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考试之后

英语考试之后

时间：英语期末考试之后

地点：某男生寝室

人物：丁峰肖星吴晓波施志文孔立志黄华

道具：一桌两长椅几凳脸盆衣服扑克水瓶茶杯若干烟打火机羽毛球拍一副

［幕启丁峰躺在床上看书，肖星边唱边上，后面跟着吴晓波、施志文，两人边走边辩论。］

肖：（唱）漂亮的姑娘，十呀十八九，小伙子二十刚呀刚出头，如今似玉的好年华呀，为考英语愁白了头……

丁：（坐直了身子，看表）考完啦？

肖：yes，madam！咱们英－国－牛－屎（english），暂时结束，下午轮你你们“俄国鬼子”了。你们学俄语的真是舒服。

丁：舒服？我们怎么舒服？

肖：我们为过英语四级成天劳命，你却躲在这里孵小鸡。

丁：（苦笑）老肖，你就别笑我了，说实话，我真羡慕你们学英语的。

肖：我们换换怎么样？

丁：换？怎么换？

肖：（把丁往下拉）你下来，我上去，咱们俩“伦敦”。

丁：（用手急推）去去去！像死人手。

肖：（自我解嘲地）去就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拿茶杯倒开水），喝了一口，捧在手上，在室内走动，边哼小曲）

[吴、施边争论边上，声音由小到大]

施：别对了！别对了！反正已经考过了（往前走）

吴：（紧随其后）第三题好像是精读课本上的，快翻书看看。

施：（把书往床上一扔）滚一边去吧，英国牛屎（english），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顺手拿起一本诗集翻了起来）

肖：（向施）诗人，你应该去寻找你的缪斯，你的安琪儿。来，我给你来段音乐，帮你找找灵感。

吴：（哗哗地翻着英语课本，忽跳起大叫）哈哈！这一篇阅读理解5题我全对！

肖：（忙关了录音机）哎哟哟……，我说晓波，您老别那么激动行不行？

吴：（继续翻书）哎呀！天啦！这一篇怎么连错了两题。（站起身，直拍脑门）笨蛋！笨蛋！昨晚临睡前才看的呢！

肖：别“人心无足蛇吞象”了，错两题就这样叫？您老今儿够幸运的了，要是一题没让你碰上，你还不全完？

吴：那倒未必！

肖：未必？那，第二篇你看过了，怎么还错了两个？

吴：“智者千虑，还有一失”呢？

肖：可你这一“失”就失掉了4分。（伸出四个手指）

吴：4分算什么，小菜一碟。

肖：既是小菜一碟，您老干吗那么激动？

吴：我——

丁：我说两位大哥，你们还有完没完？考前不用功，考后乱哄哄。你们看诗人多镇静。

肖：（躺到床上翻书，忽然）啊！亲爱的！没想到你躲在这里，怪不得刚才瞅着你眼熟呢。

施：（抬起头，惊讶地盯着肖）老肖，老肖，你在看谁的像片？

肖：谁？你来看看她是谁。

施：（走过来，见肖手里只有一本书，很扫兴地退回）混帐！混帐！

吴：老肖，别故弄玄虚了，到底什么玩艺？

肖：你看，close那道题就是第六课练习上的。

吴：（奔过去欲夺肖书）在哪？在哪？

肖：（往后躲）去去去，你自个没书？

吴：（连忙抓过自己的书，急切地）哪一页？哪一页？

肖：（故意拖长声调）屁——腰腰腰（p111）。（用手夸张地在空中画着勾，大声地）勾！勾！勾！哟，叉！勾！勾！……哈哈！15题阅读理解我居然蒙对了13个。 丁：（奇怪地问施）嗳，诗人，你怎么不对一下答案？

施：有那个必要吗，反正是定了要补考。

丁：又要补考？

施：那还用问！英语、体育补考，是我的两大传统保留节目。

丁：反正你对考试也无所谓。

施：我就讨厌学外语！丁勾，下来！，我们出去打羽毛球，怎么样？

丁：（把俄语课本一扔，伸了个懒腰）考不到也熊，反正现在看也用处不大了。走！出去打球！

[丁下床，同施一道从一边下，孔立志气鼓鼓从另一边上]

