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程名(文化馆创作干部)、文静(程名妻,便衣警察)、丹娜(高中生)、二狗(一个跛足老头、看厕所的)
场景:鳌峰公园一角、一条长凳
(幕启、程名上)
程名:(晃着手中的手机)各位有看过冯小刚导演的《手机》这部电影没有?如今手机的功能越来越多,有关手机的故事也五花八门,听说现在人啊,还能通过手机上网聊天谈恋爱哩……(手机响了起来)瞧瞧,正说着哩,我这手机叫起来了,看看是谁打的。哦,又是短信息,哎哟,谁给我发的这种短信息呀(念):多情是傻,无情最酷,痴情是蠢,绝情才是懂世故;只爱一个有点傻,爱上两个最起码,三个五个刚合适,十个八个才潇洒。嗨,这叫啥玩艺儿,嗬,还有哩:男看女,合情合理,女看男,理所当然,男不看女,爱字倒写,女不看男,世界玩完。(念着,坐在了长条凳上,又跳了起来)哎呀,这屁股底下怎么啦?(低头发现凳上一只手机,捡到手里)咦,这是哪个冒失鬼把手机丢这儿了,还是蓝屏,看来刚丢不久。我在这里坐着等失主吧。(把自己的手机揣进袋里,拿着那只手机重又坐了下来,突然那手机响了起来,接听)喂,哈哈哈……你好,啊,我们在鳌峰公园见面?行行行,我现在就在这儿哩,好,我等你,不见不散。(收起手机,拍着脑袋)我这是闹什么啊,这手机又不是我的,我和人家见什么面啊?
(丹娜手里拿着手机上)
丹娜:排队挂号,头昏眼花;医生诊断,天女散花;药品收费,雾里看花,久治不愈,药费白花。(停了一会,东张西望)怎么啦,本姑娘念完了接头暗号,怎么没有人回应啊?
程名:(旁白)啊,这姑娘是特务啊?
丹娜:(着急地)医生,医生在哪儿?
程名:(应答)医生在城里的医院里,这公园里没有?
丹娜:(发现程名)什么,你是怎么知道医生在医院里?
程名:呵呵,瞧这位说什么啊,医生不在医院里,难道还在财政所上班啊。
丹娜:对对对,医生和我说啦,他就在财政所上班,他还说他是所长哩。你认识医生?
程名:(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啊,医生还是财政所的所长?是我脑瓜子不好使还是咋的,咋一点儿都听不懂啊我。
丹娜:哪冒出来的你啊,听不懂还在一旁瞎掺乎个啥啊你?(转身,自言自语地)医生,医生在哪儿呢,我刚才还和他通了电话,说在这里等我啊,这一忽儿的工夫他怎么就跑得帽子离了顶、老鼠找不着窝了呢?
程名:(醒悟地站了起来)啊,刚才和我通电话的那位姑娘就是你啊?
丹娜:对对对,你就是医生?
程名:对,我就是医生,哦不……不是,医生是我的代号,哎,我说错了——姑娘,我是说,医生不是我……
丹娜:(惊喜地)呵呵,你别逗我了,你一定是医生。医生,我是有病啊!
程名:有病?姑娘,你有病得找医生啊。
丹娜:是啊,我不是找你来了吗?(张开两胳膊扑上来,搂住程名的脖子,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凳子上)啊,亲爱的医生,我终于见到你了,你长得好酷哦,简直是酷呆了,帅屁了!你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在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阳,终于盼到和你见面的这一天了。
程名:你你你饶了我吧,我要喊救命了啊!
丹娜:你喊吧,有了快感你就喊,这只能证明你对我的爱。你要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程名:(推搡着丹娜)你……
丹娜(搂得更紧)啊,医生,你知道吗,你已成为我生活的习惯,一个不可缺少的习惯,你是我的鼻子是我的眼,是我长发和痒痒;每天每夜,我可以不睡觉不吃饭,不打喷嚏不做梦,却无法不把你来想。
程名:(用劲地推开了丹娜)姑娘,你说什么呀,我看你糊头巴脑尽说一些猫子够不着梁的话,一定是病得不清。来来来,我送你去医院,真不能走我背着你去。(弯腰要背丹娜)
丹娜:(气恼地推倒程名,站了起来)医生,你这是说什么话,好好的送我上医院?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程名:咦,你不是说你有病吗?有病不上医院赖这儿干啥呀你?
