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５３９办公室，日
郭震南回到公司办公室，格兰特问：“柳婷婷上飞机啦？”
郭震南道：“上飞机了，要到东京中转。”
格兰特道：“不幸的女人，她的人生悲剧，是自己造成的。”
郭震南道：“她不该和社区那些整日无所事事的女人们混到一起，那些女人，每天除了打麻将，逛街逛商店，进饭店，舞厅，散播谣言说闲话，还有什么事可作？都是纯消费人口，寄生虫。”
格兰特笑道：“中国女人就喜欢刺探别人隐私，扯老婆舌头，不然怎么打发时间？对了，刚才那个什么狐狸打电话来，请你到关中去一趟，各家投资商开会研究分工合作的事。”
郭震南道：“狐狸？哦，是令狐剑吧？”
格兰特笑道：“对，是令狐剑，你们中国有很多很奇怪的姓。朱、牛、马、羊、苟、吉、鱼，黑白兰黄洪，杨树、柳树。”
郭震南道：“中国有三千多个姓呢，还有姓老、姓死的。有姓杨的姓柳的，哪有什么杨树柳树？”
５４０会议室，日
司空方、令狐剑、公羊青山、郭震南、赵小兰和几家投资公司的代表们在开会。
５４１酒店，日
司空方和令狐剑、公羊青山设宴招待合作方，宾主举杯庆贺。
５４２公园，日
郭震南和赵小兰在公园里散步述旧。
赵小兰问：“你到南方后，为什么一次也不给我打电话？嫌我是残花败柳？”
郭震南道：“南方我一个熟人没有，全靠自己到处应聘找工作，解决吃饭问题，哪有空呀。”
赵小兰哼了一声道：“借口！有了工作，拿上高薪，也没给我打电话，像蒸发了似的。震南，你可是我真心爱过的人。和柳婷婷离了后，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没钱我给你呀，还养不起你？”
郭震南道：“也许咱俩没缘。我一个大男人，要一个女人来养？那我不成了吃软饭的小白脸？”
赵小兰道：“自尊心还挺强的。”
郭震南道：“你现在和独孤老怪不是生活得挺好的吗？”
赵小兰道：“你不要我，我只好嫁给他啦。那时田野追我追得挺紧，说实话，我是看不上他的。”
郭震南问：“为什么？田野一表人才，又有文化，也算白领，现在也升了公司办公室主任了。”
赵小兰道：“说不清为什么，只是不喜欢他。现在和辜长乐在一起生活久了，感到他这人阴阳怪气的，性格很孤辟，也很清高。他看的书也和别人不一样，喜欢看什么麻衣神相、奇门遁甲、易经、山海经一类荒涎不经的书。”
郭震南笑了，道：“他是有点和别人不一样，这些书必须有古文功底才能看懂。”
赵小兰道：“在床上****也和别人不一样，喜欢玩些古里古怪的花样。”
郭震南道：“你不是喜欢新鲜有趣的东西吗？”
赵小兰问：“你现在有老婆了，敢不敢偷情？我想和你****。”
郭震南道：“我觉得没啥意思，你可以和老辜上床呀。”
赵小兰道：“他那东西现在和太监差不多，到几家大医院都治不好，我想和他离婚。我还不到三十岁，也不能守活寡啊。你知道，我的****很强烈，几天不干就难受，他偏偏不行了。”
郭震南道：“你们不是生了个孩子吗？”
赵小兰道：“他如果不要，我就带走。”
郭震南道：“还是继续治疗吧，阳痿病能治好的。”
赵小兰问：“你还要回上海？”
郭震南道：“是啊，我的家在那儿，妻子也在那儿。”
赵小兰：“有孩子了吗？”
郭震南道：“还没有。”
赵小兰问：“你爱她吗？”
郭震南道：“当然，她很可爱。”
赵小兰问：“你住在宾馆？”
郭震南道：“没有，在二哥家住二天，大哥家住二天。难得回来一次，要和父母哥嫂说说话儿。”
５４３赵小兰家，夜
独孤仁抱着女儿在看欧洲足球联赛。
赵小兰洗了澡出来，坐到沙发上，接过孩子。
独孤仁见孩子在妈妈怀里睡着了，道：“小兰，我这病只怕治不好了，你要是想和我离婚，就离吧。”
赵小兰道：“孩子跟我，你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也不方便，你随时可以来探望孩子。”
独孤仁道：“好吧，我净身出户，还回到我原来的房子里去住。”
５４４郭震东家，夜
郭家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郭震南从皮包里取出一张银联卡给父亲：“爸，这张银联卡用户名填得是你，密码是一九三一九一八，里面存了三十万美元，留给你和妈有病时住院用。如果不够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再划款。”郭震南找出一张纸片，把密码与到上面道：“爸，不要忘了密码，一九三一九一八，记住九一八事变，你就会想起来了，那天也是你的生日。”
父亲接过银联卡，道：“我身体还行，你妈身体不太好，是糖尿病。现在也办了医保，可以报销一部份。”
郭震东问：“你给家这么多钱，弟媳能愿意吗？”
郭震南道：“她每月给我发工资，从来不问我干什么用了。我也不吸烟喝酒，平时也花不了几个钱，顶多请朋友吃饭花几个。”
母亲问：“这洋媳妇怎么样？”
郭震南道：“挺好的，我们有时吃西餐，有时吃中餐，她喜欢中餐。”
包玉兰道：“老三，过年时领媳妇回家来过年吧。”
郭震南道：“过年时我们一定回来。格兰特很喜欢中国的年，一家人团团圆圆包饺子，放鞭炮，看中央台春节晚会节目。”
父亲问：“你见老四了吗？他咋样？”
郭震南道：“他在深圳，离我远着呢，到是通过几次电话。他和老板结婚后，生了个女儿，好着呢，不用掂记他。嫂子的餐馆生意好吧？”
包玉兰道：“还不错，每天营业额
五、六千，比在厂里上班挣得多。儿子现在在店里掌厨，也考上了一级厨师。这小子现在报名，想到中央台的美食美客节目打擂，挣一个金牌菜的牌子回来。”
郭震南笑道：“厨师这行业博大精深，也很有前途。”
郭震东道：“他报考军校没考上，只好去读厨师培训学院了。”
郭震南道：“小军有专长，可以报名当兵。”
郭震东道：“到了部队还不是到炊事班做饭？算了吧，这辈子他吃定厨师这碗饭了。有这个小饭馆交给他经营就行了，有本事将来发展成大饭店。”
郭震南对郭军道：“小军，想开大饭店的话，跟三叔说，三叔投资。”
郭军道：“三叔，我先经营几年小餐馆，积累了管理经验再说。小有小的好处，大有大的难处。平民百姓还是喜欢到小餐馆吃饭，便宜实惠。大饭店一个月房租水电费就得上百万，员工工资也高，经营不善就会倒闭跳楼。小餐馆炒菜卖不动马上就可以转营面条啦，饺子啦、羊肉泡馍啦、火锅什么的。现在我打算开个厨窗，专卖卤味、烤鸭、石锅鸡，增加经营品种。我买了一台电脑烤鸭炉，又快又没污染。”
郭震南点头道：“你说得也是。”
郭军拿来一只烤鸭道：“三叔你尝尝，味道如何？”
郭震南撕下一条鸭腿尝了尝道：“嗯，味不错，有全聚德烤鸭风味。”
５４５赵小兰家楼下，日
