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１３２渭河公园，日
独孤仁和赵小兰安步当车，在园内散步。
赵小兰问：“你的心理是不是不正常？从你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你有病。常乐不乐，偏要叫什么独孤仁。为什么一再拒绝我做你情人？”
独孤仁道：“我有情人了。”
１３３独孤仁家，夜
独孤仁抱着小点点在网上流览新闻，小点点突然跑下地，跑到门口狂吠。这时，门铃也响了起来，独孤仁起身开门，原来是赵小兰，意外地道：“是你！”说着抱起小狗。
赵小兰进屋道：“我来看看你的情人，她不在吗？”
独孤仁道：“在呀，它在。”
赵小兰问：“怎么躲起来了，怕见生人？”
独孤仁笑道：“你还没按门铃，它就跑去迎接你了，怕什么生人？”
赵小兰疑惑地道：“迎接我？哦，哦，你说的是这只小狗？它是你的情人？”
独孤仁道：“是呀，它每天陪伴着我。我每天下班回来，老远它就扑到窗台上叫，快到家时它就扑到门口迎接我。看电视时它也陪我看，伏在我的腿上，不时亲亲我。我煮饭时它就扑到我腿上，撒娇地哼哼着向我要肉吃。”
赵小兰看着小狗，道：“它的眼睛很好看，是宝石蓝色的。”说着伸出手抚摸小狗，抱到自己身上。
独孤仁道：“如果喜欢，送给你吧。”
赵小兰笑道：“它不是你的情人吗？”
独孤仁道：“我要经常到沿线检查工作，现场办公，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又不能带它去。我虽然喜欢小点点，但是工作更重要。我在机关一向以‘古板’闻名，被称为出土文物。胡总书记提出八耻八荣后，我这种敢于坚持原则，按章办事的大傻冒，领导又欣赏起来了。唉，中国近些年坏人不臭，好人不香，八耻当八荣，八荣当八耻，反了个个儿。”
赵小兰道：“好吧，我也喜欢小动物，养了几只画眉。它叫什么名字？小点点？嗯，这名字好，小不点儿。你回来时给我打电话，让你的情人和你幽会。我也感到你有点傻气，得罪人不少吧？”
独孤仁点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是这种人，谁也别想在我手里占国家的便宜。”
赵小兰搂住独孤仁亲了一口道：“我看了你写的杂文，很尖锐辛辣，颇有鲁老爷子之风；田野的杂文比较华丽，吞吞吐吐，像他的人一样，没有阳刚之气，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独孤仁道：“你这样搂着我，我会受不了的，干柴遇上烈火，会熊熊燃烧的。”
赵小兰道：“那就燃烧起来吧，越猛烈越好。”
１３４独孤仁家卧室
赵小兰躺在床上，独孤仁在地上转圈儿，赵小兰道：“你还不上床，在地上转啥圈儿？”
独报仁道：“不！我是田野的哥们，你是田野的女朋友，我不能作对不起他的事儿。”
赵小兰道：“我也是你的女朋友呀，我又没嫁给他，是自由之身。”
独孤仁道：“总是不好，你睡吧，我到段招待所睡去。”
１３５柳思北家客庭，日
柳思北听了柳婷婷和郭震南的考察报告，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个项目倒真的很有发展前景，只是各家铁路局肯不肯合作，共同研发？”
郭震南道：“我想没多大问题。”
１３６厂长办公室，日
郑新河从外地回来，到厂长办公室找金鑫，问：“老金，你有什么成果没有？”
金鑫道：“我和自动化研究所、工业大学洽谈好了，等咱们资金到位，就派人来共同研制。你呢？”
郑新河道：“我的一个老同学是西北局局长，我和他达成了意向，明天再到长安局联系。”
金鑫高兴地道：“太好了！”
郑新河道：“兰州到阿拉山口、兰州到拉萨这二条铁路，沿线生态环境恶劣，需要自动化机械化线路维修设备，从国外引进价格昴贵，如果有物美价廉的国产设备，他们当然乐意使用。国内现有的电子、激光、传感技术、加工技术，也具备研发能力，我们可以采用最先进的技术研发。我上外国引进的维修车组上参观了，我们有能力造出比外国货更先进的维修车组。”
郑新河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二支，给金鑫一支道：“出门办事，买了几盒软盒中华，剩下二支，咱俩吸了吧，放几天也就干巴没味了。老金，咱厂变成今天这样子，原因你很清楚，关键是腐败。连换了几任厂长，一人捞一把，把家底折腾空了，咱俩上任，两手空空，巧媳妇做不出无米之炊。借这次合资的机会，我们猛砍几斧子，把机关干部中有经济劣迹的全拿掉。小干事、小事务员、主任、科长之类利用发票做手脚，贪污数量虽然不大，但是群体数量大，累积也就可观了。”
