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按出场顺序):白老三,乡下中年男子、8岁小男孩、男记者、女记者,2个药监局工作人员
道具: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牌匾(上写“白老三心理诊所”)、一面锦旗(上写:绝世神医)
[心理医生白老三上场]
白老三:村官没选上,心里挺上火,凭着多年思想工作经验,来城里开个心理诊所,开业至今这屋里啥也不缺,就缺一样——患者。
[乡下中年男子背着挎包,拉着8岁小男孩上场,在东张西望]
白老三:你看看你看看,夜不讲鬼日不讲人,又有个冤大头送上门。
乡下中年男子:俺中年得子,爱如珠宝,特别是我婆娘呀,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阿狗,就是想让他像小猪小狗一样好养。但可不知咋搞的,这愣小子8岁了,还不会说话。听人说,广州有专门治疑难杂症的,狗急了也跳墙,怎么都要试试,要不晚上我婆娘不让进门。
白老三:hi,你好(粤语),你是来看病的?
乡下中年男子:不是我,是他。八岁了,还不会讲话。
白老三:哈哈,你找对地方了,我的诊所横跨省港澳,上有李嘉诚,下有张学友,都找过我看病。张学友在广州开演唱会的时候,突然失声,喝了我的药水一下就好了。你看看这是我和他的合影。
说完,白老三拿出一张照片给乡下男子看。
乡下男子把照片一推:不用看,俺不认识张学友。唱歌的俺就喜欢那个宋祖英。
白老三:没看出来,这位大哥品位还挺高。
乡下男子:大夫,听你这一说,你是相当厉害了,孩子这病那就全靠你了。
白老三:没问题。来,我们开始诊病了,你小孩叫啥名?
乡下中年男子:黄狗
白老三:(惊恐地四下查看)哪里?
乡下中年男子:我是说我的儿子姓黄,名狗
白老三:哦,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真有狗呢。你不知道,我在老家的时候经常被狗追,我最怕狗的了。来,我给他把把脉……
[小男孩在不停地搞白老三的东西,咿咿呀呀地作肚子饿状,乡下中年男子把挂着小孩脖子上的奶嘴塞在他的嘴里]
乡下中年男子:怎么样?
白老三:你来得太晚了。
乡下中年男子(大惊):啊?
白老三:不过有我的独门秘方,保他不单只能讲话,还可以参加“非常六加一”。
乡下中年男子:那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我还不好回家向领导交待。
白老三:唉,人情归人情,数目要分明,我这秘方一个疗程开价是20xx元,快过年了,打个八折,1600元,少一分都不行。
乡下中年男子:(边掏钱边说)别说是1600元,能治好我儿子就是1万我都给。
白老三(面向观众,后悔地):早知道我要两万了。(面对中年男子)好,好,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按上面的服用方法服用,保你的儿子药到病除。
乡下中年男子:那谢谢,谢谢啦(拉上儿子离场)。
白老三:不送不送。(对着观众)才三分钟就收入1600,除了那包1块钱的消食片,净赚1599,这投资回报,不比那大医院的医生收入差啊,哈哈哈…….
白老三:(京剧《智斗》唱腔)想当初,老子的诊所才开张,总共就两三张凳,七八个罐。与警察追得我晕头转向,多亏了张老二,他叫我这里把家安,(独白)在这三无地带,遇药监、卫生、城管、工商、计划生育,我能躲就躲,骗走了他们我还是照常开张,哈哈……
[白老三转身来到桌子前]
[男记者和女记者同时上场]
男记者:宣传药监政策,反映行业信息;报道国内重大新闻,少不了××××报(报纸名作者省去)老记。这次出来,一是通过实战锻炼队伍,二是考察新人……(拍拍女记者肩膀)希望你们在今后的工作中百尺竿头,更上一步。
女记者:听说三元里这新开个心理诊所,没证没牌,欺骗患者。前两天一个18岁的小女孩得了忧郁症,心理医生硬说人家智商低、大脑有问题,结果靓女差点跳江“迷西”(谐音)。记者部接到报料,今天特地做个暗访,查查到底是患者智商低,还是医生有问题。
男记者:有同志问了,××××报啥时候也调查起黑诊所来了?告诉您吧,我们这是紧跟市场脉搏,从财经味转向都市化风格;看似降低报纸品位,实乃贴近读者生活。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心理诊所跟前]
女记者(面向观众):唉呀,三元里就是离得近,说到就到了。
[男记者让女记者在门口等候,自己先来到诊所门前]
[白老三见男记者走进来,忙站起来笑脸迎上]
白老三:这位大哥上午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男记者:莫非您就是传说中医学界的绝世神医白老三?!
白老三(双拳一抱):大哥你真是好眼力!正是在下!
男记者(双手紧紧握住白老三的手,带着哭腔):白大夫,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婆呀!