独孤仁拎着一只皮箱，从楼里出来，回头望了望楼上，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５４６赵小兰家楼上
赵小兰抱着孩子在窗子里望着独孤仁，也在流泪。
赵小兰画外音：“我真得要和他离婚吗？他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离吧，我不能守一辈子活寡呀。长乐，对不起了！谁让你患上那种病了呢？”
画外歌声：“人生难，人生难，最难的是男子汉，泰山崩不眨眼，强装硬撑死要脸，争来争去一口气，咬碎了牙肚里咽。男子汉，男子汉，头上压座山，宁折腰不弯。男儿有骨气，人前气不短，逆流而上跳龙门，跃过龙门飞九天。男子汉啊男子汉，挺直腰板别气短，逆流而上跳龙门，跃过龙门飞九天。割掉头不过碗大疤，十八年后又是铁骨铮铮的好汉。男子汉，别怕难，艰难困苦磨硬骨，欺霜傲雪做硬汉。
５４７医院泌尿科，日
一个老医生手里拿着化验单看了问独孤仁：“你以前在哪儿治疗过？”
独孤仁道：“在贺家诊所，是一个有名的老中医。”
老医生道：“这位老先生我知道，我们医院有时也请他来会诊，他怎么说？”
独孤仁道：“他说我肾虚，给开的九味参茸胶囊。”
老医生道：“私人诊所检查手段有限，他只说对了一半。你的血糖空腹十二，饭后二小时二十五，是二期糖尿病，阳痿、肾虚、高血压都是糖尿病引发的并发症。六味地黄丸、九味参茸胶囊都治标不治本。你现在必须治院，注射胰岛素，葛根素、丹参注****，降糖降压，九味参茸胶囊继续吃。你有医疗卡和大病统筹吧？”
独孤仁道：“有。”
老医生道：“办理了住院手续，可以住，也可以不住，每天早晚来打针打点滴。血糖降下来，稳定了，阳痿自然也就好了。你的尿检四个加号，有可逆性，一定要抓紧治疗。血糖降到正常水平，你也可以选择吃降糖药或者自己买诺敏针每天注射胰岛素，保持血糖稳定。你的肾功能不好，最佳的选择是注射胰岛素。因为降糖类的西药，副作用很大，对肾不好，停药就会反弹。现在一些电视广告吹虚的降糖中药，其实主要成份还是降糖西药。”
独孤仁道：“你给我开住院手续吧，我每天早晚来打针打点滴。”
老医生道：“你们单位不是有慢性病补贴吗？你可以申请，每年补贴一千八百元，差不多够你到药店买胰岛素了，也可以到医院来开了药，回家自己注射。”
独孤仁点头。
５４８医院病房，日
独孤仁躺在病床上，正在打点滴。赵小兰拎着一篮子水果走进来，放到床头柜上，问：“我听说你住院了，来看看你。什么病？”
独孤仁道：“糖尿病和糖尿病引发的并发症。”
赵小兰道：“咱俩先不办离婚手续了，等你病好再说吧。”
独孤仁苦笑道：“我这病要终身吃药打针了，等我出院，我们就到街道办办手续吧，我不能拖累你。我叫独孤仁，注定要独孤一生。”
赵小兰道：“我听说吃南瓜苦瓜治糖尿病。”
独孤仁道：“苦瓜也许有效，南瓜是没一点作用的。”
赵小兰拿出一张药方给独孤仁道：“这是我在中华医药节目上抄下来的单方，蚌肉二百克，苦瓜二百克，荷叶十克，炖汤吃肉喝汤，可以降血糖。蚌的内脏要取出来，炖十分钟取出荷叶，小火炖一小时。”
赵小兰又拿出二瓶蜂胶胶囊道：“我听说蜂胶胶囊对治疗糖尿病疗效也挺好，你吃吃看。”
独孤仁接过药方和蜂胶道：“谢谢你。”
赵小兰道：“长乐，你原谅我和你分手吗？”
独孤仁道：“这是我的错，你还不到三十岁，总不能为我守活寡呀。小兰，谢谢你给了我二年的幸福生活，还给了我一个女儿。本来我想和女儿相依为命，但是我怕我会早死，让女儿成为孤儿。虽然我姐姐也许会收留她，但寄人蓠下，总不如跟着妈妈好。”
赵小兰道：“你不要这样悲观，现在治疗糖尿病的药物很多，你会治好的。我问了医生，你只是二期糖尿病，不是很严重。只要你坚持注射胰岛素，一点问题没有的。你上网上查一查，好像北京有几家专科医院，治疗糖尿病的效果都不错。”
赵小兰站了起来，问：“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独孤仁道：“你把水果拿走吧，医生说糖尿病人要少吃含糖的水果，加强体育锻炼。也许因为我在机关工作，运动太少，下了班又坐到微机前上网，体重又超重的然故。我以后会少看书，到健身中心去健身。我这人很想得开的，离婚虽然难过，但我不会因此倒下去。”
赵小兰道：“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５４９车间，日
司空方在车间里检查刚生产出来的氧气发生机，对车间主任吴敏道：“公司又接到几份订单，你们车间一定要把住质量关，要全优产品。”
吴敏道：“我天天盯着呢，一只不合格产品也不放过。我天天对员工们讲，这是为你们自己腰包里的钞票生产，产品质量上乘，占稳市场，卖得多，你们的工资、奖金就发得多，老婆孩子就能过上好生活。生产了劣质产品，就会被市场淘汰，公司也没钱给你们了。”
司空方笑道：“这是大实话，比讲大道理能听得进去。什么解放全人类之类的大话空话，谁还相信？现在信息畅通了，中国人对外部世界也了解的多了，再说什么资本主义世界的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鬼话，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了。”
吴敏道：“我们车间的科研小组，还准备精益示精，把产品做得更加精致、小巧、轻便、耐用、功率更大。”
司空方点头道：“对，要不断推陈出新，更新换代，做到质优价廉。这是我们抢占市场的秘诀，发展壮大的法宝。”
吴敏问：“董事长，我们研制高速机车动车组的科研项目，进行的咋样了？
司空方道：“己经和三家大公司，四家科研所达成合作意向，进行科研分工。这种科研项目，一家公司是无力承担下来的，必须共同投资，共担风险。好在现在的企业家们都感受到了创新才是发展的唯一出路，舍得拿出钱来投资研发高精尖产品了。南亚某国的军机、舰艇、导弹倒是先进，但都是买来的，国产的坦克、军机研制了十几年，动是能动，飞也能飞到天上，军方就是不愿意采购，因为他们造出来的那东西，只是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一个国家没有强大的工业基础，没有科研创新能力，舍不得掏钱研发高精尖产品，就永远落后，被动挨打。”
吴敏笑道：“董事长说得太对了！我们有了歼十飞豹，九九坦克，二炮的高精尖导弹，国产先进军舰潜艇，反华小丑们心里才打怵，喊叫中国威胁。如果我们还小米加**，他们会喊叫中国威胁吗？只怕还是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我们，中国？哼！落后不发达的国家。董事长，你真有战略眼光。”