金鑫点头道：“你说得是，人家牵牛，咱俩拔橛子背黑锅。社会摊派、政府官员打秋风的，跑官买官伸手要钱的，我们也要硬顶回去，我们这个唐僧，现在瘦得皮包骨头，没几两肉好啃了。我们现在独立核算，没娘了，只有靠我们自己。只要咱俩齐心，会把厂子搞好的。我们也要搞出我们的特色来，改掉时下国企的通病。一些中国人为了钱，什么无耻的事儿都能干出来！胡总书记提出八耻八荣，真是一针见血！”
郑新河道：“我们也要在厂里大树八荣，大反八耻，根治腐败，净化环境，树立新风，只有这样，我们厂才有希望。”
１３７柳婷婷办公室，日
郭震南对柳婷婷道：“你带资金过去，也带上会计，监督资金的支出，每一分钱都花在研发上。现在国企这棵树上，大大小小的蛀虫太多了！”
柳婷婷道：“我来大陆几年，对大陆社会也有所了解。”
柳婷婷道：“我走了，你把厂子的全面工作都抓起来。爸爸在珠三角还有几座厂子，忙不过来的。”
郭震南道：“你放心，我会抓好的。”
１３８火车站站台上
郭震南送柳婷婷和会计师上火车。
１３９独孤仁家，傍晚
独孤仁一身风尘地从沿线检查工作回来，洗了澡，把内衣、外衣放进洗衣机里漂洗，打扫室内卫生。电话铃响了起来，拿起电话一听，是赵小兰打来的：“哦，是赵小姐呀，我刚回来，才洗了澡洗衣裳呢。”
赵小兰道：“什么小姐！你知道不，现在的人最讨厌被叫小姐，小姐成了三陪女、按摩女、妓女的专称。叫妹子！”
独孤仁笑了，道：“那我就叫你兰妹妹吧，兰妹妹有事儿？”
赵小兰道：“明天是周未，我们一块儿出去玩玩吧，我借了一辆切诺基，到水库钓鱼去。我们带上小锅、煤油炉等，在野外野餐，好不好？”
独孤仁道：“好啊，要不要请田野一块儿去？”
赵小兰道：“叫他干什么？就咱两个。我现在带小点点到你那儿去，在家等我。”
独孤仁打开微机，看有没有电子邮件。邮箱里有三封，都是垃圾邮件，独孤仁删了后，看新闻。
独孤仁听到小点点欢快的叫声，开门，小点点跑了进来，扑到独孤仁腿上，拼命地摇尾巴。独孤仁抱起小狗，抚摸着道：“小点点，想我了吧？”
小点点伸出舌头舔独孤仁的脸。赵小兰手里拎着一大袋食物，一边进屋一边道：“看小点点对你多亲。”
独孤仁道：“是啊，我以为小狗比人单纯，只有一个心眼，不像人，人太复杂了。还有牛、马、驴、骡子，和主人在一起生活，从来不嫌贫爱富，只知道干活。”
赵小兰道：“你发出这样的感叹，一定有感而发？”
独孤仁道：“胡总书记提出八耻八荣，提得太好了！我们有些领导干部，考核干部，只看他的政绩，喜欢那些造假、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会拍马屁的人，不喜欢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工作的人。”
赵小兰道：“有些干部是这样。”
１４０某家饭店包间内，日
柳婷婷、郑新河和西北局局长在饭店签约。
１４１某家饭店内
柳婷婷和郑新河与长安局局长签约。
１４２厂会议室内，日
总厂小会议室，六家单位协商组建董事会，推选郑新河任董事长，柳婷婷任副董事长、西北局局长、长安局局长任特别董事，金鑫任公司总经理，授权金鑫组建公司机关。
１４３职教室，日
职教室里，线路高级工程师在讲线路维修作业流程、作业项目，参加研制的工程技术人员在听课。
１４４线路上，日
参加研制的工程技术人员在线路上参观机械化线路维修作业。
１４５维修车内，日
参加研制的工程技术人员在国外引进的维修车组上参观。
１４６会议室内，日
金鑫在给全厂抽调的技术工人讲话：“这次研发，是我们厂背水一战，解困的硬仗，所以集中了全厂的技术精兵参加研制工作，研制成功，我们厂就能走出困境。这几天厂机关大刀阔斧地精简了三分之一的干部，成立了审核小组，控制投资方的投资，保证每一文钱都用到研发上。有人问，厂里有钱了，为什么不补发工资？因为这笔钱，是投资方的钱，不是我们的钱，如果补发工资，哪还有钱研发？我们也没权支出。我们厂效益好了，有钱发工资了，全厂职工的生活也就有了保证，不用到处打工了。参加研发的职工，从这个月起，按质按量实行计件工资，多劳多得，不吃大锅饭，以后也没有大锅饭吃了。下面请书记讲话。”
郑新河道：“这几年招商引资，和几十家外商、台商、私营企业家洽谈，都没有成功，就是条件谈不拢，我和金厂长不会借资产重组，牺牲全厂职工的利益，把钱装进自己的腰包。我们有机会做个富方丈，我们没有做，也不能做。我们厂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子，我相信全厂职工心里都明白，我也就不说了。这几年我和金厂长家的日子过得咋样，全厂职工有目共睹，群众的眼睛雪亮，职工代表也审查了厂的财务账，我和金厂长没有多拿一分钱不该拿的钱。今后职工代表也可以随时审查厂的财务账，公开、透明。今天开这个会的目地，就是动员全厂职工献计献策，打一场翻身仗，让我们厂走出困境。我和金厂有这个信心，我希望全厂职工也树起信心。”
