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17

作者:孔岩 来自:高2.8班

场景一

人物：阿洛

地点：巴士及校园

（大玻璃窗的巴士上，头靠车窗坐着的青年，望着碧蓝的天幕。）

画外音：我叫程若杰，朋友们叫我阿洛，我在省重点里上高一，但我并不是一个好学生。我曾经为我可以幸运的考上这所中学而高兴了好久，但是，我渐渐发现它是个美丽的错误。

（阿洛下车，走进学校的收发室。）

阿洛：早上好！有我的信吗？

门卫：程若杰呀，有两张定单和一封信。

阿洛：谢谢，非常感谢。

门卫：你收到的定单是什么呀？

阿洛：是网上购物的收货单。

门卫：哦，是高科技呀。

（阿洛穿过操场，走向教学楼）

画外音：我喜欢写字，写很多字，所以我很自然的成为一个小文人，寂寞的时候我会听音乐，写字或是静静的看书。我爸很忙，我经常一个人在空寂的大房子里写字，阅读，听音乐，上网，渐渐的变得空寂，空洞，寂寞。

（来到教室，放下书包和信件。）

阿男：阿洛，明天我去书店。

阿洛：那好，我也去。

阿男：好，那老样子，谁先到谁排队。

阿洛：好。

（阿洛含笑望着阿男）

画外音：她是阿男，一个和我有着共同爱好的女孩子，她是安静的，也是忧伤的。

（打出片名〈〈十七岁，我们不孤单〉〉）

场景二

人物：阿洛

地点：化学课堂

(上化学课，阿洛桌子上摆了一本《爱与痛的边缘》和化学练习册。）

化学老师：第七题，周鹏。

周鹏：选d。

化学老师：对了，下一题，程若杰。

阿洛：呃~~，选a。

化学老师：a？正确。下一题。。。。。。。

场景三

人物：阿洛，阿男

地点：教室

（下课后）

阿男：上课又看？还没看完阿？

阿洛：我要细细品味一下，我觉得我和郭敬明有几分相似，不过我没他聪明，也不是很喜欢摇滚，不过我昨天听bon jovi，感觉还不错。

（唱）it's my life......

阿男：（笑）昨天我给丁丁看《爱与痛的边缘》了，她现在见人就说：我也是双子座的，我有双重性格。

阿洛：是啊，双子座的丁丁。

场景四

人物：丁丁

地点：巴士

（豪华巴士里，开着冷气，人们安闲的坐在那里，神情泰然。丁丁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画外音：这个周末可以回家，下周中考，还有社团改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难得清闲，回家的感觉真好。

（巴士对面，一辆汽车已经达到饱和状态，还在拼命装人。）

丁丁：真像我，超负荷。

（她叹了口气，把头从窗前移开，靠到座位上。）

画外音：所有的掌声和欢笑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豪华巴士里，好不寂寞。

我是个平常的人，有平常的愿望和平静的生活。我长得像个帅哥，没留过长头发，一直是平平整整的学生头，像极了我的生活。

最近看了阿男的《爱与痛的边缘》，我和作者一样有双重性格。

一面快乐，一面忧伤。我很高兴得告诉她这些，之后她流露出恐惧而惊讶的表情。于是，我笑了，笑得满脸通红。

阿洛说我表面平静，内心波澜，我很高兴。

场景五

人物：阿洛，阿男

地点：去书店的路及书店

（阿洛冲进超市，龙卷风一般席卷了几袋food，就冲出来，连再见也没对收款小姐说）

阿洛：摩托车！

师傅：到哪啊，小伙子.

阿洛：嗯~~~音像超市，好像是吧。

师傅：上来吧，哪儿的音像超市阿？

阿洛：什么音像超市，我说的是图书超市。

师傅：（笑）我耳朵大概不好使了吧。

（到图书超市门前）

阿洛：谢谢师傅，多少钱？

师傅：5快。

（交钱后，上楼梯去排队，所有人都拿着书本，唯有阿洛提着一大兜食物。）

阿洛：（自言）幸好她没来。（突然恍然大悟）靠！刚刚只顾看收款小姐忘了拿找的零钱。

（阿男跑过来）

阿洛：来了，可是我先到的哦。

阿男：别提今天多背了，还拐了脚。

（这时书店开门了，人们蜂拥而入。阿洛和阿男选好了位子摆上东西去逛书架）

阿洛：今天又爽了，这书多到让我在这呆上一个月都不会闷。

阿男：不然怎么叫图书超市呢！

（两人一边选书一边谈话）

阿洛：海岩很著名吗？

阿男：没听说过，只听过海子，哦，许是那个《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的作者。

阿洛：台湾的网络小说现在很热。

阿男：爱情小说？

（阿洛走到另一个架子旁，没听见她说话.)