丹娜:你才有病哩。医生和有病不是我们的网名吗?我真名叫丹娜。哎你装什么糊涂啊你?那天你还在手机里告诉我,这医生和有病是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小寡妇掉泪——空前绝后、和尚不见了光头——盖了帽儿了……
程名:哦,我明白了,你今天来这儿是和网友会面的,你的网名叫有病,我的网名叫医生……哦,不不不,是你那个网友的网名叫医生,对不?可你闹误会了丹娜,我的确不是你那个网友,刚才我和你通话的那只手机是我捡到的,也就是说你那个医生没有到这里来。
丹娜:你骗我,你就是医生!
程名:我好好的脑子又没有进水,干嘛要骗你啊丹娜?
丹娜:你说的是真的吗?
程名: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不是医生,我名叫程名,在文化馆工作,也不认识什么医生,更不认识你!我是有家属的人。那手机是我捡到的,我自己的手机在这儿哩,你看。(从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她看)
丹娜:我看什么呀,嘻嘻,现在男人袋里都揣着两只手机,为方便脚踏两只船啊,一只应付家里的老婆,一只是和自己心上人通话的,我说的对不?
程名:唉,我怎么说你咋都不明白啊,我真不是医生。
丹娜:(突然伤心地大哭)我知道,我……肯定让你失望了,你嫌我不漂亮?
程名:(焦急地)我……我没有嫌你不漂亮,你很美,地地道道儿的老美。
丹娜:你才是老美哩。你要不喜欢我就直说,不要这样拐弯摸角拧麻花儿嘛!告诉你,反正我爱你,头可断、血可流,爱上你我一点儿也不后悔。你知道不,为了你我断了上大学的梦想,父母听说我闹网恋,把我五花大绑跟捆贼似的地关进房里,我愣是咬紧钢牙把绳索给磨断,半夜里翻窗越室逃了出来。我千里迢迢来相会,千辛万苦找到你,可你咋这样绝情,伤害我一颗多情少女洁白无暇的心呢?
程名:可我是有老婆的人,我岁数比你大。
丹娜:你有老婆咋的啦?有老婆也割不断千山万水我对你的爱;岁数大,显得你更是一个成熟而有魅力的男人。
程名:可我……(旁白)我和她说这些干啥,我又不是医生!(对丹娜)好啦,我也不和你多说了,我把你那个医生的手机给你,待会儿他找过来了你还他。(和丹娜一推一拉之间,错将自己的手机给了她,转身就走)
丹娜:(手上程名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听)喂,我是丹娜,你是程名的老婆文静?呵呵,你问我是程名的什么人?告诉你,我是程名心上的最爱……
程名:(这才发现给错了手机,慌得跑了回来)哎,我给错手机了,那……那是我的,你怎么那样说话呢?你你你害我啊你?(劈手夺过手机向文静解释)喂,文静,你闹误会了,我……哎我现在在鳌峰公园,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呀,我……(旁白)我那老婆是有名的醋坛子,这一下子够我受的了。(急得甩手跺脚)
(文静一边打着手机一边上来了)
文静:程名,我问你,你现在正和谁在一起?
程名:(掩饰地)我一个人啊。早上我不是和你说过嘛,今年曹禺杯全国小品大赛在我们宣城举行,我接到一个创作小品的任务,公园里清静,我正在构思一个有关手机故事的小品哩。
丹娜:(发现文静走过来,故意趁程名不留意,挽起他的胳膊)呵呵,你还是一个作家啊?
文静:(发现了程名和文静,气愤、悄然从他背后走过来)你没有和别人在一起吗?刚才那说话的女人是谁?
程名:亲爱的,我能和谁在一起啊?你听我解释……
文静: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只问你,你有没有别的女人?
程名:老婆,我真的没有啊,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如果我对你三心二意,一个炸雷,喀嚓,把我劈死好了!
文静:(站在程名的身后关了手机,学炸雷声)喀——嚓——
程名:天呀,大晴天的真起炸雷了啊?(仰头望天,慢慢转过身来发现了文静)啊,是你呀老婆,(又发现丹娜正挽着自己的胳膊,惊慌地)你……你真有病啊?你挽我胳膊干嘛啊?你……
文静:(恼怒地)好一个程名,你睁眼说瞎话,现在我看你还怎么解释?(举手欲打程名,被丹娜拦住)
丹娜:请你不要随便打我所爱的人!
文静:好啊,程名,你们真是一对绝配啊,还有人护着你哩!
丹娜:谢谢,你说对了!