参加开会的职工热烈鼓掌。
１４７会议室，日
会议室里，参加研制的工程技术人员的构图、研究、设计、计算。
１４８车间内，日
车间里，郭震东和技术工人在按图加工机件。
１４９工商行办公室
工商支行，赵小兰和行长在看工程机械厂的账户资金余额，边看边商议。
１５０厂长办公室
金鑫笑道：“赵主任和张行长真的锦上添花？”
赵小兰笑道：“那当然，我们只能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现在效益不好的企业当然希望我们雪中送炭，问题是，炭烧光了，企业不给我们钱，成了坏死的账。坏死的账多了，我们也承受不了。我们不能做赔本买卖，对不对？”金鑫笑道：“那当然，谢谢你们锦上添花。研制费不够，我就去借贷款。暂时不借，就是想咬紧牙关，背水一战。”
支行长点头道：“你们能这样，一定能渡过难关。我们最怕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儿，欠账不还，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其实我们有那么多的存款，贷出去才能赚钱，白白地放着，还得支付利息。你们上的这个项目，很有发展前景，是国内急需的设备。将来企业发展的路子，是少用人多用机器，由劳动密集型向高精尖科技型发展。核心科学技术、高精尖技术是买不来的，必须走自主创新的路子。”
１５１街头，日
田野找到赵小兰，质问她：“小兰，你到底爱的是谁呀？你怎么又和独孤仁勾勾搭搭的？”
赵小兰柳眉倒竖，生气地道：“我是你什么人，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力干涉我？我想爱谁爱谁，你管得着吗？”
田野道：“可是你，你已经跟我上床了，怎么，怎么，你自爱一点好不好？这样子让我的面子往哪搁呀。”
赵小兰道：“你往哪搁关我什么事？跟你上二回床就是你的人啦？你以为我会嫁给你？你做梦吧，你是有钱还是有权？不过是个小秘书，领导的跟屁虫罢了。跟我上床的男人，没十个也有八个，我嫁哪个？”
田野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赵小兰道：“你，你！……”
赵小兰扭身走了，把田野气得干瞪眼。
１５２独孤仁家，晚
田野找到独孤仁质问：“老兄，你是怎么回事？”
独孤仁反问：“我怎么啦？你气势汹汹地跑来质问我，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田野道：“你明知赵小兰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和她来往？”
独孤仁道：“她要和我来往，我也不能拒绝是不是？你如果爱她，只管追，追到手是你的本事。我可没主动地追她，也没表示爱她，这种女人你也要？”
田野语塞：“我，我，唉！我被她迷住了。”
独孤仁道：“我很清醒，不会被她迷得昏三倒四。她是有钱，可你也知道，那钱来路不正。老弟，她不会安心跟你过日子的。我是抱定终身不娶的，不想和女人进行没完没了，永无休止的战争。天下的女人都一样，看看你的周围，有几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我为什么取名独孤仁？就是一辈子独身的人。”
田野道：“你不和我争就好，她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能容忍。”
独孤仁摇头道：“你以貌取人，将来会痛苦的。”
１５３厂专线，日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工程机械厂造出了一辆样车，在厂专用线上调试，针对存在问题会诊改进。
１５４办公室里，日
柳婷婷给郭震南打电话：“震南，你是动力工程师，内行，你来参加研制吧，我回苏州。现在造出了一辆样车，正在调试改进，征求工务部门的意见。郑书记和金厂长也希望你回来参加研制工作。我是外行，天天闲得难受。”
１５５车间，日
郭震南回到厂里，参加研制工作，先看了样车整体结构，又看控制系统，问：“计算机硬件在哪儿进的货？”
一个工程师回答：“是在批发市场进的。”
郭震南道：“批发市场鱼龙混杂，真假难分，有些是从淘汰的四八
六、五八六上拆下来的旧货，我们还是要从厂家直接进优质产品。控制系统的问题，大概就是计算机硬件是劣质产品。这维修车是系统工程，精密机件，还是到有数控机床的厂家加工的好。”
郑新河道：“震南的意见很对，我们厂的设备老化，精密的机件到外厂加工吧，燥音大，震动大，大概就是机件精度差。等我们有钱了，一定都换成数控机床。”
