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659公司会议室，早晨
郭震南宣布任命：“经董事会研究决定：郭震南任董事长，司空方任总经理，邓方任总工程师，公羊青山任总设计师，令狐剑任副总经理，郑新河任特别董事，金鑫任财务总监。”
郭震南和司空方、邓方、公羊青山、令狐剑、郑新河、金鑫握手，道：“我们共同努力，争取公司早日上市，打造世界五百强公司。”
660酒家包间内，日
赵小兰请郭震南吃饭。
赵小兰问：“震南，你以后就不走了吧？”
郭震南道：“我大部门时间还是在上海，两头跑吧，集团公司主要由司空负责。你和邓方的恋爱进展如何？”
赵小兰道：“正在热恋。”
郭震南道：“祝贺你，邓方是个人才。董事会已经研究决定给司空、邓方、公羊、令狐、老书记、老厂长加薪，底薪十二万，效益浮动工资五十万。我本来提议年薪一百二十万，几位都坚辞不接受，不愿伤害公司职工心理承受能力。”
赵小兰道：“我很赞赏这几位，在今天这种物欲横流的社会，居然拒绝高薪。财富是公司全体员工创造的，少数人也不该拿高薪。公司员工加薪没有？”
郭震南道：“一般干部和普工人增一千五百元，高级技工人增二千五百元，工人技师人增三千五百元，全公司员工效益浮动工资八百元。”
赵小兰道：“员工都很高兴吧？加薪是好事儿。”
郭震南道：“当然高兴，工薪阶层就靠工薪吃饭嘛。小兰，你和邓方婚后，就不要再那个了，哪个男人也不愿戴绿帽子。”
赵小兰嗔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这人又可爱又恨。”
661：五丈塬武候祠，日
田野陪同邓方在武候祠内游览。
田野和邓方在田间小路上漫步。
邓方问：“田主任，你对赵小兰比较了解？”
田野道：“有一段时间她是我的情人，因为有了新的情人，最终分手了，在我之前，是一个大贪污犯的情妇。”
邓方哦了一声道：“这么说，她情人不少，感情生活挺复杂的。”
田野道：“邓总，赵小兰虽然漂亮，但私生活不检点，我认为她配不上你。以你的学识、职务、才华，收入，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何必找一个这样的多情仙子？”
邓方沉吟半会儿道：“我考虑考虑。”
662林间小路，傍晚
邓方和赵小兰在林间小路上边走边谈。
赵小兰问：“最近你为什么老是找借口拒绝和我约会？是不是田野对你说什么了？”
邓方道：“他说得无非是你的过去。”
赵小兰看了邓方一眼，毅然地转身走了，邓方招手欲叫又止。
赵小兰边走边流泪。画外音：“我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是个傻女人？人生之路走得对还是错？”
赵小兰走上宝福大桥，凭栏远望。桥下，渭水奔流。画外音：“没有几个男人能接受我的过去，私生活确是太烂了，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不嫁了，守着女儿相依为命吧。好在还有郭震南这个朋友，可以吐吐苦水，有什么困难可以向他求助。”
663餐馆，傍晚
郭震南和田野边喝酒边谈。
郭震南道：“田野，你怎么这么卑鄙？小兰必竟和你有过一段情，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好事？”
田野道：“邓方问我，我实话实说而己。我是有点小人行径，报负心理。我过去拼命地追她，爱她，不计较她的过去，她居然嫁孤独老怪也不嫁我。和老怪有了个女儿，还是被老怪抛弃了。其实老怪和我一样，都是不正常的失败男人。说实话，我搂着老婆睡觉，心里想的是小兰，同床异梦。这个老婆是个乡下小柴火妞，没有多少文化，初中毕业，学到的那点文化知识早还给老师了。你哪知道我内心痛苦？这个女人只是女人而己，和我有什么共同语言？但是她很贤惠，是个贤妻。我时时心里想，有个贤妻就行了，你还妄想什么？震南哥，你是个成功的男人，而我是个很失败的男人。”
郭震南道：“你做办公室主任还是称职。”
田野道：“我这辈子也就这点成就了，兢兢业业地干好本职工作，没有什么野心了。只有一点可以问心无愧，不是污吏。”
郭震南问：“最近有什么大作？”
田野道：“我金盆洗手，再也不写什么文学作品了。辛辣的杂文不是什么投枪匕首，屁用没有，现在的一部份中国人越来越厚颜无耻，一篇杂文对这些人能有什么作用？他们根本不会读什么杂文，有空儿就数钞票，想法儿弄钱，和情妇幽会。”
郭震南道：“你越来越消沉了，暮气沉沉，没了锐气。”
田野道：“不，我是看透了这社会。”
郭震南摇头道：“你呀，才三十几岁，就想急流勇退？你可以冷静地观察社会，创作一部有深度、力度的长篇小说，鞭鞑形形色色的腐败分子，塑造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为民众百姓呐喊。小说创作出来了，我可以资助你出版。你有这能力，文笔不错。曹丕说过，人生有三不朽，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又其次是立言。你不能立德立功，可以立言啊。”