司空方道：“别拍我的马屁了，会拍晕的。你和田野恋爱进行的咋样了？啥时吃你们的喜糖呀？”
吴敏道：“我和他分手了。”
司空方问：“为什么？”
吴敏道：“我发现他和赵小兰有一腿，俩人未婚同居过。在我们俩恋爱期间，他就动手动脚，想上床。我是比较传统的人，不能接受这个。”
司空方道：“田野业务能力还可以，小节上是有问题，所以不能重用。”
５５０街道办大门口，日
独孤仁和赵小兰从街道办出来，上车。
５５１饭店包间
赵小兰点了四道菜，一瓶红酒，服务员出去传菜。
赵小兰开瓶斟了二杯红酒，举杯道：“长乐，虽然我们是友好分手，协议离婚，但我们俩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二年，还是有感情的，真的离婚了，还是有些难过，伤感。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要抓紧治疗。”
独孤仁和赵小兰碰杯，一饮而尽，道：“祝你开始新生活，健康快乐。”
赵小兰道：“我没有什么情人，暂时还不想再婚，要调整一阶段。说真心话，我最爱的人是郭震南，可惜他先和一个台湾女人结婚，离婚后又和一个美国金发女郎结婚了，有情没缘。”
独孤仁道：“郭震南是条汉子，比我强多了。我最近反思，我真是一个怪物，没有什么真本事。如果我失业，只能流落江湖，做一个骗人的江湖术士。什么麻衣神相，八卦易经，马前课，都是江湖术士骗饭吃的东西，也许我前世就是算命瞎子，骗人多了，今世报应。”
赵小兰道：“你看得挺准的，找你看过的人，都说你是高手。”
独孤仁摇头道：“这类书看得多了，沉迷进去，也就迷信起来。”
菜上来了，赵小兰道：“吃吧，以后我们也可能再没机会共进午餐了。”
５５２厂办，日
田野坐在微机前面，在起草一份文件。
令狐剑进来，对田野道：“田主任，给你们办公室十万元绿化费，把厂区的空地，都好好规划一下，绿化起来，种上花草。”
田野道：“我一会就办。”
令狐剑道：“你听说了吗？赵小兰和独孤仁离婚了。”
田野兴奋地问：“真的？”
令狐剑道：“刚才我到银行和赵小兰洽谈贷款的事，她告诉我的。也许她有意向我透露这个信息？”
５５３北坡公园，日
赵小兰应田野之邀而来，满面春风，她穿着件铁锈红色的风衣，显得年轻而美丽。
田野非常高兴地迎了上来，握住赵小兰的手，道：“我一直非常想你，刻骨铭心。”
赵小兰淡淡地道：“真的？”
田野道：“听到你和独孤老怪离婚的消息，不怕你恼，我真得很高兴。你不会怪我兴灾乐祸吧？”
赵小兰嗔道：“离婚是好事吗？”
田野道：“我有机会追你了呀。”
赵小兰道：“你不是和吴敏在谈恋爱吗？”
田野道：“她不知道怎么知道咱俩有一腿，和我分手了。”
赵小兰哼了一声道：“一定是你猴急着和她上床，所以和你分手的吧？”
田野道：“没有，我哪敢？拥抱接吻是有的。”
赵小兰道：“我可是有一个女儿的。”
田野道：“没关系，女人嘛，都要生孩子的。如果我们俩结婚，按国家政策，还可以生一个啊。”
赵小兰道：“现在养一个孩子成本多高？我不想再生了。”
田野忙道：“不生也行，只要你肯嫁给我。”
赵小兰道：“我要考虑考虑，你不是最佳选择。”
田野道：“可是我单身未婚呀，大小也是处级干部，一家中文网的专栏作家。到我家坐一会儿？现在虽然是春天，还是有点冷。”
５５４田野家
田野开了门，和赵小兰进屋，迫不及待地相拥在一起。
田野问：“你们俩为什么离婚？你又偷汉子被他捉住了？”
赵小兰捶了田野一拳，道：“胡说八道，我和他结婚后，可是正正经经的，再没和别的男人胡来过。他现在患上了糖尿病，那东西不行了。医生说他是二期糖尿病，很严重，肾功能也不行了。”
田野摇头道：“可惜可惜，独孤老怪只怕要翘了，肾衰而死。才三十出头，好不容易趴上科级干部。”
赵小兰道：“所以我要离，不能年轻轻的就当寡妇，我也不希罕他的遗产。”
田野笑道：“离女也比寡妇好听一些。哎，你比较一下，像我这样三十出头的处级干部也不多啊，是钻石王老五。”
赵小兰道：“现在公司白领、金领多得很，也有不少富家公子、高官公子。”
田野道：“可咱俩是老关系户。”
赵小兰道：“什么老关系户，多难听，好像我是妓似的。”
田野道：“我明天到医院去看看独孤老怪，必竟是老朋友了，哪家医院？”
赵小兰道：“市第二医院泌尿科九号病房。不过他白天回单位上班，只是早晚到那儿打针打点滴。不要给他买水果，他不能吃。”
田野道：“我给他买二桶燕麦片、几斤荞麦挂面，蜂王浆蜂胶什么的。”
田野抱起赵小兰走进卧室……
５５５医院病房，日
独孤仁躺在病床上，正在打点滴，见了田野，高兴地道：“你来了？谢谢你来看我。”
病房里还有几个来看望的同单位的干部。
田野道：“我听说你病了，立马赶来看你，咱俩也是老朋友了。”
同单位的几个干部，说了些安心养病之类的话，告辞走了，田野在另张病床上坐下。
独孤仁问：“你最近有什么大作没有？”
田野道：“在中文网有个专栏，没啥意思，也没稿费，申请签约说达不到标准，我也懒得写了。给华商报投稿，多少还有几个。你呢？”
独孤仁道：“我的作品都投给铁路局办的文学杂志，稿酬还可以。小兰出钱，给我自费出版了一本小说集，一本杂文集，一本散文集，回头我送你二本。”
田野道：“我一定拜读，你的文笔还不错。”
独孤仁道：“听说你升了厂办主任，祝贺你。”
田野道：“我这官也就到头了，我也没专业技术，只能干些婆婆妈妈的事儿。”
独孤仁道：“你要吸取我的教训，多运动运动，少吃些高热量食物。”
田野道：“我每天早晨都长跑五公里，也不喜欢吃肥肉。上个月体检，各项指标都正常。”
独孤仁道：“我现在病了，才知道健康对一个人多重要。你也不要长时间上网，没事儿多到户外活动活动。”
田野点头。
独孤仁道：“我和赵小兰离婚了，我知道你很爱她，追她吧。女儿是我的，如果死了，我希望你能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
田野道：“你不会死的，糖尿病也不是什么绝症，能治好的，现在治疗糖尿病的药物很多。我们公司有不少糖尿病人，都吃药治好了，血糖降到四点几。你一方面吃药，一方面控制饮食。血糖降下来了，肾病也就好了。”
独孤仁道：“我也不想死，希望能活到女儿长大，嫁个可心的女婿，我还想给女儿办一份嫁妆。”
田野道：“你会活到那一天的。”
５５６健身中心，傍晚
独孤仁在跑步机上跑步。
５５７渭河堤上，清晨
独孤仁在练长跑。
５５８医院，日
医生看了化验单，对独孤仁道：“你的血糖降到七点六，接近正常值，一直比较稳定。要继续坚持服药，锻炼。肾功能也恢复了，血压也降到一百三，不错。”
独孤仁道：“我现在一直坚持素食，吃杂粮，天天喝红豆绿豆汤，喝蚌肉苦瓜荷叶汤。”