程名:丹娜你瞎掺和个啥啊你?(转对文静)文静,事情是这样的,这丹娜姑娘和一个网友约会,我正好捡到了她那个网友的手机,于是我就成了医生,她正好是有病就找上我了,医生给有病的人治病是正常的事,对不?哎,不,医生给病人看病不正常……不是,不是,我是说……嗨,这事儿啊……(着急地旁白)我是什么医生啊?我怎么越急越说不清楚啊?
文静:哼,你什么也用说,我明白。想不到你也会追风逐浪赶时髦,千里姻缘手机牵,用手机闹起网恋起来了。
程名:文静你……
(二狗扛着一块木牌一跛一跛地走了上来。牌子上写有“寻找手机”这样四个字)
二狗:诸位哎诸位啊,有谁捡到我手机了啊?我手机丢了啊,有哪位学雷峰拾金不昧的师傅捡到了啊?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儿啊,捡到了要交给警察叔叔啊——不,要交给我啊……
程名:(闻声迎了过去)是你丢了手机?
二狗:是啊是啊,师傅你看到我丢了的那只手机吗?
程名:我倒的确捡一只手机。请问你手机是什么颜色的,是什么牌子?
二狗:呵呵,本人那手机是银白色的啊,牌子是夏新的哦。
程名:(拿出手机)是这只吗?给你。(把手机还给了他)
二狗:是是是,哎呀谢谢你。说起来那只手机还来之不易哩,小老儿是个看厕所的所长,那天一个大款来方便,身上却没有带钱,我看他被一泡尿憋得脸红脖子粗,额上的青筋能当绳搓,愣是不让他进,后来他憋急了,扑通给我叩了一个头,给了我这一只手机,我这才大开放便之门,放他进去了。哈哈,想不到我看厕所的也大权在握啊,老弟你知道我厕两边贴得是什么对联吗?我念给你听听,上联是: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下联是:前面机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横披:太爽。哈哈……
程名:你是饿狗跌进了茅坑里——够爽的,可我是唐僧误入盘丝洞——差一点儿被你害死了。
二狗:怎么啦你,我啥时害死你啦?
程名:你是不是有个网名叫医生?
二狗:是啊,不过我只能看厕所,不能给人治病的。——咦,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程名正要说什么,丹娜抢了过来)
丹娜:什么,你就是医生?
二狗:(一见丹娜两眼放光地)是啊是啊,美丽的小姐,你有何赐教?
丹娜:(气愤地)我就是有病。真想不到,医生会是你这样的人,你骗我啊!
二狗:啊啊啊……你……你是有病?
丹娜: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死你,找个画家来画你,把你画在足球上,一脚一脚踢死你。(用脚踢二狗,踢了一个空,转身扑到程名身上哭了起来)大叔,你给我做主啊!
程名:(长长松了一口气)我这个医生终于转正为大叔了!
文静:(终于明白地走了过来,推开丹娜)我给你做主姑娘。(转身对二狗)你是不是有个绰号叫“不要脸”。
二狗:(惶恐地)我是不要脸,你……你……
文静:(掏出证件,严厉地)我是便衣警察。我们早就得到举报,说有个绰号叫不要脸的人,利用手机上网哄骗一些女孩,骗财骗色,想不到你在这儿给我撞上了。跟我去派出所吧!
二狗:哎哟我的妈呀,我……
文静:跟我走!(面对程名,抱歉地)对不起,老公,我真误会你了啊。
程名:老婆,没有关系,我们夫妻俩吵吵闹闹是常事,打是亲骂是爱,抓破鼻子扯破了脸,晚上还是枕对枕。
文静:(不好意思地)看你说哪儿去了。(对二狗)走!
(文静押二狗下)
丹娜:(哭)天呀,怎么会是这样啊?(身子晃了几晃)
程名:(忙扶住丹娜)姑娘你怎么啦?
丹娜:我心痛,我头晕,我胸口发闷堵得慌……我好像真有病了!
程名:孩子,我看你是有病,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丹娜:真的嘛?
程名:真的。有病不要紧,到医院找医生好好看一下。来来来,我送你去医院,真不能走我背着你去。(背着丹娜欲下,又掉过身来,面对观众学着电影《手机》中严守一的腔调)唉,这手机啊本来就是一种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却想不到会演变出这么多的故事来,你说,好事怎么常常在一眨眼儿的工夫里,就变成坏事了呢?对了,我的小品也构思好了,就叫《手机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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