金鑫道：“我去联系外加工的事吧，有几家军工企业的设备精良，可以委托他们加工。工商行同意给我们贷款，我们贷五千万，进几台急需的数控设备？”
郑新河道：“董事会开会研究一下吧，这么大的开资，还是经过董事会研究的好。”
一个工程师道：“我给我们所打电话汇报了研制情况，所长答应尽快派所里的几位教授级的研究员来参加研制工作。”
郑新河笑道：“那太好了。我们还应该招聘十来个本科生、硕士、博士、海归，参加研制工作。等批量生产的时候，自动所和大学的同志就要回本单位了。我们厂的工程技术人员知识也存在老化的问题，需要新鲜血液。”
郭震南道：“郑书记，你这个意见太对了！设备和技术人员也需要经常更新。现在科学技术发展多快，日新月异，所以企业应该不断研发新产品，才能占领市场。要研发新产品，就要有掌握新知识的人。我这次到南方工作几个月，到几处工业开发园参观，大开眼界。我们内陆企业，不仅设备、技术要更新，思想也要更新。现在轨道车市场痿缩，如果我们不上这个项目，早晚会被市场淘汰。厂里决定研发这个项目，太英明了！”
郑新河笑道：“郭震南，你也学会拍马屁了。”
郭震南道：“我说得是真的，不是拍马屁。这个项目很有市场前景，批量生产，卖出去后，我们厂就能翻身了。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企业自己不积极努力，死等国家给钱，永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铁路不断提速，以后哪还有轨道车运行空间？现在生产的轨道车也必须更新换代，能够高速运行才行。”
郑新河道：“这话对。”
１５６人才市场，日
郑新河、金鑫、郭震南在人才市场招聘，学子们纷纷来推荐自己，三人审查毕业证书，面试。
１５７餐馆
中午，郭震南走进包玉兰的餐馆，包玉兰见了，迎了上来，道：“四弟，你回来这么些天了，也不来餐馆吃顿饭。”
郭震南道：“一直忙得不得了，哪有空呀。”
包玉兰道：“到这儿坐，我让厨师给你烧几个拿手菜，喝酒不？”
郭震南道：“来瓶啤酒吧。”
包玉兰走了一会儿回来，坐下问：“柳姑娘回苏州啦？你们俩啥时办事啊？”
郭震南问：“你看她行不？”
包玉兰道：“行！咋不行？挺好的，清秀标致，人也开朗大方。”
菜上来了，包玉兰道：“快吃吧，味道咋样？”
郭震南吃了几口菜，点头道：“不错。嫂子还想回厂上班不？”
包玉兰道：“厂机关不是精简了很多人吗？我的知识也老化了，算了，不回去了。不要让人家说你开后门，说你的闲话。开餐馆虽然辛苦点儿，挣得是辛苦钱，自己当老板，不用看人家的脸子。”
郭震南问：“小军考上军校没有？”
包玉兰道：“差十几分没考上，到省城上厨师培训学院了。将来把这家餐馆交给他经营，你同意不？”
郭震南道：“同意，我怎么会不同意？经营得好，也可以开连锁店。你看肯德基、麦当劳，在全世界开了多少家连锁店？行行出状元，饮食文化博大精深，也是一门大学问。小军将来可以在全世界开饺子店呀，和肯德基、麦当劳一较高下，小餐馆也能做出大事业。”
包玉兰道：“我现在才明白，开餐馆也要懂经营管理才行。”
１５８咖啡馆，日
赵小兰听说郭震南回来了，打电话约他喝茶，两人在咖啡馆见面。赵小兰问：“你为什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我还想混不下去了，投奔你呢。”
郭震南笑道：“你要是混不下去了，这世上就没人能混了。田野被你迷得快疯了，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嫁给他吧，我们厂很快就能扭亏为盈的。”
赵小兰冷笑道：“他自作多情，我可没想嫁给他。”
郭震南道：“我听说你和独孤仁这怪物来往挺密切。”
赵小兰道：“这小子真是一个怪物，他居然不要我。我这人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要得到手，非拿下他不可！”
郭震南笑了，道：“人说漏网的鱼是大的，得不到的东西是好的。其实独孤仁工资也不高，加上写豆腐块的稿费，每月收入也就二千多点。我昨天见他了，这小子时来运转，升了主任了。他的长处是不贪，笔杆子硬，能写。”
赵小兰道：“他升官了？我们宰他一刀，让他请客吃饭。”
１５９餐馆
餐馆，独孤仁道：“请客？没问题，想吃什么你们点。不过，不能超过一千，得给我留下伙食费。”
赵小兰道：“你现在大小也是个主任，不能报销？”
独孤仁道：“请朋友吃饭，怎么能让公家买单？我不会沾公家的便宜的。”
赵小兰道：“你真是出土文物，那就由你出血吧，我点菜啦。”
独孤仁道：“点吧，想吃啥点啥。这家小馆子，最贵的菜也不过
二、三十元。”
赵小兰道：“原来你知道行情，怪不得大方。我看柜上有五粮液，来一瓶。”
赵小兰点了六个菜，对服务员道：“一瓶五粮液，一盒软盒的大中华，一只打火机，回头让这位领导干部买单。”