白老三:大哥别急,有话慢慢说!
男记者:唉呀,大夫快想想办法吧。我老婆她现在老想自杀!
白老三:自杀?为啥?是因为感情问题吧?
男记者(一竖大拇指):唉呀,大夫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白老三:女人自杀主要从以下方面分析:不是恋爱受挫,就是男方有外遇;不是夫妻不和,就是有家庭暴力,归根结底,都是一个感情问题。
男记者:那天我和一个女的在街上聊天,被我老婆发现了,硬说我有外遇,在外面包了二奶,其实那女的只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
白老三(一挥手,打断):大哥你不用解释,你没说过“男人有四花”嘛:一等男人家外有花,二等男人家外找花,三等男人四处乱抓,四等男人下班回家。大哥就您气质,一看就是一等猛男!
男记者(握住白老三的手):唉,理解万岁吧。那大夫,您就好好劝劝我老婆,但是你可别太刺激她,她一激动就往墙上撞。
白老三:没问题,让她进来。
[男记者领着女记者走进来,女记者神情恍惚,呆呆的样子]
男记者对女记者耳语:这医生我看素质可不怎么样。
白老三色迷迷地打量:唉呀,嫂夫人身材真是一级棒,风韵犹存哪!
女记者(神情恍惚地):男人都是花花心,见到美女就动心,花言巧语骗人心,一旦泡上就黑心,原来都是没良心!
白老三:大嫂你想开点,男人不坏,有点变态;男人不骚,是个草包;男人不**,发育不正常。
女记者:我对她忠心耿耿,他却在外面跟其他女人鬼混。这多不公平啊!
白老三:公平就是公道!若说公道,想想机毁人亡的美国911,再想想最近发生的东南亚海啸,与之相比,你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纯属小打小闹。老公有外遇就好比是天灾人祸,你就认命了吧。
女记者(哭泣):我的命好苦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算了……
[说完,女记者突然弯腰向墙上撞去]
男记者:老婆,不要啊!
[男记者假装去拉女记者的胳膊]
白老三也去劝阻:大嫂你别这样,我也没说什么呀!
男记者:你还没说什么?你让她认命,等于给她盖棺论定,她能不急吗?!
[女记者忽然向白老三撞过来,一头将白老三撞倒在地]
白老三:哎哟!嫂子劲不小啊,练过铁头功吧?
[白老三刚从地上爬起来,女记者又把他撞倒在地]
白老三:哎哟!……
男记者忙去拉白老三:大夫,你没事吧。
白老三从地上爬起来,摸摸屁股:哎呀,疼死我了!……大哥,看来你老婆的病很严重啊!太死心眼了,我这么开导都不起作用。
男记者(面对观众):这哪是开导啊,简直是火上浇油!(对白老三)那现在还有治吗?
白老三:放心吧,有的治。不如我给她来一个“忘却疗法”!
女记者:什么疗法都没用的。反正我是不想活了。
男记者:怎么个忘却疗法?
白老三转身拿出一瓶药水。
男记者:这是什么?
白老三递给男记者:你看看知道了。
男记者接过药水看。
男记者念道:白氏特制忘情水!
白老三:正是,我还请了刘德华为它唱过主打广告歌(唱道):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风吹,付出的爱收不回……
男记者点点头:嗯,这个歌我听过。
白老三:忘记过去、忘记爱情,忘记那个女人,这忘情水就是使人从痛苦中解脱的神水!
女记者: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
白老三:胡说八道!记忆是痛苦的根源,你能忘记,是福气!不过得把钱付了先。
男记者:多少钱一瓶?
白老三:祖传的药水,250块钱一瓶,快过年了给你打了八折,给200得了。
[男记者和女记者在一起仔细观看药水]
男记者对女记者耳语:这药水没有批准文号。
女记者:是啊,连生产日期都没有。(拿到鼻子闻了闻)还有一股骚味。
男记者:我们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灵丹妙药?(对白老三)大夫,我老婆她晚上还经常做恶梦,你看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治。
白老三开始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做恶梦……都是什么恶梦?
女记者:老梦见有人追杀我。
白老三突然站住,眼睛一转,似乎想出了什么。
白老三:来,大嫂,我给你把把脉。
[白老三坐下来给女记者把脉]
白老三:我明白了!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大嫂,你这可不是一般的心理病,自杀情绪也不是你老公引起的,而是外科病!
男记者和女记者对望了一下,惊讶地:外科病?什么意思?
白老三:不懂了吧。外科病就是现代医学治不了的病。(指着女记者)你是被阴间一个冤鬼缠住了身,这个冤鬼要抓一个替死鬼,这样才能在阴曹地府里自由活动,否则,他就要受到惩罚。
女记者目瞪口呆地惊讶道:没有搞错吧?
男记者:胡扯,你这是迷信!