医生道：“红豆绿豆汤、蚌肉苦瓜荷叶汤都有排毒、瘦身、降糖的疗效，坚持喝。看你现在瘦了许多，体重也不超重了。”
５５９医院外
独孤仁轻快地走着，心情舒畅了许多。
５６０公园，日
星期日，独孤仁接了女儿，到园中来游玩，先看水禽。人工湖里，天鹅、鸳鸯、大雁等水鸟在戏水。
独孤仁抱着女儿，看野生动物，动物园里有梅花鹿、羚牛、骆驼、猴子等。小女孩拿着一块面包，给梅花鹿吃。梅花鹿吃了面包，舔了舔女孩子的小手。
独孤仁抱女儿看猴子，女孩儿抓了花生扔进池内，小猴子们争抢花生。
独孤仁让女儿在草地上玩耍。
独孤仁手机响了，开机接电话：“哦，小兰啊，女儿玩得很高兴。是，我给她喝牛奶了，还吃了一块蛋糕。下午四点钟我会送回去，中午我会让她睡觉的。”
５６１肯德鸡店
独孤仁给女儿买了一份肯德鸡。
５６２独孤仁家
独孤仁看着女儿熟睡。
独孤仁轻轻地走出卧室，到书房拿了一本王国维本中国通史，回到卧室，坐到床边看书。
５６３工商行支行办公室，日
司空方和令狐剑在和赵小兰洽谈。
司空方和令狐剑告辞，赵小兰道：“让你们财务处长来办贷款手续吧，我们支行大力支持你们创新，研发高科技产品。锦上添花的事，我是乐于干的。”
司空方令狐剑和赵小兰握手，出了银行，边走边道：“赵小兰很有魄力，这么大笔贷款她敢贷给我们。”
令狐剑道：“这主要是我们信誓好，还贷及时，动车组的市场前景也好。”
司空方道：“不创新研发新产品，企业效益就上不去，会被市场无情淘汰，拳头产品也吃不了一辈子。”
令狐剑问：“公羊快回来了吧？”
司空方道：“他又到法国去了。”
令狐剑道：“我们公司有公羊这位熟悉欧洲工业市场、科技发展状况的人，如虎添翼。”
司空方道：“是啊，我们可以及时了解西方国家的科技发展情况，盯准尖端科技，研发高精尖产品，免走弯路。”
５６４浦东机场，日
郭震南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格兰特迎接。
５６５汽车内
格兰特坐在副驾驶座上，郭震南开车。
格兰特问：“你这次去，谈出成果没有？”
郭震南道：“己经有三家大公司、四家科研所加盟，签了合作合资协议，资金也到位。司空方和令狐剑、公羊青山都年轻有为，有战略眼光，是优秀的青年企业家。”
格兰特道：“我也看好这三位。敢想敢干，但不盲目。以中国现在的科技水平，研发高速机车不成问题，就看你敢不敢投资，下手研发。”
汽车驰上浦东大桥。
格兰特道：“我刚来中国时，浦东才开发，是个大工地，现在己经成了上海最有活力的一个区。震南，我们公司在浦东开发区，家却在老城区，每天上下班要跑很远的路。不如把爷爷留下的老房子卖掉，在浦东买一座别墅式的小楼，把家搬过来。”
郭震南道：“好啊，一年下来，光汽油费就能节省不少，时间更不用说了。岳父母退休了，能来上海度晚年吗？”
格兰特道：“他们不来。美国虽然收入高，但是超市里的商品却很便宜的，多数是在中国采购的商品。现在美国人的家里，日用品多数是中国产。不过，我爸爸妈妈会来看看我们，在上海住一段时间。我说过吧？我在美国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还有姨妈、姑妈、舅舅。哥哥经营的农场，主要生产花生，菠菜、生菜，还有一大片牧场，养了一百多头奶牛。爸爸妈妈退休了，回到乡下，和哥哥生活在一起。”
郭震南问：“哥哥结婚了吗？”
格兰特道：“没有，他想来中国，娶一个中国妻子。秋天时他要来上海，我己经给他物色好了一个陕西姑娘，是农大毕业生。我哥哥很英俊，高高大大的，长着一头金发。他也喜欢中国文化，最喜欢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古筝曲《渔舟唱晚》、广东音乐《雨打芭蕉》。”
郭震南笑道：“你哥哥很雅，这几首都是中国经典名曲。”
格兰特道：“我买了戏票，是黄梅戏《天仙配》，我们晚上去看戏吧。”
郭震南道：“你还喜欢看戏啊。”
格兰特道：“那当然，我喜欢黄梅戏、越剧。最喜欢严凤英、王少舫演唱的《天仙配》，我认为，两人表演的《天仙配》是绝响。”
郭震南道：“我也喜欢黄梅戏，马兰表演的《龙女》也很不错。”
５６６剧场，夜
郭震南和格兰特坐在剧场里，在看戏。
格兰特低声道：“这位女演员的演唱风格接近严凤英，唱腔很甜美，字正腔圆，扮像也很美。”
郭震南低声道：“这是化装师的功劳。你化了淡装，更美。”
舞台上，七仙女被父王招回天庭，正与董永生离死别。格兰特流下泪来，哽咽道：“七仙女的父亲，为什么这么残忍？太不讲理了。”
郭震南取出纸币给格兰特道：“因为董永是穷小子嘛。”
５６７格兰特家
格兰特在沙发上坐下道：“亲爱的，给我冲一杯咖啡，好吗？”
郭震南冲了二杯咖啡，给格兰特一杯。
格兰特喝着咖啡道：“今晚的戏真精彩，我流了很多的泪。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多么凄美啊。”
郭震南问：如果在美国，会发生这样的故事吗？”
格兰特道：“也会的，哪个父母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
郭震南道：“我这穷小子，不是娶了个美国的七仙女？”
格兰特笑道：“你真可爱，我是仙女吗？”
郭震南道：“当然是。”
格兰特搂住郭震南亲吻，叫道：“震南，我爱你！你太可爱了！”
５６８美国，佛罗里达海岸
柳婷婷一个人在沙滩上独孤地走着。闪回：
婚礼上，郭震南和柳婷婷演唱天仙配。
西湖岸边，月夜，郭震南和柳婷婷手拉着手在散步。
寒山寺，柳婷婷和郭震南在看江南烟雨。
柳婷婷边走边流泪。
柳婷婷画外音：“震南，你可知道，我一个人远在异国它乡，是多么的孤独、寂寞？我不该和你离婚，唉，后悔也晚了！”
海浪拍岸。
第十八集
５６９独孤仁家，傍晚
独孤仁在包饺子，女儿在一边玩着一个小面团。她的身边，放着独孤仁给她新买的福猪、芭比娃娃、坦克车、汽车、变形金刚。
门铃响了，独孤仁过去开门，赵小兰走了进来，女儿见了妈妈，扑了过去，叫道：“妈妈，妈妈！”
独孤仁道：“我包的三鲜饺子，素馅的，鸡蛋、豆腐、韭菜、核桃仁，你吃了再走吧。”
赵小兰点头，抱起女儿问：“今天玩得高兴吗？”
小女孩子道：“高兴！”
赵小兰问：“公园里都有那些动物呀？”
女儿道：“有大老虎，小猴子，梅花鹿，还有许多许多的鸟儿。”
独孤仁到厨房煮饺子。
赵小兰看着玩具，问女儿：“喜欢爸爸给你买的玩具吗？”
女儿道：“喜欢，爸爸还给我买了肯德鸡。”
赵小兰抱着女儿进厨房道：“你怎么一下子买了这么多玩具？都很贵的。”
独孤仁道：“女儿喜欢呀，为女儿花多少钱我都不心疼。”
赵小兰道：“你买药也得不少钱。”
独孤仁道：“我现在吃得是苹糖胶囊，不贵，一个月只要一百多元就行了。我申请慢性病补贴也批下来了，一年补贴一千八百多元，差不多够了。”