田野眼睛一亮，道：“我行？”
郭震南道：“你行！你有生活积累，有创作经验，一定能创作出好作品。你不是有不少同学在政府部门工作？可以和他们多交往，收集素材，本公司前几任厂长书记，郑书记、金厂长、司空、令孤、公羊、公司的中层、一般干部、各车间的老工人你都很熟，都可以成为你笔下的人物啊。怎么写，你比我有经验。”
田野道：“是，这些人都是很鲜活的人物。”
郭震南道：“和媳妇一心一意地过日子吧，不要再想赵小兰，她不适合你，你的池子水太浅，养不了这样能折腾的美人鱼。她也不适合我，我不能容忍喜欢偷食野果，红杏出墙的女人。”
664办公室，日
郭震南在审阅一份设计图纸，在工作日志上记下自己的意见。
有人敲门，郭震南道：“请进。”
赵小兰走了进来，郭震抬头见是赵小兰，停下手头工作，给赵小兰拿饮料，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赵小兰在沙发上坐下道：“上班时间，当然是工作上的事儿。你们公司是我们支行最大客户，每天都有巨额资金往来。你没感到你们的美元资产有巨大风险？”
郭震南道：“我已经采取措施，产品卖出，都换成黄金或者由子公司购进黄豆、小麦进口，规避风险。大量持有美元美债是自套绞索，死路一条。毛主席说得不错，美国就是一只纸老虎，一只大肥皂泡，外强中干，也像红楼梦中的贾府，架子没倒，里面已经空了。如果全世界都向美国讨债，把美国卖了也资不抵债，美国人现在花得是孙子的钱。”
赵小兰问：“你也有美国绿卡？”
郭震南道：“没有，我是中国人，拿美国绿卡干什么？美国现在就像日全食中的太阳，只剩月芽一般的小半圈光辉在闪烁。”
赵小兰问：“中国呢？”
郭震南道：“中国？每个有思想的中国人都看得很明白，何须明说？你我都算中国的社会精英，但是不同的精英。”
赵小兰问：“在你眼里，我像妓女一样？”
郭震南道：“我没说，在我眼里你是个大美人。”
赵小兰摇头道：“听了你这话，我不知该哭该笑，我应该算社会精英。但是中国的社会精英都像我，那中国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希望吗？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女人。震南，我不打算再嫁人了，谁娶了我心里都会感到硌营，像吃了只死苍蝇。”
郭震南道：“你怎么把自己说得这样不堪？”
赵小兰流着泪道：“你心里不这样想？如果不这样想，为什么和柳婷婷离了后不娶我？可见在你眼里，我是只烂杏，烂桃，破鞋，坏女人，淫妇荡娃，人尽可夫。”
郭震南道：“我们去喝咖啡吧。”
665咖啡馆，日
包间里，赵小兰伏在郭震南的怀里哀哀痛哭，连哭边捶打，哽咽着道：“震南，只有你才是我真心所爱的人，你为什么不娶我？我恨你，我恨你……”
郭震南无语。画外音：“小兰，我相信你真心爱得是我，但是，我花着你用肉体从别的男人那儿换来的钱，我成什么人了？我还是男人吗？”
赵小兰摸着郭震南的脸道：“震南，我决定了，这一生做你的情妇。你要也罢不要也罢，我以后只爱你一个！这身子只给你一个！我会洗尽铅华，做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
郭震南搂住赵小兰，亲吻。
赵小兰喃喃地道：“震南，震南，这是我半生最幸福的时刻，你心里也爱我。我好好幸福哎……”
郭震南道：“小兰，我不需要一位情妇，你还是再嫁一个男人吧，优秀的男人很多，茫茫人海中一定有一棵你可以依靠的参天大树。”
赵小兰道：“我不！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到别人的怀抱里？”
郭震南道：“我不想做对不起妻子的事。”
赵小兰道：“那你为什么搂着我亲我？震南，我已经下定决心，你抛不掉我的。现在成功的男人，哪个没有情人、二奶、小蜜？别人能有，你为什么不能有？再说你也不是政府官员，怕什么？就是你丢了头上的乌纱帽，我也能养得起你。”
666蒲东，格兰特家，傍晚
格兰特站在窗前，望着万家灯火，在思念郭震南。
画外音：“震南，你现在在干什么？可是在想我？震南，快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我特别特别地想你！”
667机场，日
格兰特出了机场，看到郭震南，扑到身上拥抱亲吻：“震南，震南，我想死你了！”
郭震拉着格兰特的手，找到车，拉开车门请格兰特上车。
高速公路上，郭震南边开车边道：“亲爱的，你怎么没把我们的小宝宝带来？谁带他呢？”
格兰特道：“我爸爸退休了，和妈妈一起来上海了，他们不肯让我带来。我从家政服务公司雇了一位家政服务员料理家务，这位大嫂很能干，会做各种面食，烧一手好菜。你猜我爸爸妈妈最喜欢吃哪些面食？哪几种菜？”