（阿男快走几步跟上他）

阿男：这里有许多村上春树的书。

阿洛：（欣喜若狂）在哪呀？

（阿男把阿洛拉到一书架旁）

阿洛：这么多！啊，《舞！舞！舞！》我终于找到你了。

（阿男看着他笑了）

画外音（阿男）：他快乐的像个孩子，为什么快乐总是那么短暂？

阿男：阿洛。

阿洛：啊？

阿男：你什么时候最快乐？

阿洛：没有人的时候。

阿男：哦（若有所思的点头）那我永远也看不到。

（阿洛朝阿男轻轻一笑）

阿洛：你什么时候去听讲座？

阿男：10点，你去吗？

阿洛：没兴趣。到点了，快去吧，找个好位子。

阿男：好，那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阿男离开，阿洛选了一大摞书做到窗子旁边。对面坐着一对恋人，阿洛打开大袋的膨化食品，大把大把抓起来吃掉，对面两人看呆了，坐了一会儿就走掉了。）

画外音：我终于把他们吃走了。

（开始心满意足的看书）

画外音：那些在我生命中绽放过的花朵，那些在我头顶飞逝而过的流星，那些明亮的眼神和善良的任性，一切成为我难以抚平的伤痕和无法忘却的纪念。

阿洛：这句不错，抄下来好了。

（抄完句子，抬头看直射过来的阳光）

阿洛：克里斯朵夫说过：“一切过分专注，神经就会溜走。”说得好。

（颔首，然后趴在桌子上看窗外斑驳的树影。）

阿洛：又是支离破碎。

（看表）

阿洛：这么快，十一点半了。

（继续看树）

画外音：我是喜欢一个人，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却总能看到或想到让人忧伤的事，我是在骗自己吗？

（阿男回来）

阿男：我给你要卷子了。

阿洛：哦，讲得好吗？

阿男：还可以吧。你都干什么了？

阿洛：我把台湾的网络小说翻了翻，翻完之后对自己的水平信心大增。以后我出书一定让你，丁丁还有宇来写序，不过后记就留给我自己。

阿男：这就打算好了吗？看来我是写定了。

阿洛：还有我的歌词，今后有机会会出一本歌词集，也许会让哪个明星看中收入专辑，不过我不喜欢的就不给用。

阿男：要我就出诗集。

阿洛：我不是很喜欢诗。

阿男: 偶尔也应该看一些，这有一首，我读给你。

他们说

在水中放进一块小小的明矾

就能沉淀出所有的渣滓

那么，如果

如果在我们心中放进

一首诗

是不是，也可以

沉淀出所有的

昨日

场景六

人物：阿洛，阿洛父亲

地点：阿洛家中

（11点多，父亲回来。）

父亲：儿子啊，我给你热牛奶好不好。

阿洛：我跟你说过800多次了，我最讨厌喝热牛奶。

父亲：唉，你说1000次我也是忘。

阿洛：我不喝，你要喝你喝吧，我那份放进冰箱里。

父亲：行，怎么都行，还有钱吗？给你。

（拿出一百元）

父亲：兜里不能没钱呀.

场景七

人物：阿洛

地点：操场

（刚从球场下来，用凉水冲洗后坐在篮球架下。）

画外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图兰朵》的开头曲：阳光却不让我继续沉醉。他大概是嫉妒我的小小幸福。真他妈该杀。

突然想起那天阿男问我的话：你什么时候最快乐？我告诉她是一个人的时候，我在说谎。

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热气，气从上面出来叫打嗝，从下面出来叫放屁，从心里出来叫发泄，那我这叫什么？