饺子煮好了，独孤仁和赵小兰吃饺子，女儿用手拿着吃。
赵小兰道：“你包的素馅饺子很好吃，挺香的。”
女儿也道：“爸爸包的饺子好吃，做的饭也好吃，阿姨做的饭不好吃。”
独孤仁拿来一只饭盒，把吃剩的饺子装到饭盒里，对赵小兰道：“拿回去放冰箱里，再吃时放微波炉热一下就行了。”
独孤仁送母女俩下楼，赵小兰开了车门，独孤仁把女儿放进汽车。
５７０健身中心
独孤仁在跑步机上跑步，身边的一台跑步机上，有个胖女人也在跑步。
胖女人看着独孤仁问：“我看你最近瘦了许多，有什么减肥秘方？我天天来，一天效果也没有。”
独孤仁道：“我有糖尿病，一直节制饮食，吃素。”
胖女人道：“吃素？我可受不了，鸡鸭鱼肉都不吃，还活个什么劲儿？我最爱吃炸鸡腿，红烧肉，梅干菜扣肉。”
独孤仁笑道：“所以你瘦不了。”
胖女人问：“你在什么单位工作？”
独孤仁道：“我在铁路上工作。”
胖女人道：“我在电力局工作，是会计师。你们铁路上现在工资可不高，比我们差得远了。”
独孤仁道：“你们供电局财大气粗，我们怎么能比？”
胖女人问：“你老婆呢？没工作？”
独孤仁道：“我现在单身。”
胖女人道：“我也单身，老公嫌我太胖，是黄脸婆，不要我了。我才三十岁呀，三十岁是黄脸婆吗？”
独孤仁道：“你老公大概钱多，所以炒你的鱿鱼，换个年轻漂亮的吧？”
胖女人道：“你还真说对了，他炒股发了后，就让我下岗了，包了个二奶，现在开了公司，当了大老板，就不要我了。”
胖女人关机下来，擦汗道：“真累！”
独孤仁也关机下来，道：“你老公还挺赶潮流的，在家也搞起减员提效，你比二奶年龄大，没二奶苗条漂亮，当然要让你下岗了。”
胖女人问：“我是离女，你呢？被老婆淘汰了？为什么？”
独孤仁道：“因为我有病。”
胖女人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你的老二不中用了。看你的气质，在机关工作？大小是个官儿吧？”
独孤仁道：“我在行办工作。”
胖女人看着独孤仁道：“嗯，你是行办主任，对吧？头上有顶乌纱帽的人，都有个官样。我只有职称没乌纱帽，但大小官儿的嘴脸看得多了，一看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独孤仁问：“孩子呢？”
胖女人道：“我没生，医生说我不会生。走吧，我请你吃饭。”
独孤仁道：“我吃过饭了，谢谢。”
胖女人道：“那就去喝咖啡。急着回家干什么，家里又没有人等着你。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５７１咖啡馆，夜
独孤仁要了二杯咖啡，对胖女人道：“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减肥的方儿，不知道有没有效，你不仿试试，绿豆一百克，红豆一百克，山楂三十克，红枣十枚，豆煮烂就行了，分成二份，早一份晚一份，喝汤吃豆和山楂红枣。为了省火，豆要提前泡一天，好煮。这种豆粥减肥排毒，补神益气。”
胖女人道：“是吗？我试试，我胖得发愁。对了，我叫张兰，你呢？”
独孤仁道：“独孤仁。”说着拿出一张名片给张兰。
张兰看着名片道：“办公室主任，文联会员，你是还是作家啊。大学本科，中文系的？我读得是财经学院，也是本科。”
独孤仁道：“我高中毕业，当了几年兵，复员安置到铁路上的，是中央党校发的本科证书。”
张兰道：“我们单位也有不少人拿的是党校文凭，定了政工师之类的职称。说实话，我们正规大学毕业生，是看不起拿这类文凭的人的，滥竽充数，比自学高考文凭要差。你们单位不知怎么样，我们单位那些人，论文都是东剽西抄拼凑的，有的是请人当枪手花钱买来的。”
独孤仁道：“你说得不错，我们单位拿这种文凭的人，也和你们单位的人差不多。他们上小学的时候，正赶上文革，基本上没学到什么文化知识。有的是带薪到铁道学院学习二年，发张大专文凭。”
张兰问：“你上网不？我们交个网友。我的ｑｑ号是七七五八六八八一六八，你的呢？”
独孤仁道：“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我常进网易聊天室，三十岁至四十岁那间。”
张兰笑了，道：“我也进这间，我的昵称是黄脸婆下岗女，有时也用小白兔。你呢？”
独孤仁笑道：“我叫大灰狼。”
张兰笑了，道：“我见过，是有条大灰狼，还有一条恐龙。”
独孤仁道：“咖啡喝了，我们到大街上边走边聊吧。”
张兰道：“好啊，风清月白，正好秉烛夜游。”
５７２大街上，夜
繁华的大街上，亮如白昼，行人和车辆川流不息，商场和酒家饭馆都还在营业。
小吃街上，卖串串香的、卖烤羊肉串的、卖烤鱼的、蒸面皮儿捍面皮儿的，卖各种小吃的在大声吆喝着招揽生意。
张兰和独孤仁在卖烤鱼的小摊前坐了下来，要了二条烤鱼二瓶啤酒。
公羊青山和湾湾手拉着手走了过来，看到烤鱼，也坐了下来，要了二条烤鱼二瓶啤酒。
湾湾问：“你这次出去，有成果没有？”
公羊青山道：“有呀，我不能白花公司的钱，聘请了几位退休的老专家，他们和我一起来了。还有几位同学，都是有成果的青年专家。”
烤鱼上桌，公羊青山开瓶，和湾湾边吃吃边喝。
公羊青山问：“大姐到美国去了？”
湾湾道：“她在二叔的公司任副总，最近要回国，招聘一些厨师。”
公羊青山道：“大姐的悲剧，在于她大小姐的脾气，郭震南又是个阳刚气盛的汉子，宁折不弯。”
湾湾道：“我比你更了解震南哥，他也有温柔的一面，是个标准的好男人。”
公羊青山问：“我呢？”
湾湾道：“你也是个优秀的好男人。”
湾湾画外音：“如果比较的话，我更喜欢，更爱震南哥。我比大姐幸运，追我的都是优秀的好男人。”
独孤仁听到公羊青山和湾湾谈论郭震南，不由地看了两人一眼。公羊青山注意到了独孤仁的眼神，问：“这位先生，你也认识郭震南？”
独孤仁笑道：“认识，也算好朋友，我也见过这位太太的大姐。”
公羊青山问：“先生在哪儿高就？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吧？”
独孤仁道：“我叫独孤仁，在铁路上工作，和郭震南是高中同学。他考上了大学，我入伍当了兵。我听田野说起过你，是个海归，台湾人。”
公羊青山道：“我太太也是台湾人，现在市一中当教师。”
独孤仁道：“你们公司的老厂长，老书记，可真是难得的好干部。”
公羊青山道：“你说得对，都是正统的老共产党员，确是难得。这位女士是你太太？”
独孤仁道：“刚认识的朋友。”
湾湾看了张兰一眼。
湾湾画外音：“这女人可真胖，两人不般配。”
张兰画外音：“这个台湾女人真漂亮，身材也苗条。唉！我喝碗凉水也长肉。”