白老三:说你们不懂还不服。这不是迷信,就像ufo,现在科学还没法解释呢。想当年我奶奶在村里给好多人治好过这种病。来大嫂,我给你念叨念叨!
[也不管两个记者同不同意,白老三这时来到桌后,脱下白大褂,换上另一套花花绿绿的服装,头上包着围巾]
[白老三拿着一面小鼓,扭了一下,猛然坐下,鼓不敲了,似已入定]
女记者问男记者:他这是干什么呢?
[这时,白老三猛地挺起腰肢,举起双手,全身激烈地颤抖起来]
男记者惊呼:唉呀,要跳大神了!不知是请要哪路神仙?心理诊所竟然搞封建迷信,还卖假药。不行,我得给药监局打个电话!
[男记者说完后走到一边打电话]
白老三面对观众道:这是治疗心理病的中医疗法,可是咱中国传统绝技呀。靓女长的不错,用范伟的话说——我先劫个色。
白老三围着女记者边转边敲鼓边唱(东北神调):
日落西山黑了天,
喜鹊老鸹奔树川。
行路之人把门进,
香童我要请神仙。
左手拿起文王鼓,
右手拿起霸王鞭。
双手一合连天响,
狐家大仙快下山
……
[女记者被白老三转得有点晕头转向,男记者忙搀住她]
男记者忙喊道:停,停,停!别唱了,把我老婆都吓过去了。
[白老三有点扫兴起回到座位上]
白老三嘀咕:差一点就把大仙请来了,你这一喊把神全吓跑了……
男记者打断他的话:行了,别神了鬼了地,我说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白老三:白求恩医科大学心理学专业,正宗科班出身。
女记者:白求恩是谁?
白老三挠了挠脸,略作迟疑:那什么……白求恩是我远房的叔叔的叔叔,我们是一家子。
[女记者哈哈大笑起来]
白老三:严肃点,严肃点,不许笑,我们这看病呢。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白求恩医科大学不好考啊,幸亏我有这层亲戚关系,才得以成才。
男记者:吹牛皮吧?我最烦你这些黑诊所的了,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就会个装神弄鬼什么的。
白老三:怎么说话呢?谁是黑诊所?不懂医学千万不要乱讲话,别玷污了我的声誉。不是跟你吹,前两天一个18岁的小女孩得了忧郁症,上北京都没治好,结果我检查发现她原来被一个小鬼吓着了,智商出了问题,我这么一念叨就给治好了……
女记者:哼,还治好了?小女孩差点跳江自杀!
白老三:别……别乱说好不好?……(忽起疑心)唉,我说你们俩是干什么的?一会说我搞封建迷信,一会问我什么学校毕业,现在又诬陷我的医术,你们是干什么的?是不是想存心捣乱?!
男记者:别管我们是干什么的,你到底会不会看病?把医疗机构许可证拿出来看看。
白老三:凭什么给你看?你算老几呀?你是卫生局的还是工商局的?是不是记者啊?
[说完,白老三推了男记者一把,步步紧逼,像要动手的样子]
白老三: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不打你。
男记者和女记者:你想干什么?还想打人不成?
[这时,药监局的两个工作人员上场]
药监局工作人员:我是市药监局的,有人举报你这里卖假药,还搞封建迷信活动。
白老三一指男记者:没有的事,他,他诬陷我!
女记者拿出微型录音机和那瓶药水:还想抵赖,我们已经录音了!还有物证!
男记者:告诉你吧,我们俩是××××报的记者!自己心理还没成熟,就别出来充当什么心理医生!还是回乡下养猪吧。
药监局人员甲拿出一个小本,读道:按照《药品管理法》规定,销售假药者,没收违法销售的药品和违法所得,并处违法销售药品货值金额二倍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情节严重的,吊销《药品经营许可证》……(疑惑地)你有证照吗?
白老三:我有结婚证
药监局人员乙:啊,那你有执照吗?
白老三:当然有,我有摩托车驾驶执照(自言自语:我考了很多次才通过的)。
药监局人员乙(一推白老三):没证没照的非法行医,走!跟我们回去好好交待!
[白老三瘫软下去,乖乖地被两个药监人员架着带走了]
[女记者与男记者击掌相庆]
女记者:配合不错,听说地铁口附近有一家小吃不错,现在快中午了,不如我们去那吧。
男记者:嗯,这个主意不错……
[男记者的手机响起]
男记者接听电话:喂……哦,好的。
男记者摞下电话对女记者:这该死的编辑,又开始催稿了,说今天就上版。这月考核全只这篇了,走,回报社写稿先吧。
男记者和女记者同时面向观众扬手:bye—bye! (剧终)
说明:这是本人今年春节前在广州为单位联欢会创作的小品,内容贴近我们的工作(本人在报社工作,报纸受国家药品监管部门主管),演出效果不错,获得公司联欢会节目一等奖。希望大家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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