为什么要骗阿男？

也许连我自己都不愿揭穿我自己。我根本不允许自己有哪怕片刻的“反省”，潜意识告诉我，要去发泄，于是就去打球。

真是个笑话。

生活就是一万个笑话的堆积。

这是谁说的？真他妈是大智者。

场景八

人物：阿洛，宇

地点：历史晚课课堂

宇：这第一杯酒献给在战争中牺牲的志士们。

（宇把水从矿泉水瓶倒进瓶盖中，然后洒向地面）

（阿洛迷惑的看着他）

阿洛：又来了。

宇：这第二杯酒献给为理想而奋战的人们。

（宇把水从矿泉水瓶倒进瓶盖中，然后洒向地面）

宇：这第三杯酒，献给世界上的一切生灵。

（宇把水从矿泉水瓶倒进瓶盖中，然后洒向地面）

阿洛：郁闷呐！有病啊！历史课不是课呀，不听就算了，招什么妖魔鬼怪呀！神经病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啊。

宇：小声点儿，让神灵听见了会遭报应的。

阿洛：我看让历史老师听到了才会遭报应呢。

历史老师：班长，谁是班长？给我背一下《南京条约》。

阿洛：我靠！这都中，明天不如去算命。

宇：《南京条约》的具体内容是。。。。。。

（阿洛在后面提醒.)

（宇背完坐下，拿起水瓶。）

阿洛：靠！哥哥，南京大屠杀死了三十多万，你不会一个一个的拜吧。

宇：这第四杯酒献给，献给所有孤单的生灵。

（宇把水从矿泉水瓶倒进瓶盖中，然后洒向地面）

（阿洛抬头看他，发觉宇的不快，于是拿起水瓶）

阿洛：我回敬你一杯。

宇：谢谢，干了，阿洛，你过了生日了吗？

阿洛：过了，我正月里的生日。

宇：那你已经十七岁喽？

阿洛：是，十七岁了。

宇：十七岁，这么快就来了，我的十七岁。

（阿洛看窗外，透过树枝看支离破碎的天幕）

阿洛：十七岁。

画外音（阿洛）：宇是入学时的学年第一，但是他经常会在我面前莫名的忧伤。除了上课，打球我们很少在一起，大概是因为我们都是喜欢孤单的人。

场景九

人物：阿洛，阿男，丁丁，宇

地点：教室

丁丁：五一放几天假？

宇：现在还没确定，我得和校长谈谈。

（说话时表情严肃，没有丝毫玩笑之意）

丁丁：那你慢慢谈着。

宇：外语卷子写完了吗？我给你批一下。

（丁丁把卷子递给宇，宇飞快的抄着）

宇：嗯，总的来说还不错，有几道题错了，下次注意。

丁丁：神经病。

（在一旁的阿男已经笑开花了。）

丁丁：我这同桌，一千年才出一个，难得。

（宇趴下睡觉。）

（丁丁打哈欠。）

阿男：还没上第二节课呢，你就张这么大嘴，昨晚几点睡的？

丁丁：12点多。

阿男：好用功的孩子呀。

丁丁：什么跟什么呀，我十点钟就go to bed了，12点才fall asleep.

阿男：（若有所思）失眠，严重失眠。

丁丁：昨晚什么都没干。

阿男：那你12点睡？

丁丁：说起来都怨你，我管你借你就借呀，又是《萌芽》又是刘墉的，你就不会不借呀!

阿男：（惊讶得半晌无语）我要是不借你你又说我小气了，这种人。

（阿男说完后低头看余秋雨的《千年一叹》）

同学甲：有人找你。（对丁丁说）

丁丁：哦，谢谢。同桌，让我出去。

（宇依然在睡觉）

丁丁：同桌.(推宇）

（宇很生气的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宇：（大吼）快点儿！

（丁丁吃惊的看着他.）

阿男：你干什么呀！

宇：快点儿！没听见呀！

（丁丁低头走了出去，片刻从另一边绕了回来坐在座位上）

阿男：丁丁，（拍丁丁肩）别睡了。

丁。。。（看到滴落的泪）丁丁，你怎么了？

你别吓我呀！

（朝宇大喊）你个狗屎，一定是你吓到她了。

宇：真的假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阿洛从后门进来）

阿洛：怎么了？

阿男：你问他。

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说话声大了点，阿男就说我吓到她了。

阿洛：你他妈是不是有发疯了！

（推宇一下）你快点道歉，告诉你哄不好她我跟你没完。

（英语老师进来）

英语老师：class begin.

宇：stand up.

英语老师：good morning everyone.

全体同学：good morning miss zhang.

英语老师: sit down,please.