肖：怎么啦，孔大侠？瞧你这副尊容！

孔：唉，完了，这回英语定要补考了。

吴：要补考？你今天不是坐在小辣椒的后面吗？她没有帮你的忙？

孔：别提她了！

肖：怎么了？

孔：哼！气死我了！她岂止不帮忙……

吴：还将你出卖了？

孔：那倒不至于。但我今天总算真的认识了她。

肖：这么说，你以前一直是假认识她？

吴：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孔：她不仅没在考试时帮我度过难关，考下场竟还做起我的思想工作来。

肖：什么思想工作？计划生育？

孔：别瞎扯了，老肖。

吴：我倒想听听小辣椒怎么做你的思想工作？

孔：她说她不是不想帮我，而是在考试中不能帮我的忙。

吴：为啥？

孔：她问我明年四级考试不坐在一起时怎么边。

吴：车到山前必有路呗。

肖：有路定能过四级，到时还怕没法想？

孔：英雄所见略同，我当时就是这么回答她的，你猜她怎么说？

吴：怎么说？

孔：她郑重向我声明，为了保证我明年能够顺利过四级，这次给我敲一下警钟是有必要的。

肖：乖乖，这小辣椒果然名不虚传。

孔：这还不算，她还大言不惭地对我说，这全是为我好，现在即使怨恨她没啥，明年过了四级感激她还来不及呢。

肖：我看这小辣椒还挺有心计的，她这不是有意要培养你的独立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吗！

孔：得了吧，我需要她培养，笑话！连这点小忙都不帮还能指望她帮什么大忙？难得碰巧坐在一起，居然眼睁睁见死不救，还假惺惺说那些漂亮话……我当时气得扭头就走，头也不回，我本以为她肯定会在后面喊我，可走了老远，我回头一看——

肖：小辣椒正在那抹眼睛？

孔：哪——居然连人影都不见了。我发誓，这回我决不先去找她！

吴：得得，你看又来了不是？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回说这话了。

肖：哎呀，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两口吵架不记仇，何必生那么大的气？你以为能吓着她？真是的！我看你这回是不是真的长了志气？

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我还能求她不成？

肖：（学孔的口气）难道她还能求你不成？！

孔：她有什么可傲的，不就英语学得比我好点吗？

吴：恐怕不止好一点吧？

孔：我就不信我英语学不好——想当初，我在高中，每次英语竞赛——

吴：行啦，行啦，那么厉害还要小辣椒帮忙干什么呢？

孔：那不是过去的辉煌吗——我发誓，英语一定要超过她！

肖：好！有种！党和人民相信你！！

吴：立志，期中你英语考了多少？

孔：你问这干吗？

吴：你忘了，期中成绩在总评中占30%。

孔：哎，期中考试我勉强及格，mswang还说是手下留情，否则我们60分刚出头的几个“冒尖户”全要闯红灯。

吴：mswang平时对你印象如何？

孔：对我还能怎样，人家眼里只有小辣椒。

肖：怎么，你们mswang排斥异己，还是重女轻男？

孔：废话！

肖：那她怎么能两种眼光看一家人呢？

孔：人家小辣椒每次考试都是第一。

吴：以前不是听你说，你经常是第一吗？

孔：人家那是顺数，我是倒数！

肖：嗨，管他顺数倒数，能一直保持第一，这本身就不简单。

孔：（哭笑不得地）老肖，别在说风凉话了，好不好！

我说的这是实话，尤其是像你们俩，首尾呼应，这叫“彻头彻尾”的宝一对！（伸出两大拇指做动作）难得！难得！

吴：立志，mswang知道你同小辣椒在配对吗？

孔：不知道，可班上许多人知道，每次考试后我同小辣椒总要双双被提名，她被褒得大红大紫，成了大家学习的榜样。我倒好，被贬得“体无完肤”，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太难堪了。

肖：没想到孔大侠也有难堪的时候，难得，难得！

孔：还有比这更难堪的哩，那还是同小辣椒刚刚“心照不宣”时，有一回刚上课，便被mswang同时叫上黑板听写单词，结果人家小辣椒一字不差地全部写出来了，得了100分，可我只有一个字不差地碰对了一个，结果只得了10分。可气的是，mswang竟将我的10分写得比小辣椒的100分大了好几倍，当时臊得我满脸通红，差点没跳楼。