郭震南笑道：“我想，最喜欢的面食是水饺、锅贴、馄饨、馅饼，最喜欢的菜是糖醋排骨、糖醋里脊、芳香排骨、红烧肉。”
格兰特笑道：“你真会猜。”
668兵马俑馆，日
格兰特看着秦军方阵，赞叹道：“太威武了！难怪秦军能横扫六合，统一中国。如果秦始皇野心再大一点，横扫天下，也没有不可能。当时的各大洲，哪个国家能抵抗这支军队？可惜虎父犬子，秦二世是个阿斗型的皇帝。”
郭震南道：“秦军没能横扫各大洲，蒙古大军横扫欧洲，也把中国文明传播到全世界。”
格兰特问：“震南，你猜我最崇拜中国哪位伟人？哪位将军？”
郭震南道：“这倒不好猜。孙武？白起？”
格兰特道：“错！我最崇拜的伟人是毛泽东，最崇拜的将军是彭德怀。在中共刚取得政权，国家穷得要命的情况下，毛敢于决策出兵朝鲜；彭敢于率领武器装备很差的一支军队出征，把叨着玉米烟斗狂妄不可一世的老麦克从鸭绿江边一直赶过三八线。可怜的老麦克，只怕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败在这样一支装备落后的军队枪下？在朝鲜战争中，哪位将军最无能，最无耻？”
郭震南道：“这不要说破吧？全世界研究朝鲜战争的军事家都明白。”
669羊肉泡馍馆，日
郭震南要了二碗羊肉泡馍，几样小菜，对格兰特道：“这是西安最有特色的食物，羊肉泡馍。”
格兰特吃了一口，点头道：“嗯，很好吃。一会儿我们还到哪儿玩玩？”
670大雁塔，日
郭震南和格兰特在大雁塔院内游览，看诸遂良亲笔书法。
郭震南道：“这座寺院在唐朝时称慈恩寺，唐僧从印度取经回来，皇帝修建了这座大雁塔，让唐僧在这儿专心翻译佛经。唐朝时学子们最荣耀的事，就是雁塔题名，曲江赐宴，做官儿。”
格兰特道：“我读过白居易的那首长诗，非常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不过，诗人为什么要说汉王好色思倾国？明明是唐明皇嘛。”
郭震南道：“白居易是唐朝人，不能直指皇上好色啊。如果写成唐皇好色思倾国，多年宇域求不得，皇上会杀他的头，起码官儿是做不成了。”
格兰特道：“我喜欢白居易的诗，好懂。他那首长诗我也喜欢，江州司马青衫湿那首。”
郭震南道：“那是白居易人生最不得意的时候，被贬到江州做小官儿，心情很郁闷。”
格兰特道：“你刚和柳婷婷离婚，来到上海时也很郁闷吧？”
郭震南道：“是啊，很郁闷，是我人生的低谷。”
格兰特道：“是你的人生低谷，却是我的机遇。郭，我爱你。”
郭震南道：“我也非常爱你。”
格兰特道：“这大西北一点不荒凉啊，西安是个繁华的城市。”
郭震南道：“你如果到了甘肃、青海、新疆，看到大漠、戈壁滩、险峻的雪山，就会感到一种强烈的震撼，一种苍凉的美。”
格兰特神往地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去旅游，坐火车去，可以观看沿线风光。”
671四星级大酒店标准间内，傍晚
格兰特在卫生间洗澡，郭震南在看电视。
格兰特披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对郭震南道：“玩了几天，有点累，你去洗澡吧。震南，给我订机票，我得回上海，爸爸是个学者型的书呆子，管理不了公司。”
郭震南道：“我和你一起回上海，老人们来了，我得去看看。”
格兰特高兴地亲了郭震南一口，笑道：“亲爱的，我非常高兴你和我一起回去，爸爸妈妈也想见你。”
672上海，格兰特家，日
郭震南陪岳父老格兰特在厨房里喝酒，餐桌上摆着几味下酒小菜。
老格兰特道：“中国的茅台酒虽然很香醇，但是酒精度太高，我只能喝一杯。震南，你亲手做的几味下酒小菜太好吃了。”
郭震南道：“酒少喝点，可以舒筋活血，喝多了就不好了，伤肝。”
老格兰特道：“我父亲留下的这家小公司，在你的帮助下，发展成了大公司，我非常高兴，我女儿嫁了个好女婿。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进复旦大学进修汉语，研究中国古典文学，没想到被聘为教授，除了教英语外，还带十几个研究生，重新走上讲台。我很高兴这次工作机会，为中国做点事。”
郭震南道：“爸爸是老教授，有丰富的教学经验，一定会胜任愉快。”
老格兰特道：“我最喜欢钻图书馆，借阅古籍，最近在读《脂评本红楼梦》。你的书房，藏书不少，也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特别是你的书柜里的《现代汉语词典》、《词海》、《词源》、《英汉大词典》都是我最喜欢的工具书。”
郭震南道：“爸爸还想要什么书，我去给你买。”
老格兰特道：“明天你带我到书店，看有什么我喜欢的书再买。”
673新华书店，日
郭震南和岳父老格兰特逛新华书店，流览书架上的图书。郭震南给岳父买了一套《中国通史》，老格兰特自选了一套《红楼梦》，看到《废都》也买了一部。