服务员笑着去了。
独孤仁问：“震南，你们厂研制的新产品咋样了？”
郭震南道：“我们又请了几家科研所一起攻关，非拿下不可，要比国外引进的同类产品质优、价廉、性能先进。”
独孤仁道：“现在国家又制订了一百多项优惠政策，鼓励企业自主创新，免交二年的收入所得税，你们正赶上这次机会。”
郭震南笑道：“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第六集
１６０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室
钱大江正在看一份文件，二位检察员推门进来，出示逮捕证，将钱大江带下楼，到院子里上车，钱大江看到和他一起被捕的还有公司的副总、几位处长。
１６１街头，日
赵小兰很快得到消息，惊慌地打电话约独孤仁见面，请他拿主意：“钱大江被抓起来了，我怎么办？”
独孤仁问：“钱大江是谁？”
赵小兰道：“我的一个老情人，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他给我一个笔记本，让我保存，说如果他出事，就让我交给省纪委或者中纪委。”
独孤仁想了想道：“那里面一定记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交给检察院吧。”
赵小兰道：“那不把我暴露了？钱大江说一定保护我的，他在我身上花了很多钱的。”
独孤仁道：“你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出法儿来？不要惊慌，镇静一点。”
１６２街头，日
赵小兰戴着墨镜，巴拿马草帽，口罩，把一只大信封交给一个小孩子，指了指检察院，隐身树后，看着小孩子把信交给检察院门卫回来，给了小孩子一百元钱，立即打的走了。
１６３审讯室，深夜
检察员出示笔记本，问钱大江：“这是你的笔记本吗？”
钱大江看了看道：“是我的，我愿意把还没挥霍的脏款全交出来。我家你们大概已经搜查了，还有几个秘密账户，我全交待。已经挥霍的钱，我就没法了。”
检察员问：“你都挥霍什么地方了？”
钱大江道：“还不是那些三陪女们身上了，请客吃饭、打球、搓麻、唱歌跳舞、钓鱼、给她们买首饰，尽量满足她们的要求吧。我这人很喜欢玩的，及时行乐，及时享受，高兴一天是一天。这世上的好烟抽了，好酒喝了，山珍海味吃了，年轻漂亮的姑娘玩了，反正不是我的血汗钱，祖传的产业。我们公司的其他干部，月月拿高薪高奖，年终奖一发就是十几万，还有代金券、实物，那算什么？恶意拖欠农民工、建筑施工单位的工程款、工资，他们也是默许，没有反对。这本上的人，都是拿了我的钱，表示关照我的实权人物。”
检察员道：“交待你的问题，谁受贿谁承担他个人的法律责任。你再好好想想，把该交待的全交待出来。”
钱大江被带出去后，检察员对速记员道：“是啊，他们公司的其他干部们没贪污，可是拿了高薪高奖、代金券、年终奖，我们有法治他们吗？那算合法收入还是非法收入？”
速记员摇头：“我不知道。教育、医药、房地产、电力、电信、烟酒等行业，都合法地拿着高薪。我昨天晚上看电视，贵州省一个乡的党委书记，月薪只有六百多元，还经常拿不到手。咱们这儿西山里那些乡镇干部，乡村教师，月薪多少？还有那些民办教师，工薪多少？人呀，真是没法儿比！我妹妹在医院当护士，一个月才开八百多元。餐馆那些服务员，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一个月三百多元。就是咱们的收入也没法和首都、东南沿海地区相比。”
检察员感叹道：“是啊，那些垄断行业，拿着高薪高奖，还天天喊叫着亏损，要求涨价。他们是真亏损还是假亏损？那些高管们年薪几百万、几千万，企业能不亏损？我看他们像一只只蚂蝗，叮在用户的身上吸血。现在中国很多方面处于失控状态，无政府状态。企业高管们借改革之名，疯狂侵吞国家财产，民众血汗。”
１６４法院门外
赵小兰从法院出来，在大街上茫然地走着，自言自语：“二十年！钱大江只怕是要老死在监狱里了。”
１６５钱大江家
钱大江家，钱大江的妻子和女儿在抱头痛哭，听到敲门声，惊慌地开了门，见是赵小兰，松了口气，警惕地问：“你是谁？来干什么？存折和现金你们都抄走了，还要再抄一遍吗？”
赵小兰道：“我不是反贪局、检察院的人，你们别怕，我是钱总的朋友。”
钱大江的女儿让开门，让赵小兰进屋，冷淡地问：“有何贵干？”
赵小兰从手袋里取出十万元放到桌上道：“这是我借钱总的十万元钱，我还给你们母女吧，请打张收条。”
钱大江妻子和女儿不敢相信地看着赵小兰，竟有人在她们落难之时送钱上门。
赵小兰道：“你们点一点，打张收条吧。”
钱大江的女儿打了收条，不相信地问：“这真是我爸爸借你的钱？在我们母女落难的时候还钱？”