肖：幸亏没跳，要不小辣椒可就变成小寡妇了。

孔：滚你的！在众人面前丢丑事小，关键是在小辣椒面前跌了面子，真他妈的太难玩了。

吴：就是，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吗。

孔：当时，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英语成绩高上去，不讲与小辣椒比翼齐飞，至少也要与她紧紧相随。

肖：男子汉臭豆腐理当如此。

孔：哪——两天一过，又依然照旧，总觉得英语这码玩意太枯燥，学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

肖：对喽，是没小辣椒有味儿。（嗦口）

[黄华手拿一张纸，急匆匆推门而入

黄：孔立志，传达室有你的电话！

孔：哪来的？

黄：不知道。

[孔急忙下

黄：[向肖、吴举起那张纸]标准答案，谁要？

肖：[一把夺过]给我看看！哪来的？[坐到一边对答案]

黄：英语老师那里。

吴：黄华，你对过了吧，多少分？

黄：不多，不多，才75分。

吴：才75，你打算要多少？

黄：我的目标是超过85分。

吴：打算考研啊？

黄：暂时还没这个想法。

吴：毕业后想去国老外做生意？

黄：那也不一定。

吴：既不考研，又不为了找工作，那又是何苦呢？

肖：他呀，想讨个洋老婆。

黄：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够派上用场，到时再学可就来不及了。

吴：可明年四级一过，英语课就不开了，到时候你还不是全忘。

黄：我自己就不能看啦？学英语本来就是自己的事。

吴：对呀，正是因为学习是自己的事，学校才没必要强迫我们过四级。

黄：这不是学校强迫的，而是国家要求本科生英语必须要达到的水平。

吴：可这对我们今后的工作到底有多大用处呢？别忘了，我们将来去中学是教语文的。

黄：话不能这么讲，学好英语对今后的教学肯定是有帮助的。

吴：就算有一点作用，可现在要求我们在英语上花费那么多的时间，甚至已经荒废了专业课的学习，这难道不是本末倒置吗？

黄：怎么是本末倒置，学英语并不意味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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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课的学习啊。

吴：可是专业课就够我们忙活的了，还有那么多的公共课，再会安排时间也不够用，到头来，我看什么也学不好。

黄：那为什么有人专业课学得好，外语也很不错呢？

吴：那样的人有几个？你看，大多数人为了过四级，专业课弄得一团糟，以后出去教书岂不误人子弟？

黄：那是自己没处理好，怎么能怨天尤人呢！

吴：你处理得好，我看你学了外语将来到底有什么用？你那么认真，不也才考了75分。

肖：[忽然]完了，完了。老肖，这下我完了。（把答案使劲一扔）

吴：怎么样？多少分？

肖：六十冒点尖！

吴：那不及格了吗？

肖：及格看命运，不及格是本分。

吴：让我对对。（拿过答案对起来）

[孔上]

黄：哪来的电话？

孔：我姐打来的。

黄：她们南大哪天放假？

孔：后天。她问我哪天回家，叫我多带一些英语方面的书回去，说是寒假给我开开小灶。

黄：你真幸运，有这样的好姐姐。

孔：我姐还说，她们班有个保送研究生的，因为外语不过关，被取消了资格，真是可惜。她叫我一定要把英语学好。

肖：家里有姐姐辅导，这里又有小辣椒，立志啊，英语再学不好，实在说不过去哟。

孔：她们是她们，我是我，你要知道，学语言这码玩意，女孩子可比咱强多了，咱先天不足。

肖：那不一定。

孔：不一定，你看我们班英语哪次考试，咱男生挤进过前8强？

肖：我们班也一样，整个一阴盛阳衰，弄得咱哥们脸都没处搁。嗳，惭愧！惭愧！

孔：就是，也不知那些小妞们啥毛病，成天到晚捧着英语，看呀，背呀的，也不嫌累得慌。

肖：你瞧她们那小样，似乎比看情书还有味儿（故意拖长声调）。

黄：其实只要钻进去学，英语还是很有味道的。

肖：钻进去容易，钻出来可就难了。谁像你大清早起来，坐在床头，眼睛还没睁开，就和尚念经似的，叽里咕噜直放葡萄屁，纯粹一个娘们精。

黄：去你的吧。

孔：我是没你那劲头，对英语怎么也培养不起来感情，一拿起课本就想睡觉，英语课上老是走神。

肖：眼睛肯定又往小辣椒那边瞟了。

孔：早没那份兴致了。不过，想人家成绩那么棒，自己的偏偏这么烂，心里总觉得有点那个，倘若同她没有那层关系，倒也无所谓。

黄：你就不能不蒸馒头——蒸（争）口气。

孔：唉，其实我何尝不想把英语学好。

黄：那为什么不认真学呢？

孔：谁讲我没认真学？一开始我就买了单放机和磁带，收音机也买了，一段时间也确曾认真听过，可没见一点效果，当然，也不是一点效果没有，什么时候失眠了，我就听，这一听啊，你猜怎么着，不知不觉就着啦，比安眠药效果还好。