吃了烤鱼，四人分手，张兰对独孤仁道：“到我家坐一会儿？就在前面，不远。”
独孤仁道：“己经十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
张兰道：“明天是星期日，还上啥班？”
独孤仁道：“我们单位双休日安排有值班表，有一名领导干部和一名科级干部值班，应付突发事件，及时处理，明天轮到我值班。”
张兰只好道：“哪，哪天有空再说吧。你是不是嫌我太胖？”
独孤仁道：“这到不是，而是我有病。”
５７３大街上，夜
公羊青山和湾湾手拉着手在大街上随意而行。
公羊青山道：“生活在中等城市最好，物价相对便宜，楼房在北京、上海一平米要
八、九千、上万，这儿才二千多元一平米，北京上海买一套三居室，这儿可以买一幢别墅。”
湾湾道：“那是世界知名大都市，人口密度多大？寸土寸金，当然要贵。那儿的人收入也高呀，白领月薪都
八、九千、一万多，咱这儿才多少？”
公羊青山道：“他们收入多，交了按揭，也剩不了多少了，花钱也得精打细算。等按揭交完，也人到中年了，孩子要上大学，年老的父母病也多了，三天二头的住院，经济更吃紧了。现在石油一桶涨到一百美元，如果再有辆私家车，花销更大。银行加息，他们还贷的压力也大了。为了控制经济过热，股市泡沫，存款户存款不缩水，也该加息。我认为应该提到百分之六点五，取消利息收入所得税。人们为什么疯狂加入炒股？因为存款本来不断缩水，再加上扣百分之二十的收入所得税，把钱存到银行根本不划算。你没感到物价上涨的压力？”
湾湾道：“我天天要买菜买肉，比你感觉更强烈。现在一斤猪肉的钱，去年能买二斤，西红柿去年才几毛钱一斤，今年没下一块二。上个月买一桶菜子油五十元，现在六十元，又涨了十元，比去年涨了一倍。我们教研组的老师们在一起，没别的话题，就是物价上涨太快，吃不消了。”
公羊青山道：“你们教师、公务员、老干部刚加了薪，还吃不消，我们公司的员工薪水可没加，能保证月月发薪己经不错了。”
两人走到停车场，上车回家。
５７４车内，夜
湾湾对公羊青山道：“现在台湾经济越来越不景气，把婆婆接来大陆咋样？这边还是稳定，社会治安也好，政治清明。虽然有些贪官，共产党不断加强反腐力度，抓了不少。这个世界上，哪个国家没有贪官，腐败现象？”
公羊青山道：“爷爷奶奶，姥爷姥姥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妈妈要照顾他们的晚年生活脱不开身，还好，有姑姑姨妈帮她。”
湾湾道：“爸爸和叔叔在山西种树，投资收回没有？”
公羊青山道：“己经挂果了，树下种的胡萝卜、土豆都出口到新加坡。”
湾湾道：“今年放暑假，我们去看看两位老人吧。”
公羊青山笑道：“好哇，爸爸也很想你呢。爸爸和叔叔还在山上栽了几千株板栗，叫什么京红。我们去了，正好能吃糖炒栗子，甜柿子。”
５７５独孤仁家，夜
独孤仁回到家，拿起亚铃练了一会儿，开机上网，先进入人民网流览新闻，然后进西陆、新华、新浪军事网看军事新闻。
屏幕右下角的小企鹅跳跃起来，独孤仁知道有网友在联络他，要求他打开ｑｑ。连忙登录，打开一看，是小白兔在呼唤大灰狼，笑了笑，打出一串字符：“大灰狼来了！敖敖敖！你好吗？”小白兔发送：“我特好，洗了澡，来上网，在想你。”大灰狼发送：“大灰狼想吃小白兔。”小白兔发送：“吃吧，我喜欢被你吃掉，快吃呀！”
大灰狼：“可惜我现在有心无力。”小白兔：“我对你一见衷情！！！”大灰狼：“我现在糖尿病还没治好，等我恢复健康才能考虑再婚。”小白兔：“我正减肥，会等你！等你再见到我时，会看到一个丰满但不肥胖，说不上美丽但很有女人味的全新的我。”大灰狼：“祝你减肥成功。”小白兔：“我己经知道你前妻是谁，一个孙凤一个赵小兰。你知道吗？我表姐和田野是邻居，她看见赵小兰又和田野复交，同居。”大灰狼：“我想她会的，她是个****的女人。”小白兔：“女儿真是你的吗？能确定？”大灰狼：“是我的，和我结婚后，她到是一直规规距距。现在离婚了，她也就自由了，想和谁热恋是她的自由。”小白兔：“你们会复婚吗？她可是银行支行长，很有钱的女人。”大灰狼：“不会，我有稳定的职业，稳定收入，不吃软饭，是个淡泊的人。”小白兔：“你要等我。”大灰狼：“我会的。晚安。”小白兔：“晚安。”
独孤仁关闭ｑｑ，关机。
５７６郭震南浦东新家，夜
格兰特也在上网看电子邮件，郭震南坐在她身边。电子邮件是格兰特美国哥哥发来的。看了邮件，格兰特道：“哥哥说，他会提前来中国，和我给他介绍的中国姑娘见面后，如果这位姑娘同意，就在中国结婚，按中国风俗结婚，然后一起到北京旅游，和新娘一起回美国，明年再来中国看奥运会开幕式，足球决赛，让我给他订门票。如果能结婚，爸爸妈妈也会来。”
郭震南问：“你介绍的这个姑娘会和你哥哥结婚吗？”
格兰特道：“我想没问题，我哥哥身体健康，英俊，身高一米八四，很强壮，也是农大毕业。两人在互联网上常见面聊天，己经产生了感情。我们美国人不像日本、韩国男人那样大男子主义，儿子结婚，会独立生活，不存在婆媳闹矛盾的家庭问题。我看日本、韩国电视剧，婆媳很难相处。”
郭震南问：“中国的婆媳之间也常闹矛盾。这个中国姑娘有工作吗？”
格兰特道：“有呀，在农科所工作，是工程师。用你们中国人的眼光看，算不上漂亮，有一米七的个头，身段苗条，眼睛大，嘴也大，长圆脸儿，我哥哥看了照片和视频，很喜欢的。”
郭震南笑道：“只要喜欢就行。我娶了美国姑娘，大舅子娶了中国姑娘，也算佳话。你赶快在网上预订，到银行付款。我想，给爸爸妈妈也预订，到时现买是买不上的。两位老人喜欢什么项目？”
格兰特道：“爸爸喜欢马术，妈妈喜欢艺术体操。”
郭震南道：“这就有点不好办，你知道，马术是在香港举办的，也不能让老俩口一南一北分开呀。”
格兰特道：“那只有女士优先，让爸爸陪妈妈看艺术体操，游长城，逛故宫，全聚德吃烤鸭。我们提前在北京订好饭店，省得到时没地方住。”
郭震南道：“我们在北京五环外买一套房子，买辆车，吃住都解决了，何况我们俩也时常到北京办事，洽谈业务，还打算在北京设销售处。”
格兰特点头道：“你说得是，就这样办。震南，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美国姑娘，很喜欢嫁中国男人的，因为中国男人爱老婆爱家。比如说你，多可爱？又会赚钱，又会做家务，烧菜煮饭。我吃你亲手烧的菜，特别的香特别的好吃，因为是爱心菜。”
郭震南道：“亲爱的，什么时候吃上你的爱心菜？”
格兰特道：“我看不懂菜谱，适量、少许是什么意思？”
郭震南笑道：“适量，就是不多不少的意思，少许，就是一点点。”
格兰特问：“为什么不标明几克？你们中国人太圆滑了。”