（老师在前面讲课）

宇：同桌是我不好，你好好听课吧。同桌，我给你讲个笑话呀，咱们不是督导吗，我去给老师干活，结果每次他们都让我到垃圾。每次我都能碰到一男一女，中午我又去了，我和他们擦肩而过之后听他们说：“这人真么整天倒垃圾呀一天倒好几次，他是不是在食杂店分担区呀。”

（丁丁抬头，很严肃的轻轻的说）

丁丁：一点也不好笑。

宇：同桌，还生气吗？

丁丁：你别跟我说个没完的，烦死了。

场景十

人物：阿洛，阿男，丁丁

地点：教室

（下课后，阿洛坐到丁丁旁边）

阿洛：你还跟他生气吗？我知道他是冲动了点，其实他这人有病，他不是不开心，你别放在心上，宇不开心的时候是安静的，有时候我们会一起掉眼泪的。

丁丁：真的假的？

（丁丁拿出一袋零食。）

丁丁：吃吗？

阿洛：不用，谢谢。

丁丁：给你。（给阿男）

阿洛：真的，他跟我说你不想和他同桌了，他说他很不开心，他不想。他觉得可以和你做同桌是他的幸运，我要他发誓了，今后都不会有这种事。

（丁丁从阿男手中抢回零食）

丁：行了，行了，给我同桌留点吧。

（阿男惊讶）

阿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这么快就变节了，还给他吃，他以后要是再欺负你看我再帮你。

丁丁：哎呀，我这也是为你好，我怕你胖嘛。

场景十一

人物：阿洛，阿男，丁丁，宇

地点：教室

丁丁：来来，我给你们买五彩线了，一人一根别打仗啊。

阿男：谢谢，嗳，今天你生日吧，丁丁？

阿洛：真的吗？丁丁

宇：同桌不愧是伟人苗子，连生日都有全中国人一起庆祝。

阿洛：祝你生日快乐，丁丁。

阿男：生日快乐，今天你说得算。

宇：同桌我带我的臣民们向您致以最崇高的祝福，今天我也听你的。

丁丁：那好，你去倒垃圾吧。

宇：是。

（阿洛，阿男，丁丁齐笑）

（宇倒垃圾）

阿洛：他这人就是欠收拾，欺软怕硬还有病。

阿男：（指向丁丁）我看她才有毛病呢，没记性。

丁丁：谁呀，我只不过是想用爱心感动他罪恶的心灵，让他悔悟嘛。

阿洛：说得好，说得好，看看，这就是伟人。

（宇跑回来）

宇：同桌，我又碰到那两个人了，我恶狠狠的看他们，把他们看跑了。

阿男：小心人家扁你。

宇：我会怕他？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学柔道的吗？不过后来不学了。

阿洛：让老师赶出来了？

宇：什么呀，柔道老师被我打死了，没办法，从此没人赶收我，我就改学拳击了。

场景十二

人物：阿洛

地点：巴士

（巴士上，阿洛投靠车窗望向漆黑的天幕）

画外音：又过了一天，又是一日的欢笑和一夜的忧伤。如果可以和他们整日整夜的在一起，也许我会是个无比明媚的孩子。

像李萌文章里的一句话：“缘，一个笔画错综的字，纠缠出千奇百怪，风情万种的故事。”

场景十三

人物：阿洛，宇

地点：天台

阿洛：宇，你不觉得我们都在逃避吗？

宇：逃避？什么？

阿洛：我们都是喜欢孤单的人是吗？

宇：你说呢？

阿洛：我以前认为自己是，因为独自一个人很自由，没有束缚。但是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经常会发觉屋子空荡得像是封锁的炼狱，经常会习惯性的看树枝后面支离破碎的天幕，独自一个人会看到黑暗的世相，会想念一些时光和一些人，也许这就叫寂寞。