赵小兰看了签名，又拿出印盒，让娘俩按了指纹，收起收条道：“我听钱总说过，女儿在电力局工作，爱人在火车站工作，生活上想必没什么困难，这笔钱算是钱总给女儿的嫁妆吧。再见。”
钱大江妻子和女儿送赵小兰：“慢走。”
１６６监狱
钱大江妻子女儿到监狱探监，钱大江沉痛地道：“我对不起你们娘儿俩，自从当了公司副总以后，就花天酒地，自顾自己****快活起来，把贪来的钱，都给别人花了。”
钱大江妻子道：“放家里还不是要抄走？我们娘俩的合法收入存款，法院退给我们了。对了，前天有个年轻女人送来十万元钱，说是你借给她的。”
钱大江一想就明白是谁了，道：“那个女人是做生意的，资金周转不开，向我借的，她还了你们就收下吧。过几天我就要被送到新疆劳改了，也许我们这一辈子再也见不上面了。”
女儿道：“爸，我会去看你的。”
时间到了，钱大江妻子和女儿离去，钱大江流着泪目送娘儿俩。
１６７咖啡馆
赵小兰约田野见面，道：“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在电力局工作，今年二十五岁，大学本科生。”
田野冷淡地道：“谢谢，我自己会找到的。”
赵小兰道：“你这人真是不识抬举。”
田野道：“我知道你介绍的是钱大江的女儿，你和钱大江是什么关系？我又与你什么关系，你想过没有，是不是****？”
赵小兰想了想，是有点****：“这个，那就算了吧。”
田野道：“我真不明白，我哪点儿不好，你就是看不上我？我比独孤仁独老怪英俊一点吧？学历比他高一点吧？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跟我姐姐生活，也没什么负担，房子也有，只不过工资比他低点儿，没他钱多。”
赵小兰道：“独孤仁有阳刚之气，你没有；独孤仁处事果断，你优柔寡断；我一引诱，你就跟我上床，独孤仁我再怎么引诱，他也不肯和我上床，你比他差得远了。”
田野道：“这，也许他有病，是阳痿。”
赵小兰冷笑：“另有美女投怀送抱，你肯定不玩白不玩，是不是？你有性经验，不是处男，一定玩过三陪小姐之类，像你这种花心男人，对我们女人来说，没有安全感。等到你升官了，老婆成了黄脸婆，下场和钱大江老婆的下场差不多。”
田野道：“你残花败柳，还说我不是处男？钱大江被抓起来了，你又傍上新的大款了吧？”
赵小兰道：“就你这种性格，咱俩能生活在一起吗？只怕要天天吵架，我的过去，总是你的一块心病，结了婚，你一定会不时拿这一点来羞辱我，成了我的把柄。以后咱俩也不必再见面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赵小兰说罢，忿忿地走了。
田野招手欲叫，又忍了回去，忿忿地冷笑自语：“这世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不会打光棍的。”
１６８郭震东家餐馆，傍晚
郭震东下了班，骑着摩托车到妻子包玉兰的餐馆来帮忙，包玉兰道：“你干了一天的活，在家歇着吧，跑来干什么？”
郭震东道：“在家也没事，我来摘菜剥葱，洗洗碗什么的还行吧？关门时带你回家。”
包玉兰道：“想吃什么，到厨房请大师傅给你炒二样。”
郭震东道：“我在家吃过了，煮了二包方便面。”
包玉兰道：“只吃那个咋行，去要二个菜吃吧，省钱也不能在这上头省。”
郭震东到厨房要了一个素菜一碗汤一碗米饭，在墙角的餐桌上吃，包玉兰见了，又给他要了一盘鱼香肉丝，一瓶啤酒。
郭震东问：“今天咋样？”
包玉兰道：“挺好的，一天营业额
三、四千，回头客多。开餐馆不能宰客，宰一个吓跑十个，没人敢来吃了。咱这地段不是旅游景点，外地客流多，宰一个是一个，主要靠回头客，物美价廉，干净卫生，客人下次还来吃，经他们宣传，比我们做广告效果好。”
包玉兰问：“你们造的那什么车，咋样了？有希望没有？”
郭震东道：“样车已经造好了，正上道试车，征求工务部门的意见呢，全自动微机控制，挺先进的。等批量生产，咱厂的效益就好了。你想全国有多少工务段，一段一组，要多少车组？工厂要效益好，就得自主创新，不断地开发新产品。”
包玉兰道：“餐馆还不是一样，要不断地更新品种和花样，老一式就没人来吃了。我又新请了一位大厨，是做川菜的。”
郭震东道：“我看服务员也换了几个。”
包玉兰道：“这些小姑娘流动性也挺大的，经常跳槽。我准备租一套房子给她们做宿舍，有了住的地方，就稳定了。出门在外打工也不容易啊，都是
十
七、八岁、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我比别家餐馆多给她们开五十块钱。”
郭震东道：“你做得对，咱少挣点，也别亏了她们。”
１６９渭河堤上，傍晚
赵小兰一个人在渭河大堤上走着，想着心事。
赵小兰画外音：“我必须反省，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应该做一个正常的女人，过正常的家庭生活。”