郭震南道：“专业的厨师，对那种菜放多少盐、调料，都心里有数。南方人口轻，北方人口重，西南人喜欢辣一点，山西人喜欢酸一点，各地的人口味不一样。我炒菜放盐就少一点。你喜欢甜食，我不喜欢，我吃辣椒，你不吃。我不喜欢吃西餐，你喜欢。”
格兰特笑了起来，道：“我很喜欢中国的语言，很生动，很有趣儿，很形象。和你在一起生活，我的汉语水平提高了许多，己经可以读《红楼梦》了。这部书太伟大了，我很喜欢。不过，有些东西我想像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那些诗词我也不懂。”
郭震南道：“我们上床吧，一起读红楼梦，虽然我不是红学家，给你讲讲还可以。”
郭震南拉着格兰特的手，走进卧室，上了床，取过床头柜上的书，一起读红楼梦。
５７７渭河公园，日
独孤仁把三本自己创作的小说集、散文集、杂文集送给张兰，张兰送给独孤仁一部《静静的顿河》。
独孤仁道：“这部小说我读过一次，写得非常好，值得多读几遍。”
张兰道：“前苏联长篇小说，我还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安娜。卡列尼娜》、《青年近卫军》、《青春的脚步》、《战争与和平》、《钢与碴》。你喜欢张恨水的小说吗？”
独孤仁道：“喜欢，《啼笑因缘》、《金粉世家》、《满江红》《燕归来》、《魍魉世界》、《五子登科》，读过十几部。琼瑶、席娟、于晴等台湾作家的言情小说，无论意境、内函、社会性、笔力、艺术性，都无法与张恨水相比。”
张兰道：“琼瑶的小说我也很喜欢。不过，我以为琼瑶奶奶的《还珠格格》第三部，根本不该拍，虎头蛇尾，狗尾续貂。第一部己经是童话故事，第三部就成了瞎话了。”
独孤仁笑了，道：“琼瑶奶奶的小说，本来就是讲给少男少女们听的童话故事，编织的粉红色的梦，琼剧红了不少演员，成就他们的名星梦。”
张兰道：“我知道一家餐馆的红烧肉，扒肘子特好吃，我请你。”
５７８包玉兰餐馆，中午
张兰和独孤仁在一张餐桌边坐下，张兰点了扒肘子、红烧肉、干煸苦瓜、素炒空心菜，要了二瓶啤酒。
张兰道：“你不要抢着埋单，我的工资比你要高
一、二倍，父母也都在供电局工作。我如果不是想骑自行车增加运动量，早就买小车了。”
独孤仁道：“让女士请多不好意思。”
张兰道：“这有啥，朋友嘛，谁请不一样？我很直爽的。在局机关我的人缘很好，和同事们相处得不错。你看我是不是瘦了一点儿？”
独孤仁道：“最少瘦了五公斤。”
张兰高兴地道：“你给我的方儿真有用，我也感到轻快多了，我要一直坚持吃下去。这些天我一直坚持吃芹菜、韭菜等粗纤维蔬菜和杂粮，十几天没吃肉了，真馋得难受。”
独孤仁道：“你应该多吃点香菇、海带、紫菜，预防乳腺癌。”
张兰道：“我回去就买一些，每天吃点。我喜欢和朋友在一起，聊聊天，吃饭喝茶，就不寂寞了，我真怕孤独。”
独孤仁道：“喜欢交朋友是好习性。”
张兰问：“你朋友多吗？”
独孤仁道：“我和谁都说得来，铁哥们没几个。”
张兰道：“听说你会看麻衣相，给我看看。”
独孤仁道：“那是骗人的。”
张兰道：“你给我看看嘛。”
独孤仁拿过张兰的手，先看了手，然后相面，道：“你的婚姻会遭遇折挫，这己经应验了，柳暗花明又一春，经过这次挫折，你会得幸福。你天庭饱满，四角方圆，是旺夫相，福相，命中有儿有女。”
张兰高兴地道：“真的？那医生为什么说我不会生育？”
独孤仁道：“因为你太胖，所以不能生，减肥后会生的，你要坚持减肥，恢复正常体重。从你减肥五公斤的效果来看，你是贪吃引起的肥胖，不是有病。”
张兰道：“我是贪吃，而且喜欢吃肉，不爱吃菜。”
独孤仁道：“肥胖会引发很多疾病，我就是因为超重，不爱运动引发糖尿病。”
菜上桌了，张兰道：“来，我们干一杯！”
５７９王玉芬餐馆，中午
田野和赵小兰也在吃饭。
田野问：“咱俩的事，你考虑的咋样了？”
赵小兰道：“急什么，我说过要调整一阶段，你只是候选人之一。”
田野道：“你不急，我可着急。”
赵小兰低声道：“我不是满足你了吗？”
田野道：“我怕失去你呀。”
赵小兰道：“吃吧，到外面再说。”
５８０北坡公园，日
田野和赵小兰边走边谈。
田野道：“你究竟是嫌我哪一点不好呢？提出来我好改正。”
赵小兰道：“你也没什么不好。”
田野明白了，道：“因为我的住房面积小，收入不高？这一点我是很无奈。除了文秘工作、教学外，我也没别的本事。现在就业形势严峻，我也不敢轻易辞职。”
赵小兰道：“郭震南就敢辞职，南下找工作。”
田野苦笑道：“我哪敢和他比？郭震南有专业技术，管理经验，是个当官的材料。像我这种人材，多得牛毛一样，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女本科生、硕士生可以胜任，也可能比我干得好，更得老总赏识。你也看见了，郭震南娶了他的美国女老板格兰特。”
赵小兰道：“那个小洋妞有我漂亮吗？”
田野冷冷地道：“格兰特是大姑娘，可以给郭震南总经理的位置，百万年薪，汽车别墅，你能给他吗？何况，格兰特也很漂亮，身材修长，穿上中国旗袍，更加有迷人的魅力。就是没有这些，郭震南也不会要你的。”
赵小兰叹气道：“他是我最心仪的男人。你们公司的司空、令狐、公羊，年龄和你差不多，都比你优秀。后来居上，担任了要职。”
田野听了，转身就走。赵小兰叫道：“回来！”
田野站住，气愤地道：“你看不起我，我何必自讨没趣？”
赵小兰道：“我也没说不嫁你呀。”
田野断然道：“算了吧，我像小郑一样，娶个打工妹也许更适合我。在你眼里，我只是垃圾股，永远升不了值。”
田野飘然而去。
赵小兰目送田野，哼了一声，道：“这小子还挺自尊的。”
５８１健身中心，傍晚
独孤仁和张兰在健身。
张兰关了跑步机下来道：“出了一身的汗，我们回去洗澡吧。”
独孤仁也关了跑步机下来，道：“每天坚持锻炼，效果真好，我的血糖现在一直稳定在四点五，体重六十二千克，你也成功减肥二十公斤。”
张兰笑道：“我现在很轻松，浑身是劲儿，肌肉也硬实了，不像过去一身肥膘，走远一点路就气喘。我昨天称了一下，体重六十千克。”
独孤仁和张兰从健身中心出来，骑自行车回家。
５８２张兰家，夜
这是三室二厅的套房，九十多平米。独孤仁和张兰进了屋，看了室内的布置道：“你收拾的挺整洁，装修也有风格。”
张兰问：“你的房子呢？有多少平米？”
独孤仁道：“八十七平米，比你这屋子面积小十平方米，是二居室，客厅差不多。”
张兰拿了换洗衣裳进卫生间洗澡，独孤仁进书房打开微机看新闻。
张兰洗了澡出来，对独孤仁道：“你去洗洗吧。”
独孤仁道：“我没带内衣。”
张兰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内衣道：“这是我原来给那家伙买的，没穿过，你穿吧，他穿过的我都扔了。”