宇：其实我们并不孤单，只是想让自己孤单而已，其实只是伤了自己。（唱）一盏黄黄旧旧的灯

时间在旁闷不吭声

寂寞下手毫无分寸

不懂得轻重之分

阿洛：方文山是个天才。

宇：（唱）明天的天空因为有梦有朋友

心灵的翅膀才能飞得久

阿洛：（唱）霓虹夜景啤酒一手有我陪你醉

再找个谁斗牛几场随时都奉陪

网络战场厮杀个爽枪天下无双

友谊万岁混它一天天不累

宇：（唱）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

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

我相信那么多的关心总会带来希望

你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

阿洛：（唱）当这世界已经准备将我遗弃

像一个伤兵被留在孤独荒野里

开始怀疑我存在有没有意义

在别人眼里我似乎变成了隐形

难道失败就永远翻不了身

谁来挽救堕落的灵魂

每次一见到你心里好平静

就像一只蝴蝶飞过废墟

宇：（唱）该不该搁下种种的壳

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

随着轻轻的风轻轻的云飘

历经的伤都不感觉疼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重重的壳挂着轻轻的仰望

阿洛：（唱）每一个人的孤独只適合自已阅读

怎么描述 过程中的辛苦只有 自己清楚

多久没欣赏日出 那不花錢的幸福

没人羨慕

阿洛，宇：(齐唱）想笑来伪装掉下的眼泪点点头承认自己会怕黑

我只求能借一点的时间来陪你却连同情都不给

想哭来试探自己麻痹了没全世界好象只有我疲惫

无所谓反正难过就敷衍走一回

但愿绝望和无奈远走高飞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夜越黑梦违背难追难回味

我的世界将被摧毁也许事与愿违

累不累睡不睡单影无人相依偎

夜越黑梦违背有谁肯安慰

我的世界将被摧毁或许颓废也是另一种美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入睡夜越黑梦违背有谁安慰

场景十四

人物：阿洛，阿男

地点：学校

阿男：丁丁为什么没来？

阿洛：电话没人接。

阿男：奇怪，他不会这样的，是不是休个大礼拜觉没睡够，不过这事她可干不出来。

我有点担心，我想问问老师。

阿洛：他早上来了，又匆匆走了。

（阿男皱眉头，心事重重）

阿洛：他在那里。

（两人飞奔上去）

阿男：老师，丁丁为什么没来，生病了吗？

（老师好像故意岔开话题）

老师：刚才外语老师急着找你，快去吧，我还有事呐。

（老师走开）

场景十五

人物：阿洛，阿男

地点：去丁丁爷爷家的路上

阿洛：他会不会没回他爷爷家而回自己家了。

阿男：应该不会，我总觉得不对。

阿洛：快点走。

（在前方看到老师）

老师：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阿男：来看丁丁。

老师：（低下头）昨天他一人在家，结果煤气泄漏了。

（听后，阿男瘫倒下去，被阿洛紧紧抱住）

场景十六

人物：阿洛，阿男，宇

地点：天台

阿洛：丁丁在天上冲着我们笑呢，双子座的丁丁。不要哭了阿男，他喜欢你笑的样子。

阿男：（没有擦眼泪）你们不知道，不知道。

阿洛：阿男，别这样，她走之前一直在看这本书，是你的。

（阿洛地给阿男一本棕色书皮的书，上面赫然写着《尘埃落定》）

（阿男突然大声的哭）

阿男：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回那里了，她本来打算回家的，是我叫她不要回去，在这边就有时间看书了。

怪我，如果不是我。。。。。。

那个该死的人是我。

（阿洛走过来抱住瑟瑟发抖的阿男）

阿洛：别这样，这是宿命，我们在劫难逃。丁丁不会怪你的，不要怪自己了好吗？

（宇背对着阿洛和阿男，一串串泪水划过胸前，他抬头看云）

宇：同桌，一路顺风。

场景十七

人物：阿洛

地点：巴士

（巴士上，阿洛投靠车窗望向漆黑的天幕）

画外音：丁丁离开我们一个半月，文理分班了，阿男和宇都学理，这样只剩下我一个人。正像曾经预想的那样，分班我们就会分开。可是我没想到最先离开的是丁丁。以前阿男问过我，如果有一天她自杀我会不会奇怪。我说不会。丁丁走后，她没再问我。

当有人问起丁丁的失踪，阿男会告诉他们：丁丁转学了。这个不成文的谎言连她自己都被骗了。

突然有一天阿男对我说：“不知道丁丁在新学校怎么样了，连封信也没有。”然后睁着通红的眼睛说：“我想她了。”

从此我和宇就开始轮流以丁丁的名义写信给阿男，告诉她新学校一切都好，叫她不要担心，告诉她这里很美，告诉她“我”想念她了。

场景十八

人物：阿洛，宇

地点：阿洛家中

宇：你看这个了吗？

阿洛：什么？

宇：我无意间翻杂志看到的。

阿洛：《天堂的来信》

宇：这个专栏里是我们写给阿男的信。

阿洛：丁丁会知道这些的，她会在天上和天使一起飞舞玩耍，在上帝面前为我们祈福。

（阿洛将厚厚的杂志点燃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