肖：（夸张地拍着孔）有同感啦，知音！

孔：唉，早知如此，还不如省下那些钱，多去几回“小九华”，多逛几次电影院。

肖：多泡几回舞厅，多啃几次小辣椒。

吴：（忽然大叫）完了，这回可要补考了。

黄：怎么样，及格没问题吧？

吴：那得看运气了。

孔：好，又多一个作伴的，咱们补考大军又扩大了。

吴：补个屁，我就不去参加补考，看将来是不是真的不能毕业。

孔：别忘了，这是学校的规定。

吴：我看啦，这个寒假咱也别想过踏实了。听说这学期补考费也涨了，一科要交30元。

孔：30元，敢情这补考费也涨价啊？食堂饭菜涨价，补考费也涨价，啥都涨，这助学金咋就不涨呢？

吴：妈的，这不坑人吗，我就不去补考，看谁能把我这样？

黄：这还是小事，据说还有新规定，明年英语四级通不过，不发毕业证书。

孔：这不成心跟我们过不去吗？

肖：你怕什么，有小辣椒呢。买点东西送辅导员，让他把你们小两口考试号码编在一起，不就能“夫妻双双把关过了”。

孔：别尽想那些歪门邪道了，再说，我孔某人能做那样的事吗？

肖：得！我看你孔老二啊，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有贼心没贼胆哩。

吴：我看这补考是假，要钱才是真！

孔：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肖：有钱考试都能过！

吴：简直混帐！为了片面追求四级通过率，整天英语啊，四级啊，有什么意义？

黄：晓波，别那么激动了，好不好？不管怎么讲，明年四级你还是要过的，胳膊扭不过大腿，不想学也不成。

吴：哼，这正是我们的可悲之处。我看，有本事让人家都来学习汉语，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骄傲。像现在这样，大家一窝蜂地去念洋文，只能是我们的不幸！

肖：（夸张地举起拳头）说得太好了，亲爱的，我们支持你！打倒一切帝国主义！坚决抵制一切洋文！

孔：好啦！好啦！别再闹了，搞不准人家以为咱们神经出了毛病。

黄：对，咱们还是理智些，下学期来好好干吧，别把咱文明寝室的牌子弄砸了。这样吧，我们打几牌，转移一下注意力，好不好？

肖：来，大侠，还是咱俩对门。

孔：打就打！

黄：晓波，咱俩对他俩。

吴：对不起，我不干了。

黄：你不是挺喜欢打牌的吗，怎么，不给面子？

吴：你是开心，英语考了78分，可我英语要补考了啦！

黄：说那么肯定干吗，现在还是未知数呢。

吴：不，这回补考可能性大。

黄：四级考试还早呢，来来来，唰几牌，别让大家伙扫兴。

吴：黄华，你别再拉我下水了，行不行？我今天总算看清了你，你这家伙不怀好意，平时在教室里用功，到寝室就拉我们陪你玩，你小子安的是什么心？

黄：你怎么能这么讲呢？其实每次都是你们拉我的，这真是冤枉好人！

吴：冤枉好人？算了吧，我们上你当的回数已经不少了，从今天起我们再也不会上你的狗当了。

孔：对！对！我也发誓不打牌了。黄华，你这家伙经常心怀鬼胎，我们再也不能中你的奸计了。

吴：（作生气状）立志，咱们教训教训他！

肖：（上前搔黄的胳肢窝）对，让这娘们精尝尝我的厉害。

黄：（一边笑，一边指答案）晓波，你一向——那么精明，这回怎么——糊涂了呢？你把我——给你的那答——好好瞅瞅。

孔：答案怎么啦？

吴：难道？——（过去拿答案，看了一会，不解地）答案怎么啦？

黄：你没发现答案有什么规律？

孔：规律？什么规律？（又看了一遍）什么规律也没有啊。

黄：你们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们没发现那上面选择题的答案全是aabb、ccdd这样的规律吗？