赵小兰拿出手机，给独孤仁打电话：“喂，你下班了吗？”
独孤仁：“我刚到家，准备煮饭。”
赵小兰：“我在渭河大堤上，你来吧，咱俩找家餐馆，共进晚餐。”
独孤仁骑着摩托车来到渭河大堤上，看着赵小兰问：“你一个人跑这儿来干什么？欣赏风景啊？”
赵小兰道：“我在反省自己，感到自己有一种罪恶感，应该忏悔。”
独孤仁：“哦？恭喜你进入一个新的境界。《红楼梦》里那个疯道人的好了歌，甄士隐的注，我认为世人都应该好好地体会体会。你看王熙凤用各种手段拼命弄钱，结果怎样？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拼命搂钱的贪官污吏，将来都不会有好下场。那个贾雨村，是个贪官吧？得意一时，终究被绳之以法。自古以来，历朝历代，贪官杀之不尽，也算前仆后继。全世界哪个国家没有贪官？我看香港、新加坡治理的比较好。我主张对贪官要用重刑酷法，狠狠地杀上一批。教育乱收费屡禁不绝，如果把那些乱收费的校长就地枪毙几个，看谁还敢乱收费？”
赵小兰笑了，道：“你的官不大，如果大了，一定是来俊臣式的酷吏，请君入瓮，别叫别的人也请你入瓮。”
独孤仁笑道：“不做亏心事，半夜三更不怕鬼叫门，我是绝不贪的。”
赵小兰道：“我们去吃饭吧，到哪家餐馆吃？”
独孤仁道：“李树生的餐馆东坡肘子不错，我们去大吃一顿，我请客。”
赵小兰道：“你才开多少钱，前几天还被我们宰了一顿，还是我请吧。我每月工资奖金五千多呢，比你工资高。”
１７０柳家客厅
柳思北问女儿：“阿婷，那个郭震南，是不是你理想的白马王子？”
柳婷婷娇羞地道：“我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
柳思北道：“哦，你是有一点点喜欢的，看来是普通的男朋友啦？我本来想派一个高级职员到西北去把他换回来的，让我的女儿和他花前月下好好地谈恋爱。既然这样子，就让他在那边工作吧。”
柳婷婷亲了父亲一下道：“阿爸，你赶快派人把他换回来吧。”
柳思北笑道：“露馅了吧？看来不是有一点点喜欢，而是很喜欢的啦。老爸早就发现我的女儿这些天茶不思，饭不想，在害相思病，人瘦得多了。”
柳婷婷娇羞地叫道：“爸，你不要这样子说人家嘛！”
柳思北笑道：“爸爸是过来人，明白女儿的心事。”
奶奶道：“婷婷今年也
二
十
七、八岁了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生了你爸和你二个叔叔，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柳婷婷道：“奶奶，现在的女生，哪有像你那么早结婚的？”
爷爷道：“婷婷，好男孩子可是不多的哟，你要紧紧地抓住。我在茶馆喝茶，听说咱们这里可是闹大女荒的，三十多岁的老姑娘、离女、弃妇多得很，找不到对象，蛮急的。”
妈妈道：“小郭子如果同意，今年就把事儿办了吧，省得夜长梦多。你是长女，小郭子又很能干，将来这家业就要交给你们俩管理。你那两个妹妹呀，一个是书虫，整天只知道捧本书啃，将来只好去当教书匠啦，另一个一心想当歌星。唉！三个女儿，一个也没嫁出去，真没本事。婷婷，你爷爷奶奶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你要赶快结婚，赶快生孩子，让爷爷奶奶抱重孙，你是长女，这可是你的责任。”
爷爷奶奶同声道：“是啊，我们要抱重孙！”
柳婷婷的二妹湾湾，三妹彬彬从卧室里伸出头来问：“爷爷奶奶，重孙在哪儿？我要看。”
奶奶道：“还在送子娘娘那儿，你看什么？看你的头！你们赶快找对象，明年嫁出去！这么大的女孩子了，还赖在家里不嫁人。啃老族！”
湾湾、彬彬吐了吐舌头，把头缩了回去，关上门。
１７１阳台上
柳婷婷在给郭震南打电话：“南哥，阿爸已经派人接手，你要赶快回来啊，我好好想你。新产品研制的怎样了？”
郭震南道：“婷婷，我好好想你。”
柳婷婷嗔道：“南哥，你好坏，不要学人家说话嘛。”
郭震南道：“样车正在线路上试验，工务部门在鉴定，还有几处需要改进，很快可以批量生产了。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回去时给你带几份宝鸡的蒸面皮儿。”
柳婷婷道：“你要多多地带噢，家里人都要有份。还有大红枣儿、石榴、柿子，爷爷奶奶、阿妈、湾湾、彬彬蛮爱吃的。爷爷奶奶最爱吃你做的漏面鱼儿，阿爸也蛮喜欢的。我？我和湾湾、彬彬也好喜欢的。”
１７２机场
柳婷婷和湾湾、彬彬开车到机场迎接郭震南，看到郭震南招手喊道：“南哥，我们在这里！”边喊边跑过来迎接。
１７３柳家
郭震南取出带回来的礼物，有大石榴，鲜红的柿子，大红枣儿，小野枣儿，十几袋蒸面皮儿、捍面皮儿。湾湾和彬彬迫不及待地拿起蒸面皮儿、捍面皮儿到厨房调了吃。