老格兰特道：“外文版的《红楼梦》，没有了红楼梦的神歆，原汗原味，还是读中文版的红楼梦好。对照中文版红楼梦，我感到外文译本，因文字语言差异，读起来味同嚼腊，有些句子莫名其妙，错得离谱。中国的方块字，太神奇了，中国的语言也博大精深，丰富多彩，表达准确。拼音文字有她的局限性，只是方块字太难写难认了，我研究了大半生。这部书你看过吗？”
郭震南看着岳父手里的长篇小说《废都》道：“读过，是中国著名作家贾平凹的作品，影响很大，是描写一个知识分子在新时代表现出的迷茫、堕落，他想离开古都，但不知路在何方。书中有大量的色情描写，男主角和几个女子发生性关系。”
老格兰特道：“我在大学主讲中国文学，研究了中国文革前后的一些知名作家的文学作品。六十年代前出版的长篇小说，艺术性较高，但是政治味太浓，反映了那个时代人的精神面貌；八十年代后的文学作品，艺术性相对较差。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我也读了几遍，但其中有几个章节，与作品主线没有什么关系，是败笔，不该犯的错误。小说的批判入木三分，是部好作品。陈忠实的《白鹿塬》我也读了，有一种厚重苍桑感。你给我推荐几部好作品？”
郭震南道：“我大学读得是理工科，不太喜欢读小说，有时间就读一些科技书籍与现代企业管理知识。因此无法推荐。岳父有没有在中国定居的打算？如果想定居，可以和我们在一起共同生活。”
老格兰特道：“等合同期满，我和你岳母就回美国，到乡下定居。中国的污染太严重了，空气不好，水也不好，蔬菜农残超标，猪肉是快速育肥猪，鸡也是快速育肥鸡，牛羊是圈养的。这些都是垃圾食物，对人身体很不好。我有生之年能来中国看看就行了，不想定居。你和格兰特的儿子，我和你岳母想带到美国。”
郭震南给岳父买了新版《词海》、《词源》、《现代汉语词典》、《三用词典》等工具书。
674黄浦江畔，夜
赵小兰和郭震南在江畔散步看夜景。
郭震南问：“你怎么跑上海来了？专门跑来和我幽会？”
赵小兰道：“美死你！我是来开研讨会的，抽空来看看你。”
郭震南问：“你和邓方的恋爱有进展没有？”
赵小兰道：“他无法接爱我的过去，我也无意再婚了。你们男人呀……”
郭震南道：“都不是好东西。”
赵小兰笑道：“这是你说得，不是我说得。男人啊，对自己可以宽容，却不肯宽容女人。哼！在外面彩旗飘飘，却要求家里红旗不倒，自己可以出轨，却要求妻子三贞九烈。”
郭震南道：“占有欲嘛。”
赵小兰问：“你呢？有二奶没有？有情人没有？有小蜜没有？”
郭震南道：“二奶、小蜜真的没有，情人也只有你一个。我不认为成功的男人养一大群女人有什么意思，只怕更多的是烦恼。二奶小蜜需要大量的金钱才能养得起。这些年轻女人，除了金钱，也需要感情，从包养她的男人那儿得不到全部，就要到外面去寻找面首。她们的生活很不正常，很无聊，需要剌激。成功的男人养得女人越多，戴得绿帽子也越多。我在网上看到一份贴子，说女人想嫁成功的男人，但是，跟着他享乐的不一定是你。”
赵小兰想了半会儿道：“这话说得很对，很现实。现在有不少女人，年轻时和男人一起打拼事业，事业成功了，发家了，却成了黄脸婆了，于是成功男人喜欢上了白白嫩嫩、千娇百媚的狐狸精，她成了弃妇。她有钱了，却没了幸福的家庭，只有一肚子的辛酸与痛苦。”
郭震南道：“你也是一只狐狸精啊。”
赵小兰打了郭震南一下道：“讨厌！我花过你的钱吗？震南，我想写书，写一本狐狸精自传，希望能起到警世作用。”
郭震南道：“好啊，田野也在写书，己经写了五十多万字了，我看了，写得不错。其实，你当初嫁田野也不错，他是真心地爱你的。”
赵小兰道：“现在还说他娘是老婆哩？不过，我没有爱过他，不来电。”
赵小兰看了一下手表道：“我得回宾馆了。”
郭震南开车送赵小兰回宾馆。
675格兰特家，日
厨房里，格兰特和母亲在和家政服务员学包饺子。家政服务员教她们和面、调馅、捍皮、包饺子。
家政服务员道：“饺子馅可以用猪肉，也可以用羊肉、鱼肉、牛肉、鸡肉。牛肉要采用里脊部份，鸡肉采用胸脯部份，喜欢吃素的话，也可采用三鲜馅的。肉馅加些蔬菜、香菇更加鲜美，比如萝卜、大白菜、芹菜、小茴香、韭菜、韭苔都比较好。”
格兰特母亲问：“这些蔬菜都有要加进去吗？”
格兰特道：“只加一种就行了，多加一种香菇也可以。三鲜馅是什么？”
家政服务员道：“比如韭菜、煎过的豆腐、鸡蛋、虾仁、新鲜的香菇、鲜鱼、鲜肉，几种调到一起。饺子可以煮、煎、蒸，看你喜欢那种。”
老格兰特站在一边很有兴趣地看着，赞道：“太美了，像一件件精美的工艺品。杰奎琳，你可以到家乡的小镇上开家中国饺子馆了，一定要预约才可以吃上你包的饺子。”
杰奎琳高兴地道：“我已经学会制作十几种中国面食了，还学会十几种菜的烹调方法。还有二年的时间，我一定会学成中国饭菜厨师，回到美国，给左邻右舍、亲戚们露上一手。”
老格兰特道：“是吗，我们的厨房，就需要经常清洗了，啊，可怜的厨房，你要脏兮兮了。”
格兰特道：“妈妈，炒菜需要的调料，你可以到唐人街去采购，或者中国侨民开的超市采购。”
