的,这些人绝大部分是可爱的!
愿天下所有的“追梦者”渐行渐远,早日达到自己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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