独孤仁接过内衣进卫生间洗澡，张兰又打开衣柜，找出一条裤子一件西服，放到沙发上，都还没开包装。
独孤仁冲了澡出来，张兰道：“你把这套外衣换上吧，你和那小子身材差不多，个头也差不多，应该合身。脏衣服放那儿，我明天洗。”
张兰开了电视，问：“你喝茶喝饮料？”
独孤仁道：“我喝茶。”
张兰开了饮水机，找出茶杯茶叶，给独孤仁沏茶。
独孤仁换好衣服，坐到沙发上，张兰坐到独孤仁身边，问：“经过这一阶段的交往，我对你有意，你呢？”
独孤仁道：“我也有意。”
张兰偎到独孤仁的怀里，笑道：“我有情你有意就行。我们都是过来人了，婚姻受过挫折，能走到一起，也算有缘。我虽然算不上漂亮，也不难看。”
独孤仁道：“你算不上大美人，也是漂亮女人。”
张兰道：“我虽然没有赵小兰漂亮，但我是个规距女人。”
独孤仁道：“我也是，从来没玩过婚外恋。我们明天去街道办领结婚证？”（独孤仁有虚伪的一面，他和赵小兰婚前是有一腿的）
张兰道：“行啊，你今晚不走了吧？”
独孤仁道：“好。”
张兰道：“咱们俩都是再婚，没必要张扬，就不大办了，举行个仪式，请两家亲朋好友吃顿饭。你说呢？”
独孤仁道：“可以，这样好，你也知道，我经历过二次失败的婚姻，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儿。俗话说家和万事兴，因为不和才会离婚。”
张兰道：“我们上床吧？”
独孤仁拉着张兰的手走进卧室……
５８３赵小兰家，夜
赵小兰见女儿睡着了，也躺到床上，睁大了眼却睡不着，拿起手机给独孤仁打电话，听到独孤仁身边有女人说话声音，问：“你和谁在一起？未婚妻？这么快就又找了一个？你那东西又能用了？”
手机里传来张兰的声音：“不用吃伟哥就能雄起，他的病好了。我是谁？我叫张兰。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欢迎你来参加婚礼嘛。”
赵小兰气得关机。
赵小兰给田野打电话：“田野，你快来我家，我想通了，嫁给你。”
田野回话：“你想嫁，我还不要你了呢。我找了个农村姑娘，正在热恋，是郑富贵给我介绍的，和他媳妇一个村，也在市里打工。我己经在厂生活区租了间铺面，准备开家小铺给她经营，卖冻鱼冻鸡大虾什么的。我也不想发大财，能过平常生活，有粗茶淡饭吃就行。”
赵小兰气得将手机扔到床上，自语道：“我现在没有女性的魅力了吗？”
赵小兰进卫生间洗澡，转着身子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什么变化，乳峰高耸，柳腰肥臀，肌肤似雪，眉梢眼角也没有皱纹。
赵小兰画外音：“田野这小子为什么不追我了，要娶个农村小妞儿？”
５８４田野家，中午
田野和一个年轻姑娘正在做午饭，田野摘菜洗菜，姑娘在捍面。听到门铃响，田野放下手的菜来开门，见是赵小兰，意外地道：“是你？”
赵小兰进屋，看到了正在捍面的姑娘，问：“这就是你找的对象？”
田野道：“对呀，她叫贺喜。”
赵小兰打量贺喜，贺喜说不上漂亮，身高有一米六五的样子，蛋圆脸儿，有一双大眼睛，脸儿红润，胸部丰满。
贺喜对田野道：“请客人坐呀，沏茶，怎么让人家站着？”
田野对赵小兰道：“请到客厅坐。在这儿吃午饭吧，小喜做的臊子面很好吃的。”
赵小兰道：“下午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赵小兰走了，贺喜问：“她是谁？”
田野道：“是幸福路工商支行的行长。”
５８５支行行长办公室，日
赵小兰问田野：“我也没说不嫁你呀，为什么不给我时间？”
田野道：“在你眼里，我只是鸡肋，垃圾股，我受不了你轻视的眼光和口气。我虽然挣钱不多，也没什么权，但我也有自尊呀。我给她开个小铺，多少挣几个，解决了她的就业问题，也补贴家用。我到她家去过了，她父母也同意把女儿嫁给我。”
赵小兰道：“开个卖冻鸡冻鱼的小铺能挣几个钱？我年薪三十万！”
田野道：“你薪水是可观，但我更不能和你结婚了。我想了，能有粗茶淡饭吃就行，不想发什么大财。我和贺喜结婚，可以生个自己的孩子。”
赵小兰道：“按国家政策，你未婚，我们俩还可以再生一个的。”
田野道：“算了吧，我们俩己经订婚了，彩礼都给了。你离开老钱的时候，我追你，你嫁给了独孤仁，和独孤仁离婚再追你，你又说我不是最佳人选。我何必一次次地热脸贴你冷屁股？我己经灰心了。”
赵小兰无言以对。
５８６郑富贵家，傍晚
郑富贵和田野、独孤仁在一起喝酒。
郑富贵道：“咱三个都是赵小兰淘汰了的男人，哈哈，真有意思。田野，你娶贺喜就对了，贺喜可是大姑娘，虽然没赵小兰漂亮，但会和你一心一意地过日子。”
独孤仁道：“田野，富贵说得对，咱们娶得是妻子，不是花瓶。我找这个也不漂亮，但很贤惠，知冷知热的。”
田野笑道：“你们不用宽我的心，我心里明镜似的，我这样的人早该娶个贺喜这样的妻子。”
独孤仁问：“你给贺喜开小铺，钱够不够？我可以借给你几万元。”
田野道：“不用，开个小铺也用不了多少投资。买台冰柜、电子称，木案子，有
一、二万元流动资金就行了。我姐姐答应给我十万元，她和姐夫在西安开泡馍馆，生意很好，一百多张餐桌，中午和傍晚座无虚席。我姐夫不管经营，只管按祖传秘方熬羊肉汤，熏制腊羊肉。”
独孤仁问：“你姐姐的泡馍馆在西安哪儿？”
田野道：“东门，马回回羊肉泡馍馆，也卖腊羊肉。”
独孤仁道：“原来在那儿。我经常到铁路局开会办事儿，都要吃一老碗羊肉泡馍。再去就到你姐家的羊肉泡馍馆去吃，顺便买几斤腊羊肉。机关的人托我买腊羊肉，一直找不着地方。”
独孤仁问郑富贵：“你媳妇的小餐馆生意咋样？”
郑富贵道：“还行，一个月净赚
二、三千元，也不用我操心，老岳父主厨。”
独孤仁道：“咱们这种小人物，一个月能挣
三、五千元，粗茶淡饭，平平安安地就好。人家郭震南年薪百万，有这个本事。”
田野道：“郭震南那碗饭也不好吃，他那个台湾老婆也不把他放眼里，张嘴闭嘴大陆佬，打工仔。震南一怒之下，才离开她的。现在的老婆，是个美国姑娘，也是他的老板，比台湾女人实力雄厚，可没轻视震南，俩人过得很幸福。”
５８７格兰特家，夜
格兰特对郭震南道：“亲爱的，我怀孕了！我今天到医院检查，医生说二个月了，胎儿发育很正常。”
郭震南兴奋地搂住格兰特，亲着道：“我太高兴了，谢谢你格兰特。你怎么才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格兰特道：“我也不知道呀，没有反应。因为月经一个多月没来了，我到妇科检查，才知道的。等孩子
五、六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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