老格兰特道：“我们家的饮食，要中西合璧了，好好，太好了。有中国饺子，我就不吃热狗了。”
676会议室，日
司空方、公羊青山、邓方、令孤剑和十几个工程技术人员在开会。
司空方道：“我们公司有几个分公司开工不足，员工收入比较低。因此，我们还应根据这几个分公司的设备、技术力量，研发几种适合他们生产的产品，大家说说看，有什么建议？”
令孤剑道：“我考察了炊事用具市场，基本上都傻大笨粗，科技含量不高，我们可以研发家庭、小餐馆、小伙食团用的饺子机、面条机、河捞机、多功能绞肉机、切菜机、刀削面刀削机、拉面机，要精致、小巧、电动、微电脑控制。占用空间面积小的那种。昨天晚上我在电视上看到日本研发出一种拉面机器人，据说和人拉出的面味道差不多。”
邓方道：“我赞同令孤的意见，适合我们这几个分公司的生产能力。我们可以把全部科研力量集中起来突击研发，尽快投产。锻造车间也可以用优质钢材生产厨师专用成套厨刀，市场上卖的不锈钢菜刀，虽然不生锈，但是磨不利。我在市场上买了一把不锈钢菜刀，不好用，锻造车间一位老师傅送我一把加钢菜刀，锋利好用。”
公羊青山道：“我也赞成，研发这种炊事用具，对我们来说是小菜一碟，市场需求也大，也可以研发军队野战炊事成套设备。”
司空方道：“很好，我们就定下来，具体由邓方负责，总公司在资金上大力支持。产品研发出来，要申请专利，注册商标。”
677产品展览室，日
郭震南一件件观看公司研发的新产品，对司空方道：“不错，这几个分公司不仅要不断开发新产品，更要大力开发市场，只有卖出去了，钱揣进腰包才算有成果。这种精致的饺子机不错，配上高级白案厨师教包中国饺子、锅贴和煎煮方法的音像、英语解说，我拿到美国去推销。注意，饺子馅调制方法各种调料计量要精确，别说什么适量，老外不懂，多少克就是多少克。这种饺子机试用效果如何？”
司空方道：“都做了试用，操作简便，安全耐用，推上市场很受欢迎，公司也实行三包。我们现在正在研发带馅面条机、蔬果面条机。”
郭震南道：“实行三包好，诚信是公司占领市场，赢得顾客的法宝，那些只想赚取暴利，做一锤子买卖的厂商，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的，十九要倒闭。我们不但要向高科技进军，低端市场也不能放过。必竟我们有几个分公司设备还很落后，加工技术也落后，也得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不能让他们下岗失业，推向社会，推给地方政府。让工人下岗失业、内退、提前退休，是无能的表现。制造不和谐、不稳定因素。事实证明，国企减员提效，吃亏的国家和产业工人，肥了企业高管，这些人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奸商。”
司空方拿了一套厨刀给郭震南道：“这是锻造车间生产的厨刀，非常锋利，推上市场，很受厨师们的欢迎，夹钢用的钢，是从日本进口的特种钢。不锈钢夹入这种特种钢为刃，好磨，锋利，不锈，不卷刃，给你一套拿回去用。”
郭震南问：“卖多钱一套？”
司空方道：“全国统一价，五百元一套。”
郭震南道：“我买五套，钱交给财务处？”
司空方道：“我送给你，要什么钱？”
郭震南道：“这怎么行？公司干部不能白拿。”
郭震南又问：“你们买新车没有？”
司空方道：“只买了一辆大奔，谁外出洽谈谁用，其它都是小排量的中档车，谁需要用车，由办公室派车，没有专车。公司员工谁家有红白事，可以出钱租借，按市场价计价。中层干部及一般干部在市区办事，一律坐公共汽车。公司一些人在背后说我是小扣，企业不扣不行，大手大脚，钱就会像流水一样哗哗地流出去。公司在生活区开了家平价超市，方便员工生活，减少开支。超市承包给一个以前的内退干部，公司收租金。是用以前的俱乐部改建装修的，闲着也闲着。有的下岗职工和内退职工，在外面混得好，还不愿意回公司上班呢。”
郭震南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们做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一定要把住自己。你媳妇的冷面馆咋样？”
司空方道：“生意不错，开了三家连锁店了。在咱这儿开面馆是最佳选择，关中人爱吃面，朝鲜冷面又很有特色。三分荞面，又有利健康，可以降低血糖。中午去吃二碗？”
郭震南道：“好啊，我还挺喜欢吃朝鲜冷面的。”
678冷面馆，日
临街窗餐桌，郭震南和司空方要了几样朝鲜小菜和啤酒，边喝啤酒边谈
冷面馆的服务员，都穿着朝鲜族服装，穿梭在餐桌间送面送菜。
朴玉姬亲自送上一盘辣牛肉，坐了下来笑道：“董事长可是稀客啊。”
郭震南道：“玉姬越来越漂亮了。”
朴玉姬道：“你说我越来越漂亮，我很高兴，但是没有你的格兰特漂亮。”
赵小兰来吃冷面，看到郭震南，很高兴地过来，笑道：“震南，司空也来吃冷面？”