婷婷跑进来道：“一人一份，你们不要多吃噢。”
湾湾道：“姐夫那一份，我和彬彬要分了吃的。”
婷婷道：“告诉你们好消息，南哥带回二只蒸面皮儿的锣，还有从关中带来的辣子面、香醋，过几天就动手蒸给你们吃。”
彬彬拍手道：“姐姐，我好开心哦。”
１７４维修车上，日
郑新河和金鑫都在车上，看着工程技术人员测试。
１７５厂俱乐部，庆功大会，日
工程机械厂召开庆功大会，奖励参与研制人员。
郭震东接过厂长发给他的五千元奖金，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道：“厂长，我们厂终于走出困境了！”金鑫紧紧握住郭震东的手道：“郭师傅，没有你们这些技术精湛的工人师傅参与，也生产不出来呀。从今天起，放开手脚大干吧。”
获奖职工一个接一个上台领奖。
郑新河宣布：“我们厂所有下岗职工，明天回分厂参加业务技能考试，考试合格的恢复上岗！”
工人们热烈鼓掌。
赵小兰向金鑫发放贷款，把一张支票交给金鑫。
国税局局长宣布：“根据国家有关政策，减免工程机械厂二年税收！”
工人们热烈鼓掌。
１７６柳家客厅，日
奶奶手里拿着一本老皇历在挑黄道吉日，挑选了好一会儿，宣布：“阿南和阿婷结婚的日子，定在农历八月初八，举行一个古典的婚礼。阿南要穿官服，戴官帽，插金花，骑红马，阿婷要戴凤冠，坐花轿。”
湾湾表示反对：“奶奶，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要举行古典婚礼？人家会说是出土文物的。”
奶奶理直气壮地道：“你们不是想和别人不一样吗？这样子多新鲜有趣？”
彬彬道：“我也反对！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是唱戏呢。”
婷婷道：“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包教你们感到新鲜别致。”
１７７柳婷婷和郭震南的婚礼，上午十点钟左右
郭震南和柳婷婷的婚礼是在瘦西湖畔的青草地上举行的，临时搭了一个台子，四周扎着长青树枝叶，摆着一盆盆鲜花，台子中央摆了一只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组成的心字型，台子左右是长条桌，上面是各种凉菜、饮料酒水。梁祝小提琴协奏曲音乐声中，新郎、新娘在伴郎、伴娘的陪伴下，走上婚礼台，新娘穿着雪白的婚纱，二个美丽的小姑娘拉着婚纱的后摆，新郎也穿着雪白的西服，打着大红领带，乐队又奏起龙凤呈祥的乐曲。乐曲声中，新郎新娘向父母、爷爷奶奶三鞠躬，向特意赶来参加婚礼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鞠躬，向来宾鞠躬。司仪宣布：“下面，请新郎新娘献歌献舞。”
郭震南和柳婷婷表演了黄梅戏《天仙配》董永和七仙女的段子“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又跳了探戈。
司仪宣布：“下一个节目，开席，请客人任意选自己喜欢的菜和饮料酒水，半小时后，请客人上花船，边游瘦西湖边正式开大席。”
１７８花船上
几艘花船上，来宾边听着音乐边吃酒席，满船欢声笑语。
１７９新人洞房，夜
夜，新郎新娘进了洞房，看到床上撒着花生、红枣、栗子，桌子上摆着八样酒菜，点着一对大红蜡烛。郭震南笑道：“婷婷，我们喝一杯交杯酒吧。”
酒是红葡萄酒，郭震南倒了二杯，和柳婷婷喝了交杯酒。
窗上一对红纸剪的鸳鸯的剪影。
１８０灯展会场，日
郭震南和柳婷婷在哈尔滨看灯展。
１８１林海雪原，日
郭震南和柳婷婷在长白山下的林海雪原上坐爬犁赏雪景。
１８２演出大厅内
郭震南和柳婷婷在延吉市欣赏延边州朝鲜族歌舞团的表演。
１８３鸭绿江边
柳婷婷穿着一身朝鲜民族服，郭震南给她照相。
１８４农贸市场
郭震南和柳婷婷在购买榛子、松子、松蘑、猴头、干鱼等土特产。
１８５北京长城上，日
郭震南和柳婷婷在长城上。
柳婷婷道：“我小时候，常听奶奶给我讲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
郭震南道：“这长城是明长城，不是秦长城。”
柳婷婷问：“长城真有一万里长吗？”
郭震南道：“也许吧？长城西起嘉峪关，东止山海关的老龙头，保留下来的只有几段，大部份毁坏了。”
１８６烤鸭店
郭震南和柳婷婷在全聚德烤鸭店吃烤鸭。柳婷婷道：“我听说全聚德要在台湾开分店了，也许明年台湾人也能品尝正宗的北京烤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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