吴：胡扯，那是什么aabb、ccdd？你自己瞧瞧！

黄：（接过答案一看，奇怪地）嗳，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我编的吗——

（肖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

黄：好啊，原来是你后来搞的鬼。

肖：你能搞鬼，我咋就不能搞？你那水平也太小儿科吧，我一眼就能识破你的鬼把戏，何况晓波乎——？

吴：呸！没想到我吴晓波今天居然栽到你们手里。我说呢，我的英语怎么可能会不及格。这么说，你那75分肯定也是胡编乱造的了。

黄：那还用问。

吴：气死我也！我怎么竟然就中了你的圈套呢，没想到这回阴沟里翻了船。

黄：这不过是逗你们玩，不过待会辛奇回来就都知道了，他真的去了英语老师那。这回大家放心了吧，来，打几牌，怎么样？

吴：这个——你问立志吧。

黄：立志，80分，来见个回合怎么样。

孔：来就来。

肖：（学蒋介石的声音）考试，我不行，打牌，你不行。兄弟我今儿奉陪到底，管你是80分，还是800分。

黄：我提议，谁输了，谁请客吃饭，敢不敢？

孔：谁不敢呀？

肖：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大侠，坐地面去。（抓过牌）闯了这么多年的“牌湖”，还没遇见过真正的对手呢。嗨！放马过来吧。（一扬手“啪”的一声将扑克牌扔到桌上）

吴：别废话了，快点，午饭前还能来几圈。

黄：你刚才不是还在发誓从现在起不打牌了吗？怎么——

孔：（有点尴尬地）哎呀，别罗嗦了，这是本学期最后一次，从下学期开始，本人一定认真对待英语四级考试！（摊牌的动作）

黄：（从桌上收起牌）对不起，我不能再拉你们下水了！

吴：（抱歉地）刚才不过是一时气话，你还当真？算我没说还不行吗？

黄：我可担当不起那些罪名。

肖：（拱手抱拳）哎呀！我不好，我检讨；我不对，我有罪。刚才不该拿你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你老宰相肚里能撑船，“小人不计大人过”。总行了吧？

吴：其实，我就这脾气，有时就是嘴上得罪人而已，心并不坏，你别往心里去。

肖：他呀，不过是噘嘴骡子买个驴价钱——贱就贱在嘴上罢了。

黄：不，我不是计较刚才的事。我是说，这牌，我们真的不能再打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这时辛奇拿着考试结果上]

肖：哟，辛奇回来啦，辛苦！辛苦！（递过一杯水）您喝水。

辛：你们还有心事打牌呀？

众：（不约而同地）怎么样？怎么样？

辛：这回咱们文明寝室的牌子，彻底砸啦。得，除了黄华，咱都没及格。

孔：不可能那吧？这么快，结果都出来了，别又是“炸弹”（芜湖方言“假的”）吧？

辛：你还不相信？考试后我立马就去了老师那，请她把咱哥几个的卷子先改出来了。我自己心烦都来不及，哪有闲情逸致来骗你们？你们自己看吧。（将抄来的分数扔到桌上）

[众人看分，或惊讶，或怀疑，或沮丧，还愤怒，各具情态。]

黄：（语气沉缓）大家别再垂头丧气了，并不是我事后诸葛亮，我曾隐隐有过担心，迟早可能会有这种状况。大伙扪心自问一下，我们平时牌是不是打得多了些？玩得是不是厉害了些？

肖：是有那么一点点过头。可列宁他老人家不是说过：不会休息的人也不会学习吗。

[众人低头不语

黄：这次考砸了，我觉得未必是坏事，因为这毕竟不是四级统考，何况我们也不能仅仅就是为了过四级才学外语，已经学习了近10年了英语，放弃了难道一点不可惜？我相信，只要我们有决心，别说四级，六级我们也照样过！我有个提议，我们首先就从戒牌开始，咱们来个君子协定，从现在开始到明年四级考试，坚决不打牌，怎么样？（一伸手将牌扔进垃圾桶）

肖：坚决跟党走！

众：（齐声）一致通过！（大家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