司空方笑道：“请坐，玉姬，添一副碗筷和啤酒杯。”
朴玉姬吩咐服务员送上碗筷和酒杯，加一个菜，回头道：“这顿饭我请。”
郭震南问：“玉姬，在这边生活习惯吗？”
朴玉姬道：“习惯，这边比东北气候温暖，只是有点干燥。当地人说得话听不懂，市区的人说的话倒好懂。”
郭震南道：“市区的人大部份是外来户，河南人多，也有一些东北人，解放初修宝成铁路从东北调过来的。”
朴玉姬道：“听郭大哥的口音，也像东北人？”
郭震南道：“是啊，延吉人，我爷爷是东北军的一名营长，在延安被俘，参加了解放军，解放后转业来到这儿的，我们也算老乡呢。”
朴玉姬笑道：“我是龙井人，还真是老乡。”
冷面送上来了，郭震南问赵小兰：“你也喜欢吃朝鲜冷面？”
赵小兰道：“我是常客，喜欢吃面，山西刀削面、岐山臊子面、兰州牛肉面、武汉潮干面、四川担担面、北京炸酱面、新疆羊肉炒面，我都喜欢吃。”
朴玉姬道：“小兰姐，你吃过这么多种面？”
赵小兰笑道：“我说得是有名的面食，要说吃过多少品种，只怕有三十多种吧。东北人不会做面条，只会做疙瘩汤，包饺子还行。”
司空方问：“赵行长去过东北吗？”
赵小兰道：“东北三省都去过，也到朝鲜旅游过一次，到了板门店。”
郭震南道：“板门店？”
司空方连忙道：“不谈这个话题。赵行长，你尝尝这辣牛肉，能吃辣吧？”
赵小兰道：“都说四川人、湖南人、贵州人能吃辣，我们关中人也很能吃辣的。陕西八大怪，其中一条就是辣子蒜醋是道菜？”
679河滨公园，日
吃了朝鲜冷面，郭震南和赵小兰到园内散步。
赵小兰道：“我们关中的中秋，凉爽宜人，是个好季节。明天就是中秋节，到我家吃月饼？我买了果仁的、火腿的十几种。”
郭震南道：“我不喜欢吃月饼。”
赵小兰道：“那就烧菜给你吃，喝茅台酒，品尝台湾的芒果、凤梨、洋桃、荔枝、莲雾、火龙果。”
郭震南道：“那半生不熟的果子有什么好吃的？”
赵小兰问：“你怎么了？非要炝我？想甩我？告诉你，没门儿，这辈子我非要粘住你不可。”
郭震南道：“小兰，你不感到这是一种不健康的恋情？”
赵小兰道：“我不管，谁让我爱你呢？为了心上人，我什么都可以牺牲。”
郭震南道：“这是何苦？天涯何处无芳草？中国十几亿人口，还能没有你的白马王子？”
赵小兰道：“我的白马王子就是你。”
郭震南苦笑道：“我不会和格兰特离婚，和你结婚的。”
赵小兰道：“我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朝拥有。你放心，我不会花你的钱，我有高薪水，有钱，你不够用，我还能倒贴。”
郭震南道：“你不感到是不光彩的小三？”
赵小兰道：“管它小三小四，只要能得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为什么总想把我推到别人的怀抱里？我长是丑吗？你又不是政府官儿，怕什么？”
郭震南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说过一次了，你为什么不听劝？”
赵小兰流泪道：“我是个痴心的女人。”
680高速公路上，日
柳婷婷坐在出租车上。
681公园内，日
郭震南来到公园，看到柳婷婷，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柳婷婷道：“我让湾湾打电话约的你。”
郭震南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们不是了结了吗？”
柳婷婷道：“我听说你有个情人，我也要做你的情人。”
郭震南道：“我哪有什么情人，你听谁说的？”
柳婷婷道：“湾湾说的，绝不会有错。震南，你现在好吗？”
郭震南道：“好啊，我很好。儿子好吗？”
柳婷婷道：“已经上幼儿园了，他常向我要爸爸，问我，别的小朋友都有爹地，他为什么没有？我告诉他爹地到美国去了。”
郭震南惨然地摇头道：“我愧对儿子。”
柳婷婷道：“震南，我知道错了，你有空回苏州看看儿子吧。”
郭震南道：“我也想儿子，我会去的。”
682苏州学士街，日
郭震南和柳婷婷抱着儿子在街上散步，看到卖糖葫芦的，给儿子买了一串。
儿子问：“爸爸，你真是我的爸爸？”
郭震南道：“当然是你的爸爸，爸爸在上海工作，工作很忙，管着一家大公司，所以不能常回来看你。我儿子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有亲生爸爸。”
683商场，日
郭震南抱着儿子，给他买了阿福、小熊猫、福猪、变形金刚、汽车、坦克、飞机等玩具。
684院子里，傍晚
郭震南看着儿子开心地开着电动汽车。
柳思北、柳妈妈、爷爷奶奶、彬彬、婷婷坐在院子里，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小孙子开心快乐地玩着。茶几上摆满了时鲜水果、月饼、各色点心。
柳思北问：“震南，我听说你们组建了集团公司，担任董事长？”
郭震南道：“是，我们集团公司现在科研力量很雄厚，每年都有新产品上市，原有的产品也不断更新换代，公司经济效益很好，这次经济危机也没受到很大冲击。我们正在洽谈中国大飞机项目的零配件订单，以我们公司国内最先进机加工能力，有把握拿下一部份。”
柳思北问：“你们公司主要生产什么产品？”
郭震南道：“电机、变速器等机电产品。我们从欧洲、日本、美国高薪聘请了一些老工程师、老技工，来公司培训技工，机床等设备都是数控的，加工精度高，很有竞争力。柳伯，你们也可以竞争电子配件。”
柳思北问：“是投标？”
郭震南回答：“是。”
柳思北摇头道：“采用投标方式，目的是压价，蚀本生意，不做也罢。”
郭震南道：“您说得是，我的标价与质量相符，没利润赔本的生意我也不做。”
柳思北道：“大陆国有企业，非生产人员太多。”
郭震南道：“这次重组，把国企部份的政工人员、行政人员压缩了一多半，增加了科研人员。总公司内部，各公司独立核算，自负盈亏。”
柳思北点头道：“这样好，大锅饭不能吃，越吃越懒。婷婷，彬彬，企业管理不能有妇人之仁，不称职的管理人员，不合格的工人，坚决淘汰。我说得不称职管理人员，是指那些业务不通、只会拍马屁、弄虚作假的屁精，老黄牛式的干部、敢于坚持原则、一丝不苟、严格要求的干部要重用。不管是大陆还是台湾，中国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像丁春秋，喜欢被拍马屁，喜欢阿谀奉承的小人。你们看丁春秋，弟子虽多，除了拍马屁，阿谀奉承，有几个有真本事？一上阵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郭震南笑了，道：“大陆的阿紫们很受重用，官儿升得快，我们民营企业绝不能用阿紫这种屁精。”
柳婷婷痴痴地望着郭震南。
柳思北看了看女儿，暗中摇头，叹息。
685西子湖畔断桥边，早晨
郭震南和柳婷婷在湖畔散步。
柳婷婷问：“震南，我们俩，没有复合的希望了？”
郭震南道：“婷婷，我和格兰特感情很好。”
柳婷婷道：“我很后悔，后悔也晚了。我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团糟？”
郭震南道：“婷婷，你还年轻，才三十几岁，还可以重新选择，吃一堑长一智吧。”
柳婷婷道：“我家的企业，真得需要你这样一个人才，我和彬彬都感到力不从心，是鸭子被硬赶上架。”
郭震南道：“可以公开招聘，现在海归的博士、硕士也很多。”
柳婷婷道：“我爸爸才五十多岁，还能带我们几年。彬彬现在成熟了许多，比我强，将来她可以接手。”
郭震南看了看手表道：“婷婷，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吧。”
郭震南开车走了，柳婷婷目送前夫远去，流下泪来。
686上海咖啡馆，傍晚
一个衣冠楚楚学者模样的中年人和一个美丽性感上海小姐，请郭震南喝咖啡。郭震南看着名片问：“苟教授约我会面，有何贵干？”
上海小姐从包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放到郭震南面前娇滴滴地道：“郭总，这是二千万美金的现金支票，随时可兑现。”
郭震南道：“什么意思？”
学者模样的中年人道：“你只要把贵公司研发的高速动力机车组图纸给我复印一套，这笔美金就是你的了。还有这位美丽性感的小姐，一套四居室。”
郭震南看了中年学者半会，问：“你不是外国人吧？”
学者模样中年人微微一笑道：“郭总，我是哪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即可发财又可得一美人。我们为你绝对保密，决不会泄露。”
郭震南冷笑道：“高速动力机车组研发费用三百多亿元，你用二千万美金就想得到？”
上海小姐得到中年人暗示，又拿出一张支票放郭震南面前道：“三千万，黄金地段的四居室，也值八百多万人民币吧？我呢？不值一千万？”
郭震南看看二张支票，看看上海小姐，道：“我得和妻子商量一下，这事如果暴露，我在中国就待不下去了，得早点打主意移民。”
上海小姐道：“有三千万美金，我跟着你到天涯海角都可以。郭总，公司是你妻子的，不是你的，你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己。”
郭震南道：“夫妻还分什么你我？我年薪一百多万美元。我们明天在这见面，给你答复。”
中年人道：“现在不能决定，明天就不必见面了。”
郭震南道：“我很怀疑你这三千万美金支票能不能兑现。”
中年人微笑道：“我的财力很雄厚，这几年做铁矿石生意赚了大笔的钱。”
郭震南道：“你是某国间碟？”
郭震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住中年人双手，分筋错骨，上海小姐大吃一惊，掏出一支手枪，郭震南眼疾手快，一把扭住上海小姐的手，夺过手枪，一掌砍在小姐头上打晕，拿出手机打一一零。
郭震南看着上海小姐冷笑：“你值一千万？在我眼里一分不值。”
687国安局，日
国安局长握住郭震南的手道：“郭总，谢谢你帮助我们侦破这起间碟案。这伙间碟出卖国家机密，赚了几十亿，国家损失七千多亿。”
郭震南道：“这小子利令智昏，想用三千万和一个臭婊子收买我。我们公司研发高速动力机车组，花了三百多亿，他三千万就想买走。”
国安局长道：“如果他们的阴谋得逞，你们公司的损失就大了。中国的铁矿石进口，就因为汉奸和间碟泄密窃密，造成巨大损失。”
688办公室，日
郭震南和司空方检查档案保管情况。
司空方道：“这间档案室在地下，一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墙，中间有钢板，有防湿防霉设备，防盗门双锁，由档案科长和保卫处长分别保管，经过俩人才能打开防盗门和保险柜。进入档案室的门在保卫处长办公室，我要求保卫处长、档案科长每天进入检查二次。车间的图纸，每天必须交回档案科。”
郭震南道：“这样做很好。绝密档案材料不能输入微机，以防泄密。研究所的微机室要双人双岗加强保卫工作。现在汉奸和间碟不少，必须严防。”
郭震南和司空方从档案科出来，到车间视察。
689车间，日
工人们正在生产，司空方道：“我们虽然全部更新了设备，换成数控机床，但是机加工比起西方国家精度还是有不小差距。车刀和钻头要依靠进口，主要是钢材不过关。”
郭震南道：“青工要分批到高等技术院校培训，提高专业技术，这笔钱不能省。每年进行一次专业技能考试考核，评定工人技师、高级工人技师。工人技师和高级工人技师要享受助工、工程师待遇，激发工人学习专业技能的热情。招收新工，要从高等技术院校招收。”
司空方道：“是。”
郭震南道：“我们中国现在的出口产品，多数科技含量不高，等于卖资源卖劳力。”
司空方道：“我也有同感。”
郭震南和司空方从车间出来，上了办公楼顶，俯瞰厂区。
郭震南问：“你每天上网不？”
司空方道：“我每天抽一小时，进凤凰网、新华网等各大网站看看新闻和军事新闻，感到很郁闷，很想仰天长啸，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郭震南道：“现在中国某些人有票子、车子、房子、位子、小二小三了，但却没了骨气，阳刚之气，胆小如鼠，畏敌如虎，办了外国绿卡，国内赚钱存外国银行，一有风吹草动就外逃。这一部份人和老一代的华侨不一样，老华侨是背井离乡讨生路，身在外国爱中华，有浓浓的爱国情结；这部份人从骨子里崇洋媚外。”
司空方握住郭震南的手道：“震南，我们俩也算精英，我们做民族精英，绝不做垃圾精英！”
郭震南道：“司空，你说得太好了！我最崇拜得是岳飞、文天祥、于谦、杨靖宇这样的民族英雄，鄙视汪精卫、周佛海之类卖国汉奸。现在一些中国人居然为秦桧、李鸿章、赛金花、川岛芳子之流大唱赞歌，大骂岳飞，真不知它们长了副什么心肝。”
司空方指着远山大地道：“震南，中华大地上，有的是英雄儿女，充满阳刚之气的热血男儿，巾帼英豪。中国要崛起，必须得有一副铮铮铁骨，一腔铁血，霹雳手段才行。做缩头乌龟，谄媚巴结讨好，只会让外国人视为软弱无能，软弱可欺，小巴儿狗也敢咬上一口。”
郭震南紧紧握住司空方的手：“好哥们！和我想得一样。”
690苏州，柳家
公羊青山和湾湾回家探亲，全家人坐在客厅里喝茶。
柳思北对公羊青山道：“青山，你愿不愿到咱家公司工作？我可以给你一百二十万的年薪。”
公羊青山道：“我学的柴油机专业，对电子产品外行。我在现在这家公司工作得很愉快，很舒心，和几位公司高管合作愉快，我喜欢有竞争和挑战性的工作。湾湾也适应了北方生活，现在是教学骨干，很受学校器重。爸，你现在才五十多岁，再干十年二十年没问题。”
柳思北叹息道：“三个女儿，只有寄希望于彬彬啦。你大姐现在越来越消沉消极了，二次婚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湾湾道：“这只能怪大姐自己。”
婷婷搂着儿子道：“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吃？这万里晴空上不知有多少颗星星，没有一颗是我的。”
彬彬道：“大姐，总有一颗会是你的，也许那颗最亮的就是你的，等着吧，有缘千里来相会。”
爷爷道：“思北，彬彬找对象，你可要把好关。”
彬彬道：“爷爷，婚姻是我的婚姻哎，我的终身大事我做主。”
柳思北问：“你有对象啦？”
彬彬道：“是一个清华毕业的硕士，刚招聘来的新员工，我把目标锁定了，他跑不掉的。是一个很精明的小伙子，很能干。”
爷爷高兴地道：“哪天领回家来，我和他谈谈，爷爷虽老，脑子可不糊涂。”
柳思北笑道：“是得好好考察考察。丫头，长辈的意见，多听听